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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92章

居知良出了东宫,径直往从和殿走去,他势必要去责问太子一番,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心中愤懑,仓忙之中,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他左手伸进右边袖子中,摸索到了其中的帕子,刚要拿出来,他就感觉到里边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什么啊?他明明记得只有一方帕子在其中啊。

他刚想要将那东西掏出来,脑海中突然闪过居长宁讳莫如深的神色,难道这是长宁放的?他仔细摸索,好像真的是一张纸。

他神色如常将手放下,现在难免有人盯着他,他不能轻举妄动。

居知良逐渐冷静下来,长宁选择以这种方式向他传信,肯定知道自己明里暗里都在被监视着。她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呢?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去从和殿,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

他到了从和殿,却被齐彦告知,皇上带着太子前往太后那里了。居知良松了一口气,他快速转身,想要早点离宫,回到家里去。

“太傅大人!”齐彦叫住了居知良,向他走过去,“还请借一步说话。”

居知良心中诧异,齐彦竟主动跟他说话?他不是一直明哲保身,从不与任何一个朝臣亲近吗?

他跟上齐彦,两人走到从和殿的另一侧。

齐彦开门见山,“不知长宁姑娘现在如何了?”

他的话却将居知良给惊到了,“公公这是何意?”

“我并没有恶意”,齐彦眼里坦荡,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和令爱有些交情,纯属是关心她。若是太傅大人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的,不妨跟我说说,要是我能帮到忙,一定竭尽全力。”

居知良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长宁这丫头,进宫不久,人倒是认识了许多,麻烦也惹了许多。

他将信将疑,将话说得半真半假,“长宁现在还挺好的,看起来没什么需要帮助的。”

“是吗?”齐彦看透了他的隐瞒,眼里有些了然的笑意,“难道她不想离开东宫?”

居知良:“公公怎么知道长宁在东宫?”

“她和东宫各位娘娘大吵了一架,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后宫,谁还不知道居长宁的大名呢?”齐彦往居知良靠近了一步,低声道,“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长宁这么聪明,太子想要秘密关住她,她就迅速反击,让自己的行踪以这样一种方式传播出来。”

居知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就说长宁不是这么莽撞的人呢!”

“太傅就不要和我装了,您不就是通过这个消息知道居长宁在东宫的吗?虽然……她并不一定是将这个消息传给你。”

“这是什么意思?”

“太傅恐怕是真不知道,居长宁其实是想将自己的消息传给十三皇子南翎。”

居知良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正色道,“这和十三皇子有什么干系?”

齐彦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您的女儿可是一个非常忠心的人,和十三皇子相依为命这么久,早就有了感情,她一失踪,十三皇子必定着急,于是她只能出此下策了。”

居知良听到他说的“早就有了感情”,心中狠狠一震,但他还不清楚齐彦跟他说这些的意图,依旧很警惕,“忠心是她的本分。”

齐彦“啧”了一声,右手扶额,轻叹道,“忠心自然是好的,就怕她因此丧了命啊……”

居知良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问,“公公这是何意?”

“我也不好多说……”齐彦眼里有些为难的意味。

居知良立马道,“公公但说无妨!”

齐彦靠近他的耳边,用只有彼此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和他说话,“再过三天,十三皇子将要去西南军营,长宁也要跟着去。可是,太子已经将十三皇子视为眼中钉了,你说,十三皇子能顺利到西南吗?”

齐彦有意识地将居知良带上了另一个方向,暗示他,太子困住居长宁是因为南翎的关系。

居知良本就对居长宁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听齐彦这一番话,果然就朝齐彦所暗示的方向想去了。难道太子是因为长宁跟着十三皇子才困住她的?可是太子有必要费这么一番功夫吗?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点头道谢,将场面话说完整,“多谢齐彦公公对小女的关心,要是我有什么为难之处,也希望公公不吝伸出援手。”

“这是自然。”齐彦神色镇定,慢慢转身走了。

居知良还惦记着袖子中的信,也急匆匆赶回了家。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将信拿了出来。

看着信上的内容,居知良神色逐渐凝重。许久,他放下手中的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夕阳西下,寒意往房间涌进来。

最终,居知良叹了一口气,将信放在火炉中烧为灰烬。

他这一生,就亏欠了两个女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活着。既然她终于对他有所要求,那他也算有点用,将来到了阴曹地府,他也不至于无颜面对她的娘亲。

这没有了秩序的朝廷,又还有什么值得他维护呢?

罢了,罢了。

…………

居长宁回来就睡了,一觉睡到天黑。

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偌大的空间里静悄悄的,就她一个人。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南翎。

心中有些酸酸的,胸口处也是胀胀的感觉,她紧紧闭着眼睛。

居长宁,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呢?离别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你难过不舍些什么呢?

“长宁姑娘,你醒了吗?”

门外传来齐温柳轻声询问的声音,“姑娘?”

居长宁一把将身上的被子蹬掉,“我醒了。”

“那奴婢进来了”,齐温柳推门而入,柔和的光从她手中的油灯处传过来,“姑娘,太子殿下在院中等您呢。”

居长宁默不作声。

齐温柳将房里的灯全部点上,回头对她说,“姑娘快些起身,去吃晚饭吧。”

每天都生活在处心积虑当中,居长宁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用力在自己胸前拍了两掌,心中越来越郁结,去他妈的!既然他们让她不痛快!她就要他们不痛快!

齐温柳一抬眸,就见居长宁像一阵风一样从她面前跑过。

居长宁跑到院子里,南遇正坐在树上挂着的灯笼下看奏折。他生得好看,尤其是这种聚精会神的时候,尤其好看。

居长宁心中吐槽一句,披着羊皮的狼。

“你倒是真像何侧妃说的那样,每天都要来我这院中一趟”,居长宁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挑眉看他,“难道你真和我难舍难分吗?”

南遇头也没抬,视线还放在手中的奏折上,“分不分得开,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我蠢的很!”居长宁瞪了他一眼,伸手将桌上的食盒挪到自己身前,“我这点小聪明,岂敢班门弄斧啊。”

南遇没有接她的话。

居长宁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全部端到桌子上,都是一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跟南翎那里的饭菜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拿起筷子,也不管南遇,自顾自吃起来。

齐温柳看着眼前的场景,默默走到南遇身边,柔声道,“殿下,您先吃饭吧。”

听到齐温柳的声音,南遇立马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了她一眼才拿起筷子吃饭。

啧!居长宁撇了撇嘴,简直没眼看。

“你真不肯跟我讲讲你们那里的事情吗?”南遇端起饭碗,夹菜的时候突然跟居长宁说话,“你就不想离开东宫?”

居长宁眼皮都没抬,“食不言寝不语。”

“你想知道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南遇看着她,拿捏着她的心思,“比如南织。”

“呵!”居长宁被他气笑了,无奈地跟他说话,“殿下,老是猜测别人的心思,可不是什么尊重人的事情。”

南遇盯着她,“可你不也猜测着我的心思吗?若非你知道我迫切想了解你们那个地方,你对我还有价值,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吗?那你这么看碟子下菜,又尊重人吗?”

居长宁词穷,于是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两个腮帮子鼓起来。

南遇也不逼她,给她夹了一块肉,“不要只吃饭,多吃点菜。”

居长宁不看她,将他夹的肉拨到桌上。

面对南遇难看的神情,居长宁耸了耸肩膀,狡黠道,“我不吃肥肉。”

“好”,南遇眸色深沉看着她,对齐温柳说道,“明日的菜里面不许有任何肥肉,要是有,就将办事不力的人给我砍了!”

居长宁瞬间冷下脸,南遇这厮又拿人命压她,真是好样的!

南遇将桌上那盘红烧肉端过去,“啪”的一声丢到了不远处的地方。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有些突兀。

他盯着居长宁的脸,清晰道,“既然不得你喜欢,那就丢了。”

居长宁放下筷子,“南遇,你一定要这样吗?”

南遇笑道,“这是你逼我的。”

居长宁腾地站起身。

“站住!”南遇看着她的后背,“居长宁,本宫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陪你玩,要是你依旧还是这副态度,就别怪本宫专挑你的痛处下手了。”

居长宁轻轻咬了下自己下嘴唇,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意,她神色变化无常,最后笑着转身,“太子殿下,你就用这种话来威胁我?”

“不够吗?”南遇继续道,“一个南翎不够分量了?那么太傅大人呢?”

居长宁再也维持不了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看着他。

“过来坐”,南遇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我也不会亏待你,作为交换,我会将你想知道的宫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你。”

居长宁站在那里恢复自己的情绪,真是许久没有过这种处处被人压制的日子了。今日的南遇倒是让她心中警醒了几分,这皇权能压死人。

她坐过去,“太子殿下,你就非得知道吗?一定要这么执着吗?”

南遇为她倒了一杯茶,抬眸看着她,“我以为你懂我为什么坚持的。”

她知道的,无非就是为了一点人生的坚持罢了。若是某一些坚持放弃了,日子也就不是日子了。

“好吧”,居长宁还是妥协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但是我会有选择的回答你的问题。”

南遇眼里终于浮现一点笑意,神色柔和下来,“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得好好想想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好”,居长宁点头,听从了他的话,“那殿下就好好想想。”

南遇喝了一口茶,说道,“今日,南织大闹从和殿。”

居长宁端茶的手一顿。

“你应该知道的,前些日子,父皇将明月殿的宫人全部带走了,判了这几天处斩,南织今日去从和殿为他们求情。”

“怎么样了?”

南遇回答,“父皇赦免了一人。”

“一人?”居长宁眉心一跳,“是谁?”

南遇挑眉,“你以为本宫会记得住一个小宫女的名字?”

“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居长宁没有被他骗到,他要是不知道,还是太子吗?她催促他,“快说!”

南遇轻笑了一声才说,“叫做云展,因为她怀孕了,父皇才免了她的死罪。”

怀孕了?!居长宁大惊,云展怎么就怀孕了?!

南遇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为她解了惑,“据说是南织失踪的那晚,云展在琴楼旁的小巷子里被人玷污了,这才有了孩子。”

居长宁右手紧握成拳,心中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还有……”南遇站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袍,一边说道,“南织的婚期定了,就在二月二。”

二月二,不到一个月时间了。

南遇回去了,院子里就只剩下居长宁和齐温柳。

齐温柳跪在地上收拾院子里的一片狼藉。

漫漫长夜,她无心睡眠,于是坐到了树下的秋千上,晃晃悠悠的,将她的思绪也带得晃晃悠悠的。仰头看天上的残月,月明星稀,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

迷迷糊糊间,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云展和云散的场景,又想起那晚满天烟花下站着的南织……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经历过许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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