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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第112章

居长宁一冲出客栈,热气便扑面而来,她放慢脚步,看着天上的炎炎烈日,简直叫苦不迭。她抬手挡住脸上的阳光,刚准备一口气跑回家的时候,有人在身后叫住了她,“姑娘,请留步!”

居长宁回头,见是一个老婆婆,她主动走过去,“婆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老人将手中的一把伞递给居长宁,“姑娘,有人买下这把伞,让我交给你。”

什么?居长宁接过伞,语气疑惑,“婆婆,请问是谁让你给我的?”

老婆婆转身离开,“是那边客栈里的一位公子,他说让姑娘用这把伞遮一遮太阳,切莫着急慌乱……”

居长宁将伞撑开,上面画的是山水图,她低头轻笑,莫不是温哲给她的?但是一想到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她心中仅有的一点旖旎也没有了。

此时街道上突然响起急切的声音,“让一让!让一让!”

居长宁转身,就见一队骑兵从正前方过来,后面跟着整齐排列的几队人马,她随着人群往后退,一抬头,就看见了跟在后面的青桥。她脚步匆匆,头发也有一些凌乱,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居长宁用伞挡住脸,混在人群里跟着青桥一同往前走。

所以这些人都是去找她的吗?这些都是官府的兵马,所以青桥没有找到舅舅?她心中一急,立马加快脚步跟上队伍,见时机成熟,她拨开身前阻挡住她的人,径直往青桥身上冲过去。

“呀!”居长宁摔倒在地,大声喊了句,“哎呦,是谁推了我呀!”

青桥脚步一顿,是姑娘!这是姑娘的声音!她立马回头,刚要出声叫住前方的人马,就看见居长宁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青桥立马会意,急忙改口,“你们先出城,我随后就来!”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青桥走过来将居长宁从地上扶起,默默用力按住了她的手,“你还好吗?”

居长宁知道青桥肯定担惊受怕到现在,于是安慰她,“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青桥眉头松开,终于放下心来,知道姑娘现在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安排,于是道,“我扶你去旁边的医馆里看一下吧?”

“嗯”,居长宁点头。

青桥扶着居长宁从人群的包围中走出,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旁边客栈二楼的男人看在眼里。

男人凭窗而立,看着人群中的那道倩影,眼里渐渐冷了下来,许久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看来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只会过得更好。

有人推门进来,“殿下,我们现在出发去千影楼吗?”

男人嘴角勾起来,嘲讽溢于言表,“当然要去了,就算别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也不能白来这一趟不是?”

他最后看了一眼居长宁所在的方向,转身离开。

这边的居长宁正坐立难安,她听着青桥的叙述,眉头逐渐紧锁。

青桥发出自己的疑问,“姑娘,这几天公子一直派人在找你,可是始终没有你的音讯,你在哪里呢?又是怎么样逃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居长宁神色懊恼,现在很多事情她都没有想明白,“我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也不知道是谁将我救出来的。”

青桥握住居长宁的手,满眼心疼,“姑娘,你瘦了好多呀。”

“饿的!”居长宁想起那个姓盛的女人的脸,就气得牙痒痒,“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要为自己和贺姑娘报仇!”

“贺姑娘是谁?”青桥还是第一次听到“贺姑娘”这个称呼。

想起死去的贺姑娘,居长宁的情绪明显低沉了下来,对此,她现在并不想多说什么,只道,“不说这个了”,她看向青桥,“舅舅那边怎么样了?”

青桥闻言叹了一口气,“唉……伤亡惨重,现在双方还在谈判阶段。”

居长宁也能猜到一些东西,“对方想要千影楼为他做事,对吗?”她问青桥,“现在知道对方是谁了吗?”

青桥摇头,“还不知道,对方并没有现身,先前只是派了一个下属过来,不过听说他今天要亲自来和公子谈判。”

这个人有如此多的兵马却不彻底灭了千影楼,将浮宙据为己有,而是逼着千影楼为他做事,想要通过千影楼这个中介来得到浮宙的财富,这就说明了他这个人自身不方便在贺州行事。而此时温哲恰好出现在贺州,现在除了他,居长宁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那么这几天抓住她的人是温哲吗?所以他并不是救了她,而是放了她?那么他知道她和晴云公子的关系吗?如果舅舅暴露了,那么这将会给齐家带来灭顶之灾。

居长宁当机立断,“青桥,我们现在就去千影楼。”

居长宁带着青桥从医馆后门走出,她为自己和青桥撑着伞,低下头时,她恍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和她手中的伞用的是同一个图案,远处山水,诗意盎然。她面色一冷,更加确定温哲就是这整件事情的幕后之人。

她们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收到信后赶过来的非庸。和他对视一眼,没有多言,居长宁就被青桥搀扶着坐上了马车。

马车快速往千影楼赶去,居长宁闭目养神,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都还有解决的办法,因为此时的千影楼已成他人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如果对方真是温哲的话,他无非就是想要浮宙这个地方的财富,若是最后他们不得不妥协,起码舅舅的性命还是能保住,可就怕舅舅宁死不屈,到时候弄得个鱼死网破。

当初齐明游建立千影楼的时候年纪尚轻,还没有现在这么长远的发展目光,只知道将这幢楼建得庄严肃穆,让人一看就心生畏惧,却忘了多开几个窗户,多做几道门,于是后来千影楼中就算是白天也要点着蜡烛,否则就是一片昏暗,若是人走在千影楼十层以上的地方,则还需要手持灯笼,否则就看不清脚下的路。

当然此事除了设计千影楼的齐明游知道其中缘由,外人只道千影楼黑夜常驻,蜡烛长明,是个阴森要命的地方。

居长宁进千影楼之前带上了一块白色面纱,加之这里环境昏暗,若是她混在人群中站到一旁,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如此眼尖地发现她。

非庸打探到了消息,走过来跟居长宁会合,“姑娘,公子在三楼‘喜望’会客。”

居长宁点头,再一次确定脸上的面纱佩戴好了,“你们不要跟着我了,去楼里打探打探情况。”

青桥忧心忡忡,“姑娘,万事小心。”

居长宁在面纱下对她回之一笑,没有说话便转身往楼上走,现在她就要去看看这来的到底是哪路神仙了。她凭着齐明游给她的令牌通过了层层把守,在接近‘喜望’这间屋子的时候反而踌躇了脚步,因为这里无人把守,这意味着她不能混进去,于是只好坐在了屋外听着里面的对话。

齐明游看着眼前这张在烛光下更为出色的脸,心情却并没有变得更好,“这么说,其实你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你也想要我千影楼为你卖命?”

男人听到齐明游语气不善的话,微微抬头,五官在半明半暗中更显立体,他语气不急不缓,完全没有在谈判的感觉,“怎么没有区别?你为我做事和为他做事,到头来性质是不一样的。”

听着这道低沉的声音,门外的居长宁一愣,这声音不像是温哲的,怎么却依旧有点耳熟呢?但是她的重点没有落在这道声音上,而是为屋里的人不是温哲而感到诧异。

齐明游嗤笑一声,“在我看来,你们双方是同样的恶性,那我凭什么选择你这一边?而且现在明显是你落了下风,你拿什么筹码来说服我来选择弱势一方的你?”

男人听此并没有感到难堪,反而嘴角出现笑意,“晴云公子,做事不能只看眼前,要有更加长远的目光才行。”

齐明游眼里是对眼前之人不知死活的蔑视,“现在我千影楼已经处于他们的包围之中,如果我选择了你,他们完全有实力彻底灭了我千影楼,那我们之间的合作还谈什么长远的发展?”

“呵……”男人听他说出千影楼目前面临的僵局,却只是轻笑一声,随即微微摇头,“晴云公子,你说他的人马已经在千影楼周围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可是他为什么要放我进来呢?他明明知道我是来和他争夺千影楼的”,他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点,压了一下嗓音,“你说这是为什么?”

齐明游愣住了,对啊,他为什么会放这个人进来?

“难道他知道你是谁,可他不敢动你,但是却知道你一定和我谈不拢?”这是齐明游唯一能想到的理由,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将这个竞争对手放进千影楼。

门外的居长宁也是心中一惊,他们口中的“他”是谁呢?而且她刚刚来千影楼的时候,也并没有到“他”阻拦。她正疑惑着,又听到里面的男人说了句,“你只说对了一半。”

“那是什么原因?”齐明游满心疑惑,收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这还是第一次,他完全看不清局势。

“晴云公子,你输就输在了‘措手不及’这四个字”,男人身体微微往后仰,完全把握着这次对话的走势,“你若是早有准备,或者知道对方是谁,你就能将整件事情猜得个七七八八了。”

齐明游整张脸都藏在面具后面,幽幽道,“他是谁?”

男人并没有卖关子,“安国太子温哲。”

此言一出,屋里瞬间沉寂下来。

居长宁呼出一口浊气,果然这件事情温哲也掺和在其中,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他还占着大头。她慢慢扭头看着房门,目光警醒,那么这房里的又是什么人呢?

“安国……”齐明游先是诧异,然后面容苦涩,“我这千影楼倒是抢手。”

男人语气淡淡,“众矢之的,你应该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的。”

齐明游看向眼前之人的目光一变,“他是安国太子,那你又是谁,你能和他抗衡,你的身份怕是也不简单吧?”

“相比他而言,我的身份就简单多了”,男人动作优雅端起面前的茶盏,轻啜一口,赞叹道,“好茶。”

齐明游见他避而不谈,于是猜测,“你也是安国的,你和他是敌对的关系?”

“非也”,男人眼里浮现笑意,“敌人不会永远是敌人,人与人之间,要做好随时转变关系的准备。”

齐明游听他的话只觉得云里雾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哲放我进来,不过是要一网打尽而已”,男人放下手中茶盏,云淡风轻,“我现在就落进了他的圈套之中,请君入瓮,我不请自来。”

一网打尽!是了!居长宁猛地咬紧牙关,温哲肯定在浮宙见过她,知道了她是千影楼的人,这才将她放了进来,目的就是要整个千影楼为他所有,自然也包括她在内。

齐明游看着眼前淡定的男人,“你想好了解决的方法?”

“不过是将计就计,再简单不过的招数,他轻敌,而我擅长拿捏住七寸”,男人一边说话一边转头,将目光放在了倒映在门上的那一道影子上面。

齐明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下意识就出言维护,“这是我的侍女,在外候着,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男人始终盯着那道身影,在齐明游看不见的地方,他眼中所有的算计都被柔情替换,仿若着了迷,虽知道这样不该,可他还是移不开目光。

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都对她思之如狂,夜不能寐,他曾在尸山血海中轻喃过她的名字,也在孤寂的山坡上幻想过有她在身旁,终于此时她就在他的眼前,可是……相拥好像并不简单。

居长宁听见了里面的对话,立刻站起身顺着齐明游的话说,“公子,要我去远一点的地方呆着吗?”

齐明游听出了居长宁的声音,眼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出现一丝慌乱,这丫头怎么在这里?真是胡来惯了!他刚要让她走远点,就听见对面的男人开口,“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进来服侍吧。”

这一次,就让他先握紧她的手,让她避无可避,她总会是他的。

居长宁推门而入,她笑着抬头,本来想好的身份和措辞在看清那个人的脸时被哽在喉中,她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脑中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该作何反应。

记忆中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面前,本来以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可是蓦然回首,点点滴滴,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桩桩件件,都如此清晰。

居长宁看了看齐明游,又看了看坐在桌边的他,最后闭着眼低下头,心中千丝万绪,好像要将她彻底包裹起来,密不透风。

屋中响起他的声音,“姐姐,好久不见。”

居长宁眼眶酸涩,这道声音熟悉而陌生,她应该想到的,南翎长大成人,变声期会改变他的声音,经历也会改变他的性格。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她脸上的面纱被一只大手揭开,下巴被挑起,她被迫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戴什么面纱呢,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一眼将你认出。”

居长宁看着南翎长大后的脸,坚毅丰朗,他的眼神,不复从前。她从失神中转变过来,嗓音带着些喑哑,“可这不是你见我的第一眼吧?你什么时候来贺州的?”

南翎将手放在居长宁的后脑勺上,将她拉着按进了自己怀中,“一见面,我们就要说这个吗?”

居长宁想到有可能是他做的事情,语气冷凝,“不然呢?”

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她听见他轻微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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