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春天果实真美味 难忘蛇莓和苍耳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新学期开学了，同学们也换上新衣服来学校。路边的野花开了，芸薇还是经常跟着牟小慧，玲姐姐，张婷一起，推着自行车在放学的路上采野花，做花束，花环，花手镯，花戒指……只要可以用花做的她们都能做出来。偶尔看到莫黎他们几个路过，她会故意提高音量炫耀自己做的花环很漂亮，或者提前看到莫黎他们要过来，她们会故意拉着小慧一起把路挡着，不让他们过去，假装要收过路费或者逗他们头上插朵花才能过。刚开学正直阳春三月，路边偶尔还会看到蛇莓，芸薇她们称作“蛇果果”。红红的小果子在一丛丛野草中藏着若隐若现，眼尖的芸薇还是会看到。把“蛇果果”小心地采集起来，准备给小慧吃，她最喜欢吃“蛇果果”说能吃出草莓的味道。草莓对农村里面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稀罕物，只在书上和电视上看到过很少有机会吃到。看到“蛇果果”就跟看到草莓一样兴奋，也当草莓吃起来。芸薇还是喜欢讨好小慧，她觉得小慧很多时候胆子大可以保护她，帮助她，万一遇到哑巴男，小慧应该也不会怕的。

天气渐渐暖和了，阳光一天比一天明媚，芸薇的心情也变得欢快无比。春天，就是让人心情愉悦的季节！刚开学，学习任务还不重，作业也不多，所以有很多时间可以玩耍，几个女生放学在路上也慢悠悠地玩儿够了才回家。反正芸薇经常都提前在学校就把作业做完了，可以少背一些书回家，还可以放心地玩儿。路上遇到小水沟，她们也会停下来，去洗个手，看看有没有鱼或者螺丝，或者螃蟹，或者蝌蚪。几个人就小沟边排成一排捉蝌蚪，吓得一堆黑压压的蝌蚪四处逃窜，一下子就没了踪影，留下一沟混浊春水。有时候她们还会专门用家里带着一个小瓶子，把捉到的蝌蚪装在瓶子里带回家养着，还不忘从小沟里拔出一根水草带回家。

一路回家，偶尔还会看到路边某家人的樱桃从围墙里面探出头来，个子最高的张婷会踩在自行车上，扶着围墙，让芸薇和小慧扶着自行车保证她的安全。她伸手就可以摘到樱桃，可惜那樱桃还是青疙瘩，她们都不会吃，之是摘下来好玩儿。在这路边长的果实，那有机会等到成熟日子啊？早就被来来往往的学生提前摧残了。要是被莫黎，钟恺，樊大庆他们撞见，他们肯定要假装一本正经地伸张正义，说要去告诉主人家，几个女生偷樱桃。结果只是要求张婷她们让个位置出来，他们也要现在自行车上摘几颗樱桃下来玩儿，简直就是贼喊捉贼，大家都不是好学生。莫黎，钟恺，樊大庆他们更调皮，还敢趁着没人明目张胆地跑进别人的院子里去偷桃子，熟了的桃子看起来还是挺诱人的。他们还故意在芸薇她们面前夸张地一人一个大口吃着桃子，露出很享受美味的表情，让几个女生心里羡慕极了，肚子里馋虫蠕动，嘴巴里偷偷咽下口水，表面上也得表现出很不屑的样子，表示回家要让妈妈买桃子吃。小孩子就是那么容易满足，也那么容易糊弄，其实那桃子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甜。那三个男生真是戏精，装得跟真的一样。

清明时节雨纷纷，那段时间正是七里香盛开的时候。每次一有机会，芸薇都会悄悄地从田埂跑到莫黎家，在他家后门呆呆地看着那茂盛的七里香，看着它开花时的美景，沉醉在醉人的花香中，好像觉得莫黎家的七里香格外香！那么美好的花刚好就是在他的家里，如果有如花般美好的浪漫情景发生那就更好了。有时候芸薇在其他地方看到了七里香开花，她也会找机会再到莫黎家去看那片最美的七里香。恰逢七里香盛开的季节，她就会变得格外敏感多愁，好久没有看到红色小门里面的那个带着七里香味道的男孩。此时他在家里吗？在家里干什么呢？他会从小门出来吗？他有没有看到七里香盛开的美？他喜欢七里香吗？现在就够得着的地方，她会踮起脚尖摘几枝七里香高高兴兴地拿回家找个瓶子插起来视若珍宝，就像是他送给她的花一般。只要一看着花她就会想起那个家里的小主人，这就是睹物思人吧。七里香的香味把她的房间都熏香了，写的日记都是香的，晚上睡觉也格外香，梦也格外甜。梦里有莫黎，有七里香。

清明节过了，很快盼来了劳动节。这是长假，一定可以玩儿得非常开心，要好好计划，提前把能完成的作业完成，争取更多的时间来玩儿。芸薇跟小慧约好了，放假第一天下午就去小慧家后院养家禽的那个围栏边看看苍耳的果实有没有长大，要提前摘下来免得被其他孩子偷偷摘了。她们还要在那里玩儿过家家，顺便给小慧找点儿“蛇果果”来吃，找“蛇果果”的时候可以采点儿野花，用那些小野花做出丰盛的鲜花宴。小慧还专门拿出她爷爷的盖碗茶杯，她们可以精心摆盘，做出最美的鲜花美食。她们玩儿过家家的时候，摆弄野花的时候特别有耐心，而且还出奇的专注，精益求精激发她们的创造力。

芸薇记得苍耳一般在三四月就会结果，差不多劳动节的时候果实就长大长成熟一些。她们可以摘下来装在盒子里，到学校去偷偷扔在别人头发和衣服上捉弄同学。每年这个时候学校都会盛行苍耳大战，只要把握好开玩笑的度，苍耳大战还是非常热闹有趣的。其实，芸薇是想偷偷趁莫黎不注意，把苍耳扔在他后背的衣服上，捉弄他，借此机会引起他的注意。反正他都要小学毕业了，以后多半一年都见不到他了。她的胆子也必须大些，争取跟他多相处一些时间，多在他面前晃一晃，好让他记住她这个调皮的女生叫代芸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