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璎珞笑容敛去，脸色沉了下来，忽然一把捏住沐芙的脖子：
“跟你废话了这么多还不懂吗，你只是一个有价值的商.他们从你身捞到了好处，你取走他们的小命，这是再合理不过的等价交换。还是说，你非要自己也死一死，到阴曹地府问问你的祖先才能认清现实吗。”
“啊，璎、璎珞。”楼如初看她掐着沐芙的脖子，顿时着急了，在旁支支吾吾的手足无措。
璎珞鸟都不鸟他，只是眼神凶恶的瞪着沐芙，手一点点增加力道。
沐芙快要窒息了，痛苦的感觉袭来，下意识的拍打她的胳膊。
“知道那些献祭给你生命的冤魂是什么感觉吗？窒息是最接近死亡的一种状态，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
沐芙猛地瞪圆双眼，面前的人突然间变得无巨大，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大得将她吞噬了进去，在那里她看到了童年的自己，一个被可怕怪物寄宿，不停撕咬着弱小灵魂的恐怖画面。
不，那个怪物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她看到自己释放圣焰的模样，万民哀嚎，无数人匍匐在地恳求圣女的宽恕，而她依然冷漠无情的指挥着圣焰将身边的人一个个杀死。
圣焰爆发的时候她是没有意识的，她从未想过这时候的自己竟是如此恐怖的样子。
那些被她吞噬的灵魂还有着自己的样子，那一张张脸都是她似曾相识的人。
她确信这不是幻觉，这是她刻意忘记的记忆。
因为如果不忘掉这些，她会疯掉的。
这些族民自愿供奉她，但却不知道自己的供奉其实是拿生命和灵魂换取的健康。这是最古老的一种诅咒，对黑魔法师来说非常容易理解，可是这个残酷的事实却足以逼疯沐芙。
“璎珞，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啊！”楼如初前着急大喊，他看小芙两眼翻白，好像快被她掐死了。
葛璎珞淡定的瞥了他一眼，松开了沐芙，没事人似的拍了拍手：“做什么，看不出吗，我在告诉她真相。”
“那也不用这样吧。”楼如初扶着沐芙的背，急忙为她顺气。
“楼宝，你可以宠着她，让她一直消沉下去，因为你足够的强，强到可以摆平一切，但是她呢。她真的想要像个傻子一样活着吗？如果她的心不变得强大起来，她只能活在歉疚的阴影下，将自己封闭起来，永远也逃不掉被圣力摆布的命运。”
“欸？”楼如初有些吃惊，原来璎珞还是想要帮小芙的吗？方才她那么凶的样子，吓得他以为璎珞真对小芙动了杀心呢。
沐芙颤巍巍的，抱着膝盖，两眼无神，看起来璎珞的“鼓励”并没有奏效，反而把人弄得更有问题了。
“行了，该你们了。”葛璎珞淡定的往边一坐，抱起酒壶悠哉的喝着。
在门外等候的三位长老进来。
“爷爷，你们？”沐芙一下子激动起来了，没想到三位爷爷都还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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