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木头演技

到正式拍摄当天，顾姿早上六点就起床去片场化妆准备拍摄。化妆和打瞌睡一点都不干扰，程怡在一旁坐着都忍住打瞌睡，头好重。

这场就是乔依慧被绑去精神病院的戏，饰演乔依慧母亲的孙蕾也是一早就到。可能是睡得早，起得早脸上也一点疲惫痕迹都没有。

“小姿来了吗？”孙蕾换好衣服，脸上涂黄了一点，画上几条皱纹。

看着就是被生活折磨的沧桑，不认真看还真的一下子认不出孙蕾，坐到导演旁边。胡导喝了一口水，“来了，在化妆，一会你打巴掌时候别太顾忌。”

“哈哈，不会。小姿是专业演员，能一次过就一次过，假打别说你不同意，小姿都不会同意。”孙蕾说完，顾姿就已经换好衣服出来。

顾姿和孙蕾已经站好位，导演一喊就可以开始。

胡导：“1,2，3.开始！”

“妈！！我是你女儿，你怎么忍心送我去精神病院！”乔依慧泛红的眼睛，看着自己母亲。

她气，她气为什么自己母亲不帮自己！

乔依慧母亲，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她不心疼吗，这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

“是这里吧，进去进去！”

“你们是谁！”乔依慧看家里冲进来几个男人，马上惊恐的退后，“妈！”

闯进来的人，马上就向前去绑乔依慧，“你们在干嘛！妈妈！救我，妈，救我，求你了！妈！”

已经被按到地上的乔依慧，嘶声力竭呼喊着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母亲，“妈妈，我是你女儿！！”

但是乔依慧母亲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转过身子。身子却在颤抖，无声哭泣。

直到只听见几个绑自己的声音，自己女儿已经没有声音了，才转头看去。一看眼泪更是忍不住，手脚都被绑住，她哽咽的说，“你们轻点...我女儿痛。”

胡导：“卡！好，这条过。”

程怡立刻上去帮忙解绳子，看顾姿被绑出血痕的手。马上皱了一下眉，胡导也来看一眼，“疼不疼？叫人拿药来。”

顾姿反而就云淡风轻多，站起来转动一下手腕，“没事，一会还要拍。”

“行行，那就赶快下一条。”胡导都喊话了，程怡也只能心疼又看了几眼顾姿，然后退出去。

退到一旁，才看到赵丞鹤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赵影帝好。”

“好。”赵丞鹤看一眼程怡，抬头又继续盯着顾姿看。

刚解开不久的绳子，又给顾姿绑上，这次就没第一次用力。这场就是医院的戏了，赵丞鹤很快就要出场。

胡导：“1，2,3，开始！”

“下来！”

被堵住嘴的乔依慧，被人用力从车上扯下来！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乔依慧凶狠的瞪了那个人一眼。

可能是精神病人都让其余人比较忌讳，有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两人直接把乔依慧抬进去精神病院，乔依慧母亲紧跟其后。

医院里护士看着这场面，好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多么吃惊。

“医生，我孩子就交给你们了。”乔依慧母亲看着自己孩子，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堵住嘴的布拿走，“妈一会给你交钱就走了，有时间会来看你，冷就跟医生说，妈给你送衣服来。”

“你不是妈！我没你这个妈！”乔依慧现在对自己母亲只有恨，没有母亲这样对自己女儿的！

“啪！”

一巴掌下去，乔依慧母亲看自己女儿，“乔依慧，你觉得我容易吗！几年前你爸知道你有病，就把我两丢下。你要是听话，我怎么会送你来这，你知不知道外面怎么说我们母女俩！你怪我，乔依慧！那我怪谁！”

“怪我！你就不应该生下我，你是不是天天就是这样想！”乔依慧通红的眼，抑制不住的愤怒。

“是！我做梦都是这样想的!!我没有生你就好！”

乔依慧母亲说完忍着眼泪，快步离开。

胡导：“卡，好。”

顾姿其实刚刚被扯下车那下，真歪到脚了，一喊卡马上就坐下。程怡知道自己助理的任务，马上拿着水就跑过去给顾姿。

是累了，是喊累了。这个人格太嘶声力竭，嗓子都要哑掉。

声音低沉的跟程怡说，“扶我一下。”

“怎么了。”孙蕾也感觉到顾姿不正常，担心的上去问问。

可能是孙蕾这一问，让周围的人马上都过来关心顾姿。顾姿不喜欢这样，淡淡地说，“没事，就是歪到脚而已。”

“没事吧。”在一众声音中，赵丞鹤是嗓音异常突出，蹙着眉。

装听不到的顾姿，被程怡扶到一边。有一个工作人员已经把药油给到顾姿，一会是赵丞鹤的戏，她可以休息所以就安心让程怡给自己涂药。

“嘶~”程怡刚碰到，顾姿就忍不住咬着牙发出声。

程怡立刻不敢动手，“都肿了，顾影后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小伤，一两天就好了。”顾姿不想因为自己而延后，场地人工一天就花不少钱。

竟然顾姿都这样说，程怡也没办法去劝。上手去涂，顾姿虽然还是疼，但这次忍住没发出声音。

赵丞鹤那边已经在开拍，顾姿看着学习。她觉得每个演员身上，演技都值得去学习。不否认，现在赵丞鹤演技真的很优秀，跟他合作说不定会有进步。

“赵影帝真的演什么像什么。”程怡在一边都忍不住犯花痴，眼里冒星星。

并没有看完，顾姿就回自己休息室闭目养神。程怡还在外面看戏，第一次见，满满都是好奇。

“您好，你是顾影后助理？”

听到声音，程怡往后看，她认识见过，是赵影帝的助理。

“您好，是的。”程怡不知道他来打招呼是为何，但礼貌还是要有。

冯晟笑笑，“怎么不见你陪顾影后啊，来看拍戏，你是喜欢赵丞鹤吗？”

“不不！”程怡马上摇头加晃手，“是好奇加欣赏啊，顾影后在休息，把我赶出来了。”

两人也不是很熟，说了几句就不说话。继续看拍摄，现在正在拍谢霄面对疯狂的病镇定抓住打针，送去治疗。

拍摄时间过很快，中途孙蕾来过一次给顾姿送药，说是自己拍戏必备的药酒。很管用，不过严重还是建议去医院拍片看看，年纪轻轻最好不要留下什么病根。

拍到晚上，到乔依慧和谢霄初见的戏要拍，也是今天拍摄的最后一场戏。这场戏，赵丞鹤和顾姿对过，所以拍起来应该很快。

很多时候就是和想的不一样，顾姿和赵丞鹤演的很好。就是谢霄助理扮演者，李靖涵台词都卡壳。

本来说要换掉李靖涵，但是李靖涵本来戏份就不少，也算是重要角色。突然要换，演员不好找，找到也未必能马上上位。所以胡导就大局为重的想，想看看吧，真不行就只能重新找，然后把谢霄助理的戏能推后就推后。

“什么毛病！三句话，两句说不清楚，话都说不清楚拍什么戏。”胡导直接拿着喇叭就吼李靖涵，今天最后一场戏都不能安生。

李靖涵马上委屈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导演。对不起顾影后，对不起赵影帝。”

“再来！”胡导不想再浪费时间，早点拍完早点休息。

“谢医生，您看着这位病人资料。”助理卓颖一筹莫展把资料给到谢霄。

“卡卡卡！什么叫一筹莫展知道吗？你脸是针打多还是怎么了！”胡导在片场说话嘴是真毒。

程怡虽然不喜欢李靖涵，都忍不住缩了缩。

心烦的不止胡导，赵丞鹤也心烦。这张脸是怎么做到毫无变化，说话就跟在背书一样，毫无感情。这可不是一个月就能□□好的啊，跟这样的演员拍三四月，怎么拍！

“导演换人吧，这个不是一两天就学会的。”赵丞鹤也不是针对谁，这是实话，跟这种演员合作，郁闷。

说完就已经白大褂脱下来，这场是拍不了。别浪费时间，拍出来也是废片。

顾姿在一旁看着，没有什么情绪。李靖涵已经开始哭，她经纪人马上站出来道歉，去劝导演不要换人，很快就好了。李靖涵是副导找来的，脸色也不好看，明明说演技还行，现在看就跟木头没区别。

“都去休息吃饭吧。”胡导直接发话，拍了一天戏，场上很多人晚饭都还没吃，耗了一个小时都十点多，直接成宵夜。

程怡已经是饿坏了，但是看顾影后还没吃，也不能自己先吃。听到今天不拍了，马上嘴角上扬。顾姿坐太久，站起来脚还刺疼，没站稳后退了一步。

“顾影后！”程怡看顾姿往后倒，吓得马上叫了一句就跑过去扶顾姿。

赵丞鹤听到声音，往顾姿脚看过去，无奈的叹一口气。怕程怡一个小女生扶不稳，过去想伸手去扶一把。

“谢谢，不用。”顾姿不要赵丞鹤扶，站稳后也没让程怡扶，直接就自己走。

现在是可以肯定了，顾影后和赵影帝是真不合。程怡看了一眼被无视暗淡的赵影帝，小跑几步跟上顾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