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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chapter39

舒慕买车干净利落,就像五年前周景庭买车一样,去4S店直接谈价格,谈好定了白色高配,两周后成功取到了车。

原本觉得南城的交通便利,没有车也能想去哪就去哪,但最近连续下雨下了将近一个月,她又觉得自己有辆车会更便利。

车子提回来后,她请了全部门吃下午茶。

之后,又接到谭京新的电话,他说他来了南城出差,距离她的公司不远,想约个饭。

作为从幼儿园就认识的老朋友,舒慕自然是给面子的,下班后就开着车去接他。

谭京新看到了她的新车,“我靠我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没告诉我?”

舒慕笑了笑,“刚买没多久。”

谭京新开了车门上来,“我说你也是低调,朋友圈都不发一个。”

“我要发朋友圈,你一定又说我凡尔赛。”舒慕打了左转灯,驾着车汇入车流,“去吃酸菜鱼怎么样?”

“可以啊,反正你请客,你做主。”

“那就酸菜鱼。”舒慕看着前方的路,“对了,你酒店在哪?”

“在以前你和景庭住的那个房子附近,我就对那片熟悉,所以订了那边的酒店。”

提起那个地方,舒慕脸上的神色有片刻停顿,“嗯,那也不远。”

“唉,你不知道,原本景庭说过我要是来南城出差,吃住他都包的,结果我昨天打电话给他,说我今天过来,他跟我说他已经回去苍城了,连工作都辞了,我去,可把我吓坏了。”

舒慕故意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很正常,他们家有公司,迟早要回去的。”

“唉,我只是感慨,他连我都没告诉。”谭京新靠坐在副驾座,双手抱着胸,突然笑了一下,“不过他也就是那样的性格,什么事都自己藏在心里。”

到了吃酸菜鱼的餐厅,舒慕停好车,和谭京新一块进了去。

和谭京新在一起,舒慕不怕没话题说,因为他是个话痨,也不知道他当初怎么就能跟沉默是金的周景庭成为好朋友。

谭京新大概是饿坏了,捧着一碗米饭就开始狼吞虎咽,还不忘说话,“你们那个APP,真的好用,我部门里的好多同事都下载了,就是现在房源难找。”

关于这个问题,舒慕也最近在头疼,毕竟悦居去年得到诚安资本的投资后才慢慢发展起来,房源比不上国内的大房源公司,“现在有些地区的房源是比较难找,不过后续这个问题会慢慢改善。”

“我也不懂你们为什么跟悦居合作,他们也不是大公司,要是找大点的房源平台,这也就不成问题了。”

舒慕无奈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想吗?当初谈合作的时候,国内的大房源平台都找了,他们看不上我们的项目。”

“啧啧。”谭京新捞了一勺酸菜鱼进碗里,“你看,他们这下肠子都要悔青了。”

谭京新安静地吃了一分钟饭,又挑起话题,“对了,你做的软件现在效果这么好,工资也不低吧。”

舒慕问:“在你眼里,什么水平算不低?”

“年薪二十万以上。”

“嗯,那应该就是不低了。”

“羡慕嫉妒恨,我为公司卖命卖了这么多年,一年也才挣个十几万。”谭京新端起旁边的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对了,你跟周景庭两人现在什么进展?他回去苍城,你们不就异地了?”

对于谭京新这个问题,舒慕倒是一头雾水,“老谭,你是不是还活在五年前?”

“哈?没啊。”

“我可是跟他五年前就分手的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唉?”谭京新眨了眨眼睛,“你们两没复合啊?”

“那你说说,我们两哪像复合?”

“靠,我还以为……”谭京新又重新确认一遍,“他没跟你提复合的事吗?”

舒慕一顿,想起几个月前,在星河公寓的最后一晚周景庭说过的那些话,“好像提过,不过我没答应。”

“我去,为啥?”

舒慕可不打算告诉他为什么,“少八卦了。”

谭京新摸了摸鼻子,“我这也不是八卦,就是看着你们两着急,当年也是,你们两说分手就分手,害我差点不相信爱情。”

舒慕沉默着,她其实不大想提周景庭,每一次提他,她的心就莫名地觉得难受,“我们还是……”

没等她说下去,谭京新已经抢了话头,“舒慕,你为什么没答应他,看得出他还很喜欢你,不然,过年那时候听说你要去相亲,也不会拉着我去搞破坏。”

舒慕微微一愣,所以那一次过年相亲,其实是周景庭故意来破坏的?

她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差点气笑了,“你们两怎么那么无聊?”

谭京新一脸正经道:“不,无聊的是他,我是被迫的。”

舒慕随口说:“估计是因为我曾经破坏过一次他的相亲,所以他也来破坏我的吧。”

“他不会为了那么无聊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在乎你,不想你被别人抢走。”谭京新叹气,“我感觉你以后会后悔,错过了一个这么爱你的人。”

舒慕听着谭京新的话,总觉得他说的太夸张。

周景庭爱她吗?她可感受不到。

“你说的,我差点就信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从高二下学期开始,他老是跟我一块放学?”

舒慕回忆起高中时代,那时候从高二下学期开始,确实周景庭就和谭京新一起放学,“记得,怎么?”

“其实,他才不是想跟我一起放学呢,因为我两家距离近,他其实是想跟你一起。”

舒慕微微一愣,她记得自从知道周景庭和谭京新一起回家之后,她很兴奋,因为她和谭京新的家就隔了一条街,所以她每次都会特意等着和他们两个一起,在她的印象里,是她跟着周景庭。

而在谭京新的嘴里,却变成了周景庭跟着她。

“可是,他们家不是有家餐厅在我们小区附近吗?他那时候跟我们同路不是回餐厅吗?”

“噗!回个鬼,他没事去餐厅干嘛,他是去附近再搭一次公交回家。”

舒慕愣愣地,“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谭京新端起啤酒再喝了一口,咂咂嘴道:“高二你不是有一次被职校的人勒索了吗?我跟他就说帮你教训那班人,谁知连续几周那班人都没出现,后来周景庭就每次周五放学特意绕路跟我们一块,然后再搭公交回去。”

这些她完全不知道,她一直以为周景庭要去他们家的餐厅,所以才走那条路的。

谭京新喝了半瓶啤酒,又加上见到老朋友,一张嘴就像是上了发条,停不下来,“还有还有,高三不是要分学习小组吗,单学号的抽双学号的组成一组,当时啊,其实我是抽到你的学号的,结果周景庭说跟我换,请我吃了一个月的早餐,每天有免费早餐吃,好爽。”

舒慕宛若木头人一般,谭京新说的是真的吗?可是,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跟她印象中的记忆完全不一样呢?

那时候,分学习小组的时候,她因为周景庭抽到了她,高兴地那天晚上没睡着。但其实,他根本没抽到她,只是他跟谭京新换了而已吗?

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舒慕过了很久才开口,“谭京新,我们都快三十岁了,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行不?”

谭京新噗嗤一声笑了,“舒慕,我像是开玩笑吗?看来周景庭和你谈恋爱之后也没告诉你真相。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他高考考了多少分吗?”

舒慕摇头,她其实问过周景庭,他说考了六百多,具体分数他没说。

谭京新道:“他考了668分,差点能上清华北大那种,再不济也能上本省最好的南大,结果他去了金大,把他父母气死了,你说他图啥?图金大的树比较好看吗?”

舒慕记得很清楚,当初她考了592分,刚好擦线上的金大,她还以为周景庭也没比她多多少,所以才去了金大。

她也一直以为,是自己通过努力,追上了周景庭,跟他去了同一所大学。

实际上,也不是吗?

是他故意降低了志愿,去了金大?

“你眼睛怎么红了?”谭京新看她快哭了的模样,“你可千万别哭啊。”

舒慕强忍住流泪的冲动,“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谭京新撑着下巴,“就是看着你们两着急吧,周景庭啊,那个人虽然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可他又真的是专一。他总是默默地去做一些事,可又害怕让你知道,你知道吧,其实他就是在你面前害羞。”

舒慕坐在那,久久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剩菜,他们两个好像在这待太久了,“我送你回酒店休息吧。”

谭京新看她有点不对劲,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你这模样,要不要我来开车?”

舒慕的视线落在他的啤酒杯上,“你喝酒了。”

“哦哦,我忘了。”

舒慕提着包往外走,她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全身都在轻微发抖,心也跳的很快。

谭京新住的酒店距离这里也不远,去酒店要途经一个小区,那个小区是当初舒慕和周景庭毕业住过的那个小区。

谭京新看到了那个小区,他又想起了什么,“你知道吧,当时你们住的那套房子其实是我师兄转租的,刚好周景庭也在找房子,我就推荐给他了。那时候我一个同学也想要,我就推荐他们合租,可周景庭说不想跟人合租,没想到一周后他就打脸了,他竟然跟你合租了。”

这跟舒慕的认知又不一样,“这房子不是周景庭他亲戚的吗?因为出国所以租给他,房租才一千二。”

谭京新笑了,“你又被他骗了,这房租三千二都不止。”

可是,明明……他说是一千二的,那时候她每个月只给六百房租给他。

时间回到2015年六月,舒慕本科即将毕业。

大四的宿舍很多都已经搬空了,有人找到了工作和住处,搬了出去,宿舍里的四个人,其他三个人也差不多都确定了,而舒慕的工作还没确定下来。

其实当初她通过银行的校招,拿到了一家银行的OFFER,但是工作地点在苍城,不在南城。

那时候周景庭已经在诚安资本实习,并决定留下。

舒慕为了留在南城,放弃了离家近的福利好的银行OFFER,重新找工作。

那时候她到处跑招聘会,到处投简历,但是好的岗位竞争者太多,甚至还有很多硕士生竞争。后来找到一家做电商的公司,不算大,她觉得自己刚毕业不该太挑,于是确定了下来,但真正去上班才发现,她需要在仓库打包发货半年,才有机会接触运营的工作。

她再次放弃了那份工作,又继续找。她那时候的强迫症也很严重,每天都处于焦虑之中,状态也很糟糕。

眼看毕业典礼在即,毕业典礼之后,大四就要搬离学校,可她还什么都没确定下来。

就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看到了周景庭破天荒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周景庭:需要合租的联系我,两房两厅,地点在苑庄地铁站附近。

看到他这条朋友圈,舒慕的眼睛一亮,可她又很多顾虑,周景庭拒绝和她合租怎么办?地铁站附近的房子很贵,她付不起房租怎么办?

整整纠结了一天,最后想,要是有别的女孩看到了这条朋友圈,找他合租怎么办?

于是她鼓起了勇气,给他发了消息。

舒慕:你找到人和你合租了吗?

周景庭:还没有。

舒慕:那边房租很贵吧。

周景庭:亲戚的房子,他们出国了,租给我一千二。

舒慕:那,那我跟你合租,可以吗?[可怜弱小又无助]

周景庭:可以。

舒慕:那什么时候能搬?

周景庭:我已经在这了,你随时可以搬过来。

舒慕:嗯嗯嗯,我明天就搬过去。[高兴地奔跑]

那一天,舒慕整整激动了一个晚上没睡着,隔天,她提着行李去周景庭住的地方,看到了房子里面的装潢,“哇,房子好漂亮,还包含这么多家具,你家亲戚也太好了吧。”

周景庭道:“也是要给钱的。”

“可是一千二真的很便宜。”舒慕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不大好,“这房子是你亲戚的,他应该是想给你优惠,要不房租我出一千吧。”

周景庭道:“每人六百。”

“嗯,那好吧。”

——

舒慕送了谭京新回酒店之后回到了家,在柜子里翻出了旧手机,打开后尝试着登录以前的微信。她的旧手机号早就已经没有再用了,还好当初注册微信的时候用的是企鹅号,密码她都还记得。

她的手仍旧在抖,心跳的很快,她坐在沙发上,按照步骤一步一步地去把那个五年没有登录的微信号找回来。

她当初去了上海后,换了上海的号码,为了方便,也为了彻底忘记周景庭,她微信也换了。

走到最后一步,还需要还有好友验证,她先打电话给黄颖冰,“冰冰,我以前的微信号你删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帮我认证一下?”

“哈?你想干啥?”

“我想重新登录,你帮我认证一下。”

“嗯嗯,好。”

随后,舒慕又打电话给几个以前关系不错的朋友,让他们帮忙验证,最终终于成功登录了以前的微信号。

里面的聊天记录都已经清零了,她在列表里,找到了周景庭的头像,他的微信号一直没变,头像还是布丁的照片。

她点了进去,查看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总共没多少条,基本没有个人私生活的,她很快就找到了六年前的那条朋友圈。

发布时间是2015年6月18日,内容是:需要合租的联系我,两房两厅,地点在苑庄地铁站附近。

他一直没删。

可这条朋友圈,从她新的微信号里点进去,是看不到的,只有这个微信号能看得到。

原来,他一个几乎不发朋友圈的人,也知道微信是有只对某人可见的功能的。

周景庭,你怎么……这么无聊。

舒慕搂着小腿坐在沙发上,额头点在膝盖上,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今天知道的一切颠覆了她的认知。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告诉她,地球其实是方的,又或者有人告诉她,太阳一直是从西边出来的,不是东边,是她自己一直弄错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原来周景庭并不是不在乎她,原来他一直在背后默默为她付出着。

但难过的是,他们已经错过了。

可是,就这么错过,她心里不甘……

舒慕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点开了通讯录,找到了周景庭的手机号码,她看着他的手机号,点了拨号。

手机里传来了漫长的嘟——嘟——嘟——

舒慕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听筒里每传出一声嘟,她的心就揪紧一次。

直到,听筒传来一个女音:你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舒慕看着手机屏幕被自动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些失落。

隔了两分钟,她再次拨打周景庭的电话号码,同样的,过了七八秒就传来了忙音。

她握着手机,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包,穿上了鞋子,风一般出了门。

她租用的停车位就在地下停车场,她找到了自己的车,摁钥匙开门,启动车子,她的手还是微微颤抖,可她等不了了,她想现在就去见他。

去苍城。

见到他后,她要当面问他,问他当初是不是每周五特意绕远路和她一起回家,问他当初是不是和谭京新换了学号跟她成为学习搭档,问他为什么考了那么高的分却去了金大,还问他为什么发布合租的朋友圈,却只对她可见……

还有什么别的,他还瞒着她做了哪些傻事?

车子开出了停车场,外面已经下起了雨,轮子驶过的地方扬起一片水花。

她满心都想着立即去到周景庭身边,去见他。

就像当初十七岁的时候,她勇敢地朝着他奔赴,义无反顾。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不大不小的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刮刮干净。

路边的灯光在雨帘中变得模糊,被雨水打湿的马路映着附近的霓虹灯,像是掉落在地的调色盘。

忽然,途经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辆摩托车冲了出来,舒慕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地猛踩了刹车,车子骤然停下,由于惯性,舒慕的身体猛地前倾。

她抬起头,刚刚冲出来的那一辆摩托车就在她的车头前,距离很近,开摩托车的外卖小哥穿着雨衣,朝着她破口大骂,可雨太大,她没听清。

外卖小哥赶时间,骂了几句,开着摩托车又走了。

舒慕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着,很难受,感觉随时会窒息。

她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傍晚,一辆车把一个开摩托车的人卷入车底,血流了一地。

她的心和手都在颤抖。

后面传来了一串喇叭声,是后车在催促她。

舒慕重新振作起来,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临时停车位,挂驻车档,拉手刹,她靠在驾驶座上,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清醒清醒。

头脑一片混乱,一会儿浮现学生时代和周景庭发生过的点点滴滴,一下子又浮现刚刚惊险的一幕。

脑袋里的那些宛如幻灯片播放的画面,已然不受她控制。

头疼欲裂。

舒慕抬手揉着太阳穴,别想了,停下来。

可是越压制自己的思维,头越疼,脑海里的画面越混乱。

她想起来,自己是有强迫症的。当发生强迫性思维时,不能压着,只能顺其自然。

她尝试着深呼吸了一口气,任由脑海里的画面播放。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分钟后,她的心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挡风玻璃,雨刮像两只手在不停摇摆,剐蹭着玻璃上的雨水。

手机铃声响起,舒慕看着副驾座座椅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周景庭。

她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快速博动,她咽了咽唾沫,点了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

周景庭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刚刚打电话给我?”

是的,她打了两次,都没人接。

舒慕张了张嘴,“我……我刚刚是打了。”

“怎么了?”

舒慕试图着整理语句,把刚刚想要去问他的那些问题一个一个说出来,可她发现,自己就像得了失语症,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电话那头没听到回应,以为她没在听,“舒慕?”

“嗯,还在。”明明她那么多疑问想问他,明明她那么多话,可为什么说不出呢?

“你没事吧?”

“没事,宿语的注册用户破三百万了。”舒慕说:“虽然你离职了,但,想跟你汇报一下。”

“恭喜。”周景庭问:“还有别的事么?”

舒慕抿着唇,“没事了。”

“那我挂电话了。”

“嗯。”

挂了电话,舒慕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座椅上。

虽然她想像十七岁时那样朝着他奔赴,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不是那个为了自己心中所爱勇敢不顾一切的十七岁女孩了。

她现在连问他的勇气都没有。

问了又怎么样?听他亲口承认过去为她所做的一切,又怎样?

他们还能在一起么?

如果她真的开着车连夜赶回了苍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那结果或许就跟刚刚在电话里一样,什么都说不出。

她想,不该在下雨的晚上,贸然做出这么头脑发热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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