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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猫狗时空传:(6)与魔鬼做交易

“喵五,启动B计划。”猫杰拉对手下吩咐道。既然幸运的遇到了机器猫,修好了进化退化射线枪,那个计划也终于得以实施。

“B计划……?”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夏咪侧头看向猫杰拉。

“把征服的诺雷珠搞到手。”猫杰拉无所谓道,就好像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那其他人不就……!”

“我才不管其他人!启动我们的时光机可是需要庞大的能量!”猫杰拉理直气壮道。

“怎么可以这样!”

………………

“怎么可以这样!?”

牢狱中的众人从阿诗口中听到了全部,不由得为这恶毒的计划胆寒。

阿诗和小八的母亲一脸悲伤地看着阿诗,而后者则回避了她的视线。

“通过某个人的帮助,我和猫杰拉达成了协议。只要我帮助他,他就保证带你们一起走。”

“某个人……”只消片刻,大雄就想到了是谁,“……暗!”

他还以为那家伙这次安分了,原来他是躲在暗地里偷偷推动着整件事的进展!

“哆啦A梦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小夫喊道,“到时候你们全都、全都得被抓起来!”

“省省吧,他现在自身难保。”阿诗看了一眼某个方向,“现在,他大概已经被关进了时光机里吧。”

“可恶……”小八捶打着监狱的铁栏杆。他们已经劝了阿诗好久了,但对方一点动摇的意思都没有。作为同伴,他们对那只猫的了解也告诉他们,光靠劝说是无法撼动对方的决心的,“我们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不,是有的。

大雄的右手腕正在发热,不知是他本人此刻清楚的意识到他们只有这一种办法,还是暗在积极的暗示他行动。但当他想拔枪把栏杆打碎的时候,手腕却又开始刺痛,□□也无法召唤出来。

就好像在跟他说……“不下杀心就别想使用”一样。

[那半年间,你真的把我教给你的东西忘得差不多了呢。]不知为何,脑海里出现了暗的声音,[就开个枪而已,是这么难决定的事吗?]

……

[…行吧,看你决定的这么艰难,我就放宽一些要求。]暗继续在大雄的脑海里与他对话,[只要你保证,在这次事情结束——也就是你们坐时光机回去——之前,你能杀掉随便一个人,那么直到你们回到未来,我的枪都随便给你使用。]

不可能。

[是吗,那么这里的居民全都因此而死也无所谓?]

…………

[哆啦A梦被抓走也没关系?你的承诺再也得不到兑现你也毫不在意?]

够了……

[我随便你。既然你没有做好承担血腥味的觉悟,就最好给我做好承担失去的觉悟。]

说罢,暗再也没了声响。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好意思说要帮助我们?”

“就连那么温柔的小八都举起了光剑,你却还没下定决心。”——

到底什么是正确的、他已经不知道了……

……我同意。

[哼嗯?]

你的条件、我接受,所以把枪给我用。

[不错的决心。不过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试图骗我,我要是真心想杀死你的朋友……你懂的。]

随着暗的声音消失,紫色的枪出现在了大雄手上。

当即,大雄开枪打穿了几根栏杆。?

“什么!”所有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愣住了。

“大家!快跑!”大雄喊道,率先跑出监狱,“你们快去救哆啦A梦,然后阻止这一切!!”

“大雄!那把枪……”静香认出了大雄手上的武器。

“快走啊!不然就来不及了!”大雄举枪,冲着拔出光剑的阿诗射击。这把枪的子弹速度和威力都不是黏着枪能比拟的,阿诗堪堪躲过,子弹擦过了他的上臂。

是瞄准他的光剑来的吗。

即使是现在也还在想着放水啊……

其他人见状,便抓紧时间赶紧离开。阿诗没有去拦他们,他可不敢把后背交给现在的大雄。

其实,他早就理解了,如果大雄想杀他,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暗对你说了什么吧。”大雄举着枪,一边警戒一边说道,“明明有大家一起走的办法,为什么要帮助猫杰拉?!”

“呵……”阿诗笑了,“啊啊,确实,他告诉了我不少事……不,应该说,他让我想起了不少事。”

大雄微微一愣,一个可能性涌上心头,“…阿答?”

“是我。”阿诗……现在应该说阿答干脆地承认了,“说什么为了让你们能够上猫杰拉的时光机,那都是唬人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报仇,要为我曾经受过的那些苦向人类复仇!”

“……”大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觉得,他是最没资格对对方说教的那个,“…对不起,都是我……是我让你变成了这样……”

“呵呵,大雄,你知道吗,所有人中,我最恨的就是你。”阿答阴沉地笑着,语气中却注满了怒意,“你擅自给我希望,然后再把我抛弃…你就和那些抛弃猫狗使他们流浪的人类一样!”

“不、不是的!我一直都——”

“一直都想履行约定?那你履行了吗?”阿答怒吼,此时的他不再在乎大雄的枪口,“到现在都还在说谎,你这骗子!”

“你以为我那一辈子是怎么过得?你所说的幸福呢?你说要让我知道的世界的美好呢?你说要让我为自己能来到这个世上而开心,结果呢?”

大雄呆住了。原来,他全部都记得。

“然后你现在又来阻止我……凭什么?那些人类又凭什么值得你去保护?!来到这边也是,肆意将你那廉价的善意播撒给所有人,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比较重要!?”

“你们说着好过分好过分,认为我剥夺了其他人的存活机会。现在我就告诉你,别人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反正也没有人会来在乎我!!”

“我会在乎啊!!”大雄终于出声反驳,“对不起、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又、没能化解你们的悲伤……”反而,因为他的缘故,对方的悲伤加剧了,“但是,请不要把怒气施加在其他无辜的人身上!在这之后你想要怎么报复我都无所谓!”

“你还没懂。”阿答摇摇头,“我恨着所有人,恨着这不公的世界,所以我想要去改变它。”所以,他加入了猫杰拉的计划,“而你呢?你又在执着些什么?所有人都幸福快乐的美好世界?”

“啊啊,没错!”没想到,大雄反过来认同了他的嘲讽,“就算再不现实,就算听起来可笑,我也想要去努力寻找啊,大家都能得救的最佳结局!”

“天真至极!”阿答怒极反笑,“天真就算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天真的,你还真是第一个。”

“没错、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大雄说着,放下了枪,“我并不善良、到现在为止,我已经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我也不伟大,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在伙伴们面前也只能拖后腿…但、即便如此、我也想守护重要之人的笑脸!”

“拜托了,阿答!”手中的枪消失不见,大雄对阿答张开了双手,“我一定会找到所有人都幸福的办法,包括你,所以、所以…!请再相信我一次!”

“相信?这种情况下你跟我谈相信……”阿答握紧了手中的光剑,“…我恨你啊,恨不得你的梦想破灭,恨不得杀了你……然后你还为了那所谓的“大家都幸福”的完美结局来要求我相信你!?”似乎是怒气终于达到了极点,阿答向着大雄冲了过去。

下一刻,光剑贯穿了对方的侧腹。

“唔……咳、”口中涌上腥甜。这种感觉在梦魇世界体会过了无数次,而在现实中,这还是头一次。

“……”而这一切始作俑者的阿答却愣住了。

他一点也没躲……他早该想到他绝对不会躲的!

就像当时,他舔舐着大雄手上被他抓出来的伤口,对方也没有躲。

“你以为……这样就能向我赎罪了吗?”阿答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其他感情。光剑脱手掉到地上,闪烁了几下后关闭了。“你这个……你这个……!”

即使阿答在命中的前一刻刻意偏移了光剑,没有命中要害,但那伤口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仍然是致命的。

大雄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阿答赶紧扶住他,两个人慢慢滑坐到地上。

“对不、啊……对不起,”大雄尽力维持迷糊不清的神智,挤出自己想说的话,“但是、不要…走上那条路……阿答、”

都变成这样了还在关心别人,这傻瓜!

“你这混蛋!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对我!”阿答试图用手指捂住伤口,但血液还是争先恐后地往外涌,“我……你又要、抛下我一个……”

“才不是、一个人。”大雄竭尽全力抬起手,摸了摸阿答的头,“小八、达克……他们都是、你的伙伴。”

“别说话了!”眼泪流了下来。阿答无比后悔自己的冲动。“啊啊……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只是……想再看一次那道光而已……”

不知被什么引诱着,阿答抬起头。那一刻,他从大雄眼中看到了自己深深怀念、并为此期待了一辈子的色彩。

神啊,他一直向往的太阳、难道要由他亲手熄灭吗?

忽然,紫色的能量从大雄的右腕涌出,覆盖到了伤口之上。奇迹般的,伤口停止了出血。

“哈哈……”阿答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大雄先笑了,“看来有人…不希望我死的那么早呢。”

………………

在对人类充满敌意的黑暗默示录中,有这么一句记载:

你可以去恨这个世界、可以去恨所有人,但唯独那个孩子,值得你耗尽心底所有的柔软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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