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后

???

时光飞逝，现在距离开学已经两个月，现正是六月。学生们脱下校服外套，换上了较为清凉的校服，迎接一年里最闷热的一个季节。

预备铃响了之后，相泽老师慢悠悠地走进课室，开始了今天的课任，“嗯……眼看离暑假越来越近了，不过没有道理让你们轻松惬意地休息一个月。”

上鸣见老师说话的用词有点不对劲，“不是吧……”

但老师接下去说的是，“暑假，我们要搞森林合宿！”

班上再次起哄，“早知道了！万岁——！！”

暑假和朋友们一起露营放烟花什么的根本就是高中生生涯里最值得期待的了。

“试胆大会！”

“混浴！”

“焰火！”

“混浴！”

“咖喱……吧。”

“淋浴！”

相泽老师尝试在一片混乱之中继续讲解，“在自然环境下，活动条件当然也会有所改变。”

“温泉！！”

“跟大家一起吃喝拉撒！越发地让人期待了！”

“但是！！”相泽老师的红眼使劲一瞪，全班的学生都安静下来，他才温吞地说：“在期末考试中没能达到及格线的人……要留在学校接受地狱式补习……”

切岛首当其冲，激愤低吼，“大家一起努力吧！！！”

原本在打瞌睡的佐耶被他的吼声惊得一愣，眯起眼睛轻轻拍起手来。

大家都一起加油吧……

在那之后，两个星期过去了，现在距离期末考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佐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翻过作业本的一页，另一只手遮住因打哈欠而大张的嘴巴，然后继续看作业本上的那些错题。

切岛见她这样子，关心地问：“怎么了风泽？你最近一直都很没有精神啊，没睡好？”

佐耶擦擦眼泪，“是啊，最近一直没睡好，一整个晚上都……”

话说到一半，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惊悚的东西，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止，脸色也刷白了。

切岛一惊，“怎么了？”

佐耶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眼睛看了四周后把脸躲在作业本之后，“我，我每天晚上，一整晚都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切岛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风泽你在说什么呢……”

佐耶吞了一口口水，焦急地晃了几下头后继续为考试做复习，移开自己的注意力。而就在这个时候，课室后面传来芦户和上鸣两个人的悲嚎。

上鸣：“完全没有学习啊！！”

芦户：“啊哈哈哈哈哈！”

上鸣：“又是运动会又是职场体验的，完全没有时间学习啊！！！”

芦户：“啊哈哈哈哈哈！”

这两个人在上一次的期中考时垫底，上鸣自然苦恼，芦户直接进入放飞自我的状态。

第十四名的常暗赞同了上鸣所说的：“的确。”

第十二名的沙藤和第十一名的口田说：“期中考时的话，因为刚刚入学不久，考试范围也比较小，倒也是没怎么特别费力呢……各种活动很多也是个原因，不过期末和期中还是很不一样……”

一手撑腮的峰田这时悠哉地说：“还有实战测验，真的要辛苦了啊……”

出乎意料地得了第九名的他的这一句话惹得芦户和上鸣炸了。

“还以为你和我们是一类人的！”

“像你这样的家伙我还以为肯定也是个笨蛋才总是一起玩的！除此以外是还会有谁稀罕你啊！”

峰田轻飘飘地说：“大概是‘全世界’吧。”

看到这里，绿谷不禁插嘴，想要鼓励鼓励上鸣和芦户，“芦户同学，上鸣同学！那个……一起加油吧！”

第四名的他接下去说：“森林合宿果然是大家一起去会比较开心！是吧！”

第二名的天哉极力赞同，“嗯！”

第五名的轰焦冻漫不经心地说：“平时正常听课的话，应该是不会不及格的吧。”

三个学霸的连环攻击让上鸣深深地受到了伤害，他捂住胸口，艰难地□□：“给我注意下你们的措辞啊！”

全班第一的八百万毛遂自荐，“两位，要是需要辅导的话，我也许能够帮上点忙。”

“八百百——！！”

芦户和上鸣激动得外号都替人取了。

但八百万瞬间就沮丧地悄声说：“倒是实战那边完全没信心啊……”

这时尾白，濑吕和耳郎三人接近八百万，各自向她寻求帮助，而一群人也定下了要找一天到八百万的家里去补习。

第十五名的切岛见到此状，不禁挪揶第三名的爆豪，“看看这做人的差距。”

爆豪咬牙切齿，“我也能教的啊！教死你也没问题啊！！！”

切岛见目的达成，“哦哦！拜托了！”

下课时间到了，佐耶今早吃了很丰盛的早餐所以就不去食堂，自己一个人到图书馆去温习了。她在期中考时是班上的第十名，不上不下地，所以她想要加倍努力，努力把名次拉上去，至少要在五名以内。

但是，“啊……”

忍受不住倦意，佐耶还是在图书馆里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斯坦因事件之后的每一个夜里，不对，更准确的是，一整天的二十四小时里，佐耶的耳边都嗡嗡地吵个不停。周围的，甚至是在远方的人之间的交谈声、移动家具时发出的声音、浇花时的水声等等等等的声音无时无刻传进她的耳里，让她晚上也睡得不安稳，每天都顶着一对浓浓的熊猫眼到学校来上课。

佐耶靠在椅背上，把头向后仰，书盖在脸上，绝望地想：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一开始时她非常害怕，还以为自己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但四天过去了，她发现除了自己睡眠素质越来越不好，连带着精神也越来越集中不了以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奇怪的现象。

这，有没有可能是她的个性搞的怪啊？

打了一通电话给哥哥后，佐耶终于知道答案：真的是个性惹的祸啊。

哥哥说这是正常的现象，因为某种契机，她的个性开始升级了，现在只是过渡期。处于过渡期的佐耶会像现在这样无法控制自己通过风收到的讯息量，但只要时间久了，她的身体适应了升级版的个性后，就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佐耶问：“契机是什么？”

哥哥说：“很有可能是你和英雄杀手的实战，我也有过这样的过渡期，那是我刚刚出道，对上真正的恶人时的事情了，也和你一样，晚晚都睡不着觉，特辛苦。”

“哥哥你的过渡期多久？”

“没记错的话，一个月？”

“……”

“没事的，它就和青春期一样，熬过去了就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它也不是坏事啊，别这么沮丧了。”

“好吧。”

“加油！”

佐耶勉强自己提起精神来，“嗯！”

回忆完毕，懒在椅子上的佐耶动了动手指头，随即就放弃了想要捂住耳朵的想法。捂了也没用，声音还是会传到她的脑里。

她绝望地叹了一口气，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这样的生活要过一个月，为什么偏偏要在考试期间啊……

回到班上，佐耶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下面的几节课，勉强自己集中精神不睡着，到老师离开了课室后她也没力气立刻站起来回家，要先把书盖在脸上缓一缓再动作了。

“佐耶，回家了。”

“嗯……”

“佐耶，快，我得回去温习了。”

“嗯……等等，让我闭目养神一阵子……”

“佐耶，你最近怎么了？”

“嗯……？”

见佐耶连基本的理解能力也没了，天哉叹了一口气，“我先处理班长的一些事情，待会再回来。”

“嗯……”

佐耶闭着眼睛想要休息休息，但课室这种地方除了上课以外怎么还会有清净的时候，佐耶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了芦户和上鸣的声音，然后又听到了爆豪挑畔性十足的语气。

但她也听到了很多其他的声音，校园外脚踏车刹车时的吱呀声、树里的蝉叫声、商店街里夹娃娃机的音乐、还有……

她浑身一震，坐起来时书也掉了下去，惊呼：“蛋卷半价！！？”

全班：“……”

佐耶：“……”

全班：“……”

佐耶看看四周，见全班的同学都正面向被围在中间的爆豪、绿谷和轰，而爆豪正举着手指着绿谷的鼻尖，嘴巴微张，像是说话时被忽然醒过来的佐耶打断了。

呃……

她直觉自己破坏了班上原本严肃的气氛，想补救也因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无法补救，只能打哈哈，弯下去把书捡起来，“抱歉，你们继续吧。”

被打断的爆豪看到她，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狠狠切了一声，手指接着划向绿谷旁边的轰焦冻和他后方的佐耶，“轰！风泽！你们也是！！”

他猛地转身离开课室，还用力地甩了门来显示自己有多不爽。

佐耶顿了顿，看向同时也被点名了的轰焦冻，发现他也看了过来，四目相碰的时候，他们都确认了对方的想法，点了点头。

这两人都在为爆豪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而感到惊讶。

不过话说回来，斯坦因事件的时候轰也在场啊，为什么我对他就没有任何对绿谷的那种想法啊？

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佐耶倒在桌上睡着了，最后被天哉背着回家。

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在书堆里度过，做了一本又一本的试题，每个科目的课本都翻了不知道多少遍，把课本的内容都挤进了头脑里。

直到考试当天，一股气将脑袋里的所有东西都释放出来写在考卷上，有一种在课桌上吐了好几次的感觉。考试完毕，佐耶脑袋里空荡荡地，趴在桌子上不想站起来，然后被天哉拖着回家。

期末考分成两个部分，笔试和实战测验。笔试已经完了，明天就是实战测验了。从认识的前辈和天哉那里听到明天的测验内容很大可能是普通的与机器人的战斗，佐耶放松了自己，早早就把小说收起来，洗刷洗刷就上床睡觉，睡得呼噜大响。

隔天。

学生们换好了战斗服就到停车场去和老师们汇合。全员到齐了，为首的相泽老师对学生们说：“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实战测验吧。”

听到这句话，同学们都站直了身体，佐耶看了一眼天哉，这家伙都在立正了啊。

“这个测验当然也存在不及格了，要是想去森林合宿就注意别犯难看的错误吧。”

耳郎响香注意到在场的老师数量有些异常，“老师好多啊……”

叶隐透数了数，“有八个。”

“你们的话，我想可能已经事先调查了情报，隐隐知道要做什么了。”

上鸣电气和芦户三奈兴奋地高举双手，“入学时候那样的大战机器人对吧！”

“烟花！咖喱！试胆大会——！”

根津，那不知道是什么生物但看起来就像是老鼠的校长从相泽老师颈上那一层层的布条中跑了出来，宣布道：“很遗憾，因为各种缘由，从这次开始测试的内容就要改变了！”

佐耶想：让那种毛茸茸的生物在脖子附近转来转去也能面不改色，相泽老师真厉害！

八百万百担心地问：“改变是指……”

根津校长抓着布条从相泽老师的肩膀上慢慢爬下来，“那就是……考虑到今后的对人战斗活动，教育工作要更重视接近实战，因此，就请诸位开始，二或三人一组，与这里的其中一名教师进行战斗！”

和老师进行……战斗？

佐耶眼睛都瞪大了，她设想过很多其他不同的考试方式，比如说像体育祭那样的一对一或者群组战，但想都没想过竟然还会有这种安排。放在普通科的话，这就和在考化学测验时，你坐下来后才发现你旁边坐的是你的化学老师的惊吓一样。

老师们都是职业的英雄，光是经验值就能轻松碾压他们的，加上老师们对他们的个性和弱点等等都了如指掌，反之，对老师的个性，他们手上有的情报少得可怜，甚至都不知道一些老师的个性是什么！

相泽老师接着说：“另外，组队的组合以及与其对战的教师都已经决定完毕，参考了各位的行为习惯，成绩和亲密度，基于诸位的情况我们自作主张地进行了组合。下面就公布了。”

“首先，轰与八百万一组，对我。”

“然后绿谷和爆豪一组，而你们的对手将会是……”

佐耶不禁扶额，从各种方面来说，这组的组合不是最糟糕的吗？为什么老师会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啊，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关系实在是太差了吗！

许久不见的欧鲁麦特出场，对那两名少年说：“由我……来做你们的对手。齐心协力，为了胜利而战吧，两位少年！！”

佐耶愣了，这是什么展开！？

“我们为每组都准备了相应的对战场地，10组同时开始测试，关于测试的内容会由你们各自的对战对手进行说明，这就用校内大巴把你们运过去，别浪费时间，赶紧都上去坐好了。”

对战名单如下：

砂藤、切岛和风泽vs混凝土司

轰和八百万vs相泽消太老师

绿谷和爆豪vs欧鲁麦特

芦户和上鸣vs校长

青山和丽日vs13号

口田和耳郎vs布勒森特麦克

蛙吹和常暗vs空灵鬼魂

濑吕和峰田vs午夜

叶隐和障子vs神射手

饭田和尾白vs力量装载者

名单出来了之后，佐耶转换心情，提起精神，小跑着往同一组的切岛锐儿郎和砂藤力道跑去，“嘿哟！没想到我们是同一组的！”

伸手用力扇了一下双颊，顶着通红的两边脸颊对他们说：“LET’SWINTHIS.”

砂藤听到这话后抡着双拳提高士气地大吼，切岛握拳，手肘往后撞了一下，“喔哦！我燃起来了！！”

三个人和混凝土司老师陆续上了给他们准备的巴士，巴士的引擎发动，朝考场的方向驶去。到了之后，佐耶发现，他们的对战场地是和入学考试的时候相似的城市场景，切岛锐儿郎不安地皱眉，“糟糕啊，这个场景对我们很不利啊……”

佐耶和砂藤也点头赞同。佐耶接着有些懊恼地说：“混凝土司老师的个性是操纵混凝土，在这种场景和他对战的话他能用的取之不尽啊。”

“……”切岛拍拍佐耶的肩膀，“没事的！”

砂藤接下去，“还有我们不是吗！一定会赢的！”

混凝土司往后看了一眼像是在开派对的那几个学生：思想真是有够单纯的一群。

下了巴士，混凝土司老师开始为三个人解释实战测验的规则，“时间限制为30分钟，你们的目的就是‘给我戴上这个手铐’or‘其中一人从这个场地中逃走’，这次的测验与实战时的情况极为相近。请把我们当作真正的敌人来对待，假设你们遇到了敌人，能够打赢他自然是好，不过实力差距过大时逃离后请求支援则是上策。”

“这一点的话，风泽你们几个应该已经非常清楚了。”

身旁的两个人不明白，佐耶却知道老师指的是她、天哉、绿谷和轰遇上斯坦因的那起事件，微微点了点头。

这场测验还有一个规则，老师们必须在四肢上各自戴上一个超压缩负重环，让老师们的行动变慢，也同时削减他们的体力。

学生们从考场中央出发，想要成功逃走的话就必须通过指定的门才可以，而老师们则会埋伏在门的附近。

学生们都到达了场地的中央后，由复原女郎来负责广播，“大家都各就各位了吧，那么现在就要开始雄英高中一年级期末测试了！”

“READY……”

“GO！！”

话音刚落，背对背地站在大马路上的佐耶、砂藤和切岛瞬间被混凝土的高墙包围，对战对手根本连一丝的缓冲时间也不施舍给他们。

同样在开始的一瞬间就扩大了感知范围的佐耶睁开眼睛，微笑，“找到老师了！”

“干得好风泽！”

包围着他们的混凝土几道高墙从内到外，越来越高。能逃离这个围墙的唯一方法就是从顶端的开口出去，不过墙壁表面平滑，找不到支点来爬出去。砂藤开始击碎混凝土墙壁，切岛硬化了手臂也加入了他。

换做以前，佐耶可能把风缠在手上就上前去和他们一起打墙，可是倏地出现在耳边的蛇井那几句恶梦般的“冷静下来”“别这么兴奋”“再这么激动的话我把你的头发都剃光”让她放下抬起来了的脚，罕见地静静在一边看，头脑开始运转起来。她想：他们这样的方法太浪费时间和体力，可能还没等到他们突破出去老师就已经找到他们了。

用我的风刃砍出一条路？不行。虽然和前辈的训练让我的风刃锋利了一些，但我还砍不开这么厚的墙……

砂藤力气很大，切岛能让身体变硬，我的风刃不能一口气砍开这些墙壁……

灵光一闪而过，佐耶叫住他们，“呐，节省体力比较重要！”

这是她在体育祭时从爆豪身上学到的一点。

砂藤放下手，“什么意思？”

“那要怎么做？”切岛也停了下来。

佐耶再次确定老师不在他们附近之后，直指两个男生后面的那面墙，“那是逃生出口的方向，老师应该是从那里来的。”再摸上自己身后的那面墙，“这里是逃生出口的反方向，我们从这里出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两位男生点头，佐耶又说了下去，“我也能像你们打出一个洞，不过那太浪费体力了，所以……砂藤你把切岛用作盾挡在身前，向前冲，我用我的风一点点地削弱墙壁，我们一口气在这里撞出一个能让我们冲出去的洞。”

“削……弱？”

“嗯，风险是有的，如果我配合不了你们……”切岛会受伤的。

但没有等到她把这下半句说出来，切岛喊了一声，硬化自己的头部和手部，让砂藤把自己举起来当做盾，“开始吧！”

佐耶也不浪费时间，走到他们的身后，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别这么紧张。

静下心来，没事的。掌握好周围和眼前的所有事物。

墙壁的硬度，砂藤的力量和速度，切岛的硬化程度。

要削弱多少？多快？多大范围？

集中。集中。

“开始吧。”

砂藤架好切岛，向前冲，切岛的手臂碰上墙壁，一秒之后裂痕开始冒现，墙壁开始瓦解成块。

佐耶让风渗进每一条裂缝里，“好了！一口气突破吧！！”

突破的时间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短，从一开始的硬岩到最后犹如撞上散沙的触感，只有短短的三十秒。三人突破成功，跑了出来的时候都反应不过来，三秒后才踉跄着跑起来，躲到附近的一个小巷口里。

切岛抬头在前面领路的佐耶的背影，的确是比他们用拳头和蛮力快得多了，但是，“不会弄出很大的声响吗？”

佐耶头也不回，“不会，我事先已经用风消音了，老师什么都不会听到，可能还以为我们还被困在里面。”

砂藤：“真的假的！风泽你的个性还能这么用？？”

佐耶这时停下，看了看四周后顺着墙壁蹲下，对他们招手让他们过来，笑嘻嘻地说：“这是我从第一次的英雄基础训练之后就一直想尝试的一件事。比起那种东西，我们趁着老师还没发现我们之前商量一下对策吧！”

“混凝土司老师擅长的是持久战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持久战……对我来说有点麻烦啊。”

佐耶举手，“我也是，所以体育祭的时候输给爆豪了。”

个性使用得久就会脑袋变得缓慢的砂藤就更不用说了，一时之间，三个人沉默了，难道老师把他们三个放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不擅长持久战吗……

切岛摇摇头，“别想这种事了！”

佐耶也收拾好心情，“虽然我没看过老师的作战，但我觉得老师并不是很灵活，如果我们兵分三路，同时攻击老师，用最快的速度攻击的话就很有可能通过考试了。”

“原来如此，我没有异议。”

“那要从哪个方向攻击？”

“哦？认为我灵活度不够吗……”

混凝土司的声音在巷里响起，他们的头皮炸开了。

三个人齐齐机械式地转过头，只见混凝土司那张面目无情的脸从佐耶身后的墙壁里渐渐露了一个形状。

切岛：“！”

砂藤：“！”

“砰！”

佐耶反射性地抡起拳头挥向这张出现在自己头边的脸。虽然没打中但她立刻跳开好几步，稳住身子后发现自己的气息已经乱了不少。

真不愧是“最不想在夜晚的街上见到的英雄”榜上的第四名。

“等等，那个是老师？？”

“不是说他不在附近吗？”

佐耶回过神来，感知了一下后不甘地狠狠咬牙，“替身……”

混凝土司从墙壁里慢慢走了出来，温和地说：“嘛，别动怒啊风泽，老师知道你擅长感知，所以才会在原地做了一个和我本体毫无差异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下，佐耶一个激灵，右手一伸，操纵着风把身旁的两位同学都撞出了巷子。

切岛和砂藤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风泽！”

却发现她已经被老师困在密不透风的混凝土丘里了。

“这样你就不能自在地控制风了……啊，我忘了说一件事。”

——我们教师方面也是打算用全力……

——将各位同学彻底打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