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能爱他

郭敬看钟淼出来后，对她说:‘‘刚才我又和教授联系了一下，他说他在办公室，你可以去，陈晨，你在校园里晃一下，等会我们出来了找你。’’

陈晨乖巧的答应了。

钟淼跟着郭敬在旁边的办公楼七转八转的终于到了系主任办公室。

郭敬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们一起吧。嗯……我和你一起得话教授也许更好说话，你看你没见过教授不是。’’

钟淼说:‘‘不用了，我觉得一个人更有诚意，毕竟我是来问考研的事儿的，你来说多奇怪。’’

郭敬低头，最后还是说道:‘‘我在门口，有什么事就叫我。’’

钟淼心中多了点奇怪的念头。

郭敬……他不仅知道内幕，甚至知道的还不少。

钟淼不禁问道:‘‘你认识张灵灵吗？’’

郭敬猛然抬头:‘‘你认识？’’

钟淼说:‘‘我和她是老乡。’’

郭敬眼神中多了些东西，他说:‘‘我和你一起进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在里面不好。’’

钟淼摇头:‘‘真的不用了。’’她想了想补充道:‘‘有些事……你不用担心。我就是为此而来。’’

郭敬心中疑窦丛生。

什么意思？为什么而来？不是询问考研吗？

等到他回过神，钟淼已经进了门。

和钟淼在张灵灵记忆中见到的于成军不一样，他是个面上看起来十分和气的人。

于成军让她坐沙发上，问道:‘‘听说你想了解考研的事？’’

自从进了这间屋子，钟淼心中一直泛着恶心的情绪。她想速战速决。

她点头，又飞速说道:‘‘这件事之前，教授，我有个东西给你。’’

于成军立刻皱眉摆手:‘‘我不收礼，你凭实力考来，送礼不是长远之计。’’

钟淼摇头，笑到:‘‘教授不是的，是我在沥阳小区捡到的两张光盘。’’

光盘镀了黄色的封面，黑色的印刷体写着‘D大教学内部光盘’，不过上面还用记号笔分别写了三个字母‘zll’，‘wwy’。

钟淼说:‘‘我亲戚家也住在那边，听郭敬说您家也住在那里。您又是D大的教授，我就想会不会是您落在那的。’’

于成军心中一阵紧张。昨晚他总听到有怪声，难道家里真的遭了贼……这两个东西……

他心中研判了一下钟淼的神情，说:‘‘你看过了？’’

钟淼摇头:‘‘没有啊。’’

于成军立刻严肃的问:‘‘你想考我们学校研究生，怎么会没看过？’’

钟淼立刻泪目起来:‘‘教授，我一拿到就给您送过来了，真的，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于成军心软了，他安慰道:‘‘好孩子，没有就没有，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说着要把手搭在她肩上安慰一下，钟淼却一个激灵起身，把于成军吓了一跳。

她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立刻解释道:‘‘对，对不起教授，我，我肚子疼，先出去一下。’’

于成军‘慈爱’笑到:‘‘去吧，在右手边别走错了。’’

钟淼快步出了办公室门，看到在外面的郭敬，说:‘‘我可能吃坏了东西，你等会帮我和教授说，就说我去医院了，下次再来找他。’’

郭敬点头。

下次，当然没有下次了。

钟淼看着不远处的办公室，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在她知道于成军有录像的习惯以后，这个计划就成型了。

那两张光盘是仿照张灵灵记忆中的东西给伪造的，如果试图播放，会发现是两张坏了的光盘，什么都看不了，难以辨认真假。

于成军的住址也是从张灵灵记忆中知道的。

她昨晚让张灵灵的妈妈去了那里，因为鬼接触不到任何实物，只能在梦中制造了有人可能闯空门的假象。

张灵灵自杀的事，他一定已经知道了。那天她浏览BBS，知道有人发了相关的帖子，然后再刷新就被删帖了。

于成军这几天一定有点不安，此时光盘一出来，他肯定要确认一遍这些关键证据的安全。

等着吧，一切都会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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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后，于成军终于结束了工作。

他在车库开车时，钟淼背着一个大背包偷偷接近，穿入了车的后备箱。

一路颠簸以后，她跟着于成军来到了他的小别墅门前，穿进了门。

钟淼一直轻手轻脚，等着于成军去检查。

果然他立刻去了卧室。

钟淼穿墙而入，蹲在床角，观察着于成军挪开柜子，出现了一个嵌在墙中的密码箱。

就要接近真相了，钟淼心中一阵激动的战栗。

1053691。

她心中记住了于成军按下的这一串号码。

打开保险柜，居然里面放了满满一大摞，还是用不同的小箱子做了年份的隔间。

钟淼手里汗涔涔，说不清是紧张的还是愤怒的。

到底有多少人？钟淼心里一阵阵泛起恶心。

这种人渣怎么能活在世上？！

于成军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数了数，猛然站了起来。

发现了吗？那两张是假的。

钟淼在暗处看着于成军焦灼的踱步，突然，他眼睛阴鸷的扫向四周。

钟淼紧张的掐住了自己手指的肉。

肯定会怀疑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联想起来，一定会怀疑的。

于成军立刻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钟淼猜，一定是给郭敬打的。

果然，于成军声音阴沉的说:‘‘郭敬，你今天带来的那个女的，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说着说着，他关上了保险柜的门，把柜子挪了回去，边打电话边走着说，不久就听不见声音了。

钟淼从床后面站了起来。

她没有开灯，摸索着去了柜子旁边。

挪开它就行了，她要把那些证据都拿出来一个都不给他留下。

钟淼把大背包放在地上，准备挪开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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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成军走到客厅，看了看根本就是手机桌面的屏幕，阴恻恻的笑了。

他轻手轻脚的接近房间，手中拿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如果没猜错，那个人一定会来，她的目的必然是这个！

他眼里泛着红色血丝，眼珠子因为兴奋都要撑开了。

来吧，来吧，你也加入吧，你一定是想为其中某个人报仇的对吧。

想起那个女孩年轻而美丽的面孔，洁白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即便那样憔悴也掩盖不住的长相。

于成军兴奋的战栗起来。

囊中之物。

‘啪嗒！’他打开了灯，手·枪指向柜子方向。

没有人？！

他心中的想法一下子落空，恼怒的在屋子里翻来翻去。柜子里，床下，门后，他全都找了个遍。

没有！

钟淼在隔壁房间大口大口喘气。

果然，她的猜想是对的。

于成军没有关房门，因为他就是想抓住她。一个产生了怀疑的人，怎么会忘记锁上房门，怎么会边打边远离这里。

为了那一点猜想，钟淼才决定等会再去，听着隔壁的动静，果然是对的。

钟淼静静等待着，于成军则接近疯狂的在各个地方搜查着。

钟淼心中其实很慌，呼吸都在颤抖，想赶紧逃走，但是不能，一旦走了，下次于成军说不定会把东西转移到别处。

今天一定要解决。

但是害怕还是不能避免，她拿出手机给卫瞬发了地址。

卫瞬的话，一定会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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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成军彻底锁上房门，等那边动静没了，钟淼才重新回到卧室。

她轻手轻脚的挪开柜子，然后打开保险柜。

里面按照年份分门别类，每一张光盘都写着名字缩写的字母，有的还‘一’‘二’之分。

她把包里的一摞没有写字母的假光盘拿出来，根本不够填充的。

那些假光盘只是暂时不让于成军起疑心有防范而做的障眼法，她是想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的。

眼下看来只能弄一部分了。

钟淼借着手机灯，模仿着于成军的字迹，把光盘写上字母。比起汉汉字，字母的笔画简单好模仿，粗略一看不会太怀疑，能瞒一阵子是一阵子。

钟淼把假的放上去，新的放入包里，然后把东西归为原位。

当她想走的时候，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鞋。

那个女鬼，又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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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成军正在烦躁的看电视，旁边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他警醒的坐起，手中握住了那把漆黑手·枪。

这边，钟淼拒绝了女鬼杀了于成军的想法。

她并不是抱着守法的思想，老实说她也想杀，但是不能杀，现在刑侦这么发达，她不能下辈子躲躲藏藏的生活。

但是女鬼不同意，她企图附身钟淼，可是钟淼意志坚定，不让她附身，女鬼就想给她点苦头，一只手穿透了钟淼的肩胛，钟淼痛的倒在地上，打翻了柜子上的台灯，惊动了于成军。

于成军要来了。

钟淼痛苦的想，她得立刻离开。

她背着背包想穿墙出去，奈何不行，她现在被那女鬼伤了，在伤口好好恢复之前，她不能离开。

怎么办！

她把背包背在胸前，这样他就不能从背后拉住背包，然后躲在门口，等着他的到来。

在于成军打开房门进入的一刹那，她奋力夺门而出！

于成军反应不慢，拿着枪就开了几枪。

虽然枪法不准，但走廊狭窄，子弹又多，钟淼手臂中了一枪。

她吃痛低喊，捂着伤口向门口跑去。

除了她以外，女鬼伤不了活人，所以想把她逼到绝路，借她的手杀了于成军。

钟淼手里握着台灯碎片，只要护住心脏，她就不会死，等会如果真的逃不了，她只能装死然后见机刺伤于成军。

只要活着逃走，就算杀了他，杀了他也没办法了。

钟淼发了狠。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钟淼跑向门口。

就要到了！她使劲拧开把手。

可恶，门被锁上了！

于成军现在在身后，拿着一串钥匙轻蔑的说:‘‘我把门锁了，你来求我，我就给你钥匙。’’

钟淼还没傻到相信他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