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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原来当年我暗恋的那个男神曾偷偷为了我们能结婚而努力过。

任可望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蛋炒饭,不说话也不动作。

我也没有开口,端着咖啡杯,一边吸着咖啡香,一边望着不停飘动的隔断厨房与大堂的那块黑色的帘布。

老板这里主食就只有三种:炒饭、面条和咸泡饭。

而他之所以标价相对较高,不过是因为他使用的食材是真的很多样、都是好货色。

放在任可面前的这碗、不,应该是这盆炒饭:真的是用“盆”装的。

咖啡简餐家的炒饭,是老板特意定制的陶瓷锅:整体是陶瓷材料,大小如同洗脸盆,深度大概有15公分,厚实的盆壁外面是亮黄色的整体底色,上面绘画着逐凤的游龙,而凤的前方是栖息在千年梧桐木上面的凰。

高傲的凰抬首向往天空,振翅的凤追求着从不低头的凰,而摇摆身姿离开大海的双角龙则紧随凤的背影,但戏剧性的是代表着自由的蓝天白云倒映着的却是沉默的大海。

一盆炒饭,一个故事,一个隐喻。

金黄色的蛋花包裹着颗粒分明的米饭,彼此糅合却又泾渭分明。被剁成泥的虾仁完全看不见身影,但是它的鲜香气息却是无法掩藏。起调节作用的西芹被切成头发丝粗细,让整盆炒饭看起来多了抹纤弱。而常见的牛肉丁、绿豆、胡萝卜、木耳、香菇还有花菜,反而显得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了。

但是,让任可沉默的,却是最上面的那只背着鱼子酱的大海参。

任可不知道的是,老板炒饭用的米是籼米,因为籼米炒饭颗粒分明。老板在煮饭的时候会加一勺子植物油,这样煮出来的米饭就会干爽油润有光泽,等到时候炒饭的时候会有股油脂香。在炒饭的时候,老板还会先将米饭平铺晾干一会儿,将米饭里面的水分蒸发掉,到时候炒出来的米饭会更加有嚼劲。

随着炒饭一起来的,是一碗骨头汤,似乎平淡无奇的骨头汤装在外面的面店常用的大的白色的面碗里面。

这碗骨头汤的确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食材是:紫排、扇子骨和猪蹄而已,然后老板加了些当归、川穹、白芷等中药材而已。

我望着对面任可涨红的脸,心里觉得他是让人可叹又可笑:不知道实际情况就不要凭着经验乱下定论,尤其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批评嘴脸。

就在我以为任可会为了面子拒绝吃这碗炒饭的时候,他突然拿起旁边配的黄色木制大汤勺,舀了满满一大勺的炒饭,眼神复杂地送入口中,一颗米粒都没有掉落出来,嘴巴撑得都鼓了起来。

任可很认真地在咀嚼着,他在慢慢品尝里面每一颗米粒的干糯润滑和嚼劲,他在感受里面每一样配菜的点睛作用,他甚至在大脑中勾画出了老板用大铁勺子用力按压米饭的画面。

等到入口的所有食材全部被唾液中的定粉酶转为麦芽糖的时候,任可才将这一口炒饭吞咽下肚。

这么说,好像有点恶心。

换种说法:等到口中的金津玉液将米粒和配菜变得更加甜蜜之后,任可才万分不舍地将它们咽下去。

好像也还是不太好?

算了,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吧。

然后,任可用勺子舀了一勺子汤尝尝:

任可更加沉默了,甚至于连原本羞愧的情绪都平复下来了--他妈妈经常煲药膳汤给他喝,小儿子的身子不太好也经常喝中药,所以他大概能够分辨出这碗汤里面加了哪些药材。

但是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更加为了自己先前着急评论的姿态而感到羞愧。

一口饭,一口汤,任可慢慢将海参四周的炒饭全部吃完。

他紧紧望着面前背负着鱼子酱的海参,又停顿了一会儿:他知道其实应该先吃海参和鱼子酱,可是,他内心的骄傲不允许。

他先前批评指责老板有多趾高气昂,现在就有多害臊。

终于,他拿起旁边的游龙戏珠的黄色铝制方筷,小心地夹起海参,连同鱼子酱一颗不少地全部下腹。

······

任可吃完这一盆炒饭和一汤碗骨头汤之后,闭上眼沉默了很久。

我的一杯咖啡早就喝完,一直在低头跟微博粉丝聊天。

我知道,老板的手艺,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我也相信,老板的手艺,永远会给他争脸面的。

任可突然起身,吓了我一跳。

可是他却不是要跟我说话,而是疾步走到传菜口,对着那边正在认真擦拭着不锈钢灶台的老板,突然开口:“对不起,”语气真诚,眼神认真,“我不该在不清楚实际情况的前提下,就对您妄自批评,请您见谅。”

任可的行为,让我楞了一下之后,突然笑了:他还是我记忆中的任可老师,较真的那个人。

老板也显然愣住了:他开店之后,被指责批评了太多次,可是,却从来没有谁说是会道歉--不,也有人会道歉,然后成为常客,这么认真地道歉的人,眼前这个绝对是第一个。

任可却误认为睁大眼站在那里不动弹的老板是不原谅他的意思,所以他45度弯腰鞠躬,低下了他先前一直微微昂着的头颅:“对不起,请您务必原谅我。”

这才是我记忆中的任可:很多时候,认真较真得仿佛不是现代人,刻板无趣却又让人安心。

老板慌忙上前两步,想要伸手扶起任可,却发现传菜窗口太小,前面又有个一米宽的黑色大理石台面,根本就触碰不到任可。于是,老板又慌忙转身从厨房出来,站在任可旁边,手足无措了两分钟,还是伸手上前强行拉起了任可:“没事,我习惯了。”

我笑了,然后,偷偷将这个画面拍了下来:老板的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仿佛他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

······

重新坐下来的任可,突然捂着肚子扯着嘴角:“好撑啊!”

我翻白眼:那一碗炒饭,量可真的不少,而且里面的配菜都是高营养密度的食物,超级当饱。另外再配上那么一碗浓稠的营养骨头汤,不撑才有鬼。

任可突然笑了:“你变了,跟我记忆中不一样了。”然后他在我晃神的功夫,起身到传菜口拿了瓶红酒过来,“来杯红酒?”

我也笑了,这个右手同时抓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的中年大叔,熟悉而又陌生。

“你现在怎么样?很幸福吧?妻子贤惠,儿女成双。”我举杯,心里还是有些酸涩的:让我酸涩的不是这个男人的幸福模样,而是心疼当年那个傻不拉几的自己。

任可没有答话,只不过跟我碰杯后抿了一口红酒,随即惊讶:“这个酒不错啊,他只写了红酒,我还以为不过超市的几十块钱那种,连价格都没看,没有想到竟然是好酒啊。”

我摇头:“老板这边之所以生意很好,一方面是他手艺真的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有渠道弄到好货色。要知道,他的八年打工岁月,除了经验就是人脉了,而做生意,人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那这瓶多少钱?”任可脱口而出的问题让他自己都有点尴尬,但好在他并没有掩藏,“不瞒你说,我身上带的现金有限,太贵我买不起。”

我想起他的卡都上交了,也就理解了:“我是熟客,在这里有充值办卡了,到时候让他直接走我的帐就行。今天我请你,”我阻止了他的话语,“下次有机会,你请我吧,大餐哦!”

任可有些尴尬地笑笑,然后很认真地点头:“恩,加个好友,把你号码告诉我,保持联系。”

我垂下眼睑:“我还是原来的号码,没有变。”他的号码,我烂熟于心。而我的号码,每天打电话给他,持续了好多年,结果他竟然都不知道我的号码?

我真的是个好可悲又可笑的角色。

任可很尴尬:“那个······我换了个手机······所以······号码都······”他真的不是个说谎的人。

我摇头表示不在意:“没事,139********”,将我的号码报了一遍,只不过是新的号码,过去的就过去吧。

执着于不该执着的,除了给自己带来痛苦,毫无意义。

“我可以······”任可突然喝了一大口红酒,然后鼓起勇气,突然开口,“我可以每天打电话给你吗?”他看着我愣住的眼神,以为我要拒绝,随即补充道,“当然,如果不方便,可不可以微信常联系?”他紧张的模样,仿佛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我望着他紧紧抓着手机的右手,还有他捏得红酒杯都发白的左手,觉得不可思议:以前,都是我在他面前紧张得快要窒息。

却没有想到,竟有一天,角色互转?

我突然悄悄吐出一口气,为了自己的这么些年的努力折腾没有白费,为了已然变得更加优秀的自己的付出,为了魅力已经大到让我放下过去的我自己,骄傲!

是的,我为了我自己觉得骄傲!

而且,我终于将学生时代的那份酸涩与痛楚,彻底放下。

往事,终于如烟。

所以,我笑了:“可以啊!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这个词,我不常用。可是,对于这个从前在我生命中占据重要角色的眼前人,我还是愿意将这个名词冠在他头上的。

当然,此生,不出意外,也止步于这个词了。

任可徒劳地还想要解释什么:“那个······实不相瞒,我日子过得······过得不是很好,可是不知道······该跟谁说······你跟别人不一样······”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却毫无感动。

甚至于,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微妙:说的我好像成了第三者一般······

一般女人做小三,似乎都从想要拯救男人脱离不幸福婚姻开始的?

任可低着头,右手抓着手机很用力,他又一仰头倒了一杯红酒入腹,然后借酒壮胆,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还······爱、爱、爱、爱、爱、爱着我吗?”

我愕然:原来,他都知道!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好丢脸:当年的自己,于他看来,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

然后,任可依然低着头,努力想要解释什么:“那个······我就是感觉······我就是感觉当年那个······你好像······你好像对我······对我那个······”

我感觉任可可能比较纯情,“爱”这个词,不太常说。

“你当年不是,不要我吗?”承认自己没有被选择,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或许,是因为真的放下了,所以反而比较自然了吧。

任可抬头,看着我,很认真,仿佛在用眼神描绘我的模样。

我被他看得有些尴尬,有些害羞。

然后任可起身,走到我的旁边,坐下。

我在他落身坐下的瞬间,身体差点没受控制朝左边移动:以前,我很想靠近他;现在,我拒绝他的靠近。

不过,还好,理智克制住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总不能让人家再尴尬了,他脸红的模样让我怀疑他再尴尬下去就会头顶冒烟气了。

任可出乎我意料之外地一伸左手将我搂入怀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亲了我······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年的场景,在很多年之后突然出现,却让我毫无羞涩之情,甚至于我的情绪都是毫无波动的。

我冷眼望着他紧闭的双眸和轻颤的睫毛:我曾经在心里描绘过很多次的独属于他与我的羞涩,现在却让我的内心都没有起一丝波澜。

随着我们亲吻的深入,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揽着我的手臂也越来越用力:他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更多······

最终,他的理智战胜了情感:他的头猛然往后一仰,唇角带着一根银丝,仿佛不舍与我的双唇的分离。

我怕他看到我的冷静无波,所以在他睁眼之前,赶紧将头扭过去。

那边,慢慢平复了自己情绪的任可,仿若第一次亲吻心爱之人般羞涩与紧张:“那个······那个······你感觉······你感觉······怎么样?”

我皱眉,心中却疑惑不已:他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无论从亲吻的动作还是亲吻之后的表现,都如此纯情?

究竟是他装得太彻底,还是另有隐情?

所以我特意反问他:“什么怎么样?”

任可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讲话结巴的程度让我都不忍逗弄:“就是······就是······那个······亲······亲······就是······亲······你感觉······刚才亲······你感觉······怎么样?”

我望着先前让我叹息甚至于有点嫌弃的油腻秃顶,现在却满心困惑:他是真的这么纯情吗?

不应该啊!

所以,我干脆直接开口:“你跟你老婆······难道······”我不知道我这个问题问的,会不会不太好,“就是······没有亲吻过吗?”

但是,我真的是太好奇了啊:这都两小孩的爸爸了,怎么还如此纯情?

而且,他舌\\|/吻的技术,实在是太糟糕,那份笨拙与生涩,根本就不是伪装出来的啊。

当然,如果真的是伪装出来的话,那他真的是个艺术家了。

任可摇头,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亲过她。”

“为什么啊?”我是真好奇,当然更多的是八卦心里,“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都有儿有女了,怎么都没有亲吻过?”

任可眼神满是痛苦与压抑,他左手臂依然搂着我,然后充满怜惜地亲了亲我的头顶:“我当年其实跟我妈提过,我要娶你这件事,”他的回答让我浑身一震颤栗,让我瞪大了双眼,甚至于在那一刹那间心跳暂停,“我妈还特意去打听过你的情况,也有跟你爸妈提过这件事。”

“后来呢?”我低垂着头,将头顺势靠在了他的双腿上: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我努力让自己呼吸保持平稳,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任可的回答上:这个答案,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竟然不知道:那么胖的我,当年自己心中的男神、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竟然真的想过要娶我,并且付诸了行动。

“你爸妈说你还太小,现在不适合结婚,让我们可以先谈恋爱,”任可左手理着我的头发,柔顺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可是我妈却觉得我年纪不小了,得赶紧结婚。”

“所以后来就没有下文了吗?”我皱眉,就因为这个吗?

任可点头,随即想到我看不到,所以开口:“是的呢,就因为对这个时间的处理没有到位,就崩了。你也知道,我妈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她是从来不退步的。”

而我也知道,我爸妈在遇到我的事情的时候,也是不会退让的。

“所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错过了你,是吗?”我叹息,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吧。

任可无声地叹了口气:“后来没多久,我妈就帮我找了现在的这个老婆。没有爱情,我怎么可能会亲她呢?”

当年,知道自己想要的婚姻黄了之后,任可也争取过。可是,面对他第一次对于母亲权威的反抗,任可的妈妈选择的处理方式就是绝食!

所以,没有办法,任可只能娶了现在这个老婆。

一滴眼泪,从我的右边眼角无声地渗漏进了任可的黑色西装裤里,消失不见。

同时消失的,还有当年的那个胖丫头的自卑。

原来,当年因为胖而自卑,纯粹是我自己的心理因素。是我自己以为自己胖,所以不配得到爱,是我自己看低了自己一眼。纯粹属于我自己想太多,纯粹是我自己先入为主的认定了“胖代表了丑”、“胖代表了没人爱”、“胖代表了不配得到幸福”。

在我闭着眼睛解开自己束缚住自己的枷锁的时候,那边任可提出了一个请求:“你可不可以,跟我······跟我交往?”

我坐正了身体,慢慢地理顺了自己刚刚拉直的黑色长发,低着头,不说话。

任可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悬空着,紧张得浑身的脂肪都在颤抖:“我······我知道我的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可是······再次见到你,我才觉得······以前我过的日子······如同傀儡······行尸走肉······再次见到你······我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你结婚了,”我叹息,如果他没有结婚,或许,我可以去尝试,也算是给过去的自己一个圆满的结局,“你有妻子,她贤惠善良又能干,上侍奉公婆,对你也是尊敬有加,下照顾一双儿女。”

女人本苦,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

更何况,我真的不确定任可真心的真假程度。

任可垂首,可怜的模样:“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可是······可是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妈妈那边,我老婆和孩子那边,你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够解决掉的。你给我时间,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够给你个交代的。可以吗?”

任可转首望着我的双眸:血丝遍布,隐隐还能看到泪光。

在我的心犹豫纠结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您好,我是晋江的编辑,请问您有时间吗?我想要跟您谈谈您的文章入V的事情。

“哇塞,”我一个激动,抓着手机站了起来。

“怎么了?”任可的深情还没有收起来,就被我的动作给吓着了。

我的激动,无法掩盖:我真的是太高兴了,第一部小说的石沉大海,让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走这条路。可是现在,我却犹如被注入了无穷大的信心。

其实,我可以。只要,我坚持。

我右手抓着手机,左手抓着自己的金属链条单肩包,从任可和餐桌之间挤出去:“我有急事,先走了,再联络,拜拜!”

然后,我朝着厨房喊道:“老板,帐走我的,下次见。”

厨房里传来老板的回答:叮铃铃的摇铃声。

“那我的问题······”任可慌忙站起身,双腿甚至于因为猛然的动作而撞在了桌子上,“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你先问你自己吧,你究竟想清楚了吗?”我双手用力推开玻璃门,“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联络我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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