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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打破平静

他这一强硬,就看到清远脸色更差上几分,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浅薄的怒气,面容上温润之意不在,只带着沁人的寒意。

贺楼明眉梢微挑,有些凌厉的眼眸直直地望过去,两人无形之中便僵持下来。

半响后,清远瞥了一眼唇边的粥,自己抬手接过,冷硬开口,“朕自己来!”

他有手有脚的,干嘛要别人喂,就算喂,也不能是贺楼明。

贺楼明任由他端过自己手里的碗,他看着清远一勺一勺的喝着粥,“我以为你要抬手打翻呢。”

清远睨了他一眼,“朕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有吃有喝的,为什么要和粥过不去,要是他想再下点药,就算他什么都不吃后者仍然有办法。

贺楼明指间摩挲着,意味深长道,“你倒是个不肯吃亏的。”

清远只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贺楼明用手支着下巴看他喝完,自己接过后放到一旁桌子上,门被轻轻推开,有人垂首端走了,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清远看着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贺楼明,他目光转到对方一直上扬的唇上了,这人平时脸上笑容少,看起来有些深沉的意味,如今见了倒一直笑着,但不像霍言钰那般明媚肆意,反而像是带了一层面具。

贺楼明眸子眯了眯,他向来敏锐,如今几乎是瞬间就能分辨出对方的眼中的意味,只手掌轻轻抚了抚绣着水鸟纹图的毯子,“你方才在想谁?你的王君还是贵君?”

清远神情不明,“贺楼明,”他眼中像是藏了一簇暗暗的幽火,“朕在想谁不关你的事。”

贺楼明扬了扬唇,他目光犹如实质,放肆而坦然地盯着对方,视线一寸寸的巡掠对方的五官,“当然不关我的事,”他一字一句道,“毕竟,你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笑容中带着几分恶意,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压低了声音,在清远耳畔字字清晰地说道,“我要把你关起来,从今往后你可是见不到你亲爱的王君与贵君了。”

耳畔有灼热的气息袭来,清远不以为然,他甚至没将对方这种威胁放在眼里,只好整以暇地开口,“你若是想将朕关起来得到皇位,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名不正言不顺,好歹打个旗号。

贺楼明嗤笑一声,他伸手慢慢地拂过清远的墨发,眸光中是令人心惊的占有欲,“咱们试试看。”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皇位......

在一番很不亲切友好的交谈之下,清远又被人带到了马车上,北原之地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十日路程,何况在马车之中。

他粗略地打量了几眼周围景象,发现此处也是繁华之地,街上行人虽不是穿着绫罗绸缎,但也身着棉衣脚踏棉鞋,街上未有衣衫褴褛者,此时正是上午,他一眼望去,见街边有几位幼童,正三五成群地玩耍着,各个脸上红润,笑容天真快乐。

清远心中稍加安定,平日多在宫中,民间之事大多从奏折上看,哪怕到了一地亲身领略,也是由地方官员提前准备,一路上所见人与事大多都是安排好的,他眼里见的未必是真实。

不过几眼之后,他便上了马车,而后平静地坐着,一派简静从容之姿。

贺楼明坐到他身旁,将一杯沏好的茶递了过去,“陛下真不愧是一国之君,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江山社稷。”

清远接过淡淡道,“朕在这位置上坐一天,便会关心一天。”说到这儿,他反倒望了贺楼明一样,眼中带着几分探究,“你呢?”

贺楼明想了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是燕云的事,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容淡了几分,“我不关心燕云之事,那亦不值得我费心。”

清远微微顿了顿,便想起了一些传闻,燕王封侯拜相之后便接了乡下的糟糠之妻,他那时已经位极人臣,身边美人无数。

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在功成名就之后还一直爱着自己当年落魄时的爱人,而贺楼明的母亲便是在燕王穷困潦倒之时的妻子,夫婿觅得封侯,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她此后告别了穷苦的生活,享富贵荣华,可同时,她亦被锁进了一方宅院之中失去了自由,有人喜欢闲云野鹤粗茶淡饭夫妻恩爱,有人喜欢端坐金屋享绫罗绸缎,谈不上哪种更好,只能说是每个人不同的选择。

但贺楼明的母亲在他六岁时便去世了,她熬过了战火纷飞,经历了挨冻受饿,到最后死在了温暖繁华的后院之中。

只是一瞬的思绪飘远,清远回神轻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贺楼明亦没在开口,只听得马车车轮转动的细微声响,街边喧嚣之声渐渐淡去,一切又静了下来。

——宫中——

霍言钰冷冷地看着阶下的人,他心里慌得厉害,却在此刻奇迹般地冷静下来,心像是被分成了两块,一半随着清远拉扯,一半让他隔去任何情绪镇静地与人商议着。

他转向一旁的人,“国师,怎么办?”

净尘眉心拢起,指间快速的掐算几下,“陛下没有事情,我能感受到。”他微微喘了几口气,“我能感受到陛下的行踪,但随着距离的拉远这种联系变弱了。”

他已经传令下去严查各个城门,只是路途遥远,等命令传下去,也不知道要多久。

此事又只能暗中进行,无形之中又增加了难度。

他摸了摸龟甲,“去写封信交给太后,如今这个冒牌货还不能杀,他还得留在京城。”

陛下失踪,这是足矣引起恐慌的一件事,哪怕是个假的,但也得用他来稳住朝臣。

霍言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也是他当时没有一鞭子抽过去的原因。

净尘面色突然纠结了起来,他慢吞吞地开口,“还有一个问题,奏折谁批?”朝不上还可以,但奏折是一定要批的。

霍言钰一愣,“我只会批请安折。”平时就写写‘朕知道了,朕已阅’什么的,奏事折没批过。

不说其中国事牵扯,就单那一手字他便不会,以霍言钰的脑子,实在是做不了这种极需技术含量的事。

两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霍言钰手触上鞭子,他额上一缕发耷拉下去,无端看上去有些郁闷,而后慢慢开口,“顾景会批。”

当初就顾景与清远两人成绩最为优秀,顾景又写的一手好字,要是让他模仿清远的字迹,那还是有可能。

霍言钰平时在清远面前闹,大事上一直拎地清,此时虽然不喜欢顾景,但也并未藏着掖着。

让清远担忧不已的宫中此时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霍言钰盯着冒牌货,顾景从仪元殿出来代他批阅奏折,净尘白日盯着朝中人,太后也是从佛寺中回来。

她是一个极其有能力且强势的母亲,在听闻儿子失踪后仍是冷静地惊人,有条不紊地发布一条条命令,宫中日月照常一般升起。

而清远白日基本上在马车上度过,夜晚才在沿路宅院中休息,他基本上被贺楼明全天盯着,有心想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但好在他也淡然冷静,偶尔与贺楼明说上一两句话。

他本以为,这种表面平静的情况还能维持几天,直到贺楼明夜中闯进他房中这种面上的平静像是摔在地上的瓷碗,碎了个彻底。

房中烛火幽幽,清远沐浴完毕,他穿着里衣静静地坐在榻上,案几上放着一壶梅子酿的酒,门却突然被推开,一瞬之间,寒风从外边呼啸着进来,贺楼明带着一身的寒意,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却是殷红如血。

贺楼明舔了舔唇,一双幽潭似的眼眸静静地盯着清远,像是锁住了猎物的凶兽,目光是像看着自己的所有物,竟瞧着有些骇人。

他唇角意味不明,只用微凉的指间沿着清远眉骨慢慢下滑,微微凑近,鼻尖索饶着淡淡的香味,幽幽的像是莲花。

贺楼明唇齿之间缱绻,他手慢慢地滑到喉结之处,他在那凸起之处用手指打着圈,而后微微开口,“清远......”

语调轻幽,像是暗夜里的鬼魅,带着丝丝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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