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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还有鸟叫?”李孝仰头看了圈,但树太高太密,一望不见天,也未寻得一只鸟。
沈云寄自然不似他那么傻,默默地向胥黎身边靠近些,谨慎地盯着前方,小声地问:“同伙?”
耳边未听到胥黎的回答,肩膀突然一沉,一股力从后驶向她,力道倒也没有太重,但她一个不措身体向前一扑,和草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虽然草地柔软,起了很好的缓冲作用,但沈云寄还是摔得不轻,特别是手掌不小心擦到了小石子,破了几道血口子,疼地她呲牙咧嘴。
她手指弯曲,手背着地撑起自己,“少爷你……”
在她说话的同时,一只银光锃亮的箭向她驶来。
像是画面开了慢速一般,她能清楚地看到那只箭的箭头上还有细微的划痕,沾染了些绿汁,应是刚穿破过树叶。
箭呼啸而来,若是就如此行迹下去,必定刺入她的眉心,兴许能贯穿她的脑袋。
她现在正确的做法是往左偏头,然后迅速趴下……但她动不了,身体也被开了慢速,想动一根手指都难。
箭近了,她感觉已经到了眼前,好似眉间肌肤已触碰到了冰冷的箭。她在最后一刻闭上了眼,至少不能死不瞑目。
面前忽地吹过一阵十分短暂的厉风,接着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像是铁剑与铁箭纠缠摩擦而发出。
瞬间,慢镜头的禁锢解除了,她宛若刚从湖底钻出来一般,猛地大喘一口气,睁开了眼。
知乐挡在她面前,手里的银剑微微发颤,地上有着半截断箭。
“沈姑娘,你待在这不要动,属下定护你周全。”知乐往她面前站了一步,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后。
劫后余生的感觉像是脱水已久的鱼再次被放回了水里,沈云寄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在狂跳,砰砰砰地像要跳出喉间,她手心全是冷汗,她想道谢,但嘴唇翕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三箭飞来,朝向他们站着的三人。胥黎站在原地未移动一步,微侧身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那一箭。知乐则是再次用箭斩断铁箭,倒是苦了李孝,被一箭射中大腿,立刻跪倒在地。
下一波箭随即而至,这回不再是三根箭,而是密密麻麻的箭雨。
李孝也不管伤口了,任箭插.在大腿里,奋力站起,手抗大刀抵挡弓箭,边挡边骂道:“这他娘.的这么玩阴的?”
知乐护着沈云寄,还留意着李孝那边的箭,打掉好几只差点要了李孝命的箭。
李孝很是狼狈,伤口的血一直流,一动就抽着疼,他嘴皮子都被他咬破了。
反观胥黎,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手握竹骨折扇,未看一眼就将所有射向他的箭尽数拦下,气定神闲地向沈云寄走去,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曾乱,好似去茶馆喝茶的。
他对知乐使了个眼色,知乐点头,闪身飞走。
李孝惊慌失措地喊道:“兄弟!诶——!别走!”
知乐头也没回地隐匿于深林。
胥黎居高临下地轻敛沈云寄一眼,“吓傻了?”
说着还扫开了一只箭。
沈云寄试着站起,但腿还是酸软的,不过好歹是能说出话了。
她大方承认:“嗯,吓到了。”
“倒是承认得挺快。”
能不快么?万一她嘴硬,胥黎不护她了咋办?还不得当下乱箭穿心?
李孝那边牙都要咬碎了,脸涨得通红,艰难地道:“爷——看看我……”
又一只箭射.入他左手,他身体一软,大刀险些脱落。
胥黎收了视线,好整以暇地道:“再撑一会儿。”
李孝深吸一口气,“真的……撑不住了……”
胥黎眺望片刻知乐消失的方向,思索一会儿,依旧没去救李孝。
沈云寄看着李孝实在可怜,想求胥黎帮帮他,话都到嘴边了,又忽地想起原著中李孝间接害死了胥黎,默默地闭上了嘴。
胥黎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眉头轻皱一瞬又很快舒展开,面上沉静再叫人看不出表情,最后什么也没道。
沈云寄发现飞来的箭越来越少了,从原本密匝匝一大片变成十来只,后又只剩下一只,最后一只都无了。
知乐这个效率是真的高。
李孝眼珠子左右滚动一遭,等了一会儿发现真再无箭射.来,终于放心地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面色狰狞地捂着伤口。
他扭头问胥黎:“爷,有没有金疮药?”
胥黎轻瞥了他伤口一眼,淡淡道:“死不了。”
李孝一噎,梗着脖子想说什么,触到胥黎冷肃的眼神又将话语全数咽下。
他有种如果他再说下去胥黎会直接送他一程的感觉……
不多久,知乐回来了,身后还拖着一名五大三粗的男人。
男人双手被绳索缚住,满脸不服气地问:“你们想怎么样?”
胥黎细细摩挲竹骨折扇的扇柄,声音冷淡:“其他同伙在哪?”
男人吐了口唾沫,吊儿郎当地道:“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胥黎掀起眼睑,眼神是漫不经心,但语气宛若坠入冰窖,“再给你一次机会,其他同伙在哪?”
男人有些犯怵地双腿抖了抖,但还是嘴硬道:“什么同伙?我不知道!”
胥黎倒也不恼,将折扇别回腰间,又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男人深感那药丸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住地往后退,但手腕被捆住,留的余绳又短,只退两步就退不动了。
他声音发颤:“你、你要干什么?”
知乐捏住男人脸颊,促使他张开嘴。
只见那颗药丸在腻白的指尖翻转一番,倏地弹进男人嘴里,知乐也松开了他的脸颊。
男人被呛到了,止不住地捏着喉咙咳嗽,他咳得用力,几乎是使了全身力气,似乎想把药丸咳出来。
蓦地,男人一滞,猛地双膝跪地,僵硬地向一侧倒去,身体蜷缩,双腿止不住地踹地,一张脸红、紫、青、黑四色尽有,他双手紧紧掐着脖颈,大有要将自己活活掐死的意味。
沈云寄觉着可怖,向一旁缩了缩,离胥黎远了些。
从初次见面之后她就知道胥黎善于用毒,但还是第一次见效果如此的毒药,看来当初胥黎对她已手下留情了。
胥黎施舍垂眸,如看待一块死肉般,嫌弃道:“你若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解药。”
男人唾液横飞,在地上打滚,手指已将脖颈硬生生地抓住一道道深可见肉的血痕。
“我说!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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