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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痕迹

那一瞬间,沈卿脑子里闪过了最坏的念头。

暑假的事情让他昏迷了两三天,醒过来后不记得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除了头上和脏腑的撞伤,他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因此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张了张口,声音沙哑,“我,我有没有……”

他想问自己有没有被人侵犯,却问不出口。

冯伯毕竟结婚几十年,什么事情都懂,立刻就说:“这个没有。”

沈卿苦笑了下,实在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

“那个……”冯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阿卿,你记得半个小时后去会客厅,我先走了。”

“好。”沈卿机械似的回答。

等冯伯走了,他拿出手机问沈叁辞:堂哥,我暑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叁辞:怎么了?

沈卿:可以告诉我么?

沈叁辞:阿卿,其实我不太清楚,你出事那几天我跟同学一起出去玩来着,当时还叫你呢,你说你不去

沈卿:我知道了

他想起来了,沈叁辞当时叫他一起去旅游,但他一向很少参与这种人数多的集体活动,就婉拒了。

婉拒后,大伯他们看他每天总一个人闷在家里,怕他闷出病来,就建议他去家附近的旅游山上散心。

后来沈卿去了,再后来……

醒来就是在医院里。

医生说他的头部和脏腑都被撞到,有轻微脑震荡,在医院里修养了十多天才出院。

当时大伯他们似乎没看出来这件事情跟玄学有什么关系,就直接报警。

警察勘验现场,发现是他自己失足从山坡上滚落,万幸的是他滚落的时候被半山腰的乱石挡着,不然命都捡不回来。

大伯他们有试探过他还记不记得那天的事情,沈卿尝试回想,发现记忆一片模糊,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开始爬山之后经历了什么事。

医生将这归结为轻微脑震荡引起的部分失意,万幸他只是忘掉那部分记忆,对其他的记忆没有影响,智力也正常。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失足跌落山坡,但听冯伯刚才的意思,似乎另有隐情。

他,他被人……

到底是谁,是谁会对他这样,他又是为什么失足跌落悬崖……

几乎瞬间他就想起了那个紫眸的男人。

会不会是那个男人?

这些天一直缠在他身边,总想对他这样那样的可怕男人只有那一个。

想起他记忆里那个紫眸男人曾经做过的事情,他就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他下意识地说:“请进。”

邵璟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是邵璟。

沈卿从沙发中抬头,看到邵璟坐在他身边,浅色的眸子里满是关心。

对了,还有邵璟。

沈卿忽然想起来邵璟现在是他的男朋友。

当初稀里糊涂交往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这种事情,但现在他知道了,他有必要告诉邵璟。

他就算再不懂感情,也知道不能对另一半隐瞒这种经历。

如果邵璟介意……那就只能分手了。

“我……”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邵璟:“怎么了?”

沈卿组织措辞,努力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又传来敲门的声音。

他仿佛绷断了紧张的那根弦,泄气一样地说:“请进。”

沈叁辞推门进来,看到沈卿和邵璟都坐在沙发上,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多问,只是说:“阿卿,时间要到了,我们不走么?”

沈卿站起来,说:“走。”

那件事情他还是等晚上再告诉邵璟吧,况且他也想去找大伯他们问清楚。

邵璟难得落后沈卿几步,微微眯起眼睛。

沈卿应该是想找他说刚刚听到的暑假那件事情。

暑假……

他抵了抵牙齿和嘴唇,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他多想再来一次暑假的事情,可惜要忍耐。

沈卿他们走近会客厅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不高不低的声音。

“你们沈家这次应该没人参加,不如就把名额让给我儿子好了。”一个中年男子说,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趾高气昂,“反正你们留着也是浪费,我儿子的御鬼术练得很好,已经有两个鬼仆了。”

会客厅里传来沈卿大伯沈齐康的声音,“抱歉,沈家有人会参加。”

“呵。”中年男人不屑冷笑,“你们沈家哪个能顶事?沈叁辞毫无天赋,至今连个画符都学不会,沈卿就是个软蛋,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连玄学都不敢学……”

“艹!”

沈叁辞听到一半就忍不住了,低咒一声,直接快走几步冲到会客厅里。

沈卿听到对方的话,脸色变得苍白,安静地跟在沈叁辞后面走向会客厅。

邵璟落在最后面,盯着中年男人的方向,像是在看死人。

垃圾

沈叁辞第一个冲到会客室里,挡在自己父母面前,没好气地对那个中年男人说:“章叔叔,我们沈家的事情不劳您费心,这里也不欢迎您,您请回吧。”

中年男人姓章,是御鬼世家章家现在的家主章昶,他说的儿子是自己的二儿子章烣。

章家本来有一个名额,被章昶给了他大儿子,现在他二儿子也想来的话,就只能去别的世家借一个名额。

章昶看中了沈家。

他不屑地对着沈叁辞轻嗤一声,“我这是好意关心你们,我儿子章昶用的是沈家的名额参赛,得了名次也是算在沈家的头上,总比你或者沈卿去了,不出十分钟就要求救的好,说起来,您现在会画符,会看风水么?”

沈叁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无论如何,没天赋确实是他的痛点,但他从不在外人面前露怯。

他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太阳西下,只留一丝橘红色的油彩。

他干脆在心中默念,拜托女鬼朱嬿姐姐配合一下,之后直接说:“会不会是我的事情,你儿子不是很会御鬼吗,不如让我看看他御的是什么鬼?”

章昶看了一眼,发现夕阳西下,干脆也跟章烣说:“把你那两个鬼仆叫出来。”

沈卿走到门口的时候,正看到章烣将自己两个鬼仆叫出来,本能地吓了一跳,脸色煞白。

邵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两个人的手,悄悄从衣袖后握住了沈卿的手。

暖意从邵璟手上传到沈卿冰冷的指尖,沈卿定了定神,去看会客厅里的两个鬼仆。

鬼仆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珠,身体边缘模糊不清,森冷的鬼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祥的煞气。

沈叁辞先给自己开天眼,之后拍了拍沈卿给他的珠子。

朱嬿从容身的珠子里出来,身体凝实,一双眼睛已经从最开始的血红色慢慢变黑,除了没有影子之外,她就是一个眼睛稍微红些的旗袍美人。

沈齐康暗暗吃惊,不知道沈叁辞什么时候找到这样一个厉害的鬼仆。

朱嬿笑了两声,笑声空灵。

章烣看到沈叁辞叫出来的鬼仆,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女鬼……看起来很厉害。

朱嬿没搭理那两个鬼仆,仿佛对方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她直接飘到沈卿身边,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沈卿。

虽然她对沈卿旁边的男生十分忌惮,但这挡不住她心里面对沈卿的亲近之感。

沈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镇定,他问章烣:“还要比么?”

章烣看了看自己的两个鬼仆,又忌惮地扫了朱嬿一眼,咬牙低声说:“不比了。”

章昶显然也知道沈卿身边女鬼的厉害,重重地哼了一声,表情充满不甘不愿,一边走一边说:“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捡到了这样一个好鬼仆,有鬼仆你自己不会用也是个摆设。”

在章昶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沈卿忽然说:“不是鬼仆。”

章昶奇怪地看了沈卿一眼,嗤笑:“有病。”

沈卿坚持道:“是朋友。”

章昶不屑:“你个没学过玄学的孩子懂什么,。”

“不是的。”沈卿摇头,“章烣那样御鬼是不对的,不会有好结果。”

章昶觉得很荒谬,“你一个丧门星——”

章昶的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他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章烣:“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章昶喘了好一会儿,直到脸色涨红,舌头都快伸直的时候,终于不卡着了。

他觉得这件事情十分邪门,都不敢多说几句话,飞快地离开。

章昶二人离开后,沈齐康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门边的沈卿和邵璟,先是对沈卿点了点头,问:“这就是你同学?”

沈卿:“是。”

沈齐康大大方方地说:“抱歉,见笑了。”

邵璟平静回:“没事。”

沈卿总觉得这个对话不像是长辈和晚辈,更像平辈之间的交流。

他的伯母钟俪走过来,说:“我们先带三个孩子吃完饭吧,剩下的回来再说。”

去吃饭的路上,沈叁辞格外不满地跟沈齐康说:“爸,那个姓章的哪里冒出来的葱,什么都想来我们沈家占便宜,怎么不教训教训他。”

其实他刚刚有心让朱嬿去收拾一下章烣那两个鬼仆的,但是沈齐康跟他摇了摇头,他还是作罢。

“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沈齐康低叹了一声,“都是要一起去昆仑的,现在闹僵了不好。”

沈叁辞嘟囔着:“行吧,昆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孩子别问。”沈齐康摇头,“刚才那个女鬼是你的鬼仆?”

“哦,不是。”沈叁辞立刻摇头,解释道:“那个是阿卿的……朋友。”

“阿卿的?”沈齐康的语气有些奇怪,“我不是说过让阿卿少碰玄学么?”

“有些事情又由不得人。”沈叁辞想起他们在学校里的几次惊魂,“爸您就别细问了。”

这次沈卿和邵璟落后几步,走到沈叁辞一家三口的后面。

沈卿安静地低头走着,一言不发。

邵璟也没有多问,只是借助宽大衣袖的遮挡,悄悄拉着沈卿的手。

走了一会儿,沈卿低声说:“你会不会好奇刚才那个章昶说的事情?”

邵璟语气平淡地回答:“那是你的私事,是否想说随你。”

他就是想要沈卿这个人,在他看来,沈卿身上的尘缘越少越好,这样沈卿就会只属于他,他才不在乎沈卿是什么命格。

反正是什么命格他都不怕。

倒是沈卿自己解释:“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父亲思念成疾,没多久也跟着去了。说来,母亲确实是因为我去世的……”

他不会陷入那种母亲因他而死的自责里,因为那件事情是个死循环,他没有权力选择自己是否出生。

他只觉惋惜,如果他的母亲没有坚持生下他,应该能活得很久。

邵璟声音低低地说:“你不是丧门星。”

沈卿含糊地“嗯”了一声。

“就算你是……”邵璟扫了一眼前面的几个人,趁着他们都在交谈的时候,悄悄地俯身,在沈卿的脸颊印上一吻,“那也只来丧我一个人就好了。”

刚刚略显沉重的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沈卿立刻脸红了。

一行五人走到民宿餐厅的雅间里,饭桌上摆着一些口味清淡的菜,几人开始安静用餐。

餐桌上,沈齐康先说了两句场面话欢迎邵璟的到来,之后问了下邵璟的情况,在得知邵璟自学了几天玄学就能看到鬼的时候,他也震惊了,低喃道:“天才。”

钟俪更关心沈卿身体的学业和生活上的事情,关切地问了很多。

吃完饭,沈齐康有事找沈卿二人商量,沈卿让邵璟先回房间。

沈齐康带他们到楼上自己居住的套间里,直接说:“两天后的玄学大会,你们是否愿意参加都行。”

沈叁辞立刻说:“我去,这次我有点把握了。”

沈卿:“还是我去吧,我……天赋更好。”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章家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这些玄学世家里的排挤如此厉害,一旦后辈不行,立刻就会被人瞧不起。

在这种情况下,沈齐康能让他跟沈叁辞随着自己的喜欢选择专业,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不能让自己大伯难做,最起码,要拿个还可以的成绩回来。

沈齐康摇头,“阿卿,你不喜欢这些事情,就不要勉强自己。”

“我……”沈卿解释:“我没有不喜欢,我觉得我很适合玄学的事情,比如今天章家御鬼的办法,我就觉得不对,那样御鬼太残忍,很容易被反噬。”

沈齐康张了张口,哑然地看着沈卿,“确实是,阿卿……你长大了。”

沈卿垂着头,轻声问了一个问题:“大伯,为什么小时候您会因为我怕鬼,就不让我碰玄学?”

沈齐康欲言又止,隔了一会儿才简短地解释:“你出生的时候,何家有人给你算过命,如果你学习玄学可能会招来祸患。因此后来我看你怕鬼,索性不让你学了。”

沈卿听了,苦笑片刻,这命算得准也不准,现在无论他学不学玄学,都招来了祸患,还无法摆脱。

沈卿跟沈齐康夫妇又商议了片刻,看沈卿坚持,最终还是定下他去,沈叁辞也同意这件事情,毕竟沈卿天赋是真的好,女鬼朱嬿更喜欢帮沈卿。

玄学大会其实没什么危险,就是考验后辈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求救符箓,宗师级别的人物在现场坐镇,一有事情烧求救符就行了。

商量完事情,沈叁辞打算跟沈卿一起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沈卿低声说:“堂哥,你先走吧,我有点事情问大伯。”

“啊,哦,好……”

沈叁辞一头雾水的先走了。

等沈叁辞离开后,沈齐康问:“阿卿,还有什么事情?”

沈叁辞认真地看着沈齐康,用一种诚恳又执拗的语气说:“大伯,可不可以告诉我暑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齐康表情有一丝不自然,“你知道的,你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滚到了山坡下面,之后……”

“不是的。”沈卿难得反驳长辈的话,“我被救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都是些痕迹,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齐康怔住,片刻后生气地问:“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冯伯?”

沈卿摇头,只是说:“是我自己想起了一些,大伯,您能告诉我,您把我救回来的时候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沈齐康跟钟俪对视了片刻,仿佛在询问自己的妻子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沈卿。

过了一会儿,钟俪摇头叹息,语气柔和地跟沈卿说:“阿卿,一直不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怕你会胡思乱想。你被救回来的时候,身上确实……有一些痕迹,我们找医生看过,医生说对方只是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迹,没有侵-犯过你,当时你应该剧烈挣扎过,很可能是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滚落到山坡下。”

沈卿脸色煞白,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你受伤后没多久,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说你跌落山坡,让我过去救你。”钟俪继续说,“我赶过去,发现你躺在半山坡的石头上,身上盖着自己的衣服,外伤已经被处理过……我们当时请警方帮忙调取了旅游山的监控录像,查了很久也查不到你到底碰到了谁,又是谁给你处理伤口的,用了占卜和追踪之术也不行,犹豫着要不要问你,却发现你醒来之后忘记了这件事情,我们干脆也不提,只让你多小心。”

“我,我知道了……”沈卿低声说,“抱歉,大伯,大伯母,我刚才语气不好。”

“没事。”钟俪摇头,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阿卿,你……还好么?”

“我很好。”沈卿点头,脚步踉跄地站起来,对钟俪二人说:“大伯母,你们早点休息,我先离开了。”

沈卿离开后,沈齐康不赞同地看着钟俪,“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全告诉阿卿?”

钟俪叹息,“不说也没用,他自己都知道一部分,瞒着没有意义,再说阿卿已经十八岁了,有权利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

沈卿一路恍惚地走回客房,脑子很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原来在他失去的那些记忆力,发生过这么触目惊心的事情。

他想回到房间独自消化这件事情,再想想要怎么跟邵璟这个“男朋友”说这件事。

但邵璟并没有给他时间。

邵璟站在他房间门口等着他,看他心不在焉地走回来,直接拉着他的手低声问:“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卿看了邵璟一会儿。

皎白的月光下,邵璟背靠着走廊上的柱子,站姿悠闲,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他剑眉微扬,眸若寒星,冷白皮,清贵又俊美,只在看着沈卿的时候会露出比平时温和的表情。

邵璟是个非常出色的男生,他和自己交往,有权力知道一切。

沈卿艰难地说:“进来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邵璟跟在沈卿后面,一起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

沈卿从水壶里倒了两杯热水,一杯给邵璟,一杯给自己。

邵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问:“怎么,今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卿闭了闭眼睛,鸦羽般的睫毛盖住下眼皮,轻轻颤抖,红润的双唇比平时少了几分血色。

早晚都要说,不如痛快一点。

他睁开眼,强迫自己看着邵璟,认真道:“我今天刚知道,我暑假爬山的时候,被人,被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情,说侵-犯不对,毕竟对方没有真的侵-犯他,但他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最后他只说:“被一个陌生人吻遍了我身体,留下了很多痕迹。”

“嗯。”邵璟声音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他都吻你哪里了?”

“不知道。”沈卿摇头,艰难地回答:“对不起,我不记得了,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刚听其他人说的,根据别人的描述,应该是……吻过很多地方。”

邵璟没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沈卿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如果,如果你介意……”

“我不介意。”邵璟斩钉截铁地说,语气非常坚决,“没什么好介意的,无论你哪里被吻过,我都可以再吻……”

邵璟一边说,一边双手扣住沈卿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冰得更醇厚的葡萄酒,“我可以吻得更深,留下更深的痕迹,让你身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味道。”

沈卿被邵璟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住,听着对方说着类似于占有的话,心跳加快,冰雕玉琢的脸上重新出现红润的血色。

不可否认,这种时候邵璟那些类似独占的话让他非常欢喜。

邵璟其实是介意的吧,不然也不会说出那许多的话,只不过为了他,邵璟说自己不介意。

他觉得自己不能辜负这样的邵璟,强忍着羞涩的感觉,轻声说:“你,你可以吻得更深,我想让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这句话的效果非常明显,邵璟眸色转深,扣住沈卿肩膀的双手更加用力,碰到了沈卿的蝴蝶骨。

他的声音哑起来,凑到沈卿的耳边,灼热的吐息缠在沈卿敏感的耳蜗里,“我现在就想留下。”

一种过电似的感觉从耳后蔓延到半个肩膀,沈卿咬住嘴唇,脱力地靠在邵璟的肩膀上。

邵璟轻轻亲吻沈卿的耳垂,沈卿的皮肤细腻,柔滑,仿佛用力大一点就会留下红痕。

邵璟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用了些力气。

他是真的不介意沈卿暑假里发生的事情,不介意之前那些可能的痕迹。

因为那都是他做的。

他记得当时他留下的所有吻-痕的位置,现在重新亲吻,他还可以吻得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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