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大秦帝国武道昌盛，流派众多，但只有在某个流派达到大师或宗师之境，才可开馆授徒。而武师只能在武馆或是学校中任职，当然也可通过芯片进行虚拟武道教学。

京州市有数十家武馆，剑馆。星空剑道馆最为出名，由李承业剑道宗师所创。

李承业先生，剑道惊人，闻名天下。

先生年轻时，曾一人一剑杀入战场，十步一杀，千里杀戮，血流成河，身受十余创，终悟剑道，突破剑道宗师之境。当时许多人慕名而来，纷纷希望拜先生为师。

先生因击杀众多敌人中低级指挥官，致使敌人指挥混乱，导致战争失利，获得帝国嘉奖，被授予“万人敌”勋章，并且为先生在京州建造了星空剑道馆。

剑道馆除先生外，共有十二名剑师，三十多名剑道助教。先生先后有亲传弟子三人，都已从军，现馆中有学徒二百余人。先生平时待人极为平易近人，时常亲自下场指点剑道馆弟子。

刘一帆自幼便对剑道颇为感兴趣，自十一岁起拜入星空剑道馆，每周都会来剑道馆两次，五年以来从未例外。刘一帆现在已是剑道四级，熟练各种剑道技能，足以担任剑道助教。

刘一帆晨练过后，便换上了剑道服，往剑道馆而去，在列车上继续研读着《古佛经》，深深沉醉于宗教文化，日行一善，因果报应，这些思想开始深刻着影响刘一帆。

到达剑道馆后，刘一帆和驻馆轮值剑师，师兄师弟们打了个招呼后，便径直去了后院。刘一帆曾被先生叫进来过十多次，亲自教导他剑道上的薄弱之处，所以对后院颇为熟悉。

后院景色极佳，先生很擅长插花，园艺，院中有一个人工湖，湖心处有一个精致雅观的湖心亭，湖中金鱼自由自在地游玩，刘一帆看到先生在梧桐树下，便快步走过去。

先生正在缓慢地，练习着基础剑道，但又似是而非，与基础剑道有着细微的差别，先生不断地调整着力道和角度。

刘一帆默默地站在先生旁边，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先生练剑，同时在脑海中进行演练，体悟先生所修改处的奥妙。

许久，先生才停下，温和地对着刘一帆道：一帆，来了啊，你刚才在旁边看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刘一帆连忙答道：先生，我刚才看到您在一些细微处小幅改动了基础剑法，我感觉颇为的精妙，但一时也是不太明白的。

先生眼睛一亮，高兴地说道：很好，一帆啊，基础剑道虽然说是适用于每个人，但是每个人由于先天原因身体各有特点，换言之，基础剑道和每个人都不吻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万全法，尽信书不如无书，说得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真正的剑道高手，一辈子都在摸索最适合自己的剑术，但是万丈高楼平地起，一定要打好地基。

先生，我明白了，谢谢先生的教导。先生，今天我来，是想在馆里担任二三个月的剑道助教，不求薪资，只求增长社会阅历和人生体验。

先生略有惊讶地说道：我知道了，来，一帆，用你的剑道证明你的能力足以担任剑道助教，足以辅导初学者迈入剑道大门。

刘一帆在武器架上，取出一柄木剑，在场中向先生行礼。

先生同样手持木剑，温文尔雅的姿态已经完全消失，眼中寒光乍射，表情肃穆，同样抱以回礼。这时的先生才是一个真正的剑客，单单气势上就令人生畏。

刘一帆，手持木剑，向先生冲去，先生并不进攻，只是不断以剑格挡，刘一帆大脑飞速运转，脑中的紫色晶体不断地颤抖，刘一帆，变得越加地亢奋，一剑接一剑，或刺，或挑，试图找到昨天练拳时汪洋恣肆的感觉，脚步不断地游走，每一剑力道越来越大，以力破之。

先生心中颇为惊讶刘一帆的进步，三五分钟后，先生摸清了刘一帆的实力，便多用了一些实力，刘一帆立刻招架不住，手中木剑终是被先生挑飞。

刘一帆便去将木剑捡回，放回武器架，身上已是全是汗水。

先生拿出白布递给刘一帆擦汗，招呼刘一帆在湖心亭中坐下，刘一帆擦过汗后，连忙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先生茶杯满上，先生最爱喝茶，尤爱玉兰茶，味道浓厚。

先生将茶杯端起，慢悠悠地将茶喝下，并不言语。

刘一帆已气息均匀，便说道：先生，我昨日已成为武师，今天感觉剑道也颇有进展，往日中的晦涩难懂处，现在也已经懂了，自己感觉已足以成为剑道助教。

先生笑着对刘一帆说道：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指得便是一事通则万事通，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你已经快要迈进剑师门槛，足以成为剑道助教。

但是，一帆，你得明白，教导他人时，一定要自己确实弄懂，不要去误导他人，有疑问多多请教轮值剑师，去馆里办手续吧，薪资就按照旧例发放。

刘一帆站起身子高兴地说道：谨遵先生教诲，行了个礼后，便去往馆里办理手续。

办完手续后，刘一帆换上了属于自己的助教衣服，来到馆中，立刻引起师兄师弟们的一阵惊呼和恭喜，和驻馆轮值剑师行过礼后，刘一帆便走向大师兄，询问五六个初学剑道的学徒的联系方式，这些将是刘一帆以后要负责的学生，为期三个月。

大师兄颇为愤愤不平，生气地对刘一帆说道：册子在典藏室第二格，自己找去。便气呼呼而去。

刘一帆不由得颇为疑惑，不知道怎么就得罪大师兄了，而且师兄弟几年，就算有所冒犯，也未免太过了吧。如此不会为人处事，毫无城府，想来以后成就有限。

这时，三师兄上来恭喜道：一帆师弟，恭喜了，你可是我们这批学徒中第一个成为剑道助教，比大师兄还快，大师兄前几天还吹牛说要成为助教，结果还不是在先生那没通过。

刘一帆顿时心里恍然，正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心中便不再在意，在和三师兄寒暄几句之后，便径直去了典藏室。

用芯片记录好六位学徒的联系方式后，刘一帆便在馆中找了一块清净的地方，拿起木剑，运起基础剑道，默默思索着刚才与先生对练的情景，一剑又一剑地刺出，一遍又一遍，许久，仍然不得要领，便索性停下。

刘一帆便用芯片逐个给自己的学生发邮件，询问他们的剑道进展和基础武道进展，并且统一剑道馆辅导时间和虚拟授课时间。发完后，刘一帆便静静地坐在休息区，思索着如何去辅导，不断回忆着自己初学剑道时的疑惑和困难。

天色已经昏暗，刘一帆便出了剑道馆，上了一辆往家里去方向的列车，在车上便翻开随身所带的《文史集注》，当读到“上之回，大旗喜。悬红云，挞凤尾。剑匣破，舞蛟龙。蚩尤死，鼓逢逢。天高庆雷齐坠地，地无惊烟海千里”，不由心涌澎拜，诗歌描绘得是太宗皇帝，御驾亲征，大破波斯帝国，班师回朝的空前盛况，刘一帆不由得感觉诗歌的华美瑰丽，大文豪的才华横溢。

回到小区后，刘一帆径直去了食堂，吃过饭后，回到家中，便接到了学生的回复邮件，年龄大多十一二岁，武道基础都比较薄弱，剑道刚刚初学，尚未入门。

刘一帆在书房中记下每个学生的资料后，便开始照常修炼气力提炼法，立刻感觉到大脑中的紫色晶体颇为喜悦，不断地颤动着，令刘一帆运转气力提炼法比以前快了两三倍，数道暖流不断在体内循环往复，舒服极了，令人不想停止，直至深夜，刘一帆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