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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Chapter.060

千穂理和丈夫回到村子里来,待了没一天,就又跟着千代一起出征了。

蝎小朋友很不开心,见到哈利,立马就张嘴吐了一轮苦水:“好讨厌战争啊!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个嘛,如果交战各国都势均力敌,那估计还要打上几年。”哈利答着,一边用魔法把手里的骆驼奶冻成棒冰,递到蝎手里。

蝎接过棒冰舔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又问:“那要到怎么样的情况下,战争会结束?”

哈利也把一根棒冰塞进嘴里,想了一阵,含糊不清地说:“死够了人吧。”

蝎若有所思地点头,似懂非懂:“哦。”

蝎小朋友的远房小叔在千代出门期间担负起了照顾保护幼侄的职责,此时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地听完了这段诡异的对话,半晌才想起要制止:“前辈!蝎还是个孩子!您怎么能跟他说这些!”

哈利还没来得及说话,蝎先不满地白了跟自己相同发色的男孩一眼:“罗砂,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经四岁——四岁两个月过十三天了。”

掰着手指头按天数算自己多大年纪的小朋友相当可爱,哈利忍不住笑出声来,哥俩好地搂了搂那小小的肩膀:“是呀,我们的蝎小朋友是个大小孩啦!”

罗砂也不过十一二岁,即使颇有微词,也不敢越级挑战成年人的权威,等蝎吃完冰棍,连哄带骗,软磨硬泡,终于把小侄子半拖半抱地从危险源旁带开了。

天天给小朋友灌输奇怪思想的不靠谱的长辈还在他们背后挥着手,热情地告别:“拜拜,有空再来玩哦。”

罗砂提溜着一步三回头的蝎,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千代上前线去了,没有人刻意挑刺找茬,哈利终于如愿低调地过了一阵舒坦的小日子,每天做做魔药,看看情报,想想要分别向木叶和砂隐透露些什么信息,除了有些伤神费脑,倒也没什么不好。

世事难料,现实总会在形势发展最平稳的时候,跳出来给人猝不及防的一击。

跟山椒鱼半藏的那一战让木叶三忍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他们不得不撤离一线,回到后方治疗。

结果他们一走,木叶就打不过砂隐了。

真棒,三个人成了全村的希望,所以剩下的人都是拉来给他们喝彩加油的拉拉队咯?

虽然是这么吐槽着,但哈利也能理解木叶的溃散。

砂隐这边,千代亲自披挂上阵,除了傀儡术之外,千代还是个用毒好手。毒|药这种玩意,千变万化,散布力强,即使毒性不会危及性命,只是呕吐或者腹泻,也够人喝上一壶了。

之前木叶方负责跟千代对线的是擅长医疗忍术的纲手,纲手一撤,没人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破解千代诡谲又刁钻的毒,战场上大家都得蒙面憋气,战场下担心食物和饮水中掺进了药粉、不敢放心吃喝,一来二去,先不说人手实际折损,剩下的部队战意都消磨得厉害。

哈利很想帮忙,可惜他也无计可施。

这天哈利在办公大楼里走着,又记起这事,正盘算要不要想办法溜进千代的工作室里去翻翻有没有解药配方,眼角余光看见两名砂忍迎面走来。

相比起木叶的垂头丧气,在对战木叶、岩隐、雨隐三条战线上都取得了一定优势的砂隐最近可谓是风生水起,连带着砂忍们走路都变得昂首阔步起来。

两个人原本在高声谈论着刚刚抓获的木叶人质,看到哈利,不约而同地闭了嘴,四只眼睛一眨不眨,满是警惕和戒备。

哈利装作没发现扑面而来的浓重敌意,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路过,袖中的手指动了动,往其中一人身上留了个监听咒。

等他走远了,两个人才重新续上早先的话题。

“……所以说,他就那么乖乖束手就擒了?”

“当然不是,发现被我们包围时,他马上就想自杀,刀尖都捅进胸口里去了,不知道被什么挡了一下,然后他就跪下了。”

“跪下了?跪下投降?”

“也不是,与其说是自愿跪下,倒不如说是‘被迫’跪下。当时他整个人都倒在地上缩成一团了,一手捂着头,脸色刷白,看上去非常痛苦,我们把他抓住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

“这么说来,是因为突发恶疾?不应该啊,木叶怎么会让一个病秧子进入暗部?”

“这我也不知道了。不过嘛,早先缠斗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他是个虚弱的病号,打得可凶了,一边手撕傀儡,还能准确判断出傀儡师躲在什么位置。”

“这不是正常的吗?人家毕竟出身瞳术大族,有着一双以洞察力著称的眼睛呢。”

“是啊,传说中的‘白眼’。”

听到这,哈利脚步一顿,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砂隐活捉了一名木叶忍者,属于暗部,而且,是日向族人。

近些年来,进入暗部任职的日向不多,但也并不算少,不一定是他想的那个人。但是,两名砂忍津津乐道的细节:自杀未遂,还有之后的头疼和晕厥……

想太多都不如亲眼验证,哈利转了个弯,直奔刑讯部去了。

砂隐的刑讯室和牢房建在一块,都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因哈利负责着情报事宜,有三代风影的间接授意,也算是此处的常客,他一路过去,两旁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目露排斥与忌惮,但都没阻拦。

最后,他停在了最里端的隔间前。

恰好有人开门出来,看见气势汹汹的访客,有些诧异,随即又释然了。

“来得太早了。”他说,“总归是个暗部,受过专业训练的,才两轮审讯,离撬开嘴还远得很。”

哈利强忍着一把推开这人往里冲的冲动,礼貌而冷淡地微笑:“我就先来看看,说不定是我认识的人。你知道的,看着曾经的‘同伴’受难……”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能在刑讯部门常年干下去的人,心理多少都有些扭曲,听他说完前半截,就自发脑补完了不可言说的后续,咧开嘴,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懂的。”

说着,还顺带帮忙把门推开了。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哈利皱了皱眉,迈步进去。

牢房里的人刚经历过一番拷打,遍体鳞伤,此时低垂着脑袋,像是失去了意识,因此一眼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片光洁额头上的烙印。

那既是日向分家的咒印,又不完全是咒印,原本莹绿色的痕迹上多了些金红色的纹路,纵横交错,勾勒出火焰一般的轮廓。

同样的印记,在哈利的手臂内侧也有一个,那是他最早做实验时留下的,他随口命名为‘凤凰’——笼中鸟浴火涅槃,重获新生。

哈利愣在原地,一时间眼眶有些发热,张了张嘴,无声地喊了句:“……一贺。”

“是你认识的人吗?”耳边传来的询问让他背后一凛,如梦初醒。

审讯者站在哈利身后,没注意到他表情的异常,弯腰从旁边的桶里舀了一瓢水,泼到囚犯身上。

水里加了盐,沾到伤口上,便会牵起火辣的疼。那具裹在破烂囚服里的身体顿时绷紧了,从短暂的昏迷中苏醒,抬起头来。

他先是瞪住审讯者,察觉到房间里多出的存在,又将视线转向另一人。

看见哈利的一瞬间,那双浅色眼瞳中的敌意和戒备被惊诧取代,然后是无限的迷茫。

哈利知道,他的一忘皆空开始失效了。

忍者对魔法有天然的抗性,即使有魔杖的辅助增强,遗忘咒也达不到完美的效果,没有触发回忆的契机还好,见到他这个关于被遗忘的记忆的‘钥匙’,魔法的作用很快就会走向崩塌。

尽管一贺不能立刻想起全部的过往,但他的眼神变化说明,他知道哈利是他认识的人,也知道他们之间有一段不浅的渊源,可他又记不起具体的细枝末节,所以感到费解,陷入困惑。

审讯者没从哈利口中得到回答,又去问一贺:“喂,看看,是不是你的老‘朋友’来看你了?”

哈利暗自心惊,感到有些棘手。

砂隐只知道他曾有个日向一族的相好,并不清楚具体是谁,只要一贺坦白说认识他,那不仅是一贺,他也会陷入无尽的麻烦——而一贺怎么可能不指认他呢?不管一贺想起来了多少,他现在的身份都是与木叶不共戴天的敌人,给‘敌人’添堵,何乐而不为?

然而,一贺没有。

对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眼中交替闪过孤寂、彷徨和挣扎,最终扭回头去,对着审讯者嘶声道:“与你何干?”

有防备的尖刺“腾”地竖起,纵使满身伤痕累累,沦为自顾不暇的阶下囚,这名日向也还是选择了挺身而出,把理应是敌人的人保护到身后。

多讽刺啊,他痛苦,他绝望,他甚至连哈利是谁都还想不起来,但他仍然爱他。

发自灵魂、接近本能地爱着他。

……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关押着一贺的牢房的。

走出地牢时,他无意向旁瞥了一眼,发现旁边的屋子是收容犯人们的私人物品的仓库。

用于检查的方桌上零零散散地摊着几样物品,浅灰色的软铠、短刀、深色的紧身忍服、和附带着暗袋的长裤——木叶暗部的标配,其原本的主人是谁,一目了然。

有砂忍正仔仔细细地搜罗着衣裤上每个可能的夹缝,随着他的动作,有一条项链滑了出来,悬吊在空中晃晃荡荡,挂坠里的黑色羽毛折射着五颜六色的光。

哈利捏紧了拳头,指甲刺入掌心。

他当时把这件礼物送给一贺,是担心万一要上战场,一贺身处险境时,能凭着一次免疫致命伤害的魔法捡回一命。

可他忘了,一贺还是个暗部:作为暗部,相比起等待被敌人杀死,多数时间会选择竭尽全力战斗到最后一刻,在敌人下手之前,先一步自尽。

深陷砂隐的包围圈时,项链里封存的魔法替一贺挡住了即将刺进心脏的一刀,接着笼中鸟反咒激活,一贺在强制破解的负面作用下疼到当场失去意识,最终被砂忍们活捉。

他应该感谢自己的先见之明,让一贺还有机会活着与他重逢——只是除了‘还活着’这点之外,没有任何值得庆幸之处。

忍村会如何对待活捉的他国忍者?

严刑拷打,用尽各种手段,消磨人的意志力,直至心理防线崩溃,吐出有用的情报。掏空大脑之后,仁慈点的直接给上一刀,残忍点的就吊着条小命,送去做各种人体试验。

如果他国忍者还有血继限界,那么安宁的死亡都会变成一种奢求。

一个活着的血继者的价值,远不止敌国情报,还有血继、秘术研究,乃至……借种生子。

一贺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一定感觉得到,他额头上的笼中鸟已被解开,不再存在主人死后自动销毁白眼的机制,即使有机会,他也不会寻死。

他不敢死。

笼中的囚鸟跃出牢笼,可尚未来得及展翅高飞,就堕入了更黑暗的深渊。这回不仅是自由,尊严、骄傲、信念,都将被一一吞噬,万劫不复。

哈利浑浑噩噩地走回家,浑浑噩噩地坐到沙发上,浑浑噩噩地发起了呆。

他枯坐了很久很久,再回过神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沙漠里早晚的气温是两个极端,白天时干燥酷热,只要一入夜,就会迅速降到几度乃至零下,哈利缓缓地动动手指,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冻僵了。

他摸索着把灯点起来,暖黄的光照亮屋子,却依然改变不了空气中的冷清,满室凄苦的死寂。

哈利想起生母病重,临终之前回光返照,将他叫过去,恋恋不舍地望着他的眼睛,用孱弱的声音说出了一个掩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他并非她亲生,正如他小时候邻居们疯传的流言里所说,他是她从村外捡回来的。

生母发现他时,他浑身赤|裸,体无完肤,一双眼睛不知道被谁剜去,只留下一对空洞的眼窝。生母亲生的孩子恰巧在一天前因病夭折,于是将亲生孩子的眼睛移植给他,把他抱回家,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

于是一切的反常都有了解答,生母对他态度的疏离、对他眼睛的执着、以及在听别人说他非亲生时的歇斯底里。这个可怜的女人自欺欺人地想把他当成亲生的孩子抚养,却无时不刻不感到愧疚,饱受折磨。

听完真相,哈利其实没有太多难过。

他对生母的感情没有多深厚,她之于他,只是个图腾般的象征,是他必须担负起的责任。他是否真的是她怀胎十月娩出的骨肉,其实不太重要。

所以即使生母去世,他也只是平静地安葬了她,然后继续留在砂隐,当着两头周旋的双面间谍。

哈利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答案显而易见,动动手指就能随便数出一串:承诺,道义,大局观……

想到一半,他又毫无征兆地回忆起两年前的那个新年,他去日向族地找一贺时看到的一幕。

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跪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冰天雪地之中,他容貌俊秀,额上有着与生俱来的代表压抑和奴役的笼中鸟标志,却神情坚定,目光灼灼,郑重地说出了很多人也许究其一生都没有勇气说出的话。

——“没错,我喜欢的,是个男人。”

哈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去他的承诺,去他的道义,去他的大局观。

木叶玩儿完就玩完,老子要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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