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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遴选皇后已告终了。果然立了两位皇后,左皇后为中叔衡之女中叔好,右皇后是朱亮之女朱鹮。

朱亮在遴选前就下令多路细作探究中叔好来历,可惜迄今为止,还没完全弄清。

中叔府有朱亮眼线,是危急时方能启用的。他冒着生命危险暗地细细打探了一番。但是,高到管家奶娘,低到厮役跑腿,此前谁也没听说过中叔衡还有中叔好这么个美貌闺女。

一个游学良手下的分管家拍胸脯保证,虽说十多年来,中叔府子嗣犹如下饺子似的呱呱坠地,但他或其他人,绝对不曾耳闻目睹大司徒左将军有个女儿,刚生下就因某种非同寻常的缘故,给其母身份不明,给带去南山庄院交付她生母抚养了。

有个最不起眼的青衣告知朱家细作:“此女莫不是大司徒左将军前妻羊慧君亲生的女孩儿?”

她这么判断的理由,是听说大约十三年前老爷曾去专门关押弃妇们的旧居看过羊氏,后来羊氏虽没给接回中叔府,却听说转到南山脚下的田庄去了;后来的后来,有消息说那里出现一个绝美的女孩儿,头发是淡黄色的。

这个消息令朱亮吃惊不小,朱延寿也闻讯脸色大变。

“我儿想起了啥?”朱亮问道。

“儿子早年死于生产的嫡妻中叔珠儿正是羊氏亲闺女!珠儿那天产下的女孩儿,头发也是金色的。”

“有凤来仪长着金发,那孩子生下来也是那种发色。”朱亮说。

“那孩子原本差点死在珠儿腹中,只因有凤来仪死在了老枣树上,才忽然顺产出来,——多半是先皇后附体,为此,不得不扔弃。”

“父亲问你:朱雀在大山里给中叔家捡到,成为中叔好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岁数来说,差不多大小。”朱延寿说,“只是细作说中叔好是中叔衡十多年前去冷房探望羊慧君时孕育的。”

“羊慧君头发黄不黄?”

“这个倒不曾观察过,谁总盯着岳母看嘛。”

“好好想想,这个太重要了。”

“或多或少有点黄吧。哦对了父亲,为何不去找老猎户,问明朱雀究竟是死了,还是给偷偷留着送人了。”

“当年是孙不才送去山里的,今日他又去了一趟。老猎人死了,其子仍在为我家提供野味,说父亲活着时好几次后悔把一个头发金黄的女婴扔在山里供虎狼食用。”

“老孙就打听到这个?”

“还说其子亲耳听父亲说,抛弃朱雀的地儿他再也不曾回去过,但一次喝过酒无意中撞见,发现草里树间挂着缕金发。”朱亮说。

“如此说来,中叔好是朱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不过寿儿,你可还记得老猎户有一年送来两只金猴儿给你玩?”

“想起来了,是金丝猴!”朱延寿说,“所以那金色发丝也可能是金丝猴留下的,朱雀仍有可能给中叔家的人抱走了!”

“显而易见。”朱亮说,“不过迄今为止,中叔好的发色还是黑色的,没消息说这是从金色染成的。”

“但细作说那是黑里带金的发色,不排除是染了出山的。”

“这要等那孩子的金发重新冒出来方能断定了。”朱亮说,“只要头发不停止生长,是染黑的还是天生黑的,迟早弄清楚。”

“若所谓的中叔好就是朱雀,那我家这次同时出了两位皇后!这是旷古以来未有的奇事儿!”朱延寿一脸兴奋。

“不止两个,还有另一位,也在我家了。”

朱延寿不明白,一脸糊涂。

“父亲是说,另有一个皇后也在我家,在枣山庄园,寿儿忘了?”

朱延寿顿时想起来了:那是暴君先帝龙在天的皇后,死在枣山庄园的有凤来仪。

“父亲说这个是为了……”

“父亲是说,若中叔好就是朱雀,则我家真出了两位亲姐妹皇后,嫁的是同一个皇帝,这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太有可能又太可惜了:假如中叔父子找到有凤来仪埋在我家的确证,则我三族乃至九族都要死于非命了。到那是,我家的两位皇后也要给中叔衡把持的朝廷废黜了,继任的左右皇后准都是中叔衡女孙。”

“父亲是怕有朝一日,大司徒左将军带来卫龙兵,掘出有凤来仪,编造罪名,比方指控父亲和我违背先帝处死皇后的诏令,把她悄然转到家里,直到病死为止。”

“到那时,横竖由人家定罪了。”朱亮说。

朱延寿却冷笑:“那也得保证这事之前,中叔俩父子不出意外!”

“哦对了,父亲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在找机会刺杀你岳父。”

“还有他那个一点就着的嫡子,”朱延寿说,“只是没找到必胜的良机罢了!”

“这么多年来,父亲总在问自己:中叔家向我发起致命一击的可能性有多大?又会在何时来那么一下子?思来想去,到头来,都这么断言:只要中叔家少了我家挡在前头,他家几百口人丁随时有可能掉尽脑袋,则中叔父子不会把有凤来仪死在我家的秘密说出去,否则损人不利己,自戮九族。”

“先帝朝,我俩家互为表里是有根基的:首先是须要共同对付暴君龙在天,其次,儿子娶了中叔珠儿;现在大不同了,珠儿死了,俩家不是不再联姻,皇帝也成了龙长彰,两家利益随之大相径庭了。”朱延寿说。

“今上孱弱,韩鲜得宠,局势依旧不明,甚至要险过从前龙在天在位时,”朱亮说,“故此,父亲与中叔衡仍须同舟共济,我儿不可因小而失大。”

“纵然如此,中叔父子终归是莫大的隐患。”

“是,却还不到摊牌关头。”

接着,朱延寿率先说起举足轻重的塔墩来。

“塔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不然父亲不会将亭亭嫁与他,又力排众议,将他提拔到卫龙兵总领的高位上。可而今,中叔父子通过把中叔好这块好肉塞到塔墩嘴里,轻易把他拉拢过去,轻易抵消了父亲把亭亭嫁给塔墩所获的优势。”

“中叔好是谁?皇帝的左皇后。”朱亮不以为然,“俩父子利令智昏,用中叔好勾引塔墩,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孰知这消息父亲随后就听说了,如此,就能轻易抵消中叔衡掌握的那个秘密了。”

“父亲高见!”朱延寿说,“从此,有凤来仪死在我家的秘密再也不是俩父子挟制我家的秘器了!”

“他暴露我家的秘密,我暴露他家的秘密,一报还一报,不也可乎!”

“可惜父亲至今没把中叔父子刺杀木肌理和塔图的秘密告知塔墩,致使塔墩与我家面和心不和,这就给了中叔父子用中叔好□□他的机会。”

朱亮莞尔一笑:“依塔墩的绝世聪明劲,不可能看不明白刺杀他父王和嫡妻的真凶是谁,不可能猜不到中叔父子那么做,正为了阻止他与我家结成牢不可破的同盟。”

“儿子担心塔墩认定是父亲下令杀了其父其妻,要不然不会对我家保持距离的。”

“塔墩对我家敬而远之,只是他故意做的表面文章,”朱亮有把握说,“迷惑中叔父子而已。”

“父亲对塔墩如此有信心,则儿子不必多虑了。”

激情过了,欲望满足,韩鲜抓紧时辰迈开脚步,往索操所在的位置赶去。

那是索操的藏宝室,位于他住的屋子后头,是空闲了念经拜佛,祈祷皇帝是雌儿的秘密永远不暴露,自己也能善终,与失去的根儿一同葬身泉壤的地方。

正是在那里,索操在勘验美女前再次拜佛,表达了大婚过后,皇帝是雌儿的秘密也能保守的愿望。为此烧了高香,念了佛经。但随后,他没能赶到永巷勘验屋。他给韩鲜袭击了,给堵上了嘴绑住了手。

他用绝望的眼神告知韩鲜:现在还不到你触碰那些美娃儿的时辰,皇帝还没大婚成功。

“迟早是我的,冒充公公去打个前站怕什么。”韩鲜说。

索操同样用眼神表示,去了他会把持不住,铸下大错的。

“即便那样,公公帮我擦屁股如何?”

韩鲜没算错,就算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戏了若干个美娃儿,索操也只能帮他擦屁股,即一头设法稳住受辱的候选美人,一头瞒着雌儿少帝。

但他心满意足回到索操的藏宝室,那个佛堂,索操却不见了,挣脱了所有管住他的东西,帕子,绳索。

专司服侍老总领的小内官告知他,是霍成发现从勘验室出来的干爹不理睬他,走路又与往日不怎么类似,便在决定冒险之后,动员众人闯入干爹的佛堂找到他的。

有人竟敢拘押内官总领,这是天大的变故,事关宫城乃至帝国的安全,但索操说这只是蒙面人偷窃财宝罢了。

获救的他,指点霍成清点佛堂宝物,说少了某某珠子,缺了某某金象,为了不至引起慌乱,慢慢搜索所有内官好了。

小内官说罢,特意留意韩鲜的神色,问他怎么来了。

“陛下不见老公公勘验完毕前去跪禀,着我来找他咧。”

“可陛下也在找蹬道君咧。”小内官笑道。

韩鲜愣了一会儿,赶紧返回龙德殿,一路上掠过许多看着他冷笑的大小内官。

霍成见他到了,说皇帝今日没睡到午后,起得早,因朦胧中不见蹬道君,随即又被告知索公公屋

子被盗,公公本人也给绑了。

韩鲜不敢进去,霍成推他进去,自己却不进去,说:“陛下一直在笑,练着好好笑,说要给蹬道君好好看看他能笑得多好看。”

韩鲜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脑袋轰了一会儿,心想:“这下完了,犯下大错,要给施以大辟了。

他垂头丧气赶不是她一个人,边上站着索操,含泪闭眼,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龙长彰转眼不见了,进入了床屋,从那里发声问:“鲜儿为何一下子清减了许多?”

韩鲜来不及回答,看索操。

索操睁眼,说:“我警告过蹬道君的。”

“陛下这是……”

“圣上说她终于能耻笑世人而不怕为世人耻笑了。”

进去,果然听见雌儿少帝在笑,也果然是练过的那种笑,不是真笑,是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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