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舍不得啊

中午下课，我赶紧回家。我预计着，如果要去赖氏集团可能要耗时比较多，赶紧回家把吃、睡的程序做足，免得父母生疑。

我睡的时间只耗时半个钟这样，腾出不少于半个钟的时间，快速去赖氏集团。到那后，我很主动叫门卫帮我看好车，我找德仁哥有急事。就匆匆进大门，感觉很熟的样子，说来我都好笑。

“诶诶诶，有预约吗？”门卫不吃这套，拦住我了。

“昨晚，他家人叫我找他的，这算不算预约。”

“赖总说过，如果有人找他，有他通知过的才准入。”

“那你打电话给他，说他弟弟来了。”

“你自己打吧，自己哥，自己联系。”这门卫太精了，还不入套。可能他经常遇到这种事，磨练多了，人都会学聪明点的。他明显是用这招将陌生人拒绝出去，又不得罪我。如果我真是赖德仁的熟人，那还能留一条线，如果不是熟人，那他也能顶住，对得起自己的老板。

“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你扯，一会我还要回学校，哪有企业这样拒绝客人的。”

“我们赖氏集团从不绝对客人，我也没有拒绝你，如果你没有电话，可以在大厅坐着等。首先我告诉你，电梯都是员工通道，上有密码的，外人不在公司人员带领下，无法上去。”

外家伙，怕我在大厅就往上冲。我没有这么傻，我车还在门口，你扣下我的车，我怎么办。

“小李，这个小伙子说找赖少爷，他坐大厅等，你帮他留意一下。”这保安我和一起进到大厅指引我坐，叫接待处的小妞看好我。谁都他的意思了。

这个叫小李的小妞长得挺标致，身材很好，这是公司一个门面啊。我坐下，她竟然还很客气的帮我倒来一杯水，叫我耐心等待，赖总应当很快回来，真懂礼节。

“我只有十来分钟时间等他，如果等不到，我就回学校了。你就不能打他电话说有个弟来找？”

“那我帮你联系一下，看领导在办公室吗？”

这个小李，回到前台那，用座机拨打，一会就来跟我反馈情况。

“不好意思啊。领导还没有来。”

有点失望。我要走了。但我突然觉得，我是可以留的电话联系方式给他的。

“我留个联系方式给吧。”

“小弟，来张名片，我可转交给领导秘书呀。”

“我一个中学生，怎么有名片，能带移动电话就不错了”我向她要一张便条和笔，直接写号码及姓名给她。

留了电话号码给前台，我就回学校了。

可是，我半天都没有接到赖德仁的来话。我回到家，在睡前，还特意看了看手机，怕是自己在学校的调到静音，来电都不知道。算了，这人就这样，有时自己的事自己不着急，反而是别乱着急。今天我的工作已经做到，不必为此挂心。

这晚我就按正常作息，其他事就随去。父母可能是觉得几天没有什么关注我，又开始询问我近期情况。说来也奇怪，最近他们和我没有多少话说，是不是他们自己也在忙着自己的事，今晚才又开始跟我聊天了。

“苏何，我看见车库经常停放一辆自行车，是你买那辆吗？”

“是的，爸爸。”

“感觉不错，价格不止几百块吧？”

“爸爸，这车好着呢。但我是买二手的，同学不要了，低价出手。”

“有这么新的二手车啊？”

“人家保护得好，九成新以上。”

“我留意过，那车用了很多油漆做保护，可见你同学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母亲在一边加一句。

“新是因为叫人家全身洗刷，那同学也是刚换车胎不久，说急钱用，就转手了。本来我的钱也不够，求人家很久，人家才愿意。”到这里，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大脑好用一点，真不错，提前做好应对，否则被他们一问，就会露馅，我私自出去赚的钱，参加猜码比赛被他们知道，不会被闭门思过啊！

“爸妈很久没有好好跟聊天了，这段时间都是因为单位的事太多，都没有空余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爸爸有点疲惫的样子。

我也觉得，这段时间，他们经常吃个饭都很匆忙，很多时候只留一人在家跟我一起吃，还常常点外卖，走了程序就匆忙了做自己的事。我想，为什么不能以此，再向他们争取更多的自由？

“爸妈，你们为了这个家辛苦了。其实苏何已经长大了，没有必要天天都要爸妈来陪才行，我也可以自己做事的，比如自己买菜做饭，或者就在学校吃，甚至回学校住也不成问题。”

“你爸是老年得子，紧张你啊。”母亲再解释。

“如果因为我的存在，让大家紧张，那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谁敢说我儿子存在是一个错误，我不撕烂他的嘴。”母亲赶紧接上了。

“没有，没有，只是我自己想，没有谁敢说。”

其实，他们管教孩子的方式，早就在左邻右舍中，流传不好的话了。他们是又溺爱，又死管，被说是限制孩子发展，培养高分低能分子，再过一些年就知错了。

“他爸，苏何看来也是一个大孩子了，我们也很忙，多让孩子自己锻炼，也是一件好事，我们能否这样打算一下，逐步苏何独立自主起来。”

“你怎么样的计划？”父亲有点惊讶地看着父母。

“早餐、中餐让苏何回学校吃，午休这个，我们可以去问一下学校，有没有地方给孩子在学校午休。晚餐就回家吃，晚上在家睡。”

父母喜欢安排我的生活，好像我什么都不懂，常常是他们自己商量，而不跟我讨论讨论，我的意见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随他们，由他们安排去。

今晚，我刚睡不久，那个赖德君又来找我了。这是第三次来找我，我早已经没有怕她的意思，且在梦里仍然是知道她是死的，也知道现在自己正在做梦。

我知道她的来意。直接告诉她，今天我已经去找过她弟弟了，但找不着，只留了号码给他，目前尚未与我联系。

“谢谢真人，我忘记了，我可以直接报他的号码给你，让你电话给他。”随后她就报来来号码，我用脑记好，没有必要用纸。

“我再确认一下，你要求你家人还衣物给你就行了？”

“应该是的。我没有衣物，只有一套湿衣服。这里天寒地冻。”

第二天上午，我还在学校，就在下课这个时间缝隙就给赖德仁去个电话。这次他接了。

“喂，你好。我是赖德仁，请问谁找在下？”

“我是苏何，就是那天的小弟。”

“你怎么有我电话？”

“德仁哥，我现在长话短，你不要激动，我用几分钟跟你说个事。”

“还有什么大事，叫我不激动。”

“第一，你的电话号码是你姐姐昨晚告诉我的。”

“你小小年纪还骗人！”他激动了，真不信我。

“你看，我不是叫你别激动吗？”

“好，看你说什么。”

“第二，你姐姐现在全身还是湿透的，叫你们给她送回一些衣服。”

“怎么可能，怎么送，人都没了。”

“我再告诉你，你不懂怎么送，可以去问一些大师，看他们怎么送，他们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不用你担心。可以跟你父母说说这事，由他们去操办。”

“小弟，你怎么知道我姐姐过世后的事。”

“可能是她在临终前见过我，能托梦给我，其他不说了。你们快点去办吧，否则她晚上又来问。”

“谢谢弟。”

“德仁哥，你知道吗，要快点去办，她感觉很冷。”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能听到电话那头，他突然有点哭声了，他在那边叫姐啊，你受苦了。我再没有说下去，安静一下。

此时，上课铃声响了。

“德仁哥，我上课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我挂机了。

可没有过多久，这家伙可能也知道我一节课是45分钟，量着时间，下课铃声一响，他又来电了。

“小弟，我现在正在收集姐的衣物，越看越伤心。本来姐的房间我们都不去动，一直保留原貌。小弟，我们真的舍不得她啊，能不能不烧了。”

“哥，这我也不懂，你问有这方面经验的人，我只是传话筒。说实话，睹物思人，是她的就是她的，随她走吧。何必让一家人沉浸在这种痛苦之中。”

这点，确实是他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可能老去插手别人家的事，我才不干涉人家的内政呢。

赖德仁以及家人，此时应当是伤心的。感觉我在勾起他们家的伤心事。

“对不起德仁哥。”

“小弟，别这样说，你在帮我们。”

“那我上课了。德仁哥，你注意保重啊。”

“那你上课吧。”

从这之后，我不知道他们家怎么操作这事，应当是去请大师帮忙。其实我经过长期的观察，何贵市老街那里，有这方面的人才，他们多靠做一些奇怪的事营生，但我不敢乱指导别人去那找人，如果那是一帮骗子呢，不是害了他们家？

天佑赖家吧，希望他们不要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