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敌视

哈莉今天的状态特别糟糕。从昨晚开始就觉得十分不舒服，感觉浑身无力，睡眠不足。老是打喷嚏。

第一节课就是魔药课，哈莉可不敢在这节课上睡觉，就算难受也得认真听讲，不然斯内普大概会把她赶出教室。

“哈莉，你还是去找庞弗雷女士看看吧。”赫敏坐在哈莉旁边说小声说。哈莉无力地摇摇头，手撑着脑袋，努力让自己不要睡着。

“我已经把魔药的制作过程的详细步骤写在黑板上，你们要是谁再出一点差错，哼。”斯内普半闭着眼睛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哈莉。

“格兰芬多扣五分。”

“咚。”哈莉摔在了地上。

哈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里，只有在床头柜子上的一盏灯亮着。还有一些葡萄和柠檬茶，有两张卡片压在水果下面――一张是科林的，一张是金妮的。都是祝愿她赶快好起来的祝福卡片。哈莉拿起来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哈莉舔舔上颚，感觉嘴里还弥漫着一股又苦又咸的怪味道。哈莉咂咂嘴，下床找鞋子。

庞弗雷女士应该给自己喂了药，已经完全没有难受的感觉了。哈莉提着灯走出医务室。

周围静悄悄的，宽敞的走廊里只有哈莉映在墙上高大的影子和轻轻的脚步声。

哈莉不想回宿舍睡觉或者医务室，她走到户外树下的长椅上坐着。

夜晚的微风很舒服，还有蛐蛐和青蛙的叫声在耳畔回荡。月亮格外的漂亮。

哈莉静静地看着月亮，突然浮现出沃伦的影子。第一次见到他也是在这么漂亮的月光下。

哈莉皱了皱眉，又突然思考起来：沃伦说他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那为什么在学校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而且他在翻倒巷和那个男人的对话也很奇怪。那本书是他的吗？他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就是那本书？他为什么要说他是马尔福家的人呢……

哈莉想了一会儿又重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没多久还要和德拉科作为对手打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会发生什么呢？

“哈哈！波特小淘气！晚上不睡觉了！晚上不睡觉了！”皮皮鬼在哈莉回医务室的途中突然出现。

“嘘！小声点，皮皮鬼！”哈莉加快回去的脚步。

“有学生晚上不睡觉啦！有学生晚上不睡觉啦！”皮皮鬼依然大声地喊叫着。

哈莉生怕惹来费尔奇或者其他教授，奔跑回医务室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沃伦呢？

“不可能。我们家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第二天，哈莉一看到德拉科就和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是不可能呢，我们可以再去查查看――”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德拉科抱着手臂，莫名其妙的生气。

“可是――”

“还要我说多少遍？”

哈莉眨眨眼睛，愣了一下，“好吧。”说完回到罗恩和赫敏旁边。

赫敏，罗恩和哈莉并排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罗恩咔擦咔擦地吃着薯片。

“拜托，罗恩。”赫敏啪的合上书，“你能不能不要吃的这么大声？”

“抱歉。”罗恩做了个鬼脸。

哈莉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赫敏看到哈莉魂不守舍，把头发理到耳后，“哈莉，既然沃伦都那么说了，你就不要再苦恼了，该知道的终究会知道。”

罗恩咔擦咔擦地嚼着薯片一边使劲地点头。

“我想出去散散步。”哈莉起身走了出去。

哈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沃伦还是因为别的事情而苦恼，就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走着。

“哦！是你啊，哈莉。”哈莉看见差点没头的尼克飘在她面前。

“你好，尼克。”

“我想，你是否愿意来参加我的生日？”尼克整了整衣服。

“你的生日？”哈莉还以为幽灵不会再过生日。

“是的。就在今天晚上。会有很多人来参加。当然，你也可以带上你的朋友。”

哈莉不知道拒绝他好不好，但幽灵的生日应该很有意思。

“好。我会去的。”

尼克高兴地转了个圈，“晚上在阁楼的空教室见！”

晚上，哈莉，罗恩，赫敏一行人走在去宴会的路上。

“真不敢想象幽灵的生日宴会会是怎么样的！我想我可以写一篇叫做《幽灵忌辰宴会的布置与习惯》的论文来纪念这次特别的旅行！”赫敏走在他们的最前面，迫不及待想要到达目的地。

“我相信尼克看到你写的论文一定会很高兴。”罗恩撇撇嘴巴。

然而这次的宴会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精彩，摆在盘子里的都是些腐烂的食物，散发着恶臭，几百个幽灵在空中飘来飘去，比平时在城堡中看到的更加瘆人。一晚上下来，他们什么也没吃。

“我后悔答应尼克来这场宴会了。”他们三个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

杀戮……血……

哈莉停住了脚步，细细地听着这个声音。

“怎么了？”赫敏问。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赫敏和罗恩都连连摇头。

哈莉顺着声音跑去，罗恩，赫敏跟在后面。

“我的天呐。”走廊的地板上浸满了水。并且，那堵墙上，用像血一样的颜色写着――

密室已经被打开。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费尔奇的猫，洛丽丝夫人，挂在墙上。

罗恩看到这一幕呆着不动了，赫敏目瞪口呆。

哈莉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想看个究竟。许多人的脚步声急匆匆地从远处传来，哈莉停了下来。

“我的猫！你杀死了我的猫！”费尔奇颤抖着双手把想去摸摸洛丽丝夫人的身体。

每个学院的学生都来了，看到哈莉站在这个案发现场和墙上可怕的字都议论纷纷。

费尔奇气的面目狰狞，大喊着想抓住哈莉。

“阿格斯！”邓布利多从人群后面挤进来，走到洛丽丝夫人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它没有死。只是被石化了。”

“不可能！就是她杀死了我的猫！”费尔奇眼珠子向外突出。

“不是我！我只是听到了个声音，然后就看到它在这！”哈莉为自己辩解。

“没错！我们是和哈莉一起来的。”罗恩和赫敏解释。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学校的宴会上？”斯内普冷淡地说。

“我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差点没头的尼克可以为我们作证！”

德拉科站在人群的最前排，注视着哈莉。阿斯托利亚站在他身边，她看起来瘦小极了。害怕地看着这一幕。

“快回宿舍吧。把洛丽丝夫人交给庞弗雷女士，她会处理好这一切。”邓布利多让所有学生回休息室，包括哈莉一行人。

“波特！波特！”德拉科从后面跟上来叫住哈莉。

“干嘛？”哈莉没好气地说。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德拉科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也不相信我，是吗？可以。”哈莉抬着头生气地走开了。

自从这次的事件，大家对密室以及继承人十分感兴趣，同时也和哈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好吧，看来除了你们，就没有人相信我，不是我石化了洛丽丝夫人。”哈莉的心情特别糟糕，连走在路上都有人盯着她看。

“往好的方向想，哈莉。我们只要抓住真正的凶手，一切都会好起来。”赫敏安慰哈莉道。

哈莉还是越想越生气。但有什么用呢？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怀疑对象，想挽救回来还需很多时间。

“本周四将在礼堂里举办决斗俱乐部。请所有同学务必来参加。”西莫念着墙上的通知。

“这对一些人来说的确挺有帮助的。”赫敏想到了为了不被袭击而在身上挂大蒜的纳威。

星期四如期到来。礼堂的桌椅都被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来决斗的长方形的舞台。

“哈哈哈哈哈……”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尤其斯莱特林最为大声。刚才洛哈特和斯内普示范的对决中，洛哈特输的一塌糊涂。

“呃，失误。”洛哈特尴尬地拍拍衣服。“那么……现在，哈莉！你和……纳威来为我们演示一下吧。”

“不。”斯内普抬起手，“纳威·隆巴顿连最简单的咒语都会搞砸。马尔福，你去。”

纳威满脸通红地站在底下玩着手，德拉科和哈莉从底下走上舞台。

“记住！只能除掉对方的魔杖！”

德拉科和哈莉走向对方，德拉科与哈莉对视着，“波特，你害怕了？”

哈莉轻笑了一声，“你才是。”德拉科盯着哈莉的眼睛移开来。

他们同时转过身，随时准备施咒。

“斯泰朗塔舞！”德拉科还没到规定出击的时间就朝哈莉施了咒语。哈莉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跳起了踢踏舞，过了一分钟才停下来。

“阿拉呼咧嘴！”哈莉一起身就朝德拉科施咒。

德拉科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

“我说了――只能除掉对方的武器。”斯内普冷漠地站在一旁，像在看戏。嘴角有意无意地勾起。

德拉科喘过气后，把魔杖举过头顶，“乌龙出洞！”

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一条蛇从德拉科的魔杖里跃了出来。

“不要动，波特。我来。”斯内普挽起袖子。

那条蛇匍匐在地上扭动着身子，并没有对大家作出威胁。

德拉科直勾勾地盯着那条蛇，哈莉想趁这个时候“偷袭”德拉科。她缓缓拿起魔杖，轻轻的走向德拉科，脑袋里想的是在对角巷丽痕书店里那本捉弄人的咒语书。

“昏昏倒地！”一道咒语击中了哈莉，哈莉感到一股强大有力的手把她推向前面，直接扑向了德拉科。

“起来，波特。”德拉科被哈莉压在身下，她的发丝缠在自己的脖子上，感觉痒痒的。校袍的衣摆掀到了胸口，头发乱七八糟地贴在地上。

“抱歉。”哈莉连忙站起来，整理好衣服。

“真是对不起，哈莉。我本来是想攻击那条蛇的。”原来是洛哈特朝哈莉施了咒语。

哈莉狠狠地瞪了洛哈特一眼，他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道歉，他只顾梳理自己稍微乱了些的金色卷发。

“真是精彩的示范，”斯内普对洛哈特冷冷地鼓着掌，“真是一位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成功地对着学生施攻击性咒语。”

罗恩在底下低着头使劲忍着笑，一个忍不住大声地笑了一声，被赫敏不满地一手摁了回去。

洛哈特甩着头发笑，这在哈莉眼里看起来傻极了。而台下好一些女生还在一脸花痴地看着他。

“这就是我今天教给你们的一节重要的课！在施咒语时千万要对准想要施咒的对象！”

那条蛇忽然爬动了。哈莉出神地注视着那条蛇，这感觉似曾相识。她的双眼和蛇那双黑色的精明的眼睛对视着，那条蛇爬向了贾斯廷，贾斯廷害怕地往后退。

哈莉不自觉地走向蛇，嘴里还不断地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蛇扭过头看向哈莉，爬走了。

哈莉回过神后，蛇已经被斯内普施的咒语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哈莉身上，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德拉科也愣愣地站在一旁，微微蹙着眉毛，像在思考着什么。

“哈莉，你刚刚真是吓坏我们了！你看见贾斯廷的表情了吗？”俱乐部活动结束后，赫敏大惊小怪地说着，在哈莉眼里是这样认为的。

“什么？”哈莉疑惑地问。

“那条蛇啊，”罗恩也同样的惊异，“你还发出了一种奇怪的语言……”

“我吗？”哈莉更疑惑了。

西莫从后面追上来，“贾斯廷说你刚刚要让那条蛇攻击他！”

“我没有！我在让那条蛇不要靠近他，我在帮他！”哈莉有点恼火，停下了脚步。

“哈莉，原来你是在和蛇说话。”赫敏也停了下来，“你是个蛇佬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