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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暴雨连续下了三日,天气终于转晴,空气中有些凉意,下了雨之后的山路不好走,担心山路滑坡或有其他危险,慧圆大师劝阻她们不必急着回去,又在静安寺耽搁了一日。

赶回邺城之时,城内似乎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氛围,靖德皇后不知所云,而花容的不安感却在逐渐扩散。

回到宫中,靖德皇后衣服还未换下,便有下人来报,称宋太妃出事了,急急忙忙赶过去看望。

未及宫殿,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嚎啕哭声,门外均挂着白花,靖德皇后眼皮跳了跳,这是谁死了?踏门而入,宋太妃趴在棺材上痛哭,而高孝瑜的妻儿则跪在一旁啜泣不已。

“瑜儿,我的瑜儿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瑜儿出了什么事了?”靖德皇后上前扶起哭得泪流满面的宋太妃,“妹妹,可是发生了何事?”

抬头看了下来人,见她这么一问,宋太妃哭得更凶,似乎要断了气,“瑜儿他、他落水了!”

“落水?”靖德皇后惊呼,见棺材内并无人,问道:“他现在人呢?”

“我不知道。”宋太妃摇了摇头,道出来龙去脉,“前两日,瑜儿进宫参见太子婚宴,回府之时下了马车透气,不小心掉进了西华门下面的河水,因白天下了大雨,水流得急,下人根本寻不到他的尸体。”

宋太妃说着又忍不住痛哭起来,“我的瑜儿怎么这么命短啊——”

靖德皇后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妹妹别急,这不是还没找到嘛,说不定孝瑜还活着!”

宋太妃:“已经寻了两天了,瑜儿的尸首说不定,已经流到大海去了。”

见府内皆哭作一团,靖德皇后不知该如何安慰,孝瑜不识水性人尽皆知,如今掉进河里,怕是凶多吉少了。

花容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道:“母妃,花容想回府一趟,先告退了。”

永安公主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不得任何人靠近的阴郁气场,令人不寒而栗。

......

“幸儿,驸马呢?”

回到公主府,花容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祁月的下落。幸儿见她淡漠的面容上似乎带着些许愠色,不由地心慌。

幸儿立马回道:“驸马前两日出府去了,至今未归。”

花容:“可知去哪了?玄影呢?”

幸儿:“玄影随驸马一同出去,不知去何处。”

偏偏在孝瑜出事的这两天,老狐狸忽然不知所踪,闻言,花容又添了几分怒意,身旁的人见此更是把头垂得更低,生怕她忽然发怒。

夜深。花容从噩梦中惊醒,抬手抚着额间,竟是冷汗直流。

听到她的叫声,门外忽然一个人影闯入,提着剑挡在她的面前。

薛丞的出现起初让她有些惊吓,随后见他是以为自己遇害前来保护,忽而松了一口气,伸手唤道:“薛丞,我没事,不过是噩梦惊醒罢了,你下去休息吧。”

偌大的房间只有烛光摇曳,从门而入的轻风吹动着纱帐,四周很是安静,房内除了他们外再无他人,见此,薛丞将剑放回剑鞘,转身向她抱拳离去。

夜空静谧,只有窗外呼呼而过的风声,枕边没有看见祁月的身影,忽而思绪云涌,撑着膝盖卷缩着,捂嘴泣不成声,唯有眼眶中的泪珠子啪哒啪哒的往下掉个不停。

那个性格温和,处处护着她,会摸着她的头唤她一声小五的高孝瑜,真的死了。

思及此,花容哭红了眼,彻夜未眠。

次日梓玉过来为她梳理妆容时,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青丝凌乱,面容憔悴,眼眶红丝遍布,漂亮的月牙眼更是红肿无神。

花容看着铜镜时,更是不敢相信对面那个丑如无盐的女子竟是自己。赶紧让梓玉将煮完的茶叶捞出放入纱袋中,敷在眼皮上去肿。

高孝瑜的死让她慌乱不已,等候着祁月归来,而他回来时,已是深夜。

“去哪了?”花容未眠,独自饮着酒,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头也没抬,只是语气不善地问了一句。

闻言,祁月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将提盒放在桌上,往她对面坐下,语气不咸不淡,道:“特地去寻了河南王爱吃的炸糖糕,尤其是李顺记的炸糖糕,更是他的最爱。”

花容滴泪未下,只是眼眶有些泛红,抬眼看他时更为明显,“阿月,孝瑜死了。”

“……”祁月看着她,不语,随后从提盒中将炸糖糕取出,“这炸糖糕很好吃,公主要不尝尝?”

“我不想吃。”花容摇了摇头,“你为何没能救下他?”

祁月沉吟片刻,这才朱唇轻启,缓缓道:“公主觉得,我该如何救?”

“我不知道。”花容又摇了摇头。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只要是祁月,肯定是有办法的,她从未想过要如何救高孝瑜,毕竟要他死的,可是当今圣上,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取回高湛对他的信任,他就能逃过一劫。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都是无用功。

花容神情淡然,内心却忽然思绪翻涌,祁月起身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的语气,“我在这里哦。”

花容是个明辨是非的人,虽曾祈求祁月能救高孝瑜一命,即便此时高孝瑜身亡,她也没有半丁点怪罪他的意思。

毕竟,她没资格。

昨晚的花容,是趴在祁月胸前被他哄着睡着的。

第二日醒来便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自愈能力快到连祁月也觉得惊讶。

她从小便受过太多的苦了,生死离别并非没有经历过,所以没这么多时间去缅怀,如果非要把每个所受过的苦都舔祗一遍,怕是这辈子都得舔着伤口过活了。

她没这么闲。

高孝瑜的葬礼办得很隆重,皇帝高湛也前来为他送别,并赐谥号康献,孝瑜的儿子高弘节继承了他的爵位。而向来与孝瑜最为交好的祁月,却迟迟未曾露面。

祁月今早便向她启示要出府散散心,过些时日才回来,确定他不会出府沾花惹草后,花容允了。

见那人未来送别高孝瑜,宋太妃对此自然有些埋怨,连带着对花容也怨气十足。

花容扭头不去理她。

高湛在孝瑜葬礼上说了许多动情的话,但即便是孝琬,也深知自家大哥这次落水绝非意外,默默地骂了句“虚伪”。

花容在他身旁,闻言扯住他的手,扭头用眼神警告他。

谁知孝琬竟甩开她的手,满脸不在意。

此时还在公主府的祁月换上一袭白衣,坐在庭园中,桌上放着黑白棋子,坐了许久才往空杯里斟酒,一杯洒落在地,随后拿起另一杯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敬了敬,仰头饮下。

……

自从拒了与周国的和亲,周国敌军时常来犯,但近日,那边却出奇地安静。

两国平了战乱,本应是喜事,但这周国向来野心勃勃,一心想吞并齐国统一北方,如今忽然没了动静,反而惹人生疑。

高湛派人前去探查,也没探究出什么原因。只知先前两国联姻失败,周国便把目标转到了突厥,企图与突厥联姻,联合两国势力对付齐国。

有臣上前启奏,道:“前段时间周国攻打洛阳,被斛律大将军打得节节退败,如今定是不敢过来冒犯,臣以为,我们应乘胜追击,先行率兵攻打,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皇上,周国向来好战,但近来却无所动静,臣怕,这其中可能有埋伏。”

闻言,方才的大臣可不同意了,“我们大齐个个骁勇善战,定能打的他们落花流水,如今坚守国门坐以待毙,等着他们主动进攻,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赵大人言之过甚,周国在此时忽然歇战,指不定是在密谋些什么,倘若此时贸贸然进攻,一旦出事,这损失,赵大人您可承担得起?”

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场上忽然分成以赵大人为首的激进派和以徐大人为首的保守派两大阵营,双方各执一词,高湛对此头疼不已,瞥眼见高长恭在一旁默不作声,问道:“兰陵王,你可有何高见?”

听闻皇上叫唤,高长恭出来上前一步。

“回禀皇上,此前我们大齐曾拒了与周国的和亲,洛阳之战我们齐国大败周国,必然让他们怀恨在心,然而此时却无所动静,即是明知无法战胜我们。”

“先前周皇帝曾派人去突厥,意图与突厥联姻,为此,臣猜测,此次周国便是妄想与突厥联手击败我国,倘若他们成功联姻,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以其进攻与否,我们不如抢在他们之前,与突厥谈及和亲之事。”

场上突然静了下来。

高湛望着底下的他,沉默半晌,道:“兰陵王言之有理,我们应即刻派人前往漠北,在周国之前与突厥联姻。”

高长恭继续道:“皇上,这漠北之地臣较为熟悉,不如,就让臣过去谈及和亲之事。”

高湛:“准!明日一早立刻出发。”

高长恭:“臣领旨。”

高长恭要去漠北之事,花容很快便知道了。

看着在收拾包裹的高长恭,花容不住说道:“你真的要去突厥?”

高长恭莞尔,“这是皇上下的命令,作为臣子哪有违抗的道理。”

花容:“前往突厥商谈和亲之事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回得来的,你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你与灵儿成婚不久,真打算留她一人在此?”

“……”长恭稍有迟疑,随后道:“灵儿向来敬重你,花容,替我好生照顾好她,不出意外,我半个月就会回来。”

花容蹙眉,面色不霁,询问道:“照顾?为何?四哥哥的妻儿为何要我来照顾?”

宋二公子如此,高长恭也如此,似乎每个人都喜欢把莫名的担子放到她身上,重重的压力和不安让她忍不住对他发怒。

花容无名的怒火让长恭费解,随后赶紧安慰她,“是哥哥说话不经大脑,惹得你不高兴,花容莫要生哥哥的气。”

花容:“我没有生你的气,若四哥想去漠北,那我也跟着去。”

花容想去突厥之事,毫无疑问被高湛拒绝了。

高湛:“突厥乃蛮荒之地,岂是你堂堂永安公主该去的地方!容儿,莫要任性。”

花容:“你们不说,谁会知道我是公主,只当我是过去说亲的使臣,突厥公主与我同是女子,女子之间谈话,自然比男子更有说服力一些。”

“这话公主可就不占理了,与突厥联姻之事,并非突厥公主说的算,而是突厥可汗说的算。”和士开忽而阴柔笑道:“公主难不成想用美色,诱使突厥可汗与我们联姻吧?”

花容抬眸看了和士开一眼,故作宛然一笑,随后转身愤然离去。

次日,高长恭如期启程前往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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