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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这几天天气凉得不行,花容早早就让人在房间放好碳炉,与祁月在房内喝点小酒取暖,青烟过来替他们煮好了酒,各斟一杯。倘若幸儿没死,这本来应该是幸儿该做的事,此时在她身后的人已经换成了另一张面孔。

青烟在府中时间不长,年仅十八,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看起来却颇为成熟稳重,花容时常会忘记幸儿的年纪要比她大上一些。

祁月道:“幸儿的父母收到她的骨灰,可有什么反应?”

“听下人说,没什么反应,很认命似的接受了她的死。”花了喝了口酒,语气淡然,“也是,幸儿十二岁就被他们卖给了高家,为了养家里的两个儿子,对她不理不问的,这些年幸儿除了托人带些银两回去,也没见她的父母过来探望过她,非说有什么感情的话,估计是会觉得可惜吧,毕竟一个每年都会往家里送钱的人没了。”

祁月道:“即便如此,公主给他们那家人留的银两,也足够养活他们一家人了。”

花容道:“你觉得是谁害死了幸儿?”

祁月一挑眉,“不是说外人所为吗?我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猜得出是谁害了她。”

“阿月,你这么聪明,当真不知?幸儿是我公主府的下人,何人敢如此胆大对我府中的人下手?”

“怎么?公主怀疑是府中的人所为?”

“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花容道:“没有我的同意,下人不能出府,依幸儿的性格,她又怎会偷拿我的令牌,擅自出府呢?”

幸儿的死过于蹊跷,疑点重重,花容虽有怀疑的人,但却无从得知他是怎么做的,能将幸儿支出公主府,然后把她杀害。

祁月道:“公主先前与幸儿出府,没发现她有何异常吗?”

“异常?”花容摸不着头脑,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与幸儿一同出府,给下人买些东西的时候,幸儿似乎跟我说了梓玉要对我不利。”花容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幸儿为何要这么说?难不成是知道了她什么秘密,被她灭口了?”

她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明明记得幸儿曾低声说过梓玉要对她不利,可醒来后却将她那句话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回想起来,幸儿似乎早就知道梓玉非善人。

祁月拿着烧酒的手一顿,笑道:“公主不如将梓玉找来。”

花容深觉有理,让青烟将梓玉唤来。

府内气氛沉闷,梓玉一入内,就有不好的预感,这不,她刚行了个礼,永安公主就开门见山地说:“梓玉,你可什么有话对我说?”

梓玉愣了一愣,不是公主找她来的么?怎么变成她有话对她说了?

“我......”梓玉不懂她忽然叫她过来是有何目的,求救似的看了眼旁边的驸马,谁知驸马只是睥睨着她,事不关己地喝着小酒。

“奴婢没有什么话,公主唤奴婢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

花容道:“幸儿没死之前,曾对本公主说过要小心你的话,可惜我没把她当回事,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她早就知道了你要对我不利,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过来请罪,可是梓玉,你太让我失望了。”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梓玉,你这么聪明,当真不懂我话里的意思?你为了灭口,将幸儿骗出府外,割喉剜眼,投入井中,是吗?”

梓玉脸色一变,身子都僵直了,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公主,奴婢与幸儿情同姐妹,怎会对她下此毒手?况且公主对我有恩,为了报答您的恩情,我竭尽全力做好府上的一切,可从未想过要害您。”

花容眼神微眯,心想都事到如今了,她还能如此镇静,到底是吃了什么定心丸?

“你这三言两语就想撇清关系,未免太牵强了。”

梓玉道:“我想起来了,莫非是前段时间因为一些小事与她起了些争执,她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在公主面前说奴婢的坏话吧。”

“争执?”花容反问,“可是有什么争执?让她如此记恨于心。”

以幸儿的性格,根本就不是那种会与人起争执的人,胆怯又自卑,就是真的与他人意见不和,也会一个劲地认为是自己的错,更不可能会在背后说他人的坏话。

梓玉摸了把鼻子,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幸儿这人,竟敢偷听我与他人聊天,被我骂了一声罢了。”

“哦......幸儿这是偷听了你与谁的聊天?让你发这么大脾气。”花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

梓玉笑了笑,对于花容今日会召她过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幸儿偷听了奴婢与驸马的聊天。”

该如何回答永安公主的问题,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反正,祁公子定会护下她。

花容扭头转向了旁边事不关己地喝着酒的祁月,“你们两个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被幸儿知道了呢?”

“大概是被幸儿听到了,梓玉曾以我的名义将公主骗出府外,溺死在河边之事吧。”祁月嘴角翘起,满脸笑意,却说出了让场上的人都愣在原地的话。

那天梓玉离开后,他便在门外听到了幸儿的声音,本以为她会直接告诉花容,没想到她竟因为胆怯,害怕梓玉而选择了闭口不谈此事,还为此丢了性命。

愚蠢至极。

梓玉终于没了先前的冷静,连忙道:“驸马,您在胡说些什么?!”

看到她这慌乱的模样,在上面坐着的那两人倒是一脸淡然,花容瞥向了她,语气不咸不淡,“所以本公主当年流落在外,全是你干的好事啊梓玉?”

“公主,你要相信奴婢,奴婢从未想过要害您!公主待奴婢这么好,奴婢怎么可能会害您呢?幸儿就更不可能了,她是在府外死的,当时除了她无人出府,与奴婢无关,您要给奴婢定罪,也要证明真的是奴婢所为啊公主!”

花容不由冷笑了一声,她堂堂永安公主,要杀一个婢女就杀一个婢女,还讲究什么证据?

“确实……”花容垂眸看着手中的匕首,似自言自语,随后忽而高举匕首袭向了她。

眼看着那匕首就要落到身上,梓玉下意识地挡住了她的手。花容不甘示弱,换了动作又砍向了她,梓玉从地上站起一侧身,刀尖从她胸前划过,随后脚尖轻点了下床榻,身子后翻飘然落到门口不远处。

花容看着她,挥手让护卫进来一把将她压倒在地,梓玉没反应过来就被擒住了双手。

花容道:“你是会轻功的,想要逃到府外,对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你只需偷偷将我的令牌拿给幸儿,以我的名义将她骗出府,之后自己再出府将她杀死,将令牌取回,假装幸儿是在外遭遇毒手,倘若不是幸儿曾说你要对我不利的话,连我都不曾怀疑过你。”

“公主仅凭一个死人的片面之词,就怀疑奴婢对您不利,当年明明是公主您执意要出宫,奴婢冒着被责罚的风险随您出去,是您自己失足掉入河中,待奴婢寻来大人救你之时,您早就不知被河水冲到哪儿去了,如今竟怪奴婢所为,奴婢着实委屈,奴婢哪有害您的道理?”

“方梓玉,河南方太守的遗孤,方太守当年不仅贪墨,还勾结他人意图谋反,妄想推翻高氏宗室,二十年前被我父亲高澄下令满门抄斩,见其独女方梓玉年幼,遂留一命,为幼女高花容侍女。”花容没想到她这么能说,事到如今还能编得跟真的一样,打断了她的话,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身世道了出来,“你要害我的理由可多着呢。”

“你......”

“怎么?我说的可有错?”

当年她调查祁月身世时,曾翻阅过记录下人身世的卷轴,上面记录梓玉身世的只有短短四个字——奸臣之女。

后来她向靖德皇后询问了她的身世,才得知她背后竟是这么一段身世,只是每每见她,对她都是忠心耿耿,不像要对她不利的样子,便把这件事忘在脑后,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我父亲没有贪污!没有谋反!他是被冤枉的,高澄听信那些奸佞臣子的谗言,将我方家满门抄斩!”梓玉睁大着眼瞪着她,她的忍辱负重,满腔怒火,终于在花容道出她身世的时候,一股脑全都发泄了出来。

“你们罪有应得!我的父亲、母亲、兄长们,一夜之间都没了,我不过是想让他也感受一下失去至亲的痛苦,而你高花容是他最宠爱的女儿,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命大。”梓玉这个恨不得她死的表情她曾经看过,当年那个掐着她脖子推她入河想要置她死地的人,也是像她这般双眼染红。

与梓玉激怒的表情不同,花容显得淡然得多,“所以你就把我骗到府外,溺入河中。”

梓玉怒而望向祁月,略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你以为这个跟你同床共枕的男人就是什么好人吗?当年我将你溺水之事,他是知道的,但他却一直没有把我供出去,你从头到尾都被他骗了,永安公主,你聪明一世,到头来,连跟在自己身边的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那又如何?当年火烧倾月园的是你,将公主溺入河中的也是你。”祁月无所畏惧地饮了口酒,似乎一点也不担忧永安公主会怪罪他,“与我何干?”

花容不知道梓玉背着她到底干了哪些坏事,依现在的情形来看,她干的事还真不少。

“杀害幸儿的确实是我,但你以为驸马做的事就比我少吗?这个人可比我狠多了,我不过是想你们高家人死罢了,他却想让你们国破家亡,你以为你们高家为何个个都这么短命?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你以为你那些哥哥的死,当真就与驸马无关?他当初可是允诺过我,只要我为他做事,他就帮我一个一个除掉高家的人,你现在回头瞧瞧,你那些哥哥们,可还在?”梓玉铁了心要将祁月也一同拖下水。

梓玉提到她那些哥哥的死时,花容确实动摇了一下,回想种种,她早就知道祁月设计灭了北齐,但定会护她高家周全,可如今她的哥哥们一个个死的死,伤的伤,当真是他们运气不好得罪了圣上?还有有人故意要除掉他们呢?

不可否认,花容在这一瞬间确实怀疑了祁月,但瞬间将此时瞥向脑后,转动着手中的匕首缓缓走向了她,弯着腰用匕首抵着她,“还记得那天我怎么跟你说的吗?”

匕首的刀尖抵着她被吓得苍白的脸颊,梓玉连摇头都不敢动一下,只能睁大双眼怒瞪着她。

花容道:“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向我坦白,否则就不是扣你月俸这么简单,没想到你竟瞒了我这么多事,你杀害幸儿,企图对我不利,光是这些,就足以要了你的命了。”

“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就这么让你死未免太便宜你了。”花容想起幸儿被剜去的双眼,伸手也想剜了她的眼。

“公主。”

一旁看戏的祁月忽然出声制止了花容正要挖去她双眼的手,花容抬眼凝皱着眉头,“驸马?”

“我来吧。”祁月朝她走来,温和一笑,接过她手中的匕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瞬间划过梓玉的眼瞳。

少许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花容顿时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男子。

“啊啊啊啊啊——”梓玉双眼被毁,发出阵阵哀嚎。

祁月抽出手帕,将溅到她脸上的血迹擦净。“何必让她脏了公主的手。”

这人冷静得让她觉得可怕,让她内心咯噔了一下。

花容故作镇定地接过他的手帕,自己擦拭着脸,少许血溅到了衣服上,花容起身,道:“我去换件衣服。”

梓玉的哀叫声还在继续,背后传来祁月的声音,“公主,可要留她一命?”

“不留。”

花容语气冷漠,当年高澄已经留过她一条命了,既然她不要,那便不必再留。仅仅一瞬,梓玉那不停哀嚎的声音突然孑然而止。

花容到底还是没有回头看一眼她的死状,不是不忍,而是不值得。

继续留着这人,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命丧黄泉,花容不知道梓玉背着她到底还害死了多少人,但已经没有追究的意义了。

只可惜了幸儿,最后还是没能等到她二十岁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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