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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董长征哼着小曲,摇头晃脑走在回家的路上。

近一个月他的日子爽的飞上了天,媳妇出了月子,他一开荤就有点刹不住车,以至于回家就被小渝嫌。

嫌就嫌,他皮糙肉厚不当回事,只要福利不少就没问题。

想到这里,董长征眉飞色舞的跳起来撩了片树叶。再想想那肉嘟嘟的小棉袄,他嘴角咧到耳根,笑得傻里傻气。

棉棉同学三个月,十六斤,抱在手里跟秤砣似的,时间久一点就要腰酸背痛。好在家里不缺人,不然媳妇可真够辛苦的。

想起心爱的两个女人,董长征心里火热,加快了脚步。

“董长征……”

杜岩堵住路中间,盯着地面显然有话要说。

董长征摘下军帽,把额头的汗甩到地上,冷笑的看着昔日好友。

变化可真大。

身形清瘦,腰杆依旧笔直,可眼睛里的沧桑和疲惫怎么都掩盖不了。听说这家伙最近过得水深火热,也对,摊上那样的媳妇,能过的好才怪。

自从两个月前递过一次分成,董长征再没主动找过杜岩。说实话,他本来对这个古板又固执的竞争对手颇有好感,可发生了那些事以后,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过是个糊涂蛋,不值得深交。

现在杜岩欲言又止的拦住了他的去路,肯定没好事。

把帽子抱在胸前,董长征若无其事的擦肩而过,反正他是不会主动开口。

“董长征,我们谈谈。”擦肩的一瞬间,杜岩匆匆说道,说完还尴尬的侧过头。

董长征脚步不停:“没空,赶着回家。”

“就五分钟,不会耽误你回家的。”杜岩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和董长征肩并肩。

董长征勉为其难的停下脚步,扯下嘴角,“行,给你个机会。”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董长征懒洋洋的靠着树干,低着头把玩着帽子。

杜岩闭了闭眼睛,心里酸涩难当。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他和董长征已经生疏到了这个地步吗?

学着董长征也摘下军帽,杜岩靠在另一棵树上,“听说你生了个女儿……”

“还剩三分四十七秒。”董长征指了指腕上的手表。

咳咳,当然不是显摆,不过就是提醒杜岩抓紧时间。

真的。

瑞士进口的梅花手表,三百多一块,贼漂亮。当然这还是托了温老头的福,他搞到的外汇券,不然就是再有钱也没辙。

他和小渝一人一块,情侣款。

“嘿嘿嘿”,董长征把帽子盖到脸上,傻笑起来。看,媳妇现在一定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杜岩被这样不讲情面的董长征噎着了,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鼓起勇气,“董长征,已经过去三个月,你们还是不能原谅玉敏吗?她……最近心情很不好,天天在家里砸东西。”

“请嫂子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她需要朋友需要工作,才不会这样歇斯底里。就当……可怜可怜牛牛吧。”杜岩揉了把脸,为自己的低声下气感到脸红。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妻子似乎陷入疯狂,家里能砸的都给她砸光了。他每次回家都是煎熬,看到骨瘦如柴的妻子和畏畏缩缩的牛牛,他又心痛难忍。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然也不会来董长征这里碰钉子。

想到孩子,杜岩眼睛里燃出熊熊大火。孩子是无辜的,以前大家都很疼爱牛牛,不是吗?

“嘁,给她机会?给她雇人欺负人,给她挖小团体墙角的机会?杜岩你居然有脸开口,我真是看错你了。”董长征忿忿的拍了拍帽子,转身就走。

“不是!”杜岩焦急的抓住董长征的小臂,低垂脑袋道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希望大家能重新接纳,哦不,哪怕是雇佣也好,让她走出家门放松心情。董长征,你现在也是当父亲的人,就当帮帮牛牛吧。”

“嘁”,董长征面无表情的拉开杜岩的手,口气严厉,“牛牛可怜,温辞就不可怜?换作是你,你敢在家里留这样一个祸害?杜岩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就是因为生了女儿,我就更不敢让那样的女人回来。还有,你要是敢不请自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推开杜岩,董长征带上帽子扬长而去。

杜岩一个人呆在原地,好半天才颓废的倒在树干。

是的,换他也不愿意,哪怕一点点微小的不安定因素,他都会排除彻底。

董长征带着一肚子气走出学院,正好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徐大奎。这小子,来学院没多久就成了风云人物,身边时时围着一大堆迷弟。

也对哦,相貌出众,能力出众,脾气么至少不讨人嫌,难怪受欢迎,特别是家有女儿的教官们。

董长征正了正帽子迎头赶上,刚超过时他假模假样的打了个招呼,“呦大奎啊,别磨磨蹭蹭的,温辞要等急了。”

董长征为自己鞠一把心酸泪,在不为人知的时候,他为整个家的和谐默默的付出了太多太多。

“姐夫?你怎么回事?”徐大奎已经被困的烦躁,见到董长征他正好借机摆脱他们,挤出重围,他对自己的魅力感到绝望。

他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真的。

和徐大奎勾肩搭背,董长征犹豫片刻还是把杜岩找他的事说了。媳妇把这个小子当亲弟弟,哪怕他再不乐意也成了事实,但当人小舅子也要担起相应的责任。

“什么?”徐大奎炸毛,字面意思的那种。他被杜岩的操纵恶心的汗毛直竖,“他娘的,姐夫我们找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当我们家是垃圾回收站啊。他老婆什么德行他真不知道,居然还有脸提这样荒唐的要求,绝交!”

一把拉开董长征的胳膊,徐大奎指着他的鼻子训道,“我警告你董长征,你要敢背着我们和杜岩往来,看我不把你打趴下。嘁,那家伙看着有原则,其实就是个P,垃圾。”

就这样气鼓鼓的跑到院门前,两个男人赶紧停下脚步,揉揉脸换上笑容,才敢推门进屋。

无论在外面有多少情绪,回到家必须是开开心心的。这是规矩。

院子里桂花树下,温辞已经站了半天。

现在她进了N大美院旁听,每天如饥似渴的学习绘画知识,画画水平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要不是年纪实在太小,早就特招了。

碧绿的桂花树下,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少女秀发飘飘,见到少年就从露出甜美的微笑,就像一副绝美的仕女图。

徐大奎有些无奈的扶额,魅力太大,误伤领家小姑娘了吧?真是罪过罪过。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然后冲进婴儿房看棉棉,这才是两男人的心头宝。

“棉棉,棉棉,爸爸回来啦!”

听到门口传来亲爸的叫声,棉棉小朋友激动的双腿翘到半空,然后往门口一倒。哎嘿,“蹭”的一下就翻了过来,然后趴在小床上和宋渝面面相觑。

棉棉自己都有些意外,怎么突然之间改换天地?她好奇的东张西望,昂着头“噢噢噢”的手舞足蹈。

等再看见董长征他们,棉棉更是兴奋的“嘎嘎嘎”直笑。

果然是全家的开心果,一见到她,所有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为了守护棉棉,他们绝不会让杜岩得逞。

宋渝躺在床上,身后垫了好几个大靠枕,见两男人进来,瞄都没瞄一眼夫君,只是对着徐大奎漫不经心的打了个招呼,“阿土回来了,桌上有西瓜,刚切的。”

徐大奎听懂了,不过西瓜的吸引力还是挺大,他亲了亲棉棉的小屁股,听话的转身下楼。

这么长时间的积淀,他也一直在反思对宋渝的感情到底是什么:说是爱情好像少点,说是亲情又好像多点。可不管如何,宋老师就是他期待中爱情的模样,是他生命中极其重要的存在。

极其重要,刻在心口不能忘的那种。

至于粉裙子,他目前只能说不讨厌,对,就是这样。对于大家把他和温辞凑一对的做法,他不能说无动于衷,只能说心无波澜。

温辞漂亮吗?那是当然的,年纪小小已经风华初现。

是因为温辞年纪小吗?也许,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不是温辞有些表情像极了宋老师吗?

嗤,再像又如何,他是这么肤浅的人吗?还……真有一点点,但他分的清真假。

和宋老师相比,温辞笑容不够温柔,声音不够甜美,气质不够高贵,连头发也不够顺滑。

总之,是哪哪都缺了一点点。

好吧,其实就是缺了一点点心动。

看着徐大奎听话的蹦出房间,董长征这才感觉出了口恶气。这小子,刚刚没大没小教训起他,欠打。

不过能治住在小子的,全天下只有小渝。

他是非常乐意看到徐大奎和温辞凑对的,一举多得的好事。不过看大奎那平静如水的表情,他也知道让小子移情别恋有点困难。

嘿嘿,毕竟天底下只有一个宋渝,他的!

想着,董长征便嬉皮笑脸的凑到了宋渝身边,半躺着把媳妇搂进怀里,不管不顾的亲了下去。

赶紧盖章,可想死他了!

“喂喂喂,棉棉!”

“要命!”董长征提着裤子“踏踏踏”先把门关上,走回小床边一看,“哦豁”,闺女体贴亲爸,已经趴在床上流着口水打起了小呼噜。

“嘿嘿嘿”,董长征扯下裤子跳进被窝,拽着毛巾被拉过头顶把两个人盖住。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他应该好好把握。

“哎,董长征,好好的你洗什么床单?”邵清捧着西瓜,奇怪的问道。

董长征搓床单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苦笑,“还不是棉棉……”

“什么,棉棉尿床了?哎,我警告过他们,逗孩子别逗的太狠,容易尿床,这不应验了吧?”邵清气呼呼的啃了口西瓜,摇着头进到客厅。

我……

什么都没说,闺女,都是是邵干妈瞎想。

甩掉了锅,董长征吹了个口哨,继续埋头苦干。不过,看这床单就知道,刚才真是闹的有点过火。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

洗完床单,董长征又把上次在旧货市场买的儿童床搬出来,这上面原来涂了一层乌漆麻黑的黑漆,现在有些斑驳脱落,看着相当难看。他准备用砂纸把漆磨掉,然后重新上一层。

给闺女睡的,容不得半点马虎。

咳咳,现在棉棉睡的摇篮,还是温老头送的。据说是他花了三十块钱淘来的,酸枝木的老物件。

这摇篮棉棉最多睡到一岁,这小床就是为闺女一岁以后准备的,总有个七十乘以一米五,睡到三五岁不是问题。

哎,说到底亲爸没本事,买不起三十大洋的好木头,只好挑了件相对完整的,修修补补也就凑和吧。

噢,花了他整整五块钱!

磨油漆真是个苦力活,加上徐大奎,两个大男人干了半个小时,也没磨干净多少。董长征穿着汗衫大裤头,灰头土脸的擦着汗。为了闺女,他可真够拼的。

温如许舀一勺清水,在董长征砂过的地方一浇。粉末状的颗粒遇水蜿蜒留下,在地上形成一个黑色的小水洼。

温如许第一个凑上去,对着木纹一通研究。嘁,五块钱能有什么好东西?他背着手,一本正经的胡思乱想:看可这漆水,就知道是糊弄人的,可见里头的东西有多不值钱。

“贼老天!”

温如许发出一声丧心病狂的惊呼,手抖得跟筛子似的,眼看就要拿不住勺子。

徐大奎离得最近,他惊恐的扯着嘴角,看来这木料是差到一定程度,以至于温老气成这样。亏大发了。

“怎么?温老头,难道这破玩意不值五块?嗐,我就是闭着眼睛瞎挑的,不值就不值吧。等我给它修整修整,它又是一张好床。”

董长征无奈的撇撇嘴,对自己的手气挺无奈。

“你闭着眼睛瞎挑的?”边说,温如许用颤抖的手又浇了一勺水。去掉黑漆的木头显出它的本色,漂亮的木纹流畅华丽。

就算徐大奎不懂,也知道这木头绝对不是凡品!

“董长征,你他娘就是个天才!”温老头“砰”的扔掉勺子,一蹦三丈高,“哈哈哈,这是花梨木,千金难求的花梨木。我懂了,为什么要涂这么次的黑漆,就是为了掩盖内里,哈哈哈,董长征你赚大发了。”

温如许顾不得脏,就这样扑到小床上,眼神就像看心爱的姑娘,温柔的抚摸着,“品相这么好的花梨木小床,至少值三千!董长征,这就是一间屋。还是我们棉棉有福气,这就相当于睡在钞票堆上。”

董长征不停的咽着口水,指着滴着黑水的小床说不出话来。他果然是个天才!

“那你们砂的时候千万千万小心一点,不要伤到木头,知道吗?”摸够了,温如许热情减退,背着手当起来监工。

“董长征,那里这样涂了黑漆的家具还有没有?”宋渝在二楼阳台向下望,夫君捡了大漏,真是可喜可贺。

“哎呦妈呀,还是宋渝你脑子好使。赶紧,董长征你闭着眼睛再去挑一些回来。我算是发现了,你这家伙是个福星。”

温如许悲伤的抬头望天,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承认敌人比自己强更让人难以释怀?

他积累半辈子的知识,居然比不上一个兵油子闭着眼睛乱买!贼老天不开眼啊。

兵贵神速,董长征拉上徐大奎立即出门。随便一出手就是一间屋,他得上紧。

不出一个小时,天降降黑,董长征就招呼工人扛着几件家具回来了。这次他把看的上的都搬回来,理由是这些劈了当柴烧,火旺。

他试过了。

大家都没了吃饭的心思,围着院子里盯着这次买回来的家具:一张贵妃塌,一张架子床,一个梳妆台加一张小圆凳,最后还有一个四门衣柜,满满当当堆满了空地。

这里头只要再出一见花梨木就血赚。

“一共三十块钱,怎么都不会吃亏。”董长征掀起衣角擦汗,这些都是他看中的,除了那张圆凳。工人搬运时凳子滚到他脚边,他顺势捡了回来。

没花一文钱,白捡。

一张张鉴别过去,温如许兴致高昂。这些家具木料虽然不是特别名贵,但都不错,特别是贵妃塌,是紫檀木。这样林林总总算下来,怎么也值个千儿八百的。

啧啧啧,温如许沧桑的负手望天。人算不如天算,他哪里斗得过贼老天?

“董长征,你这凳子是后配的?”邵清踢了脚圆凳,她总感觉和梳妆台格格不入。

“啪”,凳子应声而倒,滚了几圈就到了宋渝脚边。跟长了眼睛似的。

“咦”,宋渝弯下腰,亲手把凳子扶正,狐疑的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还曲起手指东敲敲西敲敲。

“怎么了,这凳子有什么不妥吗?”董长征走了过来,也加入了探索大军。

“嗯,董长征你有没有觉得凳面的厚度有些别扭?”宋渝直起腰,指了指圆凳。

董长征没有说话,直接拎着凳脚翻了个身。“哦豁”,媳妇眼真尖,还真有问题。

拿扫帚把蜘蛛网掸掉,然后他举着斧头几下就劈向了凳面背后。“咔嚓”,木板应声而碎,露出一角暗红色的绸缎。

“哦哟,精美绝伦啊。”只初露峥嵘,就让围观的温老赞赏不已。

董长征不敢再暴力拆除,只能小心的一点点撬开木板,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包来。

黄色的灯光下,暗红色布包依然流光溢彩,光这块绸缎就价值不凡。

温如许带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揭开包裹。“哇”,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里面的东西还是让大家目瞪口呆。

暗红色的绸缎上,熠熠生辉的宝石戒指、温润通透的羊脂白玉、碧绿莹润的翡翠饰品……哪一件都惊艳全场。

董长征土包子一样狂咽口水,他上次那几件跟这些一比,实在是粗糙的厉害!

看来这世上真有天意,不然凳子不会主动滚到他们夫妻脚边。而且是两次。

可十来件东西他独吞,似乎也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再说钱帛动人心,何况这么大一笔钱帛!

董长征不敢赌,不敢拿妻女赌。

和宋渝对视一眼,董长征从媳妇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担忧。不是不相信大家,是人心赌不起。

微微颔首,董长征就明白了媳妇的意思,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破财免灾。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果然默契。

得到宋渝的首肯,董长征装模作样沉吟片刻,便捡一个钻石戒指递给邵清,“来来来,一人一个,见着有份,这可是过了这村没这店的好事,大家赶紧。”

邵清捧着鸽子蛋,吓得面无人色,“喂喂喂,小渝,我就一小p民,这玩意见识一下开开眼界就够了。再说,董长征花的钱,老天爷送给你们的,我不要。”

邵清第一次有了唯心的感慨,不然凳子滚来滚去就直奔宋渝,显然是老天爷的意思。

陈桂香咽着口水狠狠点头。要说真不想那肯定是假话,但让她取一件她还真干不出来。

她知道董长征夫妻的意思,这相当于封口费。可哪有这么贵的封口费?这小夫妻两也太大手大脚了!

“董长征,你嫂子我是不会要的,我要钱会靠双手自己挣。你放心,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说。”

“董长征,你里头可件件是精品,你真舍得?”温如许脱下手套捡起一枚玉佛,捏着手里仔细把玩。

这样品质的白玉,价值非凡。

“对,这玉佛就送给温辞,但愿佛祖保佑她一生顺遂,平安喜乐。”宋渝又从里面挑出一串翡翠十八子递给陈桂香,

另外挑了串翡翠串珠项链递给徐大奎。

“对,这就是给大家的封口费,请大家务必保密。”宋渝拉着夫君,弯腰鞠躬。

见他们夫妻如此坚决,大家都收下了珠宝,心里对这夫妻的做法很熨帖。会做人、识大体、重情义,总之就是值得深交,一辈子的那种。

见事情圆满落幕,宋渝心底里长舒一口气,总算把烫手山芋拿到了台面上。这下子,以后有机会就可以光明正大佩戴了。

虽然小有损失,但团结了大家,总体而言是一次成功的洗白。毕竟这些都是捡来的不义之财,不是吗?

感情也是需要维护的,哪怕最好的朋友,哪怕夫妻。

回到房间,宋渝冷着脸指了指院子里的贵妃塌,“董长征同志,以后那就是你专用寝具。”

这个男人没脸没皮,她实在被他闹怕了。

贵妃塌?董长征摩挲着下巴,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来,显然是想入非非。

这贵妃塌看着小,但它功能性强啊,董长征已经脑补出一二三套行动方案,当然,夫妻运动还需要相互配合。

就像今天下午,这不郎情妾意,配合的天衣无缝。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棉棉就睡着边上,媳妇的呻.吟都压在了嗓子眼。如果有小渝那娇滴滴的声音助兴,他一定美上天。

“董长征,我、我暂时不想再怀孕。”

宋渝坐在床沿,微笑着注视着摇篮里睡的正香的棉棉。她双手握着拳头举到耳朵边,小肚皮起起伏伏,也许是梦到开心的事,她在睡梦中“咯咯咯”笑起来。

“嗯,我们只要棉棉一个孩子就够了。”董长征也凑到了摇篮边,和媳妇脸贴脸,“我没有告诉你吗,我……已经去做了结扎手术。所以,小渝你不用担心怀孕的事,我们要给棉棉全部的爱。”

“你……用不着这样。”宋渝抓紧摇篮的边,指尖发白。男人有多重视传宗接代,她已经深有体会。可眼前这个,居然主动结扎,还真是……

“不用哪样?傻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用不着愧疚。”揽着宋渝的肩膀,董长征亲了口她的额头,不带一丝情.欲,“我当然想要儿子,可你生棉棉的情景我记忆犹新。相比飘渺的儿子,我更在乎——你。”

环上夫君的腰,宋渝笑着依偎在他怀里。这个宽阔的肩膀,是她眷恋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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