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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放松下来,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白晨就是这样,被枪管烫伤的双手,掌心的皮rou,还散发着烤rou的香味,看上去非但不像是人手,反而更像一对烤猪蹄。
不过,白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整个人都瘫软在城墙的台阶上,犹如刚死而复生的人一样,贪.婪的呼吸着带有浓重硝烟味的空气。
枪声再继续,炮火声在继续,对白晨来说,这一刻似乎都不重要了,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台阶上,似乎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白晨刚躺下,就见一名士兵凑上来,看到他的双手后,慌张的大喊道。
“来人!医护兵,长官受伤了,医护兵在哪?”
慌张的声音,甚至压过了枪炮声,让所有正在战斗的东北军士兵,都听到了这声嘶喊。
听到这声音,白晨心里大骂一声,顾不上身体的疲惫,腾地一下坐起来,大喊道:“我没事!继续战斗,不要放一个小鬼子进来!”
说完白晨这才松了口气,因为他明显察觉到,那人大喊自己受伤后,密集的枪声突然停滞了片刻,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受伤,让这些东北军心神受创。
倒不是白晨怕因此挡不住关东军,事情恰恰相反,是白晨担心因为自己的受伤,让这些东北军汉子,认为守城无望,真的开始跟关东军以命搏命。
毕竟,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那不仅会让这些东北军汉子全部丧命,更会让奉天城完全失守,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那大喊医护兵的汉子,看到白晨的表现后,也憨笑一声,变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小兔崽子!鬼叫什么,这不是没事吗?”
白晨怒瞪着那汉子时,一只蒲扇大的巴掌落在那人头上,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蹲在白晨身边道。
“小子!怎么样?还活着哪?”
看到来人正是当初从北大营救了自己那个老兵,白晨心里也是五味杂全。
从守城到现在,白晨就一直忙着跟小鬼子拼命,很多事都被放到一边,现在又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容,还真有点感伤。
“我没事!”
放到平时,白晨倒也不建议与其闲聊,枪炮声还在继续,跟着他哗变的东北军汉子,还在跟小鬼子拼命,哪里有心思跟他扯淡。
老兵似乎感受到了白晨的不耐烦,深深的看了白晨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劝道。
“你受伤了!需要治疗,不然你连枪都拿不起来!还怎么战斗!”
说着,老兵的情绪也随之沉重了起来,也不管白晨听没听到,陪随着炮火声,悠悠的继续道。
“我知道你想守住奉天,我们何尝不想,如果不是你带着大家,恐怕奉天早就被小鬼子占了,只要你还不想让小鬼子得逞,就下去让人给你治伤!这边交给我们!放心只要我们不死光,就绝不放任何一个小鬼子进来!”
老兵这番话,让白晨心如刀绞,他能理解老兵的意思,甚至赞同对方的想法,他却没想到,为了让自己下去治疗,他一个当北大营被炮袭,会选择临阵脱逃的兵油子,竟然会对他许下这样的承诺。
白晨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略微沉吟了片刻,就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其实,白晨真的不想离开,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他却心知肚明,接受守城任务的是他,跟这些士兵其实并没多大关系。
说不好听点,白晨鼓动他们哗变守城,跟关东军死磕,都算是利用了这些士兵,人家竟然替他考虑这么多,也让白晨对他们更加愧疚了。
见白晨答应,老兵立马把他扶起来,搀扶着他向后方走。
看到白晨被老兵搀扶后撤的东北军士兵,非但没有一个人有意见,反而都在战斗之余感激的看着白晨,似乎白晨是他们多大的恩人一样。
越是这样,白晨对他们的愧疚就越深,心里就越是不安。
只是,在这种不安中,白晨已经因为力竭而显得有些眍的脊背,却也逐渐绷紧,在这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显得无比坦然。
这不是白晨平息了心里的愧疚,而是相信这些跟着他哗变的东北军汉子,相信他们也一样会信任自己,这才敢在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战场上,表现的如此淡然。
不过,还不等白晨走多远,就听身后那些还在跟关东军交战的汉子,大声喊道。
“长官放心!只要我们不死绝,奉天一定在!”
喊声震天,哪怕在这枪炮声密集的战场上,依旧清晰入耳,听的白晨脚步一顿,虽然没回头,可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不走了!就在这治疗,老子就算死,也要死在这!跟兄弟们同生共死!”
白晨再也受不了心中的愧疚,没走几步,就在机枪阵地后面停了下来,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哪怕他无法继续战斗,也要尽可能的记住在场每一个,为了坚守奉天而战斗、而牺牲的这些东北军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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