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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同居一寝

一袋金珠。

这筹码下得可不小。

第一夜刚刚过去,挂头们手都还是生的,实力也并未显露。公子们怎么也得再观察几日,才会有押挂的偏向。

可当下不仅有两位公子下了注,筹码还一个比一个大。

徐公子都懵了懵,环视一圈赌桌旁的人,心道哪里来的什么“寇公子”?在场的就没有姓寇的。

这时正是拂晓,元宵夜宴到了结束的时候。

这一夜,有人彻夜长聊,有人埋头放饮,也有人混迹赌局,一把接着一把,丝毫未停。

在高台侍女宣布有人开始保挂的同时,另一队侍女列着整整齐齐的队,又端出了清晨的羹食,一一放在船舱里的空桌上。

这就是给元宵晚宴收尾的食物。

裴郁离回头一看,寇翊果然坐回了舱门处,双目闭着,似是在养神。

走狗之局未终,可中场休息的时间到了。

“赌场暂且关闭,各位自行用膳后稍作休息,正午后再行续局。”高台侍女说完这一句便下了场,二楼雕花木桌旁的四位贵客纷纷起身,各自搂着姑娘回房间去了。

小厮们牵狗抱鸡往下层仓库去,裴郁离也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离开。

那周家挂头却拦到他身前,整张脸透着极度的不悦,吵嚷道:“说好的公平做赌,你这莫名其妙又多出好几百两来,是想把老子耗死?”

裴郁离抬了抬眼道:“没那工夫与你死耗,况且又不是我求人下注。你若不服,也去找人保你的挂便是。”

若是能自行找人保挂倒好了!

那周家挂头气得没法,面对面地指了好几下裴郁离的脸,又吵道:“瞎了眼的才往你这倒霉鬼身上押注,你等着,老子让你输得连亵裤都扒下来!”

裴郁离自登船起到现在,连着干了好多事,本就累了。

若是方才那几场走狗局赢了,好歹还能顺顺心气儿,可连赌连输可就闹得人头大了。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才没有耐心多做纠缠,撞开那人便走。

刚走出去一步,就听耳朵后面炸雷似的声响。

“你这模样的卖卖屁股就能得着营生!有好路不走偏找不痛快,就别想全须全尾地下场!”

裴郁离皱了皱眉头。

类似于此的污脏话他自小到大听了太多,总有人觉得他轻而易举便能过上好日子。

这世上受命运折磨的人有很多,活挂头们无路可走,被迫上了这艘船,赌上了命去搏一条出路,都觉得自己在破釜沉舟。

殊不知,他们全是棋盘上的子,只是受人摆布的命。

这很可怜。

最可怜的就是可怜而不自知。

裴郁离自认为自己所走的路不比在场的任意一个活挂头要平坦,也不认为谁比谁更好过。

可明明大家都很惨了,偏就有人觉得他过得容易。

凭什么?

“好路?”他缓缓转过了身,跟那挂头较上了劲,“你倒是说说,什么才叫好路?”

周家挂头满脑子只有淫/秽东西,瞧见裴郁离的脸就觉得他能靠姿色吃饭。

加上稳赢的局被两个场外下注的贵公子给破了,心头之火自然难消。脸上凶神恶煞,手指又朝着裴郁离点了过去,道:“长得一副妓/女相,自己心里合该啊——”

周家挂头的手指一阵剧痛,话还没说完,便原地杀猪似的嚎了一句。

但裴郁离只是掰弯了他那根手指,硬扯着指向了二楼的方向,并未真将他的手掰断。

“你好好看看,”裴郁离沉下了声音说道,“再用猪脑子好好想想,真以为自己闯一闯便能脱身?我告诉你,做梦。”

说完,他猛地将那挂头的手往下一扔,继续道:“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瞧,就别怪旁人玩你。”

周家挂头手指剧痛,眼睛却莫名留在了二楼的方向。

他一边觉得气愤,可另一边却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兜头砸了下来。

二楼有什么?不就是那四位主家?

挂头们玩的是搏戏,同样也是自己的命。

那...主子们玩的是什么?

他想不通这些,可此时此刻捧着赢来的一百多两,却觉得虚无缥缈。

明明方才才迎了开门红,怎么总感觉自己要走黄泉路?

裴郁离穿过人群走向寇翊之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白皙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倦色。

“这次下手挺客气。”寇翊感受到脚步靠近,睁开了眼,瞥见裴郁离的脸色时微微一顿,伸手将旁边的椅子拉了出来。

“不坐,”裴郁离说,“我累了,想休息。”

语罢又去答寇翊方才的话,说道,“我也不是打打杀杀的人,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希望是误会,”寇翊看他杵在原地不动,迟疑片刻,还是说道,“过来坐,先吃两口热乎东西,再去休息。”

裴郁离笑了笑,依言坐下了。

早餐准备的是银耳桂圆粥,对于通宵未进食的肠胃来说,算是很温和的食物。

裴郁离乖顺地将那一碗全食完,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才端起碗举到寇翊眼前,邀功似的眯了眯眼,语气也有丝微微的上扬:“我吃完了。”

寇翊将面前食碗轻轻推开:“吃完就进屋里去,养足精神,下午可别再给我输了。”

裴郁离顺着这话往下接,问他:“若是又输,你要撤注吗?”

“说得轻巧,下注不悔,如何撤?”

“十二个时辰后就可以选旁人下注了,谁知道你要不要舍弃我,保别人的挂。”

寇翊实在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哪来的这些花里胡哨的话,一时语塞,道:“那也有旁人上赶着保你,怕什么?”

“旁人关我什么事?”裴郁离眨了眨眼,“只有你给我保挂,我才高兴。”

他是真困了,眨这两下眼速度都很慢,像是掀不动眼皮似的。

也就是嘴皮子还挺利索,说浑话一点不含糊。

这说着说着,居然还真的往桌上一趴,作势就要合眼了。

寇翊默默叹了口气,揪着他的袖子把人往起提:“有房间不睡在这里睡,你不嫌吵?”

“谁说我要在这里睡?”裴郁离语速放得又轻又慢,黏糊糊地从鼻腔里往外拱字,说,“我这不是等你嘛,你何时休息啊?”

寇翊环视了一圈船舱,大约看到了五六个天鲲值守的兄弟。

如今海域风平浪静,不需要时时警惕,他本也准备回屋小憩片刻。

此次天鲲统共来了二十个帮众,游船准备的房间不多不少,也正是二十个。

既不同居一寝,当然也不必同进同出。

寇翊想了想,牛唇不对马嘴地说:“方才得到分的斗犬中,有五只在速度上极占优势,但是其中两只前后腿严重受伤,不堪后用。”

裴郁离“嗯”了一声。

“另外有三只咬合力极强,攻击性高。有一只头部遭到非致命创伤,经过休整,应该还可以挺下几局,但就整体战力来论,不如其余两只。”

裴郁离又“嗯”了一声。

“......”寇翊顿了顿,接着说,“走狗局这边想必你自己也观察了,至于斗鸡局那边...”

“我没观察,”裴郁离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神思飘来飘去,好不容易又落了回来,轻轻道,“等到斗鸡全部上场后你再告诉我嘛...咱们先睡一觉,剩下的时间谈谈狗,再练练刀。”

“好。”

“哪个房间啊?”

“左手边第一间。”寇翊面不改色地答道。

那是他的房间。

无所谓...要谈谈狗再练练刀,同住一屋才节省时间。

“走吧。”裴郁离终于将眼睛全睁开,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拉着寇翊一同往左手边的客房去。

这游船上的床柔软舒适,裴郁离将外袍草草一脱,倒床便睡。

整张脸扎进枕头里时,他的眉头才轻轻蹙了起来。

疲惫困倦是一回事,睡不睡得着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裴郁离以往也都是这样,有时伴读了一整日,有时劈柴生火了一整日,都是十分疲倦的。

可不知怎的,只要往榻上一缩,铺天盖地的想法便全侵入脑袋,迷糊间能瞧见各种各样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灰败苍凉的。

有那堵比他高上好几倍的院墙,墙角的青苔也是灰的;有那片四四方方的天空,云层也总是厚重的,连太阳都瞧不见;还有...小姐书房的铃铛,那是唯一悦耳的声音;小姐总爱点的安神香,那似乎也是唯一好闻的东西。

安神香冒着袅袅的轻烟,在铃铛周边缠绕了几圈,飘飘摇摇地消散了。

悦耳的铃动声似乎也消散了。

裴郁离又看见了碎成两半的玉,还有,那把尖口带血的青玉枝。

那是谁的血?

裴郁离喃喃出声:“寇翊...是寇翊的血。”

“嗯?”一旁的寇翊刚脱下外衣,一时讶然。

寇...翊?裴郁离在喊他的名字?

不行...那怎么能是寇翊的血呢?该是熊家那两个畜生的才是!

裴郁离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喘息声又重了几分。

游船、赌局、走狗、斗鸡...

对!他明明是在一艘赌船上。

他为什么在这里?他又在做什么?

“你手臂怎么又受伤了?”小姐竟然坐在赌桌旁,她似乎很焦急,“哥哥们是不是又叫你去摇骰子了?知道你赌运不好还总叫你去摇,输了就要打人!太过分了!我必须找他们评评理去!”

“他们若再找你,你别去!就说我吩咐了,不让你去!”

“可惜了你是个男孩,入不得内院,否则我也不会巴巴地看着他们欺负你。以后硬气些,你是我李清未的伴读书童,谁敢欺负你!”

“郁离,你是学暗器的,手上动作快。”小姐笑得狡黠,“我教你几招聪明的招数,以后再摇骰子,想摇大便摇不了小,童叟无欺。”

“郁离,”小姐的模样在眼前发生变化,变得成熟了许多,说话却不似那般有精气神了,“你不是厌恶赌局吗?怎得主动下场了?”

裴郁离的胸膛起起伏伏,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李清未的脸。

“我...我...”他想了许久,咬着嘴唇答道,“我遇到个对我很好的人,我想帮他出气。”

李清未的神情十分柔软,半晌,噗嗤笑了一声,道:“你看我没骗你吧?往东边去,那里真的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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