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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学识说不得

不言茶茗

柳和歌在将那日与查不知在荒村所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告知南宫亦后,是让他的主人好半天思考。南宫亦觉得自己的设想出现问题,但也没敢与柳和歌说:

他原先以为老钟无书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排除与自己意见相左之人,为了的是能够平步青云做那太子太傅。要知道大永历代几乎都是太子即位,鲜少出现皇子夺嫡成功。能够辅佐未来的皇上,那将是多大的权威?

可是徐子公与钟无书与自己说的,再加上柳和歌调查下来的凌乱线索,南宫亦反倒是想不通老钟无书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发出懊恼的吼声,引得一旁茶客侧目围观。南宫亦自然知道这些宛若看猴子戏耍般的眼神是多么令自己难受,刚刚想回瞪回去两股冰凉的触感就碰触到自己的头皮...

柳和歌一手解开他的冠带,一手却是一柄玉梳将他凌乱的头发打理整齐。他下手轻柔,就像是女子般的手在自己头顶来回穿梭,又像是在安慰那受伤发怒的野兽。南宫亦见柳和歌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安抚自己做出如此举动,待头发重新束好时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了许多:

“原本只是来寻剑,从那老头手上强抢过来就是。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掺和进了朝堂纷争,爹若是在肯定会说我婆婆妈妈。”

“师父若是见到你为了寻剑来回奔波,他肯定会笑的。”

“笑?”南宫亦不解:“你说的是哪种?苦笑还是讥笑?”

柳和歌将玉梳收回袖中,淡然说道:

“是开心的笑。”

“别开玩笑了。你们师徒两个人都是冷冰冰一张脸,你是冷玉他是冷铁,两个人若是站在一块旁边的都怕是会打哆嗦。就这样,爹爹还会笑。”

他突然牵起柳和歌为自己梳头的右手,看着上面已经几乎看不见的伤痕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们这种武功高强的人,都是无情无义的。”

“师父其实很在乎你,只是不善言表而已。”

“很可惜这严父慈母我是一个都没有感受到。”他看着那只洁白的手,那只白净到根本不属于绝世剑客的手痴痴地说道:“所以这才有你嘛。”

柳和歌不会把表情放在脸上,师父是这样教他的。南宫鸣一个武林世家的正道栋梁当年是这样教导他的:

一个杀手有了感情,就是一柄剑锈了,除了招式难看依旧可以杀人。

但一个杀手有了表情,那在敌人面前你就是一把钝了的剑,只能被杀。

南宫亦不是敌人,但却是一个要应付的人。他太过张扬了,以至于那源源不断的内劲隔着一只手他都能感受到在面前之人经脉中的跳动:

“你不会对我说谎吧?”

“不会。”他回答的很干脆,眼珠也向着自己身侧右边的牵手人转着。

“那你可曾对箬儿说过谎。”

“没有。”眼睛转了又一圈,好像是在观察着什么一般。

南宫亦拍了怕掌中的手,赞叹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完松手起身,头也没回得向着茶楼外走。他走出门不过三四步,侧身问向柳和歌: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要去做什么?”

“去要剑。”

南宫亦一脸地不可思议: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和你,”柳和歌顿了顿:“待在一起的时间,长到分不清我和你的区别了。”

他走的很开心,昂首阔步地。她靠近地却很轻,仿佛是一只误入茶馆的猫,灵动无声。柳和歌早就感觉到她了,也只是等她哥哥离去之后才能让她有和自己胡闹的机会。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身后,然后一搂腰脸就隔着布靠在自己的背上了:

“嘻嘻,抓到柳哥哥了。”

“等会你不小心碰到我就麻烦了。”他轻声提醒道:“快些放手吧。”

南宫箬自然是听话的,松开的手失去了束缚力,一时间却让柳和歌有些难以适应。头昏迷眩竟不是蛊毒造成的,而是那少女松开的他失去的拥抱所带来的。

少女坐在了桌的对面,托着腮看着柳和歌。可柳和歌能说的,却只是看似关心的话语:“你后来去哪里躲起来了?”

“城里有座小庙,我进去看看小庙比那客栈还要干净,就依着躲在观音菩萨后面睡了一晚上。”

柳和歌扯动了下嘴角:

“你倒是机灵,跑去和菩萨借宿。”

“我事后可是有给那管寺的老和尚香火钱呢。柳哥哥你说这些箬儿算是懂事,没给人添麻烦吧。”

也不知道该不该赞誉她的勇气,但柳和歌知道南宫箬是最听自己话的人:

“接下来泮宫城估计会出大事,我让查不知带你回南宫山庄。”

南宫箬一听,嘟着嘴表示着不满:

“是哥哥要你这样做的吗?”

柳和歌没有摇头,但表示出了否认: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店内人来人往,早已没在注意这对人。南宫箬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至少眼泪是不会轻易流出来的:

“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呢?”

“因为因为这世上需要柳和歌的人,比柳哥哥要多。”

徐子公带着南宫亦一同拜访祭酒钟无书时,他正在院中练剑。而家中仆从却是将家具一件件搬离宅邸,一副好像要搬迁的样子。剑法不偏不倚井然有序,举手投足之间气定神闲,颇有一副大家风范。

徐子公看到此情此景,在一旁拍手称赞道:“钟先生这一手中庸剑法,泮宫之内应该是无人能比的上先生了。”

钟无书收剑散势,忠怒入鞘却是一声清脆之声:

“不过是在剑法之中,融了家法罢了。投机取巧的伎俩,不足道也。”

徐子公追问道:

“钟先生一家几乎世代为官了,究竟是何种家法让得钟先生如此天资过人,无论为武为官皆有令人瞠目结舌一幕。”

南宫亦沉默不语,却是看着对方缓缓将忠怒再次抽出。他持剑手法异于常人,手掌自然垂着是剑脊始终向上:“徐城主是想和钟某对上一场?抑或是当作给钟某的践行?”

徐子公连忙摇了摇手,却是指着旁白的南宫亦说道:

“南宫小弟就不错。人强剑好,配得上给钟先生践行。”

钟无书却是一口浊气吐出,看着南宫亦笑着说道:

“只怕南宫公子无心与我一试高下吧。”

回应钟无书的是长情的出鞘,徐子公识相地退至一边,就看着两人剑锋相对。南宫亦却是不紧不慢地调整剑尖角度,对钟无书说道:

“敢问钟先生口中家法,究竟为何?”

钟无书刚刚要开口,剑随光至,长情剑尖已经点在忠怒钝边之上。钟无书只见自身忠怒受力回撤,像是对着自己的脖颈砍去一般。他手中劲力一使,却是顺势将长情格开,剑却反向而行,朝着南宫亦腿脚砍去。

南宫亦也不敢怠慢,轻身跃起躲过一招。长剑收致胸前,蓄势一发竟是数道连刺。剑光朴实,就像是数道铁色飞影自钟无书头顶直取而下。却见忠怒自下而上盘旋而起,竟将南宫亦攻势却是化解。

南宫亦甚是不解,自己的每一招仿佛都是泥牛入海如海一般,就钟无书刚刚一招两剑碰撞之声都没有发出。他赶忙收势,落在了一旁:

“钟先生剑法精妙,晚辈佩服。”

钟无书也觉得奇怪,两人比试不过三招,这平时傲气凌人的小子居然服软了。他随意摆了摆手,说道:

“不过是不中用的老骨头而已,南宫公子就不必谦虚了。若是不嫌弃,钟某书房已备好香茗,两位可否赏个脸?”

书房之中已是空空荡荡,书柜字画已经被家仆收的差不多了。原先挂着忠怒的地方此时此刻挂着的是那日钟无书写的忠怒而已四字。钟无书指着那四个字向着两人说道:

“这就是我钟家家法。”

南宫亦看着这近乎空无一物的书房只剩下一张案几与一套用久的文房四宝,只是吹着茶盏里的茶,淡淡说道:

“那你为何这十余年来,就未曾回过家中。”

“壮志未酬,何以为家?”

说的是名正言顺,南宫亦却是懒得看他一眼,只是对着他桌上那快秃了毛的笔产生了兴趣。看过那笔只是将目光自然而然挪到那墙上的四字。

书房中的沉默持续了很久,最终还是南宫亦打破的:

“将剑还我吧。你没资格拿那剑。”

钟无书却是摇了摇头,看着腰间宝剑说道:

“若非以剑为尺,钟某如今已是万劫不复。南宫公子为何不成人之美,将此剑暂存钟某这呢?待钟某入京,自会将剑奉还。”

“我看你只是有恃无恐,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多少能耐觉得自己能够把那些反对的大小官员全数杀光的。”

徐子公见情况不对,赶忙补了一句:

“泮宫城内所有来访官员我都已经派人保护的,何况钟先生向来是非分明,定然不会如你所说一般胡作非为。”

南宫亦却是指着那四字说道:

“也是难为钟先生一代君子,用一只破笔写了一个好字。”

徐子公此时顺着南宫亦手指方向看去,仔细瞧见那忠怒而已四个字时才看出了端疑,那四字唯有首字圆润饱满,其余三字多少收尾之时都有些着墨不济之相。徐子公并不知道,南宫亦那日夜会钟无书,见他可是在仅仅是在一盏油灯的黑灯瞎火之境写下这四字。

他回过头,去看着南宫亦将茶盏一放,整了整衣冠就准备离开。钟无书却在其身后叫住了他:

“明日评政结果一出,圣上使者自然会宣我入京,就连国子监祭酒都会前来送行。南宫公子是个爱热闹的人,不妨来见钟某最后一面如何。”

南宫亦看着钟无书腰间之剑,笑道: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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