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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章 小子,你摊上事了

君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梦见的并不是自己被长剑穿心,而是梦见了金缇求娶自己的场景,但是出嫁却不是自己,而是假扮成自己的宫人,但是自己当时被母后堵在宫中霍祁竟是带兵追出城,自此父皇将他彻底贬到了边疆,不许他回京。

后来呢,好像是没过多久,舅舅回京,君陶欢喜地去迎接,可是等来的不是意气风发的舅舅,而是一个冰冷的棺材,舅舅因病去世。太子府中藏匿的一个写着生辰八字的布娃娃东窗事发,母亲被皇祖母一道懿旨赐自尽宫中,自己被也绑上了火刑柱,地点就在朱雀大街。

寒风凛冽如同刀割,呼啸着,如同千万片旋转的刀凌迟着血肉,随着漫天簌簌而落的雪花坠落,君陶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腾空了,如坠悬崖的那种眩晕感和惊恐一下子涌上心头,她还梦见火苗寸寸吞噬着自己的肌肤,那种剧烈的疼痛和被烟熏的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马长鸣一声,马车剧烈颠簸,梦境戛然而止,君陶猛然惊醒,尽管外面大雪纷飞,正是寒冬,可是君陶竟是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会杀她,舅舅正值青年,身经百战,几十次身处险境全都死里逃生,他怎么可能会是病逝?

可是梦境是那样的真实,正如昨日君陶梦见自己被长剑穿心一般,君陶有一种感觉,这场梦会成真。

“殿下,你没事吧?”半月立刻掀开帘子询问,因为君陶没有抱着手炉,也让人将马车上面的火炉给拿下去了,所以这次倒是有惊无险,最起码白狐大氅没有被烧伤。

“我没事。”君陶道,说完之后,君陶抬手掀开了帘子。

窗外北风呼啸,凛冽如刀一般割的人脸疼,如同昨日一般,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立在广场中心的落满了雪的行刑柱,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只觉得毛骨悚然,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惧从心底升起,让她禁不住浑身战栗。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毛骨悚然。

“殿下,外面冷,还是放下帘子吧。”半月提醒道,君陶点了点头,将帘子给放了下来,但是令半月意外的是,君陶挪动身体来到了另外一边,掀开帘子,看着寒风凛冽之中脸冻的通红的小孩子,那群小孩子当然都知道自己从闯了大祸。

要知道在金陵城之中若是冲撞了贵人的马车,那可真是大罪,如果是脾气好的贵人,还能够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但是如果是脾气不好的贵人,那可真是的自认倒霉,说不准就将自己给扭送官府了,到时候回到家里面又得挨骂。

半月道:“外面那群孩子呢?他们险些就打伤了阿宝。”

“也别吓着他们了,看着模样,他们也吓的不轻,就这样吧。”君陶道。

“就这样?”半月有些奇怪,这可不是自己主子一贯的作风。

“难不成还能让他们坐牢?”君陶道:“赶紧走吧,早点进宫去,请安完毕也好交差。”

“是。”半月道。

那群小孩子看着马车上面的人气冲冲地停下来,而又不说一句话就离去,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马车缓缓行驶着,忽然半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隐隐约约带着惊喜:“殿下,前面好像是长陵侯。”

半月话音刚落,君陶闻言挑开了车帘,正好对上试图调头回到巷子的霍祁的视线。

“霍祁!”君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冲着霍祁挥手,霍祁身形一顿,这下子也真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霍祁一脸无奈地转过身来,神情疏离,但是结合昨天晚上的经历来看,霍祁应该不是讨厌她,可能只是自卑于自己的身份,担心配不上自己,所以才刻意疏远了自己,但是如果她做的梦真的是真的话——

那该不会金缇真的要提出来娶她吧?

她要不要告诉霍祁自己昨天发生的事情?——君陶现在脑子乱成了浆糊,只想找一个人说一说,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找谁说——她死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是霍祁,也许他能够记住点什么。

“殿下想说什么?”霍祁问。

“我,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君陶抬手挠了挠头:“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最后见到我的时候的情形吗?”

君陶试探地看着霍祁,试图从他眼睛之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哪怕有一个人记得,也好过让她一个人担惊受怕。

“记得。”霍祁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

“发生了什么?”君陶期待地看着霍祁,但是心底又有些隐隐的担心,如果霍祁说记得怎么办,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淡定?那自己算不算是鬼。

君陶和霍祁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来——

“你等会儿再说,让我缓一缓,”

“殿下昨日吐在了臣的衣服上。”

君陶闻言,后三个字戛然而止,满脸疑惑道:“什么?”

“臣的那件鹤袍已经不能穿了。”霍祁神情认真道:“那件衣服可花了臣十七两九钱呢。”

“.......”君陶原本想要将钱袋扔到他身上,但是忽然想起来昨日霍祁竟然拿着她的钱去请柳色吃饭,这让她心里无名之火更是冒出来了。

“要钱没有。”君陶冷冷道:“你若是非要我赔的话,大不了你也吐在我身上,咱们就算扯平了。”

霍祁沉思了片刻,君陶原本会觉得霍祁一定会拒绝,却没有想到霍祁只是思考了片刻,继而绽开笑颜:“臣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君陶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霍祁,你今日能别跟我作对成吗?我心情很不好。”

霍祁看了一眼君陶:“臣不敢。”

“除却这件事情,你还记得什么事情吗?”君陶看着霍祁:“我,昨天是不是死了?”

霍祁闻声蓦然抬眼,他盯着看着仅在咫尺的君陶的脸,昭华帝姬生的很是明艳,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面满是恳求,霍祁眼光深沉如水,君陶看不透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只不过霍祁盯着自己,实在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我脸上有东西吗?”君陶被他看的颇为不自在,抬手摸向自己的脸。

“你嘴角有东西。”霍祁提醒道,君陶立刻抬手去抹:“现在还有没?”

霍祁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君陶这才发觉自己被耍了,她登时面红耳赤:“你在耍我?”

“不是臣耍殿下。”霍祁嘴角带着笑意:“是殿下您在耍臣,若是殿下死了,那臣现在见到的殿下是什么?莫非,是鬼?”

君陶看着霍祁那张欠揍的脸,脸上神情转换了几次,最后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个字:“——滚。”

霍祁求之不得。

“站住。”君陶又叫住了转身就要离去的霍祁,霍祁转过身来。

“待会儿下朝的时候在长街等我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君陶道。

“殿下身份尊贵,臣身份卑微,不过是一介武人罢了,若是让旁人在长街瞧见了,又要生出许多是非,殿下若是有什么事,不妨派人到我府上转告......”

“你敢抗命?”君陶抬手指着霍祁,眼神之中带着威胁地意味,她的手指近在迟尺,兰香萦绕在鼻尖,霍祁低头瞄了一眼君陶葱白一般地修长地手,眉毛微微扬起:“臣效忠的是陛下,而非殿下。”

“——让你等着,等着就是了,少废话!”君陶杏眼怒睁:“而且我才不要去你府上呢,我可不想惹你府上的那位柳姑娘生气。”

说完之后,君陶放下了帐子,重新坐回车里,仍然是心潮起伏不定。

看着远去的青布马车,魏舒远不由得有些惊讶,看着霍祁道:“霍兄,你这可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明明上次还跟我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你不喜欢柳姑娘,怎么转眼就金屋藏娇了?”

“柳姑娘没住我府上。”霍祁道。

“骗人。”魏舒远道:“如果柳姑娘没有在你府上,那帝姬为什么这么说?”

“真没有。”霍祈道:“我哪里知道。”

“侯爷,咱们得赶紧去上朝了,这座冰雕送到哪里去?”一个小厮问道。

“昭华帝姬府。”霍祁说完之后,看着一脸奸笑看着他的魏舒远道:“这是帝姬昨天让我给她找来的,我若是不给她的话,她就又要说我蔑视皇威了。”

“我懂。”魏舒远笑得一脸欠揍。

霍祁:“......”

上早朝的时候,皇帝说的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纵使朝堂之上魏舒远和杜奇吵的不可开交,屡次给霍祁使眼色,霍祁也没有理会,现在霍祁满脑子想的是,方才赵君陶到底想要跟他说什么,这让他抓心挠。

霍祁觉得自己很贱,当年赵君陶都已经当着别人的面那样说自己,自己明明下定决心要忘了她,可是每次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哪怕只是一句话,或者是勾勾手指,就算是霍祁脸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可是心底已经是波涛汹涌—他就是忘不了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君陶穿过御花园,就大步流星朝着寿康宫走去,今日她算是来的比较早,因为没有在府中磨蹭,当她来到宫殿外面的时候,仍旧瞥了一眼悬挂在廊下的写满佛经的桃木牌。

同昨天一样——君陶依旧冷嗤一声,赵君宛,旁的不会,惯会讨太后欢心。

今日很顺利,白狐大氅也没有被烧伤,让君陶一度觉得自己应该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诡异的梦而已,她只不过梦见了今天所要发生的内容。

屋子里面传来皇祖母刻薄的声音:““管教?”太后冷笑一声:“你管,哀家可不放心,要我说,君陶这一身的坏毛病都是跟你学来的,你从前没进宫的时候在花街柳巷里头带来的坏毛病,如今君陶依样画葫芦,只多不少!”

君陶只觉得自己血液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从前她只觉得皇祖母不喜欢母后,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太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母后,这还是当着后宫众人的面!

半月看向君陶,不知道是该劝,还是该说些什么,在她还没开口之前,君陶将身上的白狐大氅脱了下来,推门而入,径直跪在太子身边。

“皇祖母,你该向我母后道歉。”于此同时,太子的话才刚刚说出口,君陶看了一眼太子,继而请了安:“君陶今日来迟,是君陶一人的错,还请皇祖母不要牵扯到母后身上,皇祖母方才的言论实在是欠妥,若是传出去,让外人听见了,只怕日后对皇祖母不好。”

“你,你们两个!”太后怒极反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连连冷笑了好几声:“好,好啊,你们一个一个翅膀都硬了,现如今还没登上皇位呢,你们母子三个就跟我这个老婆子作对了,日后还不知道该如何整我呢。”

看见太后这个样子,君宛立刻上前来轻轻拍着太后的背部,然后看向赵君陶:“你放肆,你自己来晚了,还有理了不是?”

“我并没有说我有理,我只是说这件事情不关母后的事情。”君陶也有些慌了:“我知道,皇祖母素来不喜欢母后,所以母后无论做什么都是错。”

“你给我住口!”皇后登时从凤座上面站起来怒道。

“我又没有说错什么。”君陶的情绪瞬间爆发,又想起梦境之中母后被太后一道旨意赐死的的场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母后你为什么总是忍气吞声,这些年她们羞辱你羞辱的还不够......”

君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皇后,她完全没有想到母后会打她,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后一时之间也愣住了,嘴唇嗫嚅了两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君陶道:“你给我出去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也不许撑伞。”

君陶眼里的震惊还没有脱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公然打耳光已经是君陶能够承受的羞辱极致了,她站起来,径直夺门而出。

“你也是。”皇后看了一眼跪在君陶旁边的君阳:“去给我跪在外面。”

“是。”君阳也顺从地跟着出去了。

那边太后只是扶着头,此刻她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大口大口喘气,一时间怒火攻心,竟是剧烈地咳嗽起来。

“快去叫太医!”君宛立刻道。

皇后立刻上前来查看太后有没有事情,却被君宛一把给推开来,君宛的声音带着哭音:“还不都是你们母子三人做的好事!”

君陶跪在亭子外面,外面雪下的极大,她又没有穿大氅,白雪纷纷扬扬落在她身上,君陶脾气倔的很,真的不许半月给她撑伞,很快就染白了一头青丝。

半月心中着急,将手中的白狐大氅送上来:“殿下,您既然不许撑伞,那好歹披着大氅,免得受凉了。”

“不穿。”君陶说话仍旧是斩钉截铁,此刻她只是愤懑不平,她说的又不是错话,谁让皇祖母这般羞辱母后呢。

“太子殿下。”半月的声音传来,君陶闻声抬眼看去,红着眼眶,心酸又好笑道:“你也来了?”

君阳原本在室内,温暖如春,故而不曾穿大氅,此刻他从屋中出来,也没有披上去,反倒是半触目心惊:“太子殿下,您劝劝殿下吧,就算是不穿大氅,也总该让奴婢给您二人撑着伞吧,好歹身子要紧。”

“母后说了,不许撑伞。”君阳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

“那你把衣服给穿上。”君陶道。

“长姐不穿,我也不穿。”君阳道,君陶道:“我不冷,所以我才不穿的,你别学我。”

“我也不冷。”君阳虽然冻的嘴唇发紫,但是身板依旧笔直。

君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穿的。”

君阳没有再说话。

君陶叹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半月道:“撑伞吧。”

“可是,殿下方才不是还说皇后娘娘不让撑伞吗?”半月问。

“让你撑伞就撑伞,这么多话做什么?”君陶道:“太子殿下若是受寒了,咱们都得跟着完。”

“二姐,你这话说的也太夸张了。”君阳道:“而且母后说了,不让撑伞,咱们还是别撑了,若是让母后知道了怕是不好。”

君陶抬眼慢悠悠横过寿康宫门口的侍女,不冷不淡道:“谁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拔了谁的舌头。”

“二姐。”君阳看着她:“你今天怎么跟往常不一样啊?”

往常遇见这种事情,二姐素来最懂得察言观色,她断然是不会在皇祖母气头上同她争辩,对于寿康宫的侍女们也是客客气气的,唯独怕母后受了她的牵连。让皇祖母为难。

今日君陶的举止行为,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君陶哪里知道君阳在想什么,她抬眼怔怔地看着天空簌簌而落的雪:“君阳,你还记得不记得,上次金陵城下雪的时候,是什么个场景?”

“.....是个下雪的场景。”君阳道。

君陶:“......看来时间是真的能让人忘记很多东西。“

“咱们皇室的人死了以后,还有史官写传记,舅舅累累军功,日后必定流芳千古,多的是人为他写诗,母后呢,算得上是传奇皇后,出身平民,而后母仪天下,你呢,则是太子,一国储君,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你们都有可供后人记住的东西,你说,我呢?我能让别人记住什么?”君陶苦笑道。

“姐姐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君阳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如果我今天死了的话。”君陶道:“我凭什么能够让别人记住我?”

“你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君阳道:“不需要别人记得你做过什么,总而言之,我记得。“

君陶闻言,反倒是嘴角微扬,心情也瞬间好了不少:“那你说说你记得我什么功绩?”

“二姐何苦刁难我。“君阳叹了一口气。

君陶:“……没什么功绩,总该有什么奇闻异事吧,后人最喜欢这种了。“

“你长的漂亮,人们都说是金陵城最漂亮的帝姬。“君阳道。

“废话,众所周知的事情。“君陶道:“不过,日后漂亮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就有人取代我了,虽然不大可能吧,行了,你继续说,还有什么。“

“额,还有就是喜欢收集金银首饰。“君阳道:“关键是还不戴。“

“哪个姑娘不喜欢?一点特色也没有。“君陶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说生活中的事情,能够被记载进史册的那种。“

提起来往事,君阳不由得兴奋道:“还有那次,第一次见容太傅的时候,你,我,还有若轻姐姐,我们三个一起挖陷阱,容太傅看也没看,就掉下去了,虽然很不道德,但是想想,我自从当了太子之后,就好久没有玩这么开心过了。”

“怎么?”君陶挑眉:“你还想挖陷阱捉弄容太傅?”

“当然不是,容太傅待我很好,我怎么可能这样对容太傅呢。”君阳道:“我只不过感慨而已,而且,我都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受罚了。”

“很怀念?”君陶挑眉。

“没挨罚的时候挺还念的,但是现在就又不怀念了。”君阳道。

“这件事情倒是挺好笑的,但是不登大雅之堂。“君陶道:“我只会让后人的文人指点,说我没规矩。“

君阳苦思冥想,忽然笑了。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君阳道。

“你赶紧说,我不生气。”君陶好脾气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说了。”君阳道。

“赶紧的。”

“前两天我躲在假山后面的树上冲着你扔雪球,你还以为是从树上掉下来的雪。”君阳得到了君陶的承诺,一时有些喜形于色。

君陶瞬间变了脸色:“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霍祈,朝着霍祈丢了好几个雪球,只怕是他现在还觉得我不可理喻。”

“你说了不生气的。“君阳整个人朝着外边挪了挪,君陶闻声,声音也温和起来:“我不生气。

君陶话音未落,手扬了起来,对面君阳还没反应过来,就吃了一嘴雪。

君阳正要团一团雪球来还手,君陶立刻道:“皇祖母来了!快跪好。”

君阳立刻不敢再动,立刻跪的规规矩矩的。

结果君阳好半天也没有听见声响,反倒是君陶笑了起来:“我骗你的。”。

君阳一脸黑线。

君陶不以为意:“谁让你先捉弄我?“

君陶话音刚落,她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她似乎好久没有同君阳打闹过了,自从成了太子之后,君阳接人待物总是端着,一举一动都严格按照储君的标准,早已经磨去了他身上带着的少年气。

君陶忽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事情,她收敛了笑容:“你可知道最近舅舅生病了吗?”

“舅舅生病了?”君阳大惊失色:“我怎么不知道?”

“没,我就是问问,舅舅最近的身体怎么样?”君陶问:“都已经半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有点担心。”

“这多正常了,距离上次来信,统共不过才半个月。”君阳道:“而且,我听父皇昨儿还提起舅舅,舅舅昨日刚打了个胜仗,父皇还说等他五月回来的时候,再次给他封赏呢。”

“这就好,我还担心——”

“舅舅的身体无恙。”君阳说:“姐姐放心吧。”

“倒是皇祖母那边。”君阳接着说:“咱们今天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总而言之,皇祖母是祖母,咱们不该忤逆她的。”

“没事,反正我早也看不惯她了。”君陶想起来梦里的场景,当母后自杀的时候,还是皇祖母赐的自尽,她就毛骨悚然,越想越觉得害怕。

“你府里头有娃娃吗?”君陶问。

“什么娃娃?”君阳满腹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写了生辰八字,上面还扎针的娃娃。”君陶语气很是慌张,并且用手在雪地里面用手划了个小人。

“没有,我府里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君阳看着雪地里面自家姐姐画的四不像的东西,神色莫辨。

“没有最好。”君陶提醒道:“总而言之,那东西不好,你回去查查,若是有了,赶紧烧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听见君陶这般凝重,君阳不由得害怕起来。

“能要我们命的东西。”君陶道:“你能知会母后一声最好,让她也留意些宫中的动静,兴许就是某些下人手脚不干净,弄些外面装神弄鬼,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进宫,连累了母亲。”

“姐姐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君阳颇有些奇怪。

“没什么。”君陶道:“就只是做了个不大好的梦,梦见了这些。”

屋里面,太医为太后诊脉完毕:“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方才太后娘娘怒火攻心,一时之间气血涌上心头,这才咳嗽起来,微臣给太后开个方子,调理调理身子,只是太后切记,不可再动怒了,这得内外调养,总归心神宁静才对身体有利,药不过是个辅助罢了。”

“没事就好。”君宛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后看着君宛笑着道:“怕是吓傻了吧?”

君宛听见这话破涕为笑:“我才没怕呢,皇祖母身体好着呢,肯定长命百岁,我压根就没担心过。”

“行了。”太后嗔怪道:“就你嘴甜。”

“明华帝姬那里是嘴甜,分明说是就是实话。”华贵妃一双丹凤眼睛中含着盈盈笑意,怀中的君欢从她怀中挣脱下来,同君陵开始追逐。

接着太后眼风一转,瞟向皇后:“外头那两个还在跪着呢?”

“让他们起来吧。”太后揉着太阳穴道:“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是昭华又该说是哀家苛待了她。”

“她不敢的。”皇后赔笑道:“是臣妾罚她跪的。”

“是吗?”

“是。”皇后道:“千错万错,总归是臣妾教导无方,惹怒了太后,尤其是君陶,素来被惯坏了,没上没下的,臣妾从今天开始一定严加规范,坚决不会再有下次了。”

“呵。”太后道:“她就是记吃不记打,从前挨过多少罚,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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