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葡萄弹贴脸

西夏铁鹞子先冲阵，然后精锐的西夏横山步跋子紧随其后。

横山步跋子就是大白高国最精锐的步兵称呼，尤其精通山地作战，当然，精通山地作战的步兵肯定更加精通平原作战！

李德明将大白高国所有的精锐都摆在前阵，决战一开始就进入高潮阶段，很显然，李德明这是打算一鼓作气击溃柳天成的唐军。

这也是冷兵器时代野外决战的常态，那种先用仆从军和垃圾兵种互相消耗的战斗，往往出现在攻城战和野外攻防战，有工事依托，地形复杂，无法一举击溃对手的战斗里。

因为这类战斗往往需要长时间的互相消耗，然后才能取得胜利，自然要先派遣垃圾兵种去消耗对手。

但在相对平坦的地形野外决战时，只要前阵打赢对手，就能形成连锁效应，后面的大军只要及时跟上，就能轻松倒卷珠帘，席卷整个敌军大阵，奠定胜局！

这就是为何野外平原决战，往往一天时间就能分出胜负的缘故。

后面的时间不是战败一方不断留下部队殿后，带着主力撤退跑路，就是被一路尾随追杀，惨不忍睹……

真正对决的时间，只有一天！

李德明就是打算这么做，并且李德明还暗自嘲讽柳天成，竟然没有将最能打的‘尸兵禁军’放在前阵，而是把仆从军性质的忠柳军放在前阵。

虽然柳天成的忠柳军武器装备的‘精良程度’出乎李德明预料，跟印象中的仆从军炮灰不同，前排不少士卒甚至还披了铁甲！

但仆从军就是仆从军，忠柳军难不成还能硬抗西夏铁鹞子的正面硬冲？

事实上，忠柳军已经很努力在抵抗了，因为他们在开战前就知道，他们后面的禁军就是督战队，只要敢后退一步，后面的禁军就会毫不犹豫的用火炮射，用火枪屠杀他们。

在西夏铁鹞子出现时，真正在指挥作战的潘不武就知道忠柳军肯定挡不住，至少被正面硬冲的中军主阵是挡不住的，所以潘不武将跟随在忠柳军后面前行的鹰炮全都撤了回来。

这就是鹰炮的好处，战场上移动的速度不比步兵要慢。

鹰炮在撤退，后面的印度火枪兵和中国长枪兵组成的西班牙大方阵则在前进，双方就此在前阵与后阵的空隙中汇合，鹰炮很快在各个西班牙大方阵之间布置好炮兵阵地。

忠柳军虽然没能抗住西夏铁鹞子的正面冲击，但毕竟人多势众，方阵足足有十多排，愣是拖住了西夏铁鹞子冲击一小段时间。

并且让这些西夏铁鹞子明显降低了速度。

破阵而出的西夏铁鹞子浑身浴血，绝大多数都是忠柳军士卒的，如果都是自己的，也突不出来。

忠柳军主阵中央就这么被西夏铁鹞子以不讲道理的蛮横姿态从中间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正当这些西夏铁鹞子准备重新加速，从另一个方向继续凿穿忠柳军前阵，配合己方横山步跋子精锐彻底打散忠柳军阵形的时候，刚刚布置好不久的200门鹰炮对着凿穿而出的西夏铁鹞子打出一轮齐射！

双方的距离时是很近的，刚刚超出弓弩的有效射程不远，这个距离刚好是葡萄弹喷射的最大有效射程！

而凿穿而出的西夏铁鹞子，并没有勒停战马，在战场上这些重骑兵是不会随便停下脚步的，没有了速度优势的甲装重骑跟铁靶子差不多。

自然而然的，没有停下马蹄的西夏铁鹞子正想着鹰炮所在的大唐禁军组成的西班牙大方阵而来。

只是西夏铁鹞子正在试图转向，他们可不想硬冲看起来遍布刺猬一般长枪的大唐禁军。

倒不是觉得大唐禁军的军阵厉害，纯粹是因为这些西夏铁鹞子知道大唐禁军就是柳天成制造的悍不畏死的尸兵组成，人的名树的影，柳天成的尸兵打遍西域无敌手，战场上从来都是奋战致死，动不动就给自己玩团灭战……

之前的斥候战中，李德明就被柳天成的系统士兵狠狠的上了一课，知晓了什么叫做不怕死的消耗战。

只要能换来数倍的敌军伤亡，扳回战略劣势，团灭战又如何？

所以，西夏铁鹞子不打算对臭名昭着……哦不，是胜绩累累的大唐禁军硬冲，他们的目地只是先剪除柳天成的羽翼，将柳天成布置在前阵的忠柳军击溃，然后再配合自家的大批步兵，裹挟着忠柳军的溃兵席卷柳天成的大唐禁军。

这就是李德明奠定这场决战的战术方针。

可行性还是很高的，毕竟大唐禁军的数量摆在那里，就算人人悍不畏死，在大批忠柳军溃兵的席卷下，又能杀得了多少人？

只可惜，西夏铁鹞子或者说李德明这位西夏最高领袖，并不知道柳天成已经拥有了可以在战场上快速机动的鹰炮。

之前的里尔火炮阵地李德明已经知晓，在大后方呢，所以李德明并不担心己方会遭到炮击。

而鹰炮的体型‘娇小’，在拥有战场遮蔽权的柳天成这里，很容易就能隐蔽起来，所以这些西夏铁鹞子并不知道他们正在面对200门危险的炮口。

然后就是一场铺天盖地的葡萄弹齐射！

刚刚打赢了一阵，将数万忠柳军的主阵中央凿穿而出的西夏铁鹞子，还没有来得及大队转向，就被200门鹰炮发射的葡萄弹喷了个正着。

以西班牙大方阵的视角，正面能看到的前几排西夏铁鹞子没有一只战马还能站在原地！

密密麻麻的人尸和马尸，还有哀嚎的铁鹞子骑兵和战马，共同组成了一副修罗场的环境。

头一次看到葡萄弹齐射场景的西夏铁鹞子，一下子被打蒙了，后排没有遭到轰击凿穿出来的西夏铁鹞子，下意识的降低马速，想要避开前面的尸山血海，甚至一时之间忘记了需要转向的事情。

这种懵逼状态让西夏铁鹞子在短时间内，陷入到停滞当中，然后就是体型娇小玲珑，装填速度自然也更快的鹰炮，又一轮葡萄弹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