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登山

那天的晚上，回来又失眠之夜的我，单身老处男的我，看着天花板发呆，阿薇如此之近，原来，原来，肌肤之亲是这样的，异性是这样的，20多年的我，辗转反侧，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知不觉好像又想到了莹姑娘，想到了洁姑娘。

刚到总公司的时候，大光头的我是引人注目的，当然比不过新来公司的妹子，莹姑娘大方不拘小节，常和男生打成一片，被人叫作王姐，而洁姑娘腼腆安静恬然，和人交往仔细但视乎有股距离，因为和王姐一屋，所以大家叫她张妹。培训快结束了，王莹，张洁，丁洪，我四个人都要到大山西同一个项目，自然而然地出发前在一起吃火锅了。

聊起来了，我是山里的交大，丁洪是北方的交大，王莹是石家庄铁道的，张洁是湖南理工的，没想到丁洪刚喝两瓶雪花啤酒就醉了，结果却成了我们三人的聊天。两个妹子还热情摸上了我的大光头，我赶紧拿出了刚进大学的照片，证明曾经我也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莹姑娘扑哧地笑了，洁姑娘手挡着嘴也笑出了声，这画面如此地熟悉，不就是白天两个妹子求婚的微笑吗？后来，还是我把两个小醉婆送回的酒店，惊慌失措的我赶紧跑了出来，莹姑娘的胸，洁姑娘的腿，我的天，诗薇这个小妖精在引导我胡思乱想啊……薇啊，今天真好看，阿薇的腿，阿薇的胸，还有阿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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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早上顶着两个超级大黑眼圈的我，被三位美女看着，一起大声地笑了出来。

“唉哟，这大光头还是这么可爱啊”第一个动手的是莹姑娘。

“对呀，这黑眼圈也可爱，好像熊猫”洁姑娘也摸了摸。

“对对对，拍着还很清脆呢，你们看”阿薇好狠啊

王莹看了看张洁，又看了看李诗薇，又看了看我；张洁看了看王莹，又看了看李诗薇，又看了看我；阿薇看了看我，看了看莹姑娘，又看了看洁姑娘。气氛有点尴尬，我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然后看了看她们，在她们的眼光中低下了头，然后默默地看着下方一点，不对好像是胸，我视线往左边一点，还大了一点，我再往右边一点，怎么又大了一点……当我意识到这好像不太对的时候，不知谁说了一声“流氓”，我的头开始了它悲惨的命运……

当这么热的天气，人群中发现有一个带着帽子，黑眼镜，黑长袖，挂着好几个彩色背包，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头疼，头特别疼，看镜子的话，一块红一块青；胸前腰后手臂也特别疼，早上起来还能看得到牙印...当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桥二队的光头强就在这里，还有三个小美女，本人，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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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寨归来不看水，黄山归来不看山，而我却无心看黄山的美景。热闹是有的，那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喧天，美女如云，这个美女不要也罢，身心俱疲，哎，一把眼泪，一把汗。美女穿衣服奇怪的，今天薇黑衣牛仔裤，洁绿衣牛仔裤，莹黄衣牛仔裤，统一蓝色小布鞋，我怀疑这鞋子她们三人是不是统一买的，因为连发型都一样，黑长直，还统一带着墨镜。

排队坐缆车的时候，洁姑娘开始了不安，紧紧抓住莹姑娘的手，我也开始了不安，神州大地那么多单身老光棍，你俩天天每次这样亲密的，真的好吗？当我这样想时，六个人的车厢来了最后两个人，我去，关帅和张兴？！他俩也神奇地手拉手，坐在我的旁边，对面三个妹子也投了来好奇宝宝的目光，我悄悄地往一边移了半边屁股，结果对面的莹姑娘用登山杖拍我的屁股往相反赶，我抬起了头，洁姑娘给我投来了鼓励的目光，薇姑娘悄悄地笑着，而中间的张兴自顾自地靠在了那一边的关帅，二哥和三弟有龙阳之好？为啥从来没有人笑王姐和张妹呢？这，是一个，，问题。张兴满脸的络腮胡子，关帅长长的扫把胡，完全没有把我们看在眼里，竞说起了悄悄话。

随着洁姑娘大叫一声，缆车起动了，然后莹姑娘也开始叫了起来，有那么吓人吗？我看了看，越来越小的风景，越来越陡的山坡，还好还好，对面是薇姑娘呆呆看着外面，不时朝着我傻笑，小虎牙莫名地亮了起来，我心一抖，对面洁姑娘闭上了眼睛，抱着莹姑娘的胸，莹姑娘一只手挡住眼睛，不时悄悄地看一下窗外的风景。

“你们渴吗，我这有水”

“你们饿吧，我这有零食”

“你们累不，我放音乐吧”

“张强，你给我闭肛！！”

“我我”我委屈地看着诗薇，而王姐张妹看着我在笑，连在关帅怀里的张兴也看了下我，嘴唇动了一下，“讨厌？？”好像说的讨厌，我顶你个肺，好想打他啊。而关帅向我投来了男人的目光，还挺了挺胸前的肌肉，动他的宝贝试试，我真是无语啦……

刚下了缆车，薇跑前面去了，王姐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用力使劲狠狠一扭，“小强，可以哦，搞对象了？

王姐刚走，张妹过了来，我肩膀往后不由自主一缩……

洁姑娘幽怨地看着我，“阿强，好啊，你真行啊，都不给我说，人家小姑娘才来多久”

右脚传来剧痛，然后我惨叫一声，把我从发呆的记忆中拉了回来，那眼神好像是去指挥部演讲的时候，我看着台下洁姑娘远远的目光，那时的她好像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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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心中一直有个人，我以为我会等到她，可是没有，我以为一生只爱一个人，我以为能和她在一起，我以为能走下去，而在等待的日子里，我没有去想，没有去看，没有去猜遇到的身边的姑娘，我想我是对莹姑娘是有一点点好感的，而对洁姑娘是有一点点爱慕的，而准备提桶跑路的时候，没有去想或者忘了去想她们，直到知道初恋已经有了男朋友，彻底断了我多年的坚持与梦想。然后我遇上了诗薇，然后喜欢了她，然后表白了她，然后在了一起。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很多人，出场顺序很关键，对的时候对的地点遇到对的人，如果遇到阿薇的时候是洁姑娘，我想或许一定会豪不犹豫地追求吧，如果是莹姑娘的话，我也许大概也会吧。

莲花峰她们在上面，我在下面的山腰给拍照，等她们上去了，要我到莲花峰上去给山腰的她们拍照，作为一个老宅男，你永远不知道女人的脑回路，登山一个个累的不行，拍照却这么起劲。我突然脑子灵光一闪，不会是薇吃醋了吧，是因为我太过关心她们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会穿旗袍来诱惑我？？？

每个人耍了一套功夫之后，这一次她们在一起拍照又开始笑了，黑绿黄三色上衣波涛汹涌，三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又一次低下了头，这一次我学乖了，再往下看看，是她们的三双纤纤小白手……对面的她们摆完POSS散了，留下了火急火撩的我，囧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