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垚山,金铃正化作原形卧在元夕榻前。
“师尊,弟子想要下山。”金铃对元夕撒着娇。
元夕歪坐在榻上,闻言便摸了摸金铃那毛绒绒的老虎脑袋。
“小金铃,时机未到。”
“可是山上很无聊啊!”金铃前足压在脑袋下,一脸的生无可恋。
元夕看着金铃,就好似看到了之前的自己,眼中满是温柔。
天真懵懂,对这世界满是好奇,可是。
小金铃,这外面可是乱的很呢。
元夕扬起手中的酒壶,仰起头颅,红唇轻启。
玉手轻翻,一股清澈无比的酒便划过一道弧线,从壶嘴流入了口中。
“师尊,师尊,红云老祖死了!”
这时,紫鸢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
金铃虎口一张,一脸的不敢相信,幸好师尊坚持不放自己下山,红云那种洪荒大能都会死,更别说自己这种小老虎了。
元夕却是不以为意,没好气地给了紫鸢一个白眼。
“大师姐,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孔宣眉头一皱,不满地看着紫鸢。
元夕却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她都习惯紫鸢这样了。
“那红云老祖虽只是老师记名弟子,却得到鸿蒙紫气,那便是罪,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紫鸢此刻兴致勃勃。
“师尊,小师妹,让我给你们讲讲吧。”
……
洪荒中有一处奇地,常年有云霞笼罩,一片红光中有仙境现其中,仙鹤飞舞,灵兽散步,飞瀑垂天,奇花异草无数。
仙境中有一宫殿,名唤“火云宫”,其主人也曾是紫霄宫中客,名为红云老祖。
红云老祖也是道法精深之辈,生平最为善良,平日里也多与人为善,是以天下散仙莫不尊敬,就算紫霄宫众人也多与其相交。
这一日,红云正与好友镇元子下棋论道,猛的觉得元神跳动,似有莫大的危险将要发生,正仔细推算间,就听得外面“砰”的一声巨响,“火云宫”一下塌了大半,他虽是好脾气,但也非任人欺辱之辈,身化一朵红云出了“火云宫”就要上前理论。
红云出来就见得一人,此人他也认识,同为紫宵宫中听过鸿钧讲道,身着碧绿道袍,头戴朝天冠,正是那鲲鹏。
红云见鲲鹏满脸怒容,心中奇怪,上前道:“原来是鲲鹏妖师,妖师来此作甚?还毁我洞府,这是何道理?”
鲲鹏咬牙切齿道:“红云匹夫,你干的好事,今日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说罢,手中涌出无穷碧光,碧绿一片,映得天都成了碧绿色。这绿光聚成妖雷,劈头盖脸就朝红云打来。
红云虽然不想与鲲鹏争斗,但也不能不抵挡,便现了云光,有半亩大小,通红一片,结成斗大的三朵红莲,红莲之上有无数红沙,每粒都有拳头大小,旋转不休。
红云现了云光,只是抵挡,却不还手,一边抵挡一边道:“妖师这是为何?我向来不与人结怨,与妖师更无半点仇隙,妖师为何要苦苦相逼?”
镇元子心中却有了计较。
鲲鹏怒道:“红云匹夫,你干的好事,还敢在老夫面前装蒜,当日要不是你充好人听信准提妖言,将你之圣位予了他成道。谁知那准提匹夫如此贪心,竟与接引一起来夺了我之圣位,万般原由均因你将圣位予了准提而起,我若不找你还去找谁?”
“你要是交出你的那道鸿蒙紫气,咱们俩人因果一笔勾销,要不然今天定叫你灰飞烟灭。”
鲲鹏口中说话,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反而更加猛烈。
红云暗中叫苦,当日他不知怎么就信了准提的话,将圣位让出,事后虽然后悔了一阵,但也没有多加深究。
此事虽与他无关,却是不好辩解,只得先行抵挡。
论法力道行,鲲鹏远在红云之上,但鲲鹏先前被准提所伤,至今还未恢复过来,一时半刻也奈何他不得,何况红云只是一味抵挡,时间久了便也就落了下风。
镇元子也为道友着急,便召唤出地书与鲲鹏打斗起来。
红云心中一松,取出一物,有三尺三寸,通体火红晶莹的葫芦,正是先天一点灵根长成的宝物,被红云取来,炼了无穷岁月而成的先天灵宝——九九红云散魄葫芦。
红云取葫芦在手,打开葫芦便往下一倒,只见无穷红沙涌出,铺天盖地。
鲲鹏刚一接触,便觉元神发昏,几欲散去,周身如山岳压住,动弹不得。
见此,红云和镇元子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
鲲鹏趁机运转元神,取一法宝打在了红衣身上,同时也吐了口精血。
“啊!!!”红云惨叫一声,只见一只手臂被那法宝削了去。
镇元子连忙用地书护住红云。
鲲鹏见此,知道有镇元子在,自己杀不了红云。
他此刻已经受伤不轻。
“只要老夫活着一日,红云你这老匹夫便不得安生!”
丢下一句狠话,鲲鹏便急匆匆逃了。
红云打算就此作罢,镇元子却不赞同,红云和鲲鹏已结死仇,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于是在镇元子的劝说下,他和红云追了上去,也不知到了何地。
突然发现前面哪里还有那鲲鹏半个影子,忽然之间只觉得满天星光闪耀。
两人顿时一惊,掐指算到,事到临头,却也再无那天机遮掩。
“不好,道友快与我走!”镇元子率先算出妖族阴谋,随即一展地书,裹住红云,瞅准一个大阵空隙,意欲冲出去。
“哈哈,还想走,都给我留下来吧,周天星斗阵,转!”顿时星路茫茫,镇元子与红云面前再无半分出路。
“东皇,你等遮掩天机,联合祸害我等,就不怕老师怪责吗?”镇元子怒发冲冠地吼道。
“哈哈,我等却不伤你们性命,只取鸿蒙紫气,不取性命。”东皇轻荡了一下东皇钟,顿时一阵清音响起。
“宁死也不予你等。”红云怒吼道,“镇元子大哥,此番却是我连累了你,我们合力冲出去,日后再做计较。”
红云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邀请镇元子来火云宫了,明明对方要闭观千年的。
“大善,日后定不甘休。”
“哈哈,想走,没那么容易。”东皇扬起大钟,与那帝俊一起施展杀招攻向两人,两人连番几次都没能冲出去。
“今天你们要么留下鸿蒙紫气,要么就留下性命。”鲲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红云见一时间冲不出去,也就专心打斗起来,取出背后的九九红云散魄葫芦,倒出一股股红云状先天煞云,却是有那散魄之效。
但东皇两人都躲在大阵中,又有那东皇钟防御,红云累了半天却也无功,而那地书在东皇钟与帝俊洛书的全力攻击下,色彩越来越黯淡,隐隐现出几丝裂痕。周天星斗阵却是如上次巫妖大战一番,再次显出奇效。
“镇元子大哥,此番红云却是不欲再连累你,让红云送你出去。”
红云顿时一口心血喷在葫芦上,葫芦一阵红光乱闪,瞬间飞出撞向无边天幕,破出一道细缝。
红云趁镇元子不备,燃烧□□行,一扔之下,却把个镇元子给扔出了那个缺口,自己却全无防御的冲向攻来的两妖皇。
“嘭”一下巨响,红云却是撞上了东皇钟,随即身化飞灰,亿万年道行化作虚无。
“红云!!!”飞出半路的镇元子一声惨叫,随即更加拼命地飞向天外天。
他倒不是怕了那妖族,只是见得事不可为,不想白白牺牲,浪费了红云拼死换来的逃命机会。留的性命,日后也好计较。
“哈哈哈哈,红云啊红云,你却为他人做嫁衣,如今……哪里跑!!!”
东皇还没得意几下,便见那鸿蒙紫气一瞬间便没了影子。
气急败坏的东皇和帝俊四处寻找,最终却失望而归。
殊不知一道黑色人影握着那鸿蒙紫气早已离开。
……
紫鸢讲的生动极了,让金铃和其他几个弟子心神俱被牵扯,好似身临其境。
“大师姐讲的真好听。”
紫鸢得意洋洋,而元夕也不拆穿她。
以元夕的圣人修为早就知道了这件轰动洪荒的大事,只是却算不出那鸿蒙紫气的去处,元夕也不在意。
更何况,紫鸢那故事里添加了许多她自己的想法,只能说七分是真。
“大师姐,外面真是太危险,就连那红云老祖都灰飞烟灭了,我还是乖乖地留在山上修炼吧。”
金铃化出人形,那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惧怕。
“有师姐在你怕什么,师姐保护你!”
紫鸢被金铃那柔弱的表情激发了保护欲,连忙拍胸脯道。
“师姐你真好!”金铃顿时破涕为笑,灿烂的笑容重新挂在金铃的脸上。
看着紫鸢信心满满的样子,元夕就想要逗弄她一番。
“小金铃,为师不久就有事情需要离山一趟,你便同去吧,还有小孔雀和赤翎,至于紫鸢便看好山门罢了。”
紫鸢顿时一阵哀嚎。
元夕顿时嫣然一笑,桃花眼中波光流转,让在场之人恍然失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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