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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是夜,月华似流银般从半开的雕花木窗倾泻而入,洒落满室的清冷孤寂。

屋内,傅景骁静静地坐着。

修长的指节将茶杯端起又放下,杯中的茶水被荡起阵阵涟漪。

太子受伤后又接连中毒是他没料到的,可嘉贺帝的态度却是意料之中。

只要事关傅景晏,事关储君之位,他的父皇不会听自己一句解释的话。

这一点,上辈子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屋外忽而有急急地脚步声传来,傅景骁侧目朝门口的方向看去,不多时夜翎推门而入。

傅景骁再次端起杯,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淡淡道:“办事效率不错。”

夜翎的能力傅景骁最清楚不过,虽被禁足于松风院内,但他并不急。冷静地便派夜翎去细查真正下毒之人,任何蛛丝马迹都能牵扯出真相。

眼下,夜翎能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想来是松风院已解封了。

屋里没有点灯,直到夜翎走近,抱拳跪在地上时,傅景骁才看清他一脸紧张焦急而自责的神色。

“属下无能担不起王爷的夸赞,是二姑娘以身试药,这才证明军医的药无毒。”

闻言,傅景骁不由微微蹙眉。

以身试药?

怎么个试法?

不等傅景骁开口,夜翎已将额头伏在地上,愧疚道:“二姑娘为了让陛下相信,当着陛下的面割破了自己的手臂,因失血昏迷了整整一日。属下办事不利,没能阻止,请王爷责罚!”

夜翎话音刚落下,直觉着身边有风掠过,傅景骁腾地起身,大步流星般冲出了屋。

少阳院侧屋,虞卲守在虞卿卿窗边,眉头紧皱。

方才江太医已经来了过了,说是用了徐军医的金疮药后,虞卿卿的伤口的确在慢慢愈合,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让他放心。

打小虞卲就把妹妹捧在手心里疼,嘴上虽爱是欺负她,可实际上却半点见不得妹妹受伤。可现在,妹妹不但受伤了,还是为了个男人受的伤,虞卲怎么想都顺不过气来。

觉着心中烦闷,虞邵想出屋透两口气。刚一出门,远远地便见一挺拔的身影踏着月色而来,正是傅景骁。

见着了人,虞卲心中更觉得恼怒,心中警铃大作提醒着他,就是这个男人勾搭他宝贝妹妹的。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还管得上他是不是王爷、是不是皇子,待傅景骁一走近,卯足了力气对着他那张俊脸上便是狠狠地一拳。

虞卲出拳很快,傅景骁也没躲,拳头擦过他的右脸颊。

从后边追上来的夜翎见状,正欲出手,被傅景骁拦下。他维持着扭头的姿势,等了会儿擦掉嘴角的血,看向虞卲淡淡道:“打够了?让我进去看她。”

虞卲捏着拳,没有答话。傅景骁薄唇紧抿,提步向屋内走去,两人交错擦肩而过时,虞卲并没有拦他。

过来一会儿,虞卲回头望了一眼雕花木窗上映出来的暖黄灯光,忽而开口问守在外面的夜翎:“他俩……什么时候的事了?”

夜翎先是一愣,他也不知道这事该从什么时候算起才对。沉吟片刻,只好道了一句:“去年,在姑苏城的时候。”

闻言,虞卲垂于身侧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去年?藏得够深啊。

再一想,虞卲又隐隐觉着不对。敢情好,引狼入室的还是他这个亲哥哥。

千不该,万不该,他当初就不该信傅景骁那句“拐道去趟姑苏城”的鬼话!

进了屋,傅景骁就没想着要走。虞卲赶不走人,只能任由他在屋里守虞卿卿守了一夜。

翌日,天还未亮时,虞卿卿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傅景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磕着双眸正浅浅的小憩。他眼角下的青褐色格外的重,下颚还有些星星点点的青色胡茬,似乎是一整夜未睡。

虞卿卿抬了抬手,想去戳他的脸。她刚一有动作,傅景骁便睁开眼。

“醒了?”傅景骁忙去扶她,又问,“要不要喝水?”

虞卿卿摇了摇头,指着他破了道口子的衣裳心疼地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所有人都只关心傅景晏是不是被野熊伤着了,是不是被箭羽刺伤了,可明明傅景骁也受伤了呀。

“无妨,只是擦伤而已。”傅景骁道,他声音嘶哑暗沉,俯身抱住了她。收紧了双臂,将她拢住,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怀抱,一下子充盈了虞卿卿。方才还有些迷糊觉着自己还在梦中,现在彻底清醒了。

他身上的味道,让虞卿卿温暖而舒适,心仿佛寻到了依靠。

“傅景骁……”

“嗯?”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好怕皇上会……”虞卿卿声音颤颤,回抱住他。

小说中傅景骁削爵废谥惨死的画面,在梦中如走马灯一般一一闪过。让虞卿卿的心,揪得紧紧的。

“再怕也不能这种法子,你明明那么聪明,却用个最蠢的方法。”明明是责备的话,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心疼。

她那一双藕臂纤细皓白,肤如凝脂,如今很可能要留下一道疤,傅景骁眼圈不由一红又问:“疼吗?”

傅景骁记得,她最怕疼了,平时轻轻掐了一下都要嚷嚷许久,她割臂的时候该有多怕,该有多疼啊。

虞卿卿闻言还是摇头:“不疼的。”

傅景骁不信,松开她的肩隔着雪白的纱布轻轻吻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宛若呵护着一块美玉。

虞卿卿觉着痒,抽回了手又揽上他的肩:“再抱抱我吧。”

傅景骁没有拒绝,反手搂住了她的纤腰。

虞邵正好巡防完回来,方一进屋便见着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顿时一阵心梗,怒咳了两声,急吼吼的道:“干什么呢!松手!”

听见虞邵的声音,虞卿卿吓了一跳。再一抬眸,就见哥哥火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双颊飞红,下意识地将傅景骁推开。

“我……我……他……他只是……”虞卿卿并不知道自己睡梦中的呢喃早就暴露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被哥哥撞破,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傅景骁看着她这惊慌失措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握紧了她的手坏心眼地在她掌心挠了几下。虞卿卿不由地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将手抽回去,虞卲已经走到了跟前。

虞卲看着两人含情脉脉般的眉来眼去,牵着的手都不愿意松开,忍不住横眉再次怒嗑了几声道:“这还在少阳院呢,也不怕被人看见!”

听哥哥这样说,虞卿卿也猜到他是知道两人的关系了,面上的绯色又深了几分,费力地将手从傅景骁的手中抽了回来,垂下眸低低地唤了声“哥哥”。

没过多久,一黄门来禀,嘉贺帝召见傅景骁。傅景骁只得听召,去往长寿院。

待傅景骁走后,虞卲看着妹妹眼里那连连不舍的模样,瘪了瘪嘴忍不住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虞卿卿羞赧地低下了头,嘴上狡辩:“才、才没看呢。”

虞卲与傅景骁是共过事的。

作为领兵的将军,虞卲敬佩他在战场上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气势;可作为妹夫,虞卲却是哪哪都看他不顺眼。

在虞卲心里,自家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自然谁都配不上。

余光瞥到了虞卿卿手上缠着的纱布,虞卲的心不由又疼了一下,他忍不住问:“他有什么好的?你就没想过冲动了这么一下,手上极有可能留道疤?”

姑娘家的最爱漂亮了,哪里会愿意自己身上有道丑陋的疤呢。

虞卿卿想了想,回道:“若是真留了疤,他也不敢嫌弃我。”说她又停了一下,看向虞卲很是认真地继续开口,“他最好了,真的。”

虞卲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虞卿卿的脑袋,心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妹大不中留。

长寿院内。

“那边去看过了?”嘉贺帝挥退了殿中服侍的黄门,看下御案下的傅景骁,问道。

傅景骁点头:“去过了。”

嘉贺帝抚了抚下颚的胡子,沉吟片刻后又道:“那丫头对你倒是痴情,你怎么看?”

,他这个儿子混迹于军营中,与之打交道的都是些粗鄙壮汉。朝中不少大臣往他那送女人,全都被退了回去,似乎还从未听说他和那个姑娘走得近过。

嘉贺帝是过来人,虞卿卿能为傅景骁做到如此地步,定然不是只是因正义感爆棚。就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万一委屈了虞卿卿叫皇后面子上也不好过。

傅景骁忽而直挺挺地在御案前跪下,双手将一碧绿通透的龙纹玉佩呈上前:“儿臣还记得,那年儿臣侥幸夺得夜猎魁首,父皇曾赏给儿臣此玉,承诺许给儿臣一愿望。”

嘉贺帝看着那枚玉佩,眸光微沉。

君无戏言,他自然是记得自己的承诺。这些年,看着傅景骁在军中威望愈来愈盛,却也更忌惮当时的承诺。

嘉贺帝没有出声,冷静地听着他的下文。

傅景骁诚恳地叩首,掷地有声地道:“儿臣倾心于虞家二姑娘已久,今日斗胆求请父皇赐婚!”

嘉贺帝闻言,怔了片刻,听着傅景骁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这才惊觉,因着那龙纹玉佩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坐直了身子,指节在御案上轻叩了两下,问道:“你可想好,这玉佩只能用一次。”

“儿臣,只求卿卿一人。”傅景骁再次叩首。

嘉贺帝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沉默了片刻,这才道:“限时五日,将太子这案子查清了。等回了长安,朕便赐婚。”

“儿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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