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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第 41 章

应学生们的要求,盛青君捡着自己在外域的经历见闻讲了讲,外域的事情大部分都在保密条约之内,他能讲的都是些已公开的、被收录于书籍、影像或者论文中的部分。

即便如此,由亲历者来讲述的感觉还是不同的,直到机器人侍者端着饭菜上来,学生们还听得意犹未尽,他们就像演唱会最后舍不得歌手退场而大声呼喊“安可”一般,缠着盛青君多讲点。

盛青君今天来这里,当然不只是为在学生面前宣告自己和云支的关系,他原本就是来给大家开小灶的,好让他们能有更多胜算。

这个点食堂内人不多,但也不是讲故事的好地方,大家飞快吃完午餐,盛青君带着他们到了一间空教室。

军院的学生们平日里都是闲不住的性子,最怕上那种闷在教室里的理论课,今天却争抢着坐到前排。

能容纳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里,最前面的一二两排被占满,隔着一大片空空荡荡的区域,云支坐在最后面写剧本,偶尔抬头看一眼讲台上的盛青君。

盛青君大学时便经常帮着老师们代课,后来专注科研后亲自带的学生少了,但他的选修课和讲座都是热度极高,座无虚席。

不疾不徐的声音响在教室内,盛青君讲课并不是幽默风趣的风格,但他的节奏把握得很好,理论与经历结合,待学生们听理论听得无聊即将要发起呆来时,他适时穿插了远征经历,待学生们听得心驰神往恨不得立即收拾行李去征服星辰大海时,他又抛出几个问题,让学生们收回心思专心思考。

不知不觉,云支也被他的课堂吸引,她从屏幕上抬头看他的次数逐渐增多。

盛青君把讲到的东西都用全息投影表现出来,他完成了一幅地形建模,又用其他模型标记出敌人的位置,提问:“这里,该如何突围?”

三四个学生先后举手说出自己的想法,都被盛青君找出漏洞,其余学生谨慎起来,他们低声讨论着,在自己的光脑上进行演算。

盛青君出的这题非常难,云支看着影像里陷入绝境的己方——这场绝境,在课堂上以题目的形式呈现,但其实是他的亲身经历。

当时,他是如何突围的呢?

云支举起手。

与她同时举手的还有凌先责。

盛青君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下,学生们注意到他的视线,纷纷扭过头去看教室最后的云支。

在众人的注视里,云支道:“这题我会。”

学生里有谁吹了声口哨,被云支轻飘飘瞥了一眼,那人立即抬头挺胸的坐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云支继续举着手,笑眯眯道:“盛老师。”

盛青君听到那三个字就头皮麻了一下。

他常被人叫“老师”,正正经经的称呼,由她叫起来却总莫名多了股不正经的意味。

他想起以前很多次,她埋在他肩头,勾起他的头发凑近他耳边,故意使坏的那一声声“盛老师”……盛青君微一垂眼,止住自己不合时宜的思绪,耳根却仍不受控制的发热。

还好现在有长发遮着,没人看见。

只有她,隔空做了个撩发的动作——只有他们两人明白的动作。

盛青君微微警告地看了云支一眼。

“凌先责。”他点名道。

少年站起来回答问题,

云支放松了力气靠到椅子里。众目睽睽下无人知晓的互动与秘密,这种隐秘的刺激感让她稍稍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去想他曾经经历的绝境。

刚才有一瞬,她是想逃的。

逃出教室,不听他讲课,逃避他曾经经历的九死一生,粉饰太平一般用眼前的平和欺骗自己。

但是不行。

云支保存文档,关闭光脑,认真看向讲台上的青年。

利用午休的时间上了节课,接着便到了下午的训练。

这些学生不知为何,各个像打了鸡血,他们用比昨天少了一成的时间完成训练,然后迫切地要求提前开始晚上的模拟战。

拟态加对战的训练比上午的基础训练更累,他们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却坚定、闪亮,云支看着他们,觉得那眼神真是像极了上辈子看到感兴趣的游戏发售消息后恨不得时间直接快进到发售日的自己。

云支露出温和的笑容,学生们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她。

而后却听她无情的声音:“不行。”

学生们:“……”可恶。

表现得那么明显,她看不出他们有阴谋才怪。云支无视了学生们咬牙切齿的表情,要他们休整一下,然后继续下一轮。

时间在大家的汗水中流逝,终于到了晚间训练,很快,云支便知道了学生们的“阴谋”是什么。

一局游戏结束,光屏上浮现出“输”的四个字母,倒计时跳到“0”,所有人被传回休息大厅。

看着学生们翘到天上的嘴角,云支说:“盛青君教你们的?”

他们笑嘻嘻:“嘿嘿。”

这是今晚的第三局。其实在第一局到半的时候,云支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她觉得今晚学生们的计策奇奇怪怪,和他们原有的思路大相径庭、现在她确定,不是他们改变了作战风格,而是他们根本没有制定策略。

盛青君大概是告诉他们,如果靠计谋比不过她,那就干脆放弃思考,将一切都交给运气。她能通过每个人的性格和习惯推断他们的策略,想到他们所想,继而获胜,那么只要他们投骰子随机做出应对,就总能有几次打乱她的计划。

“运气不错嘛。”云支笑着,语气里却有点危险的意味。

“教官,我们知道这种方法对训练毫无用处,在正式比赛中也不会用,我们只是想赢你一次,一次就好。”

云支点头:“那接下来可要认真起来了哦。”

学生:“好!”

认真的不只是学生,还有云支。

至今为止,她和他们玩这游戏时,都用的指导战,这一次却真正尽了全力。

于是,这天又是学生们被教做人的一天。

……

赛前集训有条不紊地进行。

五天过去,学生们适应了当前的节奏,训练进入第二阶段,云支给每个人调整了训练表,增加基础项目的强度,下午的拟态训练,志愿驻守首都星的一批学生增加重力环境,对于志愿远征军的,云支暂停了他们的对战训练,她从盛青君那里拿了几本关于外域生物的书,拟态出书中的坏境和生物,让学生们打。

那几本书已经出版,云支按照难度循序渐进,一开始,学生们一下午可以战胜好几个,之后越来越难,到第三天,他们花了一整个下午才想出制胜的方法。

第四天,云支拟态出了虫族。

云支说:“虫族,群居,精神波动能同化感染其他智慧生物,被感染者力量大增、失去理智、只知杀戮。”

她给虫族换了个外形,各项数值经过微调,因第一天以及之前三天的铺垫,学生们并没有起疑,毕竟外域生物相关的书籍那么多,他们没有看全,即使有人全部看过,知道云支新拟态的这个东西书中没有记载,也只会以为这是她想象出来的。

如果说前几天的训练难度是层层递进,那么今天的难度却是直接比昨天翻了好几倍。

虫族的力量、防御和速度全都无懈可击,它还会飞行,导致学生们很难攻击到它。

其实这个问题只要靠战舰和机甲就能解决,但是,会操作机甲却绝不能依赖机甲,这是远征军间的规定,因为很难说清外域的磁场什么时候会影响到机甲,若过于依赖机甲,一旦机甲受影响而失灵,他们就完了。

所以现在,学生们只能赤手空拳地打,顶多运用上精神力。

除了这点外,虫族的感染性更是一大难点。

拟态无法真实模拟出感染的效果,云支就定下规定,当某人的精神力波动过大或低于某个值时,便视为感染,须和虫族一起攻击同学。

对战第一轮,学生们三分钟之内全军覆没。

这个近乎是秒杀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极大的耻辱,他们很快调整好状态,重新开始。

第二轮,他们多坚持了两分钟。

第三轮,战斗以全员被感染而告终。

第四轮、第五轮……

直到下午训练结束,他们仍没找出制胜方法。

夜晚,校园沉寂下去。

一天的训练下来,学生们都很疲惫,宿舍楼这边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大部分寝室早早熄了灯。

只有大一指挥2班的角落还全员亮着灯。

他们觉得云支的训练有毒,明明一天下来身心俱疲,可就是睡不着。

照例聚集在凌先责这边复盘完当晚的对局,男生们回了各自的寝室,剩下同寝的四人。

“责哥,开黑吗?”一人问。

“不了,你们玩吧。”凌先责拿起钥匙和校园卡,“我出去一趟。”

他对下午的训练耿耿于怀,他要再去试试有没有办法打败那虫族。

到了拟态训练室,却发现这里已经有了人。

凌先责脚步顿了顿,将自己的身体往门后仓去,他默然注视着里面那个坚毅凌厉的少女。

少女依葫芦画瓢拟态出了虫族,自己和自己打。

凌先责看了半分钟,走过去。

“你不是要驻守首都星吗?这种训练对你来说可毫无价值。”冷冷带着嘲讽的声音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刻薄,抿了抿唇,但他不愿在她面前示弱,抬起到的视线又冷又锐。

林磬没有看他,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战斗,只在喘息的间隙平淡地回道:“如果这是真正的战场,你们下午那表现,早就死了。”

“你——”虽知她说的是实话,但少年心气高傲,受到这样的挑衅,凌先责第一反应是要和她比一场,但他不知想到什么,又闭了嘴,只沉默地走过去,拟态。

一模一样的虚影出现在空中。

林磬瞥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

虫族过于强大,自己一个人完成拟态和对战会超负荷,况且,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寻找它的弱点,一边拟态一边战斗的话会影响到思考,训练效果将事倍功半。

所以他们得合作。

林磬没说什么,迎上凌先责的拟态。

之后的每一天,两人晚上都会来这里集合。

他们轮流负责拟态,轮流战斗。

只是,两人始终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集训第十一天,学生们终于攻克了虫族,当天夜里,凌先责和林磬仍然来到这里练习。

这几天他们加训时,云支一直呆在门外,高强度地使用精神力是很危险的事情,她必须看着他们,以防发生意外。

训练室内激烈的能量波动终于消散,两人向往常一样,一言不发、一前一后出了门,经过云支身边时,林磬打了声招呼,云支点点头,嘱咐她早点休息,凌先责却停下了脚步。

“教官……”他欲言又止。

这孩子终于憋不住了,云支看他,说:“你这赌气可真是赌了个寂寞。”

向来嚣张跋扈的少年脸色烧红:“谁、谁在赌气?”他说得大声,底气却不足。

“想她服软吗?”云支道,“想她承认她心里更向往远征军,所以才会偷偷一个人留下来训练你们组的内容?”

凌先责眼皮跳了跳,被说中心事令他羞窘,他下意识想反驳,但他死死抿着唇,与自己的本能做着抗争。

云支视线扫过凌先责用力得泛白的嘴唇。解决学生的心理问题也是好老师的职责,她看向前方被黑夜笼罩的小道,对旁边的男生道:“走走吗?”

“……好。”凌先责说。

云支慢悠悠在前面走着,没有目的地,凌先责今天叫住她,就是想找个人倾诉,这些话他不好意思和别人讲,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叫了云支。

少年一直垂着头跟在后面,云支没有催他,给他时间组织语言,为了让他不那么紧张、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毫无意义的尬聊。

“晚上还挺凉快的。”

“嗯。”

“听,有青蛙在叫,我们去前面池塘看看?”

“嗯。”

“今天的月……额,今天没什么星星呢。”

凌先责猜她想讲今天月亮很美之类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改口,有月亮当然就看不到什么星星了。凌先责奇怪地看她一眼:“……嗯。”

“这几天的训练感觉怎么样?”

这个问题不能再用“嗯”来回答了,凌先责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地叫了声:“教官。”

云支沿着池塘边沿走,水面被月色镀上一层碎银般的光芒,她漫无目的地望着水中月,等待男生说下去。

凌先责又停了一会儿,说:“您觉得家族和自由哪个重要?”

云支说:“这种问题问别人没用,我说了不算。”

凌先责执拗道:“我就想听您的看法!”

云支摇摇头,她说:“还记得我第一天做你们教官时说的话吗?指挥与战士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凌先责道:“指挥需要掌控全局?”

云支:“对。”她说,“我说的掌控全局不是为了体现指挥的权利有多大,而是为了尽最大能力保全所有战士的生命。”

凌先责看向云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云支道:“但有很多人觉得,这是妇人之仁,指挥的目的是战争的胜利,为了胜利可以牺牲一切,他们给手底下的兵灌输着一个信念——身为战士,战死沙场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不对!”凌先责立即反驳说,“战士身殉沙场的确是荣耀,但是、但是牺牲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都不是活该被牺牲的那个!”

“很高兴你能与我有相同的观点。”云支道,“但事实是,你觉得他们不对,你说服不了他们,他们也说服不了你。”

是啊,他和林磬也是如此,谁都说服不了谁。

他早就知道的。

凌先责又垂下头,低声说:“我只是希望,她能不要被家族束缚。”

云支问:“为什么?”

凌先责脱口而出:“当然是因为我希望她能为自己而活!”

云支还是问:“为什么?”

“因为——”凌先责不假思索地道,而后他意识到什么,一顿,垂下了眼睑,“因为现在这样,她太辛苦了,我希望她能开心,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这不就对了。”云支说,“现在不是很会说么,怎么在人姑娘面前就傲娇呢?”

“谁、谁傲娇了!”凌先责涨红了脸,支支吾吾。

云支看着凌先责,笑而不语。

这不就是教科书式的傲娇台词吗?

少年撇过头:“我没有。”

“是是是。”云支敷衍地应了几声,抬手在他后背推了一把,少年被推得往前踉跄,站稳后转过头来看云支。

“还不快去。”云支说,“把这些话直接传达给她,”

-

第二天,学生们明显感觉到凌先责和林磬两人之间的变化。虽不至于一起有说有笑地聊天,但两人的气氛已经缓和,所有人跟着松了口气,之前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让他们也跟着提心吊胆了很久。

集训第十二天,云支再次调整训练项目,进入第三阶段。

这段时间,盛青君也会来给学生们开小灶。

关于这件事,学生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保密。盛青君的课程对他们帮助很大,他们等着在联赛时让众人大吃一惊,提前说出来可就不好玩了。

以往集训的最后几天里,学生们的心思往往已经不在训练上了,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盼集训快点结束,但这次,他们却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

最后一天,当云支宣布结束后,没有人动,学生们眨巴着眼睛望着她,一个个看着像是被遗弃的小可怜。

云支哭笑不得:“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还得跟着你们呢。”

联赛持续期间,集训的教官可以申请继续作为班级的指导老师随行,若不申请,则由各班平时的教官担任。

集训教官都是从军部抽调而来,都有着自己的训练任务,所以很少有人会继续申请担任指导老师,毕竟联赛长达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们相当于是荒废的,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

所以,刚听到云支的话,学生们愣了愣,继而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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