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谋她之年>第202章 惩罚
阅读设置

设置X

第202章 惩罚

敬舒轻声,“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停顿片刻,她平静的换了种说法,“我的孩子。”

经历过刚刚的暴风雨,似是洗礼了她的恐惧和绝望,让她探明了他惩罚她的底线,至少会留她一条命。

人们总是这样,在掉进无底深渊那一刻,会被未知的恐惧和绝望笼罩,当摔落在深渊之底时,若是没有摔死,那便也没那么害怕了,毕竟知道深渊之下是什么样子,有了应对的心理。

她像是被暴雨击打凋零的落花,平静的深陷于淤泥之中,所有的恐惧都敛去,将碎裂的面具一片片拼凑起来。

纪临江笑容可掬地看了她许久,随后一言不发的开了手机,往后靠在皮椅上玩手机。

不回答她任何问题。

也不再跟她说话。

回到纪氏豪宅,他自顾自下了车。

敬舒跟在身后。

走进客厅,敬舒不肯往前走了,忍不住问了句,“你说过让我看孩子。”

纪临江站在电梯门口,取下了领带拿在手中,回到家他便变了一副面孔,神情淡漠剔透,惜字如金了,他径直去了楼上浴室洗澡。

敬舒一个人静静站在客厅里,她四下环顾,此时,守在她身边的人,从小翁变成了阿褚,阿褚比小翁强壮,像是一堵墙给人闭塞的感觉。

“孩子你们弄回来了么?”敬舒问他。

阿褚沉默。

“安顿在哪里?”

阿褚依然沉默。

这个人比小翁口风紧。

这栋豪宅曾经锁了她将近一年的光阴,是她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日子,她在这里死去,也在这里挣扎而起,在她踏进客厅那一刻,便如同再次踏进了牢房里,如坠冰窟的无助感,不断往深水区沉沦下去,有一种溺水的窒息。

富丽堂皇的殿宇里,除了门外森严的保镖,并没有其他人,这是结结实实的囚牢,纪临江将她带回来以后,便没跟她说过话,不回答她任何问题,亦没有旁人敢回答她的疑问。

回到家,阿褚便不允许她靠近纪临江,时刻提防她。

管家给她在二楼安排了房间,一日三餐送到面前,漂亮的衣服珠宝任她挑选,她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除了走出这栋宅子。

“孩子现在安然无恙对么。”敬舒问。

管家在她手里吃过亏,沉默以对。

“是他不让你们跟我说话?”敬舒反问。

管家依然不言语。

纪临江早出晚归,每天都回来,但无视她的存在,有些人总能将自己的表情和情绪操纵自如,外面一张面孔,家里一张面孔,回到家,便冷淡了脸。

似是心里存在深深的芥蒂,无论她说什么,问什么,纪临江都不言语,他定力十足。

冷暴力的杀伤力,从来都比语言的力量更让人煎熬,甚至生不如死。

这样冷漠压抑的氛围几乎让她的情绪无声的崩溃,作为一个母亲熬过了一个多月的凌迟,九死一生回来了,又是一次五内俱焚的凌迟,她只想知道孩子好不好,有没有在他手上,近在咫尺的答案,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

似是故意折磨她,一点一点蹉跎她露出的那一抹刺儿刺儿的棱角。

敬舒知道纪临江在惩罚她,她早该想到不会这么容易让她见到孩子,敬舒硬生生止住了对孩子的牵挂和思念,不再开口提孩子的事情,将近两个月都忍了,她没有什么不能忍的,在纪临江面前,情绪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安分守己,慢慢熬着。

将近半个月的疏离,在一个雷雨夜迎来转机,这一夜他回来的很晚,凌晨两点还不见人影,两人虽然从未说过话,但敬舒一直安安静静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这段日子他夜里从未外出鬼混过,基本每天按时上下班,饭局皆由其他高管代理,他回家的时间很准时准点。

但是今天,他没回来。

他回不回来对敬舒来说,没什么影响,她心如磐石,哪怕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亦无动于衷,甚至是一种解脱。

但她需要坐在客厅里等他,继续刷存在感,找到拉近两人距离的突破口,跟他玩对抗,她现阶段是玩不过他的。

将近凌晨三点,敬舒以为他今夜不会回来的时候,纪临江从外面回来了,敬舒迎上前,虽然被阿褚拦下了,但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微浓,但他没有醉。

“还没睡?”擦肩而过时,他忽然问了她一句。

敬舒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几乎是滴酒不沾的人,偶尔喝点酒算是一种情趣,但她从没闻到过他身上如此浓烈的酒味儿,看来是喝了很多,酒量原来这么好,脸色微白,却步伐稳健,丝毫没有醉意。

“嗯。”敬舒不敢耍嘴皮子,她淡淡应了声,看到他回来了,她便起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走进房间躺下没多久,阿褚便来敲门,让她上楼。

敬舒做足了功课,她再一次洗了澡,冲掉身上的汗味儿,喷了些干净的香水,似是觉得意图太明显了,容易招他多疑,所以她将香水味儿冲去,干干净净平平淡淡上了楼。

来到纪临江所在的楼层,他走进了曾经囚禁敬舒的那间房,敬舒挪着步子来到门口,心口似是被堵上了喘不过气来,推开门,房间的墙壁上依然挂着锁链,似是又加入了新的器具,整整齐齐摆放在一个立柜上,奇奇怪怪,满目琳琅,敬舒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又是打算怎么对付她,她有强烈的眩晕感,压在心底的恐惧再次从胸腔里升腾。

“临江。”敬舒唤他。

浴室里传来洗澡的水声。

敬舒的步子卡在了门口,无论如何都不敢走进去,那些绝望恐惧的记忆包裹住了她,让她寸步难行,最终做足了心理建设,不断告诫自己,他会留她一条命,会留她一条命,会留她一条命这就够了。

敬舒不断深呼吸,扶着墙壁走过去,浴室的门虚掩着,她刚推开门,一只手忽然将她拽了进去,撞上他的胸膛,纪临江微寒的声音响彻在耳畔,“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冰凉的水从花洒里冲下来,他用的凉水洗澡。

敬舒僵直了身体,迟缓的反应被这突如其来的沁凉感惊醒,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她渐渐温软,按在他胸膛上的手缓缓拥抱了他,沉默是金,在他面前任何言语都能引起他的怀疑。

纪临江轻笑了一声,“用我的手机,我的账号跟宋司璞联系商议对付我的办法,相当于你用我的床,跟宋司璞做了生了我的孩子,我这样理解,有问题吗?”

敬舒没言语,她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胸膛。

纪临江说,“你跟他联手,要我的命。”

敬舒沉默。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我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该怎么处理掉你,抹掉你的方法有无数种,却挑不出最合适的。”

花洒里的水冲刷而下,蜿蜒过敬舒的脸,像是流过的泪,她微微垂眸,不去看他,不让他捕捉她任何的情绪波动。

“你该是死在那场爆炸里,不该回来。”纪临江的声音微冷,“那是你最好的归宿。”

敬舒依旧不言语。

“你跟他做过吗?”纪临江略带戏谑的口吻。

“没有。”敬舒干脆。

“哦,我忘了,你跟几个野男人也做过。”纪临江言辞愈发残忍,“不在乎多宋司璞一个。”

“没有。”敬舒轻声否认。

他似是苦苦挣扎在想要割舍却割舍不掉,想要抹杀却抹杀不掉,想要忘记却忘不掉,想要放下却放不了的厚重情感里,怎能只折磨自己,逼疯的怎能只有自己。

爱太深,才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从察觉到自己对她动了心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完了。

找了无数个理由和借口,做了很多种判断和分析,将她当做一笔生意权衡利弊。

理性告诉他,她是灾难,是殊途,是末路,要抛弃。

感性却撕扯着他,她是心头肉,是掌中宝,是不可分割的另一个自己,要不择手段的留下。

覆水难收的事情,他偏要收回来。

木已成舟的事情,他偏要返舟为木。

这是商场大忌,注定赔的倾家荡产,赔率百分之百。

希望她在那场爆炸中死去。

却又强烈的期待出现奇迹。

当她再次出现,他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她的背叛和算计,而是:真好,她还活着,真好。人生里第一次有了感激的情愫,这种感激莫名其妙,感激谁呢?本该是谁也不值得感激的,这个女人更不值得感激,她爱了宋司璞那么多年,一夕之间,便对自己投怀送抱,这样朝秦暮楚的廉价女人,廉价的情感,跟他老妈有什么区别呢,根本不值得去爱。

真正爱上一个人,怎么可能这般见异思迁,如果她自始至终对一个人忠贞不渝,或许,他还会敬她三分,她是easy-girl,是给条绳子就能牵走去开房的女人。

“小时候,我养过一只叫缠缠的牧羊犬,从我记事起便陪着我,陪了我十来年,它不小心咬了我爸带回家的女人,被我爸摔死了。”纪临江似是不喜欢俯身,所以将她高高托起跨在他的腰间,唇齿轻轻撩拨着她的脖颈,耳鬓厮磨,“后来,我养了很多很多只宠物,却没有一只像缠缠那样亲我,近我,爱我,认我。小闵,你连它都不如,你是我养过,最不听话的宠物。”

敬舒睫毛轻颤,禅禅?纪禅?他一直把她当宠物么?她满腔深情在他这里,终究是不如一条狗,莫名的情到深处,悲从中来,她忽然喘息了一声,大颗大颗掉眼泪。

“想玩点刺激的吗?”纪临江性感低沉的嗓音闷声传来。

敬舒还未反应过来,纪临江便从后方动作了。

撕裂般的痛楚让敬舒忽然抓紧了他,痛苦的叫了声,眼泪掉的更快了,五脏六腑似乎都在体内动荡。

不知是酒劲儿的作用,还是刻意折磨她,今晚房间里的工具让敬舒吃尽了苦头。

这十八般酷刑仿佛都是为了惩罚她而准备的,他神情淡漠,在房间里立了摄像机。

敬舒本是能忍的,她以为她可以忍下一切屈辱,吞下所有的情绪,她总是这般高估自己,所以才落得这样人人厌弃的下场。

不知纪临江究竟对她做了什么,门外的阿褚忽然听见了惨叫声,起初,这些惨叫声只是突兀传来,不过半个小时,那个坚韧的女人恐惧的叫声连连传来,紧接着,她居然哭着求饶,那般坚强的女人,近乎卑微的痛哭求饶,她说再也不敢了,她求求他放了她,她愿意做任何事,她什么都听他的,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还哭着说再也不抢孩子了。

这种痛哭的求饶,像是一个被逼入墙角的孩子,无助的嚎啕。

阿褚神情不动,他似是在想小翁,那家伙便是在这样的情境守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么,他们是纪临江的保镖,也是暗线,不参与他的工作和生意,那是他的团队操作的事情,他们只负责帮他处理棘手的见不得光的事情。

天快亮时,房间里忽然没了动静,阿褚觉得那个女人要么是死了,要么是晕过去了。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婚事凉凉萌妻挚爱:总裁,晚上见末日生存之人在尸途肆撩超级保安在都市日常签到就送十套房万古魂帝求仙道鬼儿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