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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陆月棠本就是打小被宠爱着长大的,虽然十岁时就没了父亲,母亲又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精神失常。可他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姑姑、姨父姨母等等一大堆人宠爱着,性格难免就有些骄纵。

别人就该捧他、宠他,并且无限的对他好,他也会把这种好当成理所当然,接受得心安理得。都是那些人自愿对他好的,他又没有强迫过谁,又凭什么让他对每个人都负责。

陆月棠不缺爱,身边也不缺人,自然不懂简画心中的彷徨不安,简画的心意只对一人,这个人就是陆月棠。

可陆月棠是个滥情而不自知的人,他喜欢被众星捧月,也不会只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谈恋情、doi、知心叔叔、舔狗……陆月棠都想要,可他不认为这就是渣,因为他不会随随便便跟人发生关系。

简画真的是例外,对方应该要为他这种区别对待而高兴才对,怎么还能来要求他从一而终。

不过好歹刚刚亲密过,陆月棠也不想现在就说一些过分的话来刺激简画,就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对方两句。

第二天简画是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上班的,好在他平时都戴着眼镜,能挡一挡,只要不凑近了看就不会发现。

因为腿上有伤,又戴了那羞于说出口的东西,他行动受限,步调总是很迟缓,生怕那东西会被碰撞出声,那他就真的无颜面对朝夕相处多日的同事了。

金属卡环的束缚感总是让他产生难以自持的冲动,今早出门时他哭着求月棠,不想戴这样的,可月棠一定要让他戴上。

“你说过要做乖狗狗的哦。”陆月棠转着手里的钥匙,笑得很是天真无邪。

简画差点就溺毙在这样的笑容里,他红着脸,双唇紧咬的让月棠锁上了这个东西。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尽管戴上之后觉得羞耻无比,可他为了表示忠心和自虐也没想过要把这东西解开。

今天有一个疑难病例需要手术,简画他们也要过来参加术前讨论。刚戴cb锁一时半会根本适应不了,简画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总是想伸手去碰,好在工作服可以遮挡一下,不至于让人看出异样。

好不容易强忍着等到会议结束,他起身时都有些不自然,走得也很慢,其他人都顾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没留意简画。

倒是走在前面的乔玉回头看了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视线不小心在空中交汇,简画心虚的移开,根本不敢去看乔玉,总害怕对方发现他的秘密。

之前安排乔玉去北京学习是因为近这两三年国际医学又开始掀起针灸麻醉,这项技术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

简画在还是实习生的时候跟着几位前辈到海外做交流研讨,在那边针灸麻醉用于临床并不少见。

对于针灸麻醉这项技术,有人反对也有人赞同,反对是因为在过去的某些临床事例中,针灸麻醉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有的病人是被活活疼死的。

赞同是因为有人认为针灸麻醉可适用于部分较为特殊的手术,例如剖腹产、甲状腺手术之类,大面积推广并不实际。

毕竟在一些人眼中,针灸麻醉只能起到镇痛作用,而不是麻醉。

再早几年的时候,针灸麻醉几乎是已经弃之不用了,不知道这两年怎么又开始大火大热起来。

简画虽然受的是正统西医教育,但对中医也抱有钻研的态度,原先被定去北京学习的人本来是他,后来李之华临时改了主意,让乔玉替了简画。

现在想来,李之华对自己的身体应该早有预料,所以特意把简画留下,好准备接手主任之位。

做这个决定,李之华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简画不能去,科室里最合适的就只有乔玉了。

如果换别人,还真的不知道换谁。

对这件事乔玉也是知道的,所以回来后也私下去找李之华谈过,至于两人都说了些什么,也就他们自己知道。

“还没仔细问过你在北京学的怎么样了?”为缓解不适应带来的尴尬,简画主动挑起话题。

他和乔玉都是医科大出来的,当时他大三,早早就跟着教授到医院实习去了,乔玉还是个刚高考完的毛头小子。

转眼过去这么多年,毛头小子就变成帅气的青年了,真是时光荏苒啊。

乔玉不动声色地扫过简画的双腿/间,心猛地一跳,但他还是聪明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收获巨大,每天都跟着跑临床,三个月加起来就放了五天假,我还都用来学做菜了。”

结果我还不容易做了几道菜,你没吃几口就走了,乔玉心情有些低落地想着。

谈到专业上的事情,简画总是格外严谨,“业内很多人对针灸麻醉还是抱怀疑态度的,听院长说明年还会安排人去海外学习,那边对针灸麻醉倒是很推崇,你也可以跟着去多看看,多学学。”

早之前还有很多人不信中医,认为中医缺乏科学依据,还有很多人成了‘中医黑’。

也就是近些年,中医在国际上才逐渐被认可,也有很多国际友人专程来中国学习中医技术。

所以,针灸麻醉在海外反倒比在国内还要流行,不过也是零散的几家媒体报道过,不特意关注也不会知道。

简画还记得开学第一节课教授说过:不管中医还是西医,只要有用都值得去学,去钻研,而不是一味地摒弃。

“唔……到时候再说,不一定是我去。”乔玉没把话说死。

他心里清楚这一去可能就是大半年或者更长时间,万一有妖艳贱货趁他不在就把师兄勾搭走了怎么办。

那边的病人还等着手术,简画和乔玉也没多聊,很快就换了衣服做术前准备。

正式的委任还没下来,但简画这段时间也在慢慢接手李之华的工作,像一般病例的术前麻醉他也都交给主治医师去做,自己只从旁指导。

今天这个是疑难重症,他就没交给旁人,进入工作状态的简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但谁也不知道这身蓝色手术服下面是个什么光景。

站在旁边当副手的乔玉看出了点猫腻,不过也没太往那个方面想。

手术很成功,中途也没发生任何意外,患者家属双手合十连念了好几声佛主保佑,又对医生千恩万谢。

整个白天都没怎么有时间看手机,简画回到办公室打开时意外收到了几条月棠给他发的短信,这可把他高兴坏了。

他立马回拨过去,但月棠没接,这又让他有些失望。

早上出门时月棠就说今天学校没课,会在家,既然在家那为什么不接电话呢,难道是睡着了?

简画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感到腿间不舒服,刚想躲去卫生间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月棠打来的,他的心就怦怦跳。

“月棠?”

那边的陆月棠正四仰地躺在床上看成人片,还是欧美圈的,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入简画的耳朵,他羞耻到面颊通红,脑袋都快冒烟了。

月棠居然自己在家看这个!真是……真是!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一天感觉怎么样?”陆月棠很暧/昧地问。

他昨天晚上才发现简画的奇妙之处——很容易害羞,情到深处时还会红着眼流泪,可动作却相当的狂野。

很难去形容这种冲击力极强的画面,可他倒是很喜欢,喜欢看这种表面看上去很正经的人在原始欲望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结果也没让他失望,他对简画有了渴望,整个白天都在回味昨晚的一切,还有早上出门前,他亲手给简画戴上的cb锁。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敏/感了,他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有反应。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简画就浑身不对劲,神色紧绷地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然后对着电话小声哀求:“月棠,别说这个了……”

真的太羞耻了,他以前都不知道月棠这么不正经,能想出这样的怪招来折腾他。

即使没人看见,简画也还是红了脸,赶紧从桌上拿过一个本子挡在腿间。

他不要活了,怎么会……

“怎么,受不了啦?”

对方发出愉悦的笑声,就像羽毛般拂过简画的全身,他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不安的蹭着,整张脸红到滴血。

昨晚才得偿所愿,他怎么能不时时想着再次拥有月棠,开始还能忍,现在让月棠这么一撩拨,他真的很想什么都不顾就直接冲回家。

简画双眼地盯着桌面,他没法掩盖心中升起来的欲望,还有身体的极度渴望,所以他只能承认——

“嗯……”

这颤音简直自带助兴效果,陆月棠狠狠磨牙,有些后悔回这个电话了,对面的也是个妖精,这么正经一个人总是装得可可怜怜,就连在床上也是。

有事情就是不能想,一想就指定要控制不住。

陆月棠今天出奇的没作妖,“几点能回来?”

他也想要了,以前是没试过不知道,自从跟周顾青开了荤他就发现自己对这方面需求很大,周顾青有时候都不一定能满足得了他。

陆月棠这句问话就是某种讯号,简画成功接收到了,但他现在不能回家,晚一点他还要去看那位疑难重症患者的术后情况。

他非常不甘心的咬咬唇,闷声道:“会很晚……”

那边的陆月棠咒骂了一句,随后说道:“不管了,你去卫生间吧,裸/聊,我要看你的,也给你看我的……”

陆月棠故意咬重后面几个字,简画的呼吸就跟着一顿,他不敢相信自己也能有这样特殊的待遇。

他顶着爆红的脸,避开人多的地方悄悄躲进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恰好最里面的隔间没有人,他把耳机戴上,就打开了视频——

因为害怕被人听见,所以他只能看画面,却不敢发出声音,这无疑是双重的煎熬,视频里的月棠真的太美了,他好想要……

听声音他也知道这样形式的缓解对月棠作用不大,只能更加渴望,他也难受,更别说还戴着一个束缚欲望的东西。

陆月棠也不是一个含蓄的人,需要的物件不在身边也没关系,他总能在房间里找到合适的替代品。

但用起来并不顺手,他很后悔昨天没买那个东西。

简画看到视频那个东西的时候差点尖叫出声,他捂住嘴,有泪珠从通红的眸子滑落,“不要用这个,会受伤的……”

在汹涌的欲望侵袭自己的时候,也还是心疼着月棠,更恨自己没时间陪伴月棠,按照传统的说法,昨晚本是他和月棠的洞房花烛夜,结果他睡完就把人丢在家里。

非但没照顾好月棠,这种情况下月棠还要靠擀面杖来缓解欲望,他不允许月棠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只想着破了这空虚的幻想的陆月棠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他现在浑身难受,就跟着了火似的,能在厨房找到一根擀面杖已经很了不起了。

简画颤抖着阻止他继续这样的动作,心痛不已地说道:“不要,我马上回去,你等等,月棠你等等。”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术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科室里还有别的同事在,他现在回家一趟应该也不碍事。

心里着急的简画没敢挂视频,只能不停地安慰着月棠。

简画把裤子穿好,又胡乱地摸一把眼泪,转而给乔玉打了个电话,请对方帮忙盯着今天手术那个患者。

“我有急事需要回家一趟,913的病人就先麻烦你了。”

乔玉答应着,本想再问问需不需要帮忙,简画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他盯着通话结束的页面看了许久。

现在还能啃两口苹果的李之华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这个小徒弟,幸灾乐祸道:“平时的机灵劲儿都上哪去了,这么多年也没试试看,说不定能成呢。”

李之华可是有一双火眼金睛的,小徒弟对大徒弟那点心思他早就知道,就是摸不清大徒弟是什么情况。

他带过的这些学生里头,就属简画最有天分,不然也不会顶着压力一定让简画坐他的位置。

简画的能力是有,就是资历浅,比他早来的大有人在,也没人不想往上爬。欸!想到自己没剩几天日子,李之华也是叹气。

他就希望自己手底下这些人都能有出息,要是嫌二院庙小了,还可以飞到别处,总不会被埋没了就是。

要说有哪个是不放心的,那就是简画了。

这孩子心里有个坎儿总是过不去,当初在市院那边实习,碰上这十几年来性质最恶劣的医闹,当时死的、伤的、残得不知道有多少。

简画估计是被吓坏了,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状态。当时带简画的医生也是他一个好朋友,托了关系把简画转到二院,归在他门下。

乔玉是在简画之后来的,明明留在北京能有更好的发展,偏偏脑子发热跑来他们这里,也是个重感情的。

“您说什么呢,”乔玉不知道老师看出了什么,反正只要他不认,也没人能逼他,“简医生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回来之后就发现他不太好,看上去总是很累的样子。”

那天大家一块吃饭,临时接了个电话之后整个人就不对了,饭也不吃就着急开车回去。

简画几乎不跟人提起自己的家里人,也就李之华知道一点点,听说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跟奶奶生活,上大学之后就单过了。

至于其他的,李之华也不清楚。

李之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从他到我这边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这小子心里憋着委屈,也藏着事儿,他要是不想说,谁也别想知道。”

想了想他又补充两句:“他那么大个人了,有事也能自己处理,不想说你们也别追着问,平时多替他分担点工作就行,你不在的这三个月他可是忙坏了,现在让你顶班可不许抱怨。”

乔玉失笑,忙说:“我哪能啊,感激着他呢。”

简画靠着仅剩的一丝理智开车回家,进门衣服都没脱,陆月棠就扑上来了,这身白大褂太尼玛的应景了!

“有没有想我,嗯?”陆月棠明知故问。

简画的呼吸都烫得吓人,“想……”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节制不了。

简画觉得自己要疯,陆月棠也觉得自己要死了,直到夜半三更,这场混战才结束,而陆月棠这回是真的被做晕的。

纵欲过度总归不是好事,简画的医生,深谙其道,就是轮着自己了就把这些注意事项给抛诸脑后了。

他给月棠做了清理,然后又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就撑不住疲累,倒进被窝抱着月棠沉沉睡过去。

梦里,他还是被过往的血腥缠绕着,蟑螂的声音就跟诅咒似的一直萦绕在耳边,他害怕、恐惧。

他怕有一天不堪的事实会被揭露,他无法面对月棠,也无法面对死去的人。而他曾经承诺过的守护,到今天也变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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