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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一次取证

林屿英锋芒全露,像极了呲牙的豹子。

小舅妈寒毛卓竖,报复心愈发抢咯,于是添油加醋起来,“项博衍天天往老宅跑呢,阿逸晚上回你身边又如何?白天他去哪和什么人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林屿英沉默几秒,“他不是那种人。”

“你不信自己去看呐!”小舅妈定了定了神,又觉得他可怜,“想开点吧,不如趁还没离多给自己谋点好处。”

“……”

林屿英咬咬唇,转身离开。

一刻也不愿在酒店多留,小舅妈尖锐的言语魔音灌耳,在他脑海中激荡。

——白天他去哪和什么人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你管得着吗??????

林屿英头疼欲裂。

他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任逸,可“被任逸欺骗”已经成了深深刺入他神经的一根刺,以至于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难以抑制地痛。

冷静,任逸已经不是从前对他漠不关心的任逸了,不会有事瞒着他的……

可是,想起任逸近期来似有非无的欲言又止,林屿英心里又有多了一丝疑虑。

他无法说服自己。

深吸一口气,按住颤抖的手,他决定亲眼去看看。

告诉王志不用来接自己后,林屿英打车去老宅。

眼下正是高峰期,司机看了眼目的地,为难地问:“这也太堵了,您确定要去?”

“嗯。”林屿英阴着脸,系好安全带。

不久任逸发来微信,见他不回,又打来电话,“屿英,你怎么先走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声,我担心你。”

林屿英面无表情,“我听说你和你白月光一起背着我照顾你爸,我正在去取证的路上。”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任逸目瞪口哆,随即高声辩解,“根本没有的事,你听我说!”

林屿英根本不想听,掐断电话,关机。

**

两小时后,林屿英站在老宅门口。

门楼巍巍,冰冷地俯视他。

“林、林先生……”家仆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边,再不敢对他露出半点漠视鄙夷。

“开门,”林屿英淡淡道,“见老爷。”

见家仆支吾不语,他又问:“怎么,我不能见他吗?”

家仆头摇得像拨浪鼓,颤抖着叫车过来。

林屿英一路畅通无阻,直入任父别苑。

满目松柏绿竹间,流水山石相映成趣,青葱绿影后,显出一个高挑清丽的身影。

只见项博衍一袭月白长褂,手持蒲扇、殷勤恳切地守着小火炉煎药,而身边家仆们低眉顺目,全然是在服侍主人。

项博衍正在叮嘱任父膳食的事,抬头,与林屿英四目相对。

林屿英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凸起关节清晰可见。

项博衍神态自若,“真是贵客啊林先生,好久不见。”

得知林屿英到来,他并不慌张,毕竟一边是帮“前男友”照顾长辈的深情白月光,一边是处处被嫌弃的扶正替身,孰优孰劣,不言而喻。

林屿英静默不语,黑瞳子冷焰烧灼。

“林先生,就算我们有几分相像,也别一直盯着我呀。”项博衍垂下眼,眼底一片压不住的狡黠得意。

“你说,我们俩站在一起,阿逸会不会认错呢?”项博衍低声软语。

本以为山洪般的怒意会滔滔杀来,可转瞬间,林屿英周身寒意消融,本就淡然的表情微妙转变,恢复泰山崩于顶而不色变的气定神闲。

因为,项博衍有一种悬浮的虚假感,让他为自己的动怒感到不值。

他只是轻声提醒:“离火炉远点,火星子快扑你身上了。”

项博衍噎住,吩咐家仆出去,“谢谢林先生记挂。”

“我没记挂你。”林屿英语气平淡,“只是久仰项先生大名,今日才有幸细致瞻仰您,属实罪过。”

“我们之前见过呀。”项博衍不解。

林屿英不以为意,“一面之缘而已。”

项博衍被众星捧月惯了,林屿英的态度让他感到陌生,“林先生,我以为我们神交已久,您会对我多些尊重。”

林屿英瞥他一眼,“尊重归尊重,可我为什么要关注你的长相?项先生职业生涯未出佳绩,营销却一条赛一条地长,我没流量点开,所以直到今天才看清你的眉目,如有冒犯,请你见谅。”

项博衍:“……”

抑制住嘴角抽搐的冲动,项博衍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喝凉茶吗?阿逸很喜欢喝我煮的凉茶呢。”

提到任逸,林屿英果然沉默了。

项博衍乘胜追击,“中学时我常给他煮凉茶,他虽不说,却都喝了。我让人送到林先生府上吧,毕竟阿逸日无暇晷,我怕他积劳成疾。”

“不用。”林屿英一口回绝。

吃味了!他吃味了!

项博衍暗自兴奋,“林先生,我有冒犯到你吗?我只是担心阿逸啊。”

他满脸无辜,好像真如自己所说般,全心全意地为任逸着想。

然而,林屿英噗嗤一声笑了,“就任逸那条舌头,板蓝根加五勺糖还要哄着才肯喝,会喝凉茶?项先生,我开始怀疑你根本不了解任逸了。”

项博衍:“……”

有种被戳穿的感觉。

他逞强地挺起胸膛,“我和阿逸有总角之好,他的偏爱性情,我自然了然于心。”

林屿英冷漠脸,“哦,那你就继续了然于心吧。”

项博衍愕然,“你不想多了解了解阿逸吗?!”

“不想。”林屿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不不,”项博衍试图挽回颜面,“阿逸最爱春剑皇梅,我养起来很有心德,我教你吧。”

林屿英:“不了,我只想种菜。”

“……”项博衍挣扎,“阿逸的餐具,你务必用心保管,外盒一粒灰都不能沾。”

任逸对私人餐具有着难以言喻的执念,曾经项博衍仅仅是戴着手套碰过外盒,任逸都会冷着脸,连盒并餐具一起扔掉。

而升入高中后,任逸已经到了连进餐都要独占一室的地步。

项博衍在书上读到过,类似这种刁钻到疯狂的怪癖只会与日俱增,就算林屿英再得宠,不还得小心翼翼地迁就任逸。

被戳痛处,林屿英一定会消沉下去!

然而,林屿英真诚地说:“那筷子沉甸甸的,怎么会掉呢?”

“你、你碰过……不,还用过?!”项博衍怛然失色,“你竟让阿逸受此大辱!!!”

“一套餐具而已,”林屿英漫不经心,“再说,是他自己塞给我的。”

项博衍:“……”

“我去看任逸爸爸了,告辞。”林屿英懒洋洋地打起哈欠,越过项博衍,突然被一把拽住,回头,项博衍正狠狠地瞪着他。

“林先生,我原以为你是阿逸的人,总归有些体统,可你对阿逸毫不上心,恕我不能放心把阿逸交给你。”

直到此时此刻,项博衍还打着为任逸尽心尽责的旗号。

但类似的场面林屿英见多了,所以不仅不惊惧厌烦,甚至还想笑。

他伸出手,艺术品般纤弱的五指如埋钢骨,毫不费力掰开项博衍,“任逸放心就行,我更无心与你整个高低。何况现在电视剧都不兴雌竞了,您还在力争谁更宜室宜家,不会还要比针线活吧?”

“还有,任逸是个独立的人,他从未‘属于’过你。”

项博衍僵立在原地。

同样的斥责,在十年前的巴黎小镇上,任逸以极度厌烦暴躁的口吻说出过。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遁逃时的羞愧狼狈,那是他一生的耻辱。

而在林屿英脸上,他看到了与任逸如出一辙的疏远。

少顷,项博衍面色由青转紫,青筋狰狞暴跳,“林、屿、英!你不过是阿逸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下流东西,你能搭上他,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我不过说几句话,有什么敢不敢的?反倒是你,成天把别人细枝末节的事奉为圭臬,你不累吗?”

林屿英同情地看着他,“谢谢你,以前他们都说我像你,今天我终于释然了,原来我和你,是毫不相干的。”

……居然被自己的替身羞辱了。

项博衍脑子里弦“啪”的一声断了,浑身如通电般战栗。

林屿英收回目光,这样不堪的“白月光”,不值得他再多看一眼。

至于任逸的事,他想先确认任父的状况再做定夺。

顺着蜿蜒曲折的石子小径,他正欲行进。

突然,身后传来一串癫狂的笑声。

“林屿英!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压过我?!”项博衍双目赤红,“你妈被油烫得像头起皮的猪,躺在床上哼哼哼客都接不了,你哪来的底气说我?!!”

林屿英脚步骤停。

项博衍的辱骂,打开一个被他埋在心底的开关。

洪水般汹涌的记忆,瞬间将他淹没。

六年前,他站在重症监护室外手足无措,一墙之隔后,是母亲几近平直的心电图。

中间的记忆错乱颠倒,直到停止呼吸,林小月都没有醒来。他一路跌撞赶来医院,只在太平间看到她的遗体。

曾牵他走过漫山桃林的大手,如今看来很小很粗糙,无力地垂在身侧,布满深黑的伤痕、暗黄的浓痂。

那是……他的妈妈。

项博衍的咒骂滔滔不绝,“你妈在下面都飘肉香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林屿英猛然回头,猩红的眼中凶光如匕。

哪怕是最常惹他失控的任逸,也没见过他这般形貌。

“你再说一遍?”咬牙切齿发出的声音。

项博衍面目扭曲,诡异的爽快遍布四肢百骸,“你那起酥皮的猪妈——嗷!!!”

只见林屿英一记重拳挥过去,揪着项博衍的领子,把项博衍摁在地上。

他满面肃杀,像扼住猎物喉头的猛兽,一拳拳砸在项博衍脸上。

项博衍挣扎着掐他脖子,“你#$%&&^%!!!”

他不为所动,继续揍,温热的血珠溅在苍白的脸上,宛若妖艳的红梅。

任父闻声走出屋子,见了这一幕也瞠目结舌,“这是在干什么!快住手!”

赶来的家仆连忙过来想拉开二人,林屿英刚被钳住一只手,项博衍便尖叫着一头撞过来,林屿英一膝顶他肚子上,挣脱家仆,疯了似的又踢又打,项博衍嗷嗷叫唤。

众人乱作一团,“林先生别打了!”

“大少爷已经进老宅了,快快快!”

十来只手拉着林屿英,好说歹说地劝,可他纤薄的身体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竭力向前冲撞,项博衍连滚带爬往家仆身后躲,依旧被踢了好几脚。

场面胶着不已,直到一股巨大沉稳的力量揽住林屿英的腰,把他拉进一个带着冷冽柏木香的怀抱。

“屿英,冷静!”是任逸到了。

林屿英目眦欲裂,挣扎着恨不得扑过去,“项博衍,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任逸你放开我!”

项博衍被仆人们搀扶起来,脸颊高高肿起,仗着底子好,还保留着些许柔弱可怜,“阿逸!他、他打我……”

话音未落,就被任逸冰冷的目光狠狠一剐。

“我说过不准你再进老宅,”任逸护着林屿英,阴冷的眉宇间浮现愠色,“谁放他进来的?”

任父干咳一声,“阿逸,博衍是好孩子,他只是想陪我……”

“陪你至于闹成这样?”任逸压抑着怒意,紧紧抱住林屿英发抖的身体,吩咐仆人,“送项先生去医院,喊家庭医生过来。”

任父脸上挂不住,“不能这样,博衍毕竟是在老宅出事的。”

“送、他、出、去。”任逸面覆寒霜。

众人不好再反驳什么,项博衍神色黯然,逃也似的离开,林屿英狠狠盯着他,身体里一股冲劲难以抑制,拳头咯咯作响。

任逸垂下眼,低声安抚,“没事了屿英,冷静,有我在。”

“……”林屿英紧咬着唇,牙下渗出鲜血,“他侮辱我妈,他该打。”

故作强硬的情绪再也维持不住,他像受伤的小动物,喉咙里发出几声颤音,眼泪夺眶而出。

眼看医生到了,任逸连哄带劝捂住他的手,“过会再追究他好不好?先进屋。”

验伤全程,林屿英一言不发,神经质的脆弱模样深深刺痛任逸,好在林屿英只有几处淤伤,外敷膏药即可。

送走医生,任父背着手晃进来,“今天在下人面前出这么大丑,阿逸你也太惯着他……”

任逸沉声打断:“你也少说几句。”

任父只好闭嘴。

外面天黑了一半,回市区太晚,林屿英和任逸各怀心思,留宿老宅,山珍海味如同嚼蜡。

直到仆人收拾走餐具,林屿英仍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盯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任逸心里发疼,“屿英,去洗澡吧,我帮你上药。”

“任逸,”林屿英突然道,“门关上,我们好好谈谈。”

任逸心里咯噔一声响,其实经过这么一出,他差点忘记事情的起因了,“屿英你相信我,什么和项博衍照顾我爸,根本子虚乌有。”

只要不被发现当年的真相,应该不会有大事。

但林屿英无甚表态,只抬抬下巴,“先坐。”

任逸低叹一声,倒好茶,坐在林屿英对面。

林屿英面如纸色,黑漆漆的瞳子冷冷转动,仔仔细细看了任逸几遍。

往日,任逸看他都是坦然中带着爱意,可现在,面对他的目光,任逸居然不自觉地回避。

因为……问心有愧。

林屿英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你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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