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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秣菟罗死守战(上)

“关于火烧紫胶宫后,般度五子流落在外,逃到了独轮城,接下来就到了怖军杀死罗刹钵迦这一段。在这个故事里,般度五子发现城中的百姓虽然过着安稳的日子,代价却是要定时将孩子献祭给一只名为钵迦的罗刹,最终,是Archer的二哥,或者说……三哥?怖军,替城中百姓解围。”

依旧是在慕尼黑的雪夜,摩诃婆罗多的两位英雄坐在巴伐利亚教授家中,看着后世之人试图解读他们所创造的历史。身在局中之时,他们皆是当局者迷,如今,局中人变成了旁观者,却发现旧日的恩怨如同一场戏剧,曾经的自己仿佛也变得模糊不清。

教授在提起怖军的时候尴尬地看了一眼银发的枪兵和不知隐藏在哪里的阿周那,思索着该称怖军为阿周那的二哥还是三哥。太阳之子对于这些称呼上的事情并没有太过在意,而灵体状态的阿周那则略带讽刺地说道:“称他为我的二哥并没什么问题。毕竟,虽然在血缘上我们确实还有一个兄长,但一直以来同荣辱,共患难的是我们五兄弟。”

听见这□□味十足的话,贝兹教授再次感觉自己的情商不够用,这种时候最明智的方式是转移话题,而太阳之子却认真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肯定了一句:“这点确实不假。不论是五子共妻还是象城豪赌之后的流亡,你们五兄弟确实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

这已经不是当天晚上Archer第一次想要实体化把迦尔纳打一顿了。连本来在认真听课的爱葛莎都感叹起枪兵组的御主和从者在钢铁直男般的情商这点上是多么相似。

“Lancer……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当哥哥的……”

“爱葛莎,别说了……他不是我哥哥。”

看着兄弟之间再一次紧张起来的气氛,贝兹正了正投影仪,随后尴尬地问道:

“我该继续讲下去吗?”

“讲!”

在场的所有人出奇地达成了一致。

“在独轮城这一段,我们看到了一个有趣的悖论。独轮城因为那只罗刹的存在而不受其他威胁侵扰,但代价却是要定时送一个孩童去给罗刹做食物。威尔,这是否让你想起了相似的情景?”

“哦!我当然知道!在那部叫做《雪国列车》的电影中我们也曾看到过相似的悖论,是否要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牺牲一个无辜的人!”

终于有自己答得上,能够理解的部分,威尔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你想说的是电车悖论吧……”

“啊……对,电车悖论……是……”

威尔挠了挠自己的小卷毛,略有些尴尬地背诵起课本上的内容,“电车悖论是……你是否会把即将撞死五个人的电车转向只会撞死一个人的轨道上。般度五子也面临同样的困境,是救一个孩子,将独轮城暴露在危险中,还是为了让独轮城继续得到庇护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被吃掉。”

“那你觉得怖军的这一行为错了吗?Lancer,如果换作是你,你会选择救一人还是救一城呢?”

“这种假设毫无意义。就算有人告诉我怎样才是正确的做法,我无法保证在抉择那一瞬间我会怎么执行。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不论我最后选择了哪一方,都会坦然去面对随之而来的代价和后果。”

当贝兹将问题抛给迦尔纳的时候,他并没有以选择题的方式回答,而是质疑了这个问题本身。这一回答让贝兹也感到有些惊讶,但随即却露出了释然的神情。

“有趣……悖论之所以被称之为悖论,正是因为没有绝对的正确。或许,仅仅是量化来说,更多人会选择牺牲一人而确保最大利益。可是……般度五子在钵迦看到了一个即将因为失去孩子而痛彻心扉的家庭,那是善待他们的善男信女,也是因为失去孩子而陷入绝望的父母。这对于他们来说并非一人与一城这样可以量化的东西。道德悖论的矛盾不在于理性上什么正确,而在于即使有了最好的答案我们出于感性也不一定会选择它。”

“虽然没有对错,关键时刻必须有一个决策者做出选择,并承担后果。”

爱葛莎感叹道:“在这种没有绝对对错的困境下,不论选择哪一方,都会招致怨恨与诟病。或许,你的决策是拯救一人还是拯救五人,但人们眼中却会当做你是杀死一人或杀死五人。因此,许多时候,人们并不愿意成为决策者,反而是将决策的权力交给别人。到了最后,那些没有什么道德负担的人反而成了决策者。”?

“决策者必须拥有这样的担当。真正的领袖都是在无数个电车悖论中不断取舍,并且背负着所有的道德枷锁负重前行。”

落日的余晖下,一座金碧辉煌的空中庙宇在火红的云海中穿行,维摩那的驾驶舱内时不时会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天空中充满了愉快的空气。

“这座婆罗多的空中堡垒要上手也并没那么难嘛,呵呵哈哈哈哈哈!”

“氪哈哈哈哈哈,对于古印度的神之战车我生前便有所耳闻,没想到是真的,英雄王,光驾驶可不够,我们还需要熟悉它的武器。”

“放心,本王早就摸透了它的门路,等下你们就擦亮眼睛好好瞧着吧!梅林,还有多久才能到秣菟罗啊?”

一路上,这俩老顽童笑得像个孩子,一旁的南丁格尔强忍着一拳打爆整个控制室的冲动,拳头都快捏出水来——要不是秣菟罗战况告急,这座空中堡垒又不能无人驾驶,她一定会先给这两位患者做开颅手术。

“以PushpakaVimana的飞行速度,应该已经快到了才对……秣菟罗现在应该已经被罗刹围困,因此,地面上的目标应该很明显才对……”

白袍子巫师试图用千里眼探查一下秣菟罗的情况,地面上奇怪的动静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秣菟罗情况不妙……必须尽快……”

“什么情况……城外的百姓……不是已经尽可能地撤回城中了吗?”

秣菟罗的城墙上,头顶镶着摩尼宝珠的红发弓手已经不眠不休地战斗了好几天,摩尼宝珠的神力让他不会轻易疲劳,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起先,他以为天边黑压压的一片是罗刹族的又一波进攻,直到他发现那些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百姓!苏罗娑境内,成千上万的百姓如今正被罗刹一族追杀,狼狈地向着秣菟罗城的方向奔逃而来……

“等一下!前排都是苏罗娑的百姓……全力射击后方的罗刹,掩护百姓撤离!”

他扯着嘹亮的嗓门呵住了城墙上的射手,这才避免了误伤百姓……可是,大波百姓涌向城门,身后又是罗刹追兵,这绝非巧合……

“可恶……”

“快开城门!把百姓放进来!”

看着城外百姓的惨状,坚战下意识地想要打开城门,却被俱卢的国师孔雀仙人拦住了去路。

“你知道这种时候打开城门的后果吗?!以那些罗刹的速度,要杀死城外的百姓谈何容易?你以为它们为何要驱赶着这些百姓一路来到城墙外?”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杀吗!”

坚战悲愤交加的话语并未在这位高天孤月般的仙人眼中激起任何波澜。他漠然答道:“不然呢?冒着让罗刹进城的风险放他们进来,你打算将城内的百姓置于怎样的危险中?”

“那些逃亡的百姓里有他们的家人!!!前几天,好多死里逃生的百姓还告诉我,他们的家人在逃亡的过程中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你现在要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家人再死一次吗!”

看着罗刹的追兵距离逃亡的百姓越来越近,怖军已经急眼了,但眼前这位俱卢国师怎么说也是一名仙人,身为刹帝利他是不能轻易对婆罗门仙人动手的……

孔雀仙人冷冷地看着流亡的王子,以鄙夷的语气说道:“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是在为民请命?说漂亮话倒是容易……”

“这不是漂亮话……不论后果是什么,由我来承担。”

“坚战殿下……”

奎师那虽然和孔雀仙人素来不和,但这一次,他也觉得罗刹一族的行为有蹊跷,坚战看着奎师那与雅度族的老国王乌格拉西纳,双手合掌,眼神里充满了诚恳与不可动摇的信念。

“国王陛下,以及瓦苏戴夫……我知道这将是一个危险的决定,身为一名流亡者,我更没资格请求一国之君冒着亡国的风险而舍身取义。但是……即便抛弃同胞,牺牲少部分人能让我们得以苟延残喘,幸存的人也将无法心安理得地活下去。我们需要对抗的敌人不仅仅是罗刹……他们更希望看到的,是将我们也变成和他们一样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怪物。如果我的三弟也在这,他也一定会支持这个决定……”

“坚战殿下……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

奎师那虽然想要劝阻,可苦于时机未到,他只得欲言又止。虽然班遮罗一战已经让他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但局外人与局中人仍有本质的区别。

“奎师那,有办法在阻止罗刹入城的情况下保全百姓吗?”

老国王望着秣菟罗的拯救者,那罗延的化身,奎师那点了点头,乌黑的莲目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个办法需要用到马嘶殿下的法宝。这个法宝对于手无寸铁之人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对于手持兵器,杀意毕露之人则是致命的武器。”

“哦?你说的是那罗延法宝Narayanastra?”

马嘶尚未解放过这件宝具,奎师那居然这么清楚自己的老底,这让他有些意外。但由于现在救人要紧,他也没多想,正准备答应的时候,孔雀仙人竟阻止了他。

“那可是这场战斗最后的王牌。如果秣菟罗被攻破……这是扭转战局的唯一方法。瓦苏戴夫,你比我更清楚这个法宝的特点,在同一场战争中,这件法宝不可使用两次。为了这些被罗刹当做诱饵的百姓……你打算这么快就让马嘶交出王牌吗?”

“你错了,孔雀仙人……这个王国的百姓才是它的王牌。”

老国王用苍老的声音坚决地答道:

“如果这个王国的国君拒绝为他的子民提供庇护……那么失去人心,王国土崩瓦解也只是时间问题。”

“为了成全正法,不惜拿一城的百姓作为陪葬?”

孔雀仙人阴沉地看着奎师那与老国王,俊美的面孔上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也罢……就算城破人亡,我也有全身而退的方法,就让我看看你们能否将这愚蠢的正法践行到最后。一旦情况失控,承担后果的可不是你们。”

他走向了红发的弓手,对方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战意,仙人似乎还有别的打算,因此并没有干涉他的决定。

“我不会阻止你。做出你认为正确的选择即可。”

“我会使用那罗延法宝。还请上师与各位在那之前为我争取足够的时间。”

“谢谢你……大师兄。”

坚战正要诚恳地答谢马嘶,对方却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

“没什么好谢的。我不过是和那人一样,对自己的武艺信心十足罢了。就算没这个法宝,我也有把握守住这座城。”

马嘶说罢,拉满手中的长弓,虔诚地吟诵起那罗延的颂词。伴随着法宝的解放,额头上的摩尼宝珠也随之释放出更多魔力,如同熠熠生辉的暮星,亦如点燃黑夜的薪火。

“OmNamahNarayanaya...”

满弓之上,一把杵状的利剑正在缓缓形成。奎师那与孔雀仙人纷纷施咒,为城墙上的弓手加持,以漫天的箭雨狙击百姓身后张牙舞爪的怪物。随着夜幕降临,大地上布满了血红的光点,那正是罗刹一族闪烁的眼睛……伴随着黑夜的掩护,罗刹的速度也变得更快,并且更具攻击性……当百姓靠近城门,众人甚至能够听见白罗刹撕咬的百姓的哀嚎。

“打开城门……”

城外血腥的一幕让雅度族的士兵近乎直接愣住,放在控制闸上的手也不听使唤,怖军见几个小兵已经懵了,直接凭借自身的蛮力拉动了几人才能拉开的控制,随着城门大开,蜂拥而至的不仅仅是百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开始后悔这个决定……

“来不及了吗……”

“由我来争取时间。”

坚战拿起□□,兄弟四人一同守在门前,阻挡着百姓身后的追兵。当几只破门而入的罗刹开始巨化,悠扬的笛声在黑夜中响起,灵巧的千头蛇随着笛声起舞,迅捷地缠住了变形的巨人……

“就是现在……”

眼看罗刹大军即将破城,耀眼的火光将夜幕点亮,紧接着,骤雨般的火弹从燃烧的夜空中落下,如同火山喷发,流星坠地……火弹会根据对象的性质变幻形态,对于小型罗刹,那是火球与利箭,对于巨化的罗刹,则成了所向披靡的金刚杵,而对于手无寸铁的百姓而言,那仅仅是一场温和的小雨……

“礼赞那罗延,宁静自在相,安卧于蛇床,脐生莲花者,至尊之主宰……”

伴随着那罗延的赞歌,漫天的火雨如同灭世的战火,亦如灌顶的甘霖,洗刷着这片大地上的罪恶……看着血红的光点在城墙下渐渐熄灭,耳边,百姓的哭嚎也变为了那罗延的赞歌,红发的战士扶着被战火烧焦的城墙,终于如释重负地倒了下去。

“父亲……难敌……我做到了。可恶……明明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啊……”

“好好休息吧。我那爱徒也不是什么不知疲惫的神仙。要和他较劲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孔雀仙人轻轻托住了精疲力竭的战士,凉薄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睡吧……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都由那群自诩正义的家伙来承担就好。”

城中的百姓正在因劫后余生而欢腾,那些在逃亡中破碎的家庭也因而得以团聚……

这原本是值得庆祝的景象……

直到为逃难的百姓送去衣服和食物的般度兄弟听到一些非常奇怪的话。

“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我的丈夫在我面前被罗刹掏出了心脏……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的妻子当时已经失去了心跳,我向那罗延祈祷,没想到她真的活着回来了!”

“当我而儿子被罗刹抓走,我还以为我的儿子会被罗刹分食,太好了,他居然还活着!”

这些不经意间的对话让坚战脸色煞白……

不对……

这座城的危局……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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