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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养蛊终害己

“迦勒底的英雄们……是帕斯委托你们来的吗?帕斯近况如何?”

在告别般度族的王子们,驾着战车朝着城外的尸林出发后,奎师那终于可以向迦勒底的英灵们打听起阿周那的消息。

“Archer原本想亲自来秣菟罗,但为了不让盎伽王起疑……他不能这么做。正好,‘洛丹伦的阿塞斯王’想要操纵一下才抢到手的神之战车,便带着他的臣民来到此地。话说那夺取维摩那的战斗,那可是相当精彩~~”

梅林愉快地讲起了一行人在拘萨罗经历的故事,包括阿周那在与巨人的战斗,以及维摩那争夺战中活跃的表现,在前方驾车的美发者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已经笑至眉眼,这或许是自秣菟罗被围困以来,唯一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在幻境迷宫里,我们还进过一次阿逾陀,正在为如何见到罗摩发愁的时候,Archer居然换了一套行头,直接在罗摩的宫殿前自报家门……罗摩的卫兵居然真的放我们进皇宫,去觐见罗摩了!”

听到这一段时,奎师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可以跟你打赌,就算帕斯不换回王族的那身行头,卫兵也一定会相信他是一名真正的王子。况且,以罗摩的眼光,也必然能看出他的本质。”

“哦?你怎么知道罗摩是怎么想的?”

南丁格尔半信半疑地看着这位神秘莫测的军师,爱德蒙回想着神话中的内容,轻描淡写地补充道:“罗摩和奎师那在印度教中都是主神毗湿奴的化身,罗摩是第七化身,奎师那是第八化身,因此,两人在神性上同源。”

“你和那个家伙……感觉不太一样。”

南丁格尔还没说出两人的区别,奎师那就没心没肺地补充道:“你想说一个是心思单纯,一腔热血的少年英雄,另一个是一肚子坏水的狗头军师吗?”

“咳哈哈哈哈……你这家伙还有点自知之明嘛。”

基督山伯爵可没想过跟这家伙礼貌,“一见面就想着抢令咒这种事,那位正直的少年确实做不出来。”

“虽说是主神的化身,但我现在也是个会犯错的人类,就算是神也有一叶障目的时候。”

奎师那并不打算否认最初夺取令咒的事情是个错误,虽然已经预见到死去的帕斯会以另一种形式回归,但若说阿周那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没有产生一些头脑发热的想法那都是假的。毕竟……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帕斯。

“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再打那个人的主意,我可不管你是人还是神。”

“明白。若是我背信弃义,你大可以你的方式复仇。”

这种轻松的氛围并没能持续多久,众人就抵达了秣菟罗城外的尸林。

秣菟罗城内的战火将夜空染得通红,焦黑的大地飘来了血腥的气味,幽冷的寒风掠过尼拘树形成的回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呜咽。南丁格尔对此并不陌生……

“这片土地……仿佛正在死亡。”

尼拘树林外,是一片空旷的荒原,雪白的骨灰洒满了大地,与猩红的血液交织,形成一个不祥的图案,术式的祭品正是来不及撤回城中的,苏罗娑百姓的鲜血与内脏……法阵中心,一只脸上涂满骨灰的罗刹妖术师正吟诵着诡异的咒语,沙哑的嗓音如同嗜血的野兽。

“那个亵渎死者的赶尸人,想必就是这家伙吧!”

南丁格尔捏紧了拳头,正要越过法阵的边线,却被爱德蒙一把拦住。梅林一个咒语破除了伪装后,众人在发现困在法阵内的无数怨灵,它们原本是苏罗娑的百姓,死后应该进入轮回,却被赶尸者困在阵中,汲取力量……被折磨的灵魂痛苦地呜咽着,尖利的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隔着法阵的外圈,一行人都能感受到怨灵在极度的痛苦中爆发出的破坏力。梅林向法阵中丢入一支开满鲜花的树枝,转瞬之间,粉红的花瓣便被愤怒的业火焚尽,枯萎的枝干化作微尘……

“法阵的能量……竟是源于这些痛苦的亡魂?这岂止是亵渎死者……将他们折磨致死,又让他们死后不得安生……这简直是禽兽不如的行径!”

南丁格尔举起枪,对着那只施法的赶尸者放出了无数银弹,可银弹还未能伤到赶尸者,便被尖啸的灵魂所扭曲。

狰狞的法阵内,听到枪响的赶尸者缓缓睁开了眼睛,血红的双目洋洋得意地扫视着几位来者,随着咏唱的变化,法阵内的魂魄也开始变得更具攻击性……它们冲撞着法阵的边缘,伴随着法阵的动荡,整个荒地刮起了一阵妖风。

爱德蒙竖起了一道黑色的火墙,正欲再次启动宝具时,悠扬的笛声响起……奎师那吹奏着金色长笛,摄人心魄的笛声跨过了荒原,穿透了结界,安抚着痛苦的亡者……一时间,那些哭嚎的亡魂放缓了行动。

就在众人以为亡魂可以得到超度之时,赶尸者划破手心,将血液滴在了骨灰上,苍白的法阵燃起了毒绿的鬼火……伴随着劈啪作响的灼烧声,盘旋在法阵上空的亡魂冲破了屏障,朝着笛声的源头飞去。

奎师那抬起头,乌黑的莲目审视着那一张张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的面孔。他记得他们所有人……每一张脸……

其中甚至包括温达文的村民,他儿时一起嬉戏的玩伴,曾经被他偷过乳酪的邻居,听他吹笛子的小孩……在他和大力罗摩赶回马图拉的路上,那些欢呼雀跃迎接他们的民众,为他和兄长加油打气的青年,为他们送上祝福的老人……

奎师那停止了吹奏,那一刻,他终于听见了被笛声与哭嚎淹没的话语。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你不是拯救过一次秣菟罗吗?为什么这次却要抛弃我们……”

“奎师那,你不是上主的化身吗?为什么不能把我们全部都救回城中?至少……救救我可怜的孩子呀!!!”

“我的母亲当着我的面被罗刹吃了……下一个,是我的妻子……那时,神明又在哪里?!”

“神已经抛弃了我们!你让我相信了神明还存在,可是……为什么连你也不管我们了?”

“好痛啊……我好痛苦……为何没人来救我们呢……”

“奎师那,为何要离我们而去?”

“为什么……这时候才来……”

望着所有熟悉的面孔,哥文达放下了手中的长笛,张开双臂,如同拥抱往日的友人一样坦然迎上了愤怒的怨灵。

“是我来晚了,没能救下你们所有人……对此,我不会做任何辩解。现在……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一件事……承受原本应由我来承受的痛苦。”

“狗头军师!”

爱德蒙还没来得及阻止,奎师那便跨过了黑火的屏障,一瞬间,无数灵魂涌向了头戴孔雀翎的男子。

“梵界之下,尽是充满轮回的世界,一旦归我之后,便不会再生……”

面对刀风剑雨一样的狂潮,美目的男子双手合掌,如如不动,千百条魂魄如同百川入海扑向了他的身躯,而奎师那只是平静地咏唱着,就像风暴中为人们提供庇护的牛增山,就像……温达文那个为人们带来笛声与欢笑的孩童。

“超越冥有,另有冥性永存,万物尽皆消逝,唯有冥性不泯。所谓永恒不灭的冥性,被称之为最高的终点。这正是我的无上住所,达到之后便不再复返……”

包围着奎师那的风暴仍在持续,在死守秣菟罗的战斗中元气大伤的几位从者并没有余力去替别人担心,如今唯有尽快突破法阵……

由于魂魄都缠上了奎师那,南丁格尔也终于能够忍住法阵带来的伤害奔向那名赶尸者,她不顾刀刮一般的疼痛,跨越了白色的边线,借助强大的治愈能力在法阵中维持着灵基,也正在这同时,一只身材魁梧,头戴金色王冠的尸鬼从尸尘中站了起来。

“休想阻止我!”

南丁格尔捏紧拳头,迎上了那只尸王,天使的呼喊加持了她的双拳,然而这原本足以碎骨的一击竟被尸王用手掌接了下来……

“小心!”

见尸王扬起右手,准备捉住南丁格尔的头部,梅林赶忙施展幻术,将护士长传送到尸王身后,南丁格尔取出手术刀,麻利地挑断了尸王的肌腱,随后一个肘击扫向了尸王的下巴。

那只庞大的怪物被护士的力度击退了几步,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发生了——这只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的家伙居然还能行动,如同一只牵线傀儡!

“唔啊啊啊!!!”

它一脚蹬地,随后飞速冲向了护士长,爱德蒙点燃身上的毒炎,几道黑光瞄准了尸王的腿部,然而那几道黑光竟只是击在了剪影上,下一秒,那只尸王竟用肘锁住了南丁格尔的喉咙。

“原来只有近战时你才用实体吗?!”

护士长将手术刀卡进了尸王的关节中,就算这个家伙不怕疼痛,也不会像正常人一样行动,但即便是傀儡也会在关节被卡住的情况下失去灵活……果然,尸王的肘部使不上力气,而南丁格尔也得以挣脱。

尸王拔出了卡在关节的手术刀,张开血口吟诵起了古怪的咒语,一把锋利的长刀在他手中汇聚成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情况很不妙啊……法阵本身已经会对她造成很大的痛苦,再对付这只尸王的话……”

梅林用辅助魔术强化了南丁格尔的耐力与力量,随后提剑走到了结界边缘,“把它从法阵中印出来!”

“它会中计吗?”

南丁格尔正思忖着这家伙会不会有意识,那只尸王在看到奎师那以后竟径直走了过去……

“奎……师……那……”

它干枯的嗓音如同凶兽的低吼,而奎师那在安抚了千百条亡魂以后也早已面色苍白,僵直在了原地……他打量着那张近乎腐朽的面孔,果不其然,又是冤家路窄。

“舅舅,是什么把你变成了这幅模样?”

“秣菟罗的暴君,刚沙?”

梅林感觉非常不妙,传说中,被奎师那推翻的秣菟罗暴君生前便和罗刹一族联手,精通各种邪术,也难怪这只尸王这么难对付……爱德蒙,南丁格尔和自己早就在秣菟罗耗尽了宝具,奎师那又承受了亡魂的怨气,短时间不可能恢复。

“管不了它是谁了!”

南丁格尔取出双枪,对着尸王的破绽一通扫射,而她之前的推测并没错,这只尸王有瞬移的能力,远程攻击对它来说近乎无效,就算击中,也只是打在不会痛苦的尸体上……下一秒,尸王的长刀已经挥向了她的脖颈……

以南丁格尔的速度与反应力原本不难躲开,但她此时正好踩中了法阵上的骨灰,而赶尸者不知用了什么邪术让她不可动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闪电般的身影将她推出了法阵。

“嘶……”

长刀划破了爱德蒙的后背,墨绿色的斗篷被染黑了一大片,南丁格尔下意识地想要用刚之看护为他止血,可是方才法阵造成的伤害却让她连维持灵基也已经十分勉强……

“女人,快走开……”

“闭嘴!”

看着刚沙越走越近,南丁格尔依旧固执地从医疗包里翻着绷带与止血的药剂,梅林挥剑迎上了尸王,嘴里也开始念念有词地讲起故事。

“哟,秣菟罗的暴君啊,你生前虽残暴不仁,与罗刹勾结,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瞧瞧你现在灰头土脸的模样!哪里还是什么国王?”

显然,尸王被梅林口中的故事激怒,凌厉的刀法变得更加狂怒,每一击都让梅林手臂发麻。这位擅长故事的大哥哥一边招架,一边幸灾乐祸地笑着,

“不仅如此,你还协助罗刹把你曾统治的国家搞得一团糟,虽然你生前就是在用铁腕治理秣菟罗,但至少那时你的国家强盛而繁荣,甚至能与摩揭陀齐名,而你也称得上是一代枭雄。”

“住……口……!!!!”

尸王大声嘶吼着,嘶哑的叫声令梅林浑身发抖,他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所幸他左手的法杖撑住了他的身体,当尸王挥刀横扫向梅林的腹部,花之魔术师化作无数花瓣,而“王的故事”仍在继续。

“曾经,你利用罗刹的力量篡权夺位,登上权力的巅峰,如今竟被当做一只牵线傀儡一样的存在,成为罗刹一族的工具……”

“唔啊啊啊啊啊啊!!!”

在幻术结束的瞬间,尸王揪住梅林的脑袋就将他重重地甩了出去,就在它打算给梅林致命一击的时候,魔术师毒辣地说道:“被一只你生前瞧也瞧不上的妖术师像个奴隶,一个玩偶一样驱使,真是可怜而可悲啊!你现在……还是那个高傲的国王吗?你到底……是王……还是只能算个可怜的奴才?”

“还在等什么?!快杀了它!”

赶尸者见刚沙竟僵在了原地,催促着刚沙赶快动手,而刚沙却不为所动,两只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位罗刹。

“怎么了?你打算抗命吗!?”

赶尸者质问着自己的傀儡,正要加强控制,却不料他的行为直接激怒了这名傲慢的暴君……刚沙一个瞬移消失在了赶尸者面前,下一秒,他就折断了罗刹的脖子!

“死……都死吧!”

秣菟罗的暴君丢下罗刹的头颅,冲向了早已无法动弹的花之魔术师……就在这时,密集的炮火从天而降,直击尸林中苍白的法阵……

“射击,射击,射击!全都轰干净!!!”

金色的庙宇在天空中闪烁,所有炮台都对准了赶尸的术式,早已憋了一肚子气的英雄王火力全开,根本不管尸林里还有谁家的祖坟,通通轰了个干净……

望着吞噬尸林的火海,以及术式解除后归于尘土的暴君,奎师那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为死者感到悲哀。

“洛丹伦的王啊,对于死者你能留点基本的尊重吗?”

“哼,要不是本王及时赶到,这里就变成你的坟头了!”

“……这么说我还真谢谢你两次雪中送炭了呢。”

英雄王总是能令奎师那哭笑不得,但这个和自己一样不守规矩的家伙并不让他讨厌。随着维摩那降落在尸林旁,英雄王走向了狗头军师,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对于已故的仇人,你自然不会再想看到他们该死的脸,至于已故的友人……倘若同样的面孔,却物是人非,你也不会感到开心的。”

“我知道你的故事……重新见到恩奇都的时候,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切,别拿你的表弟跟恩奇都比。”

“……”

再一次回到秣菟罗的时候,黑夜已然结束,这座几近陷落的城市,也终于迎来了黎明。人们欢呼着,高喊着“马嘶”的名字,而尽管已经努力补救,般度一族的王子们依旧被当成了引狼入室的罪人……

“虽然罗刹一族已经被击退……但要修复这个特异点却变得更难了。”

梅林看着灰头土脸的般度王子们,不禁为如何将《摩诃婆罗多》的故事重新圆回去感到担忧,而奎师那则十分淡定地说道:“雅度一族内部在支持哪位王子这件事上原本就有分歧。即便是泛人类史中,雅度一族内部的纷争也是在更早的时候被埋下的隐患。”

“不仅如此,你还老老实实把妙见交给那家伙了?”

英雄王低迷的语气就像是被飞龙骑脸(电竞梗)。

“是的。”

奎师那点了点头,甚至不打算解释妙见是怎么被骗走的。

“呵呵哈哈哈哈哈……很好,快赶上本王当年的惨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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