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互相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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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行担忧的看了眼酒馆，随即大着胆子拉住想过去的秦晖：“将军！夫人让您先离开，一定有她的用意，您还是别去了。”

秦晖面无表情的甩开慎行的手，却没有再上前。

他说的对，晚晚让他先行离开，一定有其他用意，如果这时候过去，说不定会坏了她的事。

手中的药酒原本是温的，此时已经彻底凉了。

“淑人，这肘子实在美味，不知陈某可否外带一份留作宵夜。”

陈寅这话说的客气，可根本就不是在问，而是在通知。

阿蛮胆子大，当即就要说“本店不可外带”，陆晚晚瞧见后，立刻拉住她，冲陈寅笑了笑：“陈厂督不知道，我这儿是不可外带的，毕竟菜谱珍贵，若被旁人学去了也就不必再开店了，不过……您不是做生意的，当然可以带走。”

“如此甚好。”陈寅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菜。

其余客人敢怒不敢言，他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冲上去和陈寅或者陆晚晚讲理。

一件酒馆的菜式每日只推出两样，且还限量供应，看来以后只能每日来的早一些了，众人心道。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陈寅早早的吃完了自己那份，却没着急走。

陆晚晚心知对方是有话要说，所以在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她打发几个丫鬟下人都去了后院。

“淑人是个聪明人。”陈寅率先开口。

陆晚晚一改往日对他的态度，先行了一礼，随后才笑着说：“陈厂督也是，今日，还要多谢您了。”

“陈某可不是聪明人，是生意人。”

此话一出，陆晚晚心中一沉，不知陈寅这次会开出怎样的条件。

看到陆晚晚面色变了，陈寅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陈某只是想知道，淑人这么做，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气，还是为了将军。”

前阵子，若不是赵祥暗地里陷害陆晚晚，她也不会被陈寅带走关进西厂，而秦晖更是为了不让赵祥被幕后之人刺杀当了好久的贴身侍卫。

如今赵祥已经被西厂的人带走，是死是活，都要看陈寅。

陆晚晚早有对策，听得陈寅只想问这话，并没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陈厂督知道答案后，这件事就能翻篇吗？”

“当然，陈某还有些东西在淑人那里，已经是理亏了，怎敢再劳烦淑人付出什么报酬呢？”陈寅笑眯眯的说完这话后，手指屈起，敲了敲桌子：“何况，淑人破例准许陈某往后都可以外带，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交换了。”

明明她的意思是可以外带一次！怎么到了这人嘴里成了往后都可以外带了？

陆晚晚心中不断的咒骂着这个贪心的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好。”

随即，她回应了陈寅真正想知道的问题：“说到底，我只是个女子，心眼小些也正常吧？陈厂督很清楚那几日我在诏狱受了多少罪，我要他死，更是正常的事吧？”

“有几分道理。”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中闪过不悦，陈寅看出陆晚晚没说实话。

陆晚晚顿了顿，继续说：“他险些破坏了我的人生，凭什么要我放过他？诏狱刑罚众多，我不要他死，我只要他经受一遍我曾经受过的刑罚即可，如果他死了，这事就过去了，如果他没死撑过来了，我往后也不会再计较，如此，才算公平。”

陈寅没说话，只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开口：“淑人，把食盒拿来吧，陈某要回去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眼见着陈寅终于打消疑虑，陆晚晚松了口气，立刻叫寇儿拿了东西出来。

疲惫的回到后院厢房，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院子里落下什么动静，随即，房门被敲响了。

“是我。”

听见这声音，陆晚晚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喊了一句：“寇儿，把他的打出去！”

这里这么多眼线，他怎能大大咧咧的进来？

外面传来寇儿为难又坚定的声音，还有秦晖讨价还价的话，陆晚晚觉得头更疼了。

那晚，她已经与秦晖说过自己的大致打算了，怎么他还过来？是生怕旁人看不出他们已经和好了吗！

……

“看清了？真没进去？”

“厂督，真没进去，淑人的丫鬟把将军赶走了。”

陈寅皱眉，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处处都透露着古怪，可要让他说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

回到将军府，秦晖坐在空荡荡的雨霖院中发呆。

眼熟的下人都被陆晚晚带走了，剩下的都被他打发去了别的院子，如今偌大的雨霖院中只有他一个人。

准确的说，整个将军府都只有他一个主子在，因为林清欢和小松也跟着陆晚晚走了。

想起那晚她的话，秦晖陷入沉思。

前几日，晚。

“寇儿？”他听见门响开门，本以为是慎行，却不曾想，是跟着陆晚晚离开许久的寇儿。

寇儿低着头站在门外，没等他再说话就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下一秒，眼前景象陡然变换。

“寇儿”摘下面纱与斗篷，露出真容，赫然是他朝思暮想的陆晚晚。

“晚晚！”秦晖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

陆晚晚快速后退几步：“你别过来！否则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你！”

“好，我不过去。”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堵墙，一方向靠近，一方想逃离。

神情充满戒备的陆晚晚说：“我知道孩子那件事是有人在陷害你，但不查清楚真相，我没办法用以前的态度对你。”

“晚晚，你终于相信了么？”秦晖显得有些受伤。

陆晚晚抿唇，眉头紧锁：“这件事暂时翻篇，以后再说，我今天过来是有其他事要说，接下来我们还是保持这样冷淡疏远的态度吧，因为我要查清楚几件事，你不要问，也不要管，否则会干扰到我的安排！”

如此强硬的态度，令秦晖无话可说，不过，他知道陆晚晚不是个莽撞的人。

“好，我不会干扰你的安排，但我要你保证，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护自己。”

陆晚晚点点头，下一秒，两人回到熟悉的环境里，但她很快离开，快到秦晖没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