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似乎全日本大多数的黑暗与罪恶都在此涌现,全日本的阴晦与邪恶都在此封印。
总之,横滨之内炮火轰天,横滨之外天下太平。
打打杀杀、抢夺地盘、劫掠武器这些事情,对于太宰治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他的日常,主要围绕定期在齐木姐弟面前蹦跶,日常鞭策小徒弟芥川龙之介,和兢兢业业的自杀三个方面。
对黑手党没有二心,但并不忠心;自觉探索完毕活着的意义,对生命并不留恋,却依然老老实实遵守着与齐木葵的约定;由于先前经历,对朋友这种生物有一点点好奇,又懒懒散散不愿触及。
太宰治一向是矛盾的结合体。如同心碎与希望,光明与晦暗并存的横滨。
横滨总会改变,哪怕是在遥远的未来。
而太宰治的幸运,又一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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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战争过后,太宰治的日常多了一项。
Lupin酒吧。
唱片播放着优雅的爵士,灯光昏昏暗暗,老板安静地擦拭着桌台。
太宰治端起玻璃杯,向出口处举着:“来晚了。”
织田作之助与坂口安吾先后从门口走入。
“不好意思啊,作为底层人员,琐碎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身高腿长、酒红色发的男子说着,下巴上残留着明显的胡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忙而疏于打理。
“新送来了一批物品,做记录忙的来不及看时间”,头发向后精致地梳起,带着圆框眼镜的斯文男子推了推眼镜,“十分抱歉。”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们了,”太宰治喝了一口啤酒,贱兮兮地看着两人:“天生劳碌命。”
“真是幼稚,对吧,安吾。”织田作之助对着坂口安吾无奈道。
“算了,毕竟年龄也小”,坂口安吾又推了推眼镜,眼镜片反射着光,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作为各种意义上的长者,能让就让吧。”
“诶?好过分啊,亏我刚才还点了威士忌和咖啡。”太宰治嘟着嘴,不高兴。
找到惯常坐的位置坐下,织田作之助拿起盛着咖啡的杯子:“还真是感谢呢。”
“每次太宰君提前到,都能预测出我们到达的时间,真像是异能力呢。”坂口安吾小酌一口,颇具感慨。
“动脑子预测,这种事情很简单,”太宰治平静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当然,只是对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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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是太宰治机缘巧合下认识的。
一人是港口黑手党最基层的成员,在高层眼里本是默默无闻。
一人是情报员,终日与众多物品为伴,从拥有者的物品上了解事情的真相,并将逝者的故事用笔记录,永远留下。
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个人。
原本,莫说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就说知晓姓名,见面点头,都算是奢侈的事情。
然而现在,莫名其妙地跨越了组织严格的阶级划分,三个人出现在同一间酒吧,安心地说着自己的近况,放松地聊着生活的喜怒哀乐,不得不说,实在是妙事一桩。
生活就是这样呀。
它本是这样黑暗,在奔赴自杀,渴求永恒的道路上,太宰治原本一往无前。
机缘巧合下,他有了停留在原地,感受生活的羁绊与理由,而现在,零零星星、点点滴滴的萤火之光又出现了。
……
突发奇想的聚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前调苦涩后味香醇的啤酒,和相机里留存的一张张照片。
就算不承认,对太宰治来说,也算生活中不可忽视的转变了。
从太宰治本人嘴中得知此事时,齐木葵知道,至少现阶段,不必担心小作精又隔三差五闹自杀了。
交到了新朋友呢,有了新的美好的友情,真是为他高兴。葵眉眼弯弯,顺了顺怀中乖巧趴着的二号的毛,惹来二号舒服地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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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桑,下周三是帝光中学的校园祭,有篮球部的友谊赛,如果有空闲时间,请务必赏光。”
周末,专程坐轻轨看望哲也二号的黑子哲也在离开前,双手递给葵一张请柬。
葵也双手接过,打开细细端详。
淡黄色底的贺卡系着乳白色的丝带,若隐若现着帝光中学的图书馆与运动场。翻开,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秀雅的印刷体写着校园祭邀请词与日期。
“各位的比赛一直都很精彩,我一定会去的,”葵肯定的点点头,“期待着各位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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