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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人命官司

次日清晨,几人收拾完毕刚出了店门,昨日巡城的王捕头竟又迎了上来,祁剑蝶见了面上怒色一闪即逝,转而似笑非笑的看向欧阳榕。

欧阳榕却仍是笑意吟吟的迎上前去,问道:“王捕头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王捕头面上也有些尴尬,低声道:“欧阳长老,不是在下不肯通融,实在是这次伤了人命,已经惊动了林大人,兄弟也兜不住了啊。”

欧阳榕听得一头雾水,疑问道:“伤了人命?可是我教中弟子?”

王捕头为难道:“不是,但多少与贵教有些关系,亡者就是昨日与贵教动手的那位姑娘,现已查明系蜀中青竹山庄云鸢之女云惠,还请欧阳长老跟在下去府衙一趟吧。”

府衙内,云姝看着云蕙了无生气的脸色和左胸处那个鲜血淋淋的伤口,不由头晕目眩、冷汗涔涔,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尸体,死者还是她名义上的二堂姐,甚至昨天傍晚还曾气势汹汹的质问她,没想到今日就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一个本该如鲜花般怒放的生命的消逝总是会令人难过的,虽然跟这个所谓的姐姐并没有什么感情,她们甚至昨天傍晚才刚刚认识,可云姝还是感到无端的伤感,她明白自己此时不能露怯,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已是摇摇欲坠。

碧瑶发现了她的异样,忙伸手扶住了她,悄声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云姝反手紧紧抓着了她的胳膊,勉强笑了一下,虚弱的说道:“我没事。”

碧瑶眼神微闪,说了一句“你自己站好”,便上前去仔细的对着云蕙的尸身检查了一番。

然后在云姝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回到她身旁站定,悄声道:“死亡时间约莫在昨夜寅时之间,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死因是左胸那一剑,一招毙命,用的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普通长剑,从伤口的痕迹上看不出凶手的武功路数,可见凶手的武功远在死者之上。”

云姝胡乱的点了点头,就听一旁的仵作正在给欧阳榕介绍死因,与碧瑶所言大致相同,只不过没有对武功路数的推断。

欧阳榕听仵作说完,看了王捕头一眼,沉声问道:“王捕头可是怀疑行凶之人与敝教有关?”

王捕头嘿嘿一笑,道:“不敢,不过贵教昨日确实与死者有过争执,林大人既然问起,在下也不好隐瞒不是,这不先带着各位来看看死者,也好叫各位心中有个底嘛。”

欧阳榕闻言脸色稍霁,呵呵一笑,道:“如此倒是多谢王捕头好意了,还请带我们去见林大人吧。”

王捕头笑说着“好说好说”,引着众人去了府衙的会客厅。

林健见到云姝和碧瑶吃了一惊,虽在纠结命案之中,但还是先开口问道:“云姑娘、碧瑶姑娘,你们怎么先回来了,小儿和韩贤侄可还好?”

云姝恭敬的向他行了晚辈礼,才忍住了告诉他你儿子已经被人掉包了的冲动,答道:“请林大人放心,林公子和韩公子都很好,我们离京之前秋闱已经结束了,看二人的神色应该是胸有成竹的。”

林健抚掌笑道:“如此甚好,对了,二位姑娘怎会在此处?”

欧阳榕上前一步,抱拳道:“林大人,云姑娘是敝教的新任教主,这位碧瑶姑娘是教主的贴身侍女。”

林健闻言一怔,继而不着痕迹的笑道:“如此恭喜云教主了。那咱们先说案情吧,是这样的,昨日城内发生了一桩命案,据说死者曾在昨日傍晚与云教主和这位……”

他指着祁剑蝶顿了一下,云姝心知自己一行人这是成了嫌疑犯了,忙配合着介绍道:“这是敝教的大祭司祁剑蝶。”

林健略一点头,继续说道:“据说死者与云教主和祁女侠有所争执,所以本官才命人将诸位请来,一问究竟。不知云教主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云姝先入为主的有了林健为官清正的印象,便坦然答道:“不瞒大人说,死者是我的二堂姐,昨日傍晚,在洛翔客栈门口,我们确实因为某些原因,起了一些争执,但是我建议她去找家父问问清楚之后,她便离开了,这是王捕头亲眼所见的,之后我们便进入客栈休息了,并未再见过她。”

林健微微颔首,又问道:“不知你二人因何事争执?”

云姝面色尴尬,迟疑了一下,才囧然答道:“是关于我们的一位师兄,那位师兄如今下落不明,山庄好多人都在找他。”

林健见她含糊其辞,眸光微微闪了闪,又道:“令姐这几日都住在距离洛翔客栈不远的竹修客栈,一直在寻找一位名叫温孟洋的江湖中人,不知云教主可认识此人?”

听到“温孟洋”三个字,云姝面色倏然一红,一时语塞。

祁剑蝶在一旁接口道:“林大人,温孟洋几个月前曾到过敝教,盗取了敝教的圣物和武功秘籍后逃离,之后就不知所踪了,我与欧阳长老搜查多日,却是一无所获。”

欧阳榕点头附和道:“不错,此人之后确实是踪迹全无了,想来云二小姐也没查到什么线索。”

林健颔首道:“不错,在昨夜之前确实没有线索,不过昨日云二小姐回客栈后却收到了一封手书,应该正是这封手书诱使她深夜冒雨出门的。”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云姝。

云姝展开一看,却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欲知温孟洋下落,于今日寅时来城西义庄。”不由得一怔,没想到云蕙对温孟洋如此痴情,为了他的消息竟敢孤身一人在雨夜去义庄!

她心中感伤愈浓,若有所思的将手书递给了祁剑蝶。

待几人传阅一遍后,林健又道:“还请诸位各自将手书的内容照抄一份存档。”话音刚落,就有衙役抬了放好纸张的几案上来。

云姝心知这是要比对字迹了,可她们作为嫌疑犯也只能配合,好在她于现代时曾习过书法,倒也不至于太过丢人现眼,遂淡定的上前将内容写了一遍。

待几人一一写就,师爷拿去比对后,云姝疑惑的问道:“林大人,这么说二姐是昨晚在义庄内遇害的了,请问可曾查明那送手书的是何人?”

林健摇头叹道:“那人带着防雨的纬帽,小二并未看清其相貌。”

欧阳榕奇道:“既然来人不愿他人认出自己,为何在杀人后不把这封有可能暴露其身份的手书毁掉呢?”

林健道:“凶手并非不想,而是逍遥教的林左使恰巧路过,凶手受伤后逃逸,来不及毁掉证物。”

欧阳榕明显愣了一下,愕然道:“武林中能从林左使手下脱身的人物可不多,林大人可是要我们几人配合验伤?”

林健也不遮掩,开门见山的说道:“还望诸位能够配合。”

祁剑蝶闻言却道:“既然凶手曾与林左使交手,想来不可能不暴露真实武功,难道连林左使都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吗?”

她话音未落,林一飞从后堂转了出来,先与几人互相见了礼,才道:“惭愧,此人所用招式不似中原武功,且并不恋战,拼着受我一剑也要借机逃脱。”

祁剑蝶沉声道:“只是不知林左使所言又有何人可以证明呢?”

林一飞道:“两名义庄的守夜人可为林某证人。”

林健也道:“不错,本官已经分别审问了两名守夜人,二人均言听到外面有女子的惊叫声,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名黑衣人举剑刺向死者,片刻后林左使赶到,与黑衣人过了几招,黑衣人右臂受伤后便逃走了。”

欧阳榕闻言道:“既然如此,只要验明右臂无伤即可了?”

林健颔首道:“不错,还望诸位配合。”

祁剑蝶却又道:“不知凶手是男是女,敝教教主身为女子,云英未嫁,恐不好让人堂而皇之的验伤。”

云姝本就怀疑此事是祁剑蝶私下所为,此时又见她拿自己当幌子左右推脱,不由有些愤然,兼之因着之前逃婚的缘故,她见了这位逍遥教的左使者也有些尴尬和心虚,便冲口说道:“无妨,清者自清,便请林大人着人验伤吧。”

林一飞闻言却是尴尬一笑,道:“那个,云姑娘身形与凶手相差甚远,不验也罢。不过云姑娘曾与死者有过争执,你身为教主,如果属下犯了错,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云姝闻言不由得一怔,这是说即便自己自证清白了,但只要下属中有人是凶手,也算是自己指使的吗?这人如此针对自己,难道是想公报私仇,为他们教主出气?

她飞快的瞥了祁剑蝶一眼,见她面上并没有多少慌张之色,反而是一脸的为难,不由纳闷:“难道她并不是受了伤,而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那又是谁杀了二姐呢?”

她心下生疑,又下意识的看了欧阳榕一眼,见他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便知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请林大人安排人查一查吧,也好洗尽快清敝教的嫌疑。”

林健点头说了句“多谢诸位配合”,挥了挥手,便有衙役引着欧阳榕去了后堂,又有两个婆子引着祁剑蝶、碧瑶、盛熙和盛和四人也下去了。

片刻之后欧阳榕便随着那衙役回转,那衙役躬身道:“回大人,欧阳长老身上没有伤痕。”

林健点了点头,对欧阳榕言语间又客气了几分,道:“下官多有冒犯,还请欧阳先生勿怪!”

又稍候片刻,祁剑蝶等人也出来了,那两个婆子回道:“回大人,四人身上均无伤痕。”

林健似是也舒了一口气,抱拳团团施了一礼,道:“诸位,得罪了。”

云姝感念林大人不愧是谦谦君子,对待嫌犯都这么客气,忙抱拳道:“林大人太客气了。”

她本想趁机请辞,突然又想起死者是自己名义上的二姐,自己似乎还不能一走了之,便生生转了话头,问道:“如今案子尚无头绪,二姐的尸首可是还要留在府衙?”

林健道:“不错,本官已经着人去青竹山庄通知云掌门了,不过路途遥远,云掌门未必能及时赶来,令姐的尸首怕是还要劳烦云教主帮着收敛,在结案之前,云教主恐怕要在庐州城中盘桓几日了。”

云姝看了看祁剑蝶和欧阳榕,见二人均是面沉似水,心知是自己拖累了他们的行程,但心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忽略二人的不快,道:“理应如此,我还住在洛翔客栈之中,林大人可随时传唤。”

几人刚一回到客栈,就被心急如焚的宋平安迎到了小院的会客厅中。

欧阳榕问道:“宋掌柜,此院周围都住了哪些人?”

宋平安躬身道:“请大长老放心,此前接到大长老的书信,属下就慢慢空出了这周围的院子,此时并无人居住。”

欧阳榕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去忙吧。”

宋平安躬身应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欧阳榕一改往日的谦谦君子形象,怒视着祁剑蝶,沉声喝道:“无影呢?这件事是不是他干的?”

祁剑蝶却不为所动,姿态娴雅的坐了下来,凉凉的反问道:“大长老就这么想咒我和我的人出事吗?”

欧阳榕怒极反笑,道:“还用我咒吗?你自己想想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祁剑蝶抬眼斜斜看了他一眼,道:“若不是你飞扬跋扈、独断专行,惹得五大护法心灰意冷,纷纷避世独居,我又何苦处处针对于你?”

欧阳榕怒道:“我何时独断专行过?哪次不是你在其中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咱们不说以前,只说现在,既然已经尊立了教主,你为何还要如此一意孤行,不尊教主号令?”

祁剑蝶拍案而起,怒道:“你血口喷人,我哪里不尊教主号令了?”话音未落,竟然举掌攻向欧阳榕。

欧阳榕也不甘示弱,怒骂一声:“真是不可理喻之极。”翻身与她战在了一处。

盛熙和盛和面面相觑,十分默契的转头看向了云姝。

云姝忍下扶额长叹的冲动,高声道:“两位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武。”只是语气软绵绵的,毫无威慑之力。

欧阳榕与祁剑蝶都在气头上,听了她这明显底气不足的劝诫,丝毫不为所动,仍然打的不亦乐乎。

云姝手足无措的原地僵立了片刻,看着盛熙和盛和眼中的轻慢与嘲讽,不由也是怒从心起,提气跃入战圈,拆解了几招,双手分别搭上了二人手腕,随即运起北冥神功,化解了双方的掌力。

欧阳榕与祁剑蝶显然是动了真怒,掌中真气浩荡。云姝瞬间同时吸收了二人的真气,只觉得体内真气鼓荡,震得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置。

她疯狂运转北冥神功,才勉力压下了这两股真气,缓了一口气,忍着喉中腥甜,怒道:“两位也不是三岁孩童了,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动武,成何体统!”

欧阳榕回过神来,满面懊恼之色,凉凉的瞥了祁剑蝶一眼,翻身跪倒在地,惭愧的说道:“属下无状,请教主责罚。”

祁剑蝶见他如此,也只能压下心中震惊,跪下道:“是属下冲动了,请教主责罚。”

云姝此时仍觉得头昏脑涨、胸肋胀痛,似是要爆裂开来,见二人这般作态也不再多言,只摆摆手,沉声道:“二位请起吧,各自回房冷静冷静,有事明日再议。”

二人齐齐抱拳称是,悻悻的站起身来,视线在空中交汇,又仿佛擦起了一串火花,俱是冷哼一声,面色不虞的各自回房去了。

碧瑶忙上前扶住云姝,低声道:“你没事吧?”

云姝摇摇头,轻声道:“快扶我回房。”

碧瑶心中一惊,忙又多用了几分力气托住她的腋下,缓缓向房中走去。

盛熙和盛和此时方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对视一眼,齐声道:“教主,可需要奴婢服侍?”

碧瑶担心她们看出端倪,冷声道:“不用了,有我就够了。”

盛熙和盛和眸中寒光一闪,冷哼一声也回房去了。

刚一回到房间,云姝伪装的平静便不复存在,她身子一沉,不由自主的喷出了一口鲜血,神色愈发萎靡下来。

碧瑶脸色一沉,忙扶着她靠坐在床头,拉过她的手腕来把了把脉,急道:“糟了,那二人内力深厚,不容小觑,你这是受了内伤。”

云姝心知这就是楚忆风所说的对手比自己内功深厚时贸然使用北冥神功的后果了,一时间不免五味杂陈,勉强笑笑,声音几不可闻的说道:“嗯,他二人内力远胜于我,我虽勉强化去,终是反噬自身了。我现在试试能否自己疗伤,你守住房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碧瑶点头应是,帮着她盘膝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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