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我有个请求

“卫大夫，能把瘟疫给消灭掉吗？”周鸿涛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连呼吸都是急促的。

“瘟疫一旦爆发，以现在的北晋是无法消灭的。”卫皓明这少年心性又冒出来，觉得看这大人物一惊一乍的样子挺有意思，就把话只说一半。

周鸿涛听到卫皓明这么一说，神情一愣，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被浇灭，如坠入冰窟，整个人像是被抽走魂魄，一时之间痴痴呆呆没有了反应。

任谁在看到希望的曙光后又被掐灭，应该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卫皓明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心里已经是乐开怀，可脸上依然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只不过嘛~”

话又没有一次性说完，学足了大人物的做派。

“不过什么？”痴呆中的周鸿涛又是一个激灵，探前身体，一脸期盼的问道。

“只不过这瘟疫虽然不能消灭，但是却可以提前预防，不让它发生，或者是做到可控的范围，避免造成可怕的后果。”

周鸿涛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浮出水面，焕发出生机。这心情一波三折就好像坐过山车一般舒爽，磕磕绊绊的问道：“卫大夫，要如何做才能预防瘟疫的爆发，是不是要像东风里一样建造厕所然后收集污秽就可以了。”

卫皓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建造厕所，妥善处理污秽只是防止瘟疫的一个因素而已，要想预防瘟疫的发生还得从整个京城的方方面面做起，例如管控水源，妥善处理垃圾，蚊虫老鼠灭杀等等，可是涉及到许许多多的问题。”

卫皓明光是举例的三个问题就让周鸿涛一脸的茫然，包括污秽的收集在内，这些细微的问题在周鸿涛几十的人生当中可是从来都不会去在意的。

这些无关紧要，毫无关联的细微问题居然是防止瘟疫发生的关键问题。反过来想的话，瘟疫的爆发也就是因为这些问题没有妥善处理才会发生的。

回过神来的周鸿涛站起身子，朝卫皓明拱手行礼，说道：“卫大夫，我有个请求，万望卫大夫能够答应。”

这一下又吓了卫皓明一跳，这好好的怎么还给自己行礼了，其他人倒还好，问题是你这么大的官给我这小小的小大夫行礼，这可是超乎想象的大礼，这所求怕是要比天还要大的了，我这万一没法完成你这要求，该不会被你秋后算账给整治了吧。

卫皓明赶紧侧身躲过了周鸿涛的行礼，说道：“先生无须如此，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能力所在的话自当全力以赴。”

这话可是说得有所保留，你可不能胡乱要求，我这能力有限呢，能力以内就全力帮忙，如果超过我的能力就不能怪我。

听到了卫皓明的答复，周鸿涛自然也是听出了卫皓明话里的意思，随即笑呵呵的说道：“我这请求绝对不会为难卫大夫。”

“那就请先生说说需要我做些什么。”反正面对这样的高官，为不为难也是他说了算，自己只要恪守本分做好能力以内的事就好。

一段时间之后，从卫家出来的周鸿涛可是极度的亢奋，就连彭法师也是一脸的无法置信，当年京城的瘟疫他也是参与了救助，在那种情况之下有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这少年大夫居然能够阻止瘟疫的发生，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

两人一回到兵部衙府，周鸿涛立刻就换上了官服，带上闵庆华买的那个抽水马桶直接奔向皇城。

兵部府衙距离皇宫并不远，这是方便官员随时觐见圣上，所以没过多久，马车就抵达北晋皇宫。

马车停在殿前广场，经过内务总管的汇报后，周鸿涛独自一人跟着小太监进入皇宫，抽水马桶则是由禁军抬进去。

御书房，小太监进去禀报过后，候在门前的周鸿涛这才毕恭毕敬的步入其中。

清净的御书房当中，一位身穿淡黄色锦袍的青年男子端坐在上，白皙的面容上并没有胡须，神情十分的淡然，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眼前叠如山的公文。

此人正是北晋王朝当今皇帝司马雍，年纪不过三十，却已经在位十年有余。

司马家族以武立国，家族中人个个是能骑善射，所以司马雍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文韬武略，治国能力非凡，善于权衡臣子，更是得到天玄宗的认可，权力掌握得极其牢固。

“陛下，周大人来了。”周鸿涛进来，一旁的老太监小声的提醒了一下。

司马雍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迎面而来的周鸿涛，露出笑容，说道：“周尚书来了。”

“臣，见过陛下。”周鸿涛上前走到桌前，恭恭敬敬拱手鞠躬。

“起来吧，有何事。”司马雍问道。

“陛下，臣有一神物想要进贡。”周鸿涛说道。

“哦？周尚书如此慎重，看来这神物必定不凡，呈上来吧。”司马雍笑着说道。

被周鸿涛说是神物的东西确实是值得一看的，司马雍也生出好奇心。

几名太监早已得到周鸿涛的吩咐，很快就把抽水马桶以及一应物件般了起来。

司马雍看着这个精美又奇特的抽水马桶，又看着那水桶，笑着说道：“这座椅倒是精致得很，不会是要让我坐下来洗脚这么简单吧。”

这话当然是笑话，司马雍绝对不会认为周鸿涛会为了进贡一个精致的座椅而特别前来觐见，既然说是神物还应该还有着神奇的作用。

“陛下请稍等片刻。”周鸿涛也是笑着回答，知道这是陛下的玩笑话，既然陛下会说玩笑话，那说明心情还是很好的。

片刻之后，周鸿涛走到被垫高的抽水马桶旁边，提起水桶，抓着水箱上面的飞马掀开水箱，倒入清水。

司马雍伸头看了一下水箱里面，也看不出所以然。

一切准备就绪后，周鸿涛掀开马桶盖，倒是让司马雍一愣，这椅子既然是个桶。

“陛下，请看。”话一说完，周鸿涛按下了水箱上面的按钮。

即便是一国之君，天下什么神奇的物件没见过，修士的法宝也是见得多了，看到抽水马桶运作的那一刻也是如普通人一般目瞪口呆。

就是因为见过太多修士的神奇法宝，所以才更觉得这个抽水马桶的神奇。修士的法宝再神奇也得有法力才能使用，而眼前的这个神物却是凡人实实在在能用得上的。

司马雍看着桶底的清水心中各种猜想，看着又好像是用来洗手的。不过想来应该不会那么简单，问道：“周尚书，这神物有何用。”神物虽然神奇，用处也是关键，不然真的只是用来洗手洗脚的那就毫无意义了。

“陛下，这叫抽水马桶，是用来方便用的。”周鸿涛回道。

司马雍愣了一下，问道：“方便用的？”随后马上就到了什么，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