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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笨拙

“伍樱阁?就是你上辈子给你老公打工的地方?哦,不提不提,我坚决不提朱老头家的老十七的名字!”廖青儿连连摆手,“每次壹提你的脸就阴了!来,喝酒,酒後吐真言,好妹妹啊,跟姐姐说说,朱老头儿的接班人到底是谁啊?他大孙子吗?”

楚悦捶她壹拳:“你撂开这档子事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免得你又做出什麽惊人之举,跑去参选秀女或太子嫔妃。”

“你以为我是罗白琼啊?”廖青儿先是不满的都都囔囔,忽然眼珠突然壹亮,悄悄贴着她问,“跟姐姐说说,罗白琼上次用迷药色诱彭时,两个人发展到什麽程度了,你有没有飞到屋顶上去瞧壹瞧?她还有没有那个贞操去选秀女啊?”

楚悦嚼着酸梅子鄙视她:“亏你还是来自未来的大学士,不读史书不知明史也就罢了,连兴趣爱好也如此鄙俗,我都替你羞愧了。”

廖青儿满不在乎道:“我初中那段时间有点儿叛逆,手里又有我老豆给的大把钞票,所以就花钱雇同学给我写作业,壹科两块五,呵呵,所以历史课本壹学期下来都是新的,连郑成功跟郑和都分不清楚,还壹直以为‘郑和,字成功’呢,後来才知道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楚悦歪头:“郑和?依稀听过这个名字,他是做什麽的?”

廖青儿挠头:“好像是个将军吧,民族英雄之类的,还坐船去过大西洋。後来上了高壹,我翘课去我老豆的办公室要钱,那小秘书死活拦着不让我进,说老豆在开壹个重要会议,我就坐在外边儿的沙发上等着。过壹会儿里面就传出来哼哼哈哈的怪声,我就跟那小秘书大眼瞪小眼的听完了全过程,最後门打开了,壹个水蛇腰的女人扭出来,搭眼看见我,就回头朝我老豆冷笑,要钱的又来了。我从门缝里壹瞧,老豆上身穿着西装,下身穿个裤衩,办公桌上的东西滚了壹地,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说不出来谁更尴尬。这时候正好旁边的电梯叮的壹声开了,我就立马钻进去按了个壹楼,出来後直接打车回学校上课,从那以後我再也不翘课了,後来就考上大学考上研究生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孝敬我娘,就突然穿了。而且我是魂穿,不知道我娘看见我的屍体,怎麽个难过法儿呢。”

楚悦安慰她道:“你娘有你留下的五万块巨款,她壹定会衣食无忧,平安喜乐的。”

“巨款个屁,跟你说了我们那边壹块钱不是这边的壹两银子,算起来壹块钱也就相当於三四个铜钱,五万块只合四五百两银子,你不知道,我们天朝房价奇贵,我妈到现在还住我姥姥留下的壹套老房子,真想把我的两万两银子寄给她买房啊……”廖青儿露出壹个令楚悦感同身受的落寂表情,楚悦正想宽慰她时,廖青儿摇壹摇楚悦的胳膊,笑道,“咱讲点儿开心的事,上个月的诗茶会之後,罗白琼跟彭大帅哥进行到哪壹步了,我不信你真的没去看那场好戏!”

楚悦研究着酒盅上的白梅,轻笑道:“看倒是没特意去看,不过我路过那间厢房时,刚好在外面赏了半晌梅花……”廖青儿发出响亮的倒嘘声,楚悦毫不在意地继续说,“倒是也没听见什麽大动静,要是真闹大发了,就算彭时不乐意,死活不肯娶她罗白琼,罗白琼宁可做姨娘也会赖着他啊。所以我猜,大概就是亲了两下就把那彭时弄醒了吧,幸好只是如此,否则那彭时醒後壹股子邪火窜上来,没准儿会掐死她呢。堂堂罗府嫡女跑去给表兄做姨娘,多麽屈辱的壹段婚嫁,多麽引人遐想的背後原因,光彭家那边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咦,那你娘呢?”廖青儿跟廖之远不愧是壹世兄妹,很有寻根究底的求知欲和探索精神,托腮道,“她也是罗府嫡女啊,罗府论门第还比要府略高壹些,她为什麽要忍辱负重的去当什麽龟毛姨娘,离婚就离婚呗,把族谱上的名字壹删就走人!干嘛要改成姨娘?不做美大叔的妻,当然也不做他的妾!”

楚悦微笑:“我娘人傻,想不通这层道理,壹开始听说要校尉外面有了个外室,还把那个妾宠上了天,要星星有星星,要平妻有平妻,我娘她就壹味的哭闹,求丈夫回心转意,但从未想过跟要校尉决裂。後来外面的那位被接进了要家门,要校尉领着她去给重病的老父磕头,还将她是风尘女子壹事详细道出,立刻气死了老父,彼时我娘也在那里侍奉公公汤药,莫名其妙就顶了壹桩疏忽照料,致令公公断药而死的罪名,当场就收到壹纸和离文书。”

廖青儿张口结舌:“美大叔这麽阴险!跟这种男人还多说什麽,离婚离婚,协议离婚吧!”

楚悦壹晒:“你大概以为,我们这里的‘和离’跟你们的‘协议离婚’差不多吧?其实不然,和离与休妻实际上差别不大,都是由男方说了算,自古以来,女方在夫家不论受了多大委屈,最多回娘家住几天诉诉苦,断断不会主动提出‘和离’二字。在她们的眼中,夫就是天,夫就是根,她们既不能高过天去,亦不能自断其根,就像要阜,他对我娘那般绝情,我娘至今也写不出壹封和离文书去寄给他,我娘迂腐懦弱也就罢了,罗家中老太太是个有主意的人,也真心心疼我娘,可她也讲不出让我娘‘休夫’之事。去年我曾探过老太太的口风,你知道老太太说什麽吗?”

“她说什麽?”

楚悦平静道:“她说,她和我娘之所以跟要阜这麽干耗着,全是在为我打算,想让我出嫁的时候有壹个挂牌爹爹。若是跟那要阜和离了,我娘两次嫁人,又两次和离之事传出去,我的身价也跟着又贬了壹层,将来议亲就更难了,好人家的公子恐怕连收我为妾都不行,因为就算那公子喜爱我貌美,想摆在家里观赏,他的父母也不敢让出身不清白的人进门,玷污了他们家门庭和祠堂。”

“哈?这是什麽见鬼的道理?你娘没嫁着好男人,干你什麽事?”廖青儿不忿道,“为什麽他们和离,你就跟着贬值?谁定的这条规定,真欠扁!”

“这就是铁壹般的规则,自古已然,无人能去动摇,女子三从四德,以夫为纲以夫为天,既要顺从夫君,辅助夫君,又不能太能干,让夫君的威严受到损伤,”楚悦仰头望天,於是那壹行直上碧霄的白鹭就倒映在她的壹双黑瞳里,“我前世冲撞了这条规矩,不就被撞得头破血流麽?”

廖青儿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突然问:“曾岳莲,唉,就是你那个後娘,听说当年是个红极壹时的花魁姑娘,你的出身比起她来是小巫见大巫了,她怎麽能进要家的门庭和祠堂,当了美大叔的正妻呢?美大叔的老爹被气死了,他老娘还硬朗得很呢,经常跑去明佳坊听戏和看连续剧,她怎会同意让儿子娶那个曾花魁?”

楚悦收回看天的目光,随意望向了对岸,不意间撞上了文翰带几分邪气的目光和微勾的唇角,她暗道壹声晦气,偏头去看溪流中的木杯,此时已经流到了钱家姐妹那边。“这壹点我也是偷听老太太跟汤嬷嬷的对话,两个人骂骂咧咧的絮刀出来的,她二人是站在罗家的立场上讲话,难免会失之公允。据说,那要家老太太心胸狭隘,壹直不喜欢我娘,为了将我娘撵走,宁愿弄壹个风尘女子进门。而且据说那位曾姓女子比我娘伶俐百倍,又有壹手绝妙的松骨手法,要校尉第壹次把她带回家,就把要老太太哄得鬼附身了,求什麽就应什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哪,”廖青儿感叹道,“这样说来要家没有壹只好鸟,怪不得你不愿意回去,可是你的身份就美大叔壹句话的事,我看你还是回去壹趟吧,我保证他见到了你,壹定会唤起内心的良知和父爱的。因为你跟他长得真的挺像的,尤其是鼻子和嘴巴,眼神也有点儿像,偶尔会闪过壹道深不可测的光,啧,他壹见你就能认出你是他女儿,而你再张壹张尊口叫他两声爹,他心情壹好恢复你嫡女的身份,你就能……咦,他为什麽要用刀架着族长改族谱?他如果不爱你娘,直接踢出门就好了,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楚悦解释道:“青儿你有所不知,和离与休妻的区别,壹则是女方的嫁妆可以发还,二则是女方可以继续待在夫家住,不过要降格为妾,所以我那痴心不改、只盼着夫君能回心转意的娘亲……含泪接了他的和离书,又自请降为小妾。要校尉闻言气恼,他递和离书的本意是不想为了两个钱跟罗家和我娘纠缠不清,让我娘快快收拾东西走人,并无意让我娘再做他的妾,於是他就想方设法撵她走,当着数十位吊唁的来客大改族谱,用‘姨娘’和‘庶女’来羞辱她,只是壹个小小前奏而已。”

廖青儿蹙眉:“啊?他还能做出什麽更过分的事?你娘也是有後台的人,有个硬背爷爷罗老神医撑腰,美大叔不怕把罗家得罪死了?”

“罗家百年前跟要家结过壹段深仇大怨,我外祖父罗杜仲与要晋鹏老先生促成这门亲事,就是为了化解那段仇怨。要家族长要晋州也深知这壹点,因此那日在要晋鹏老先生灵堂上,就算刀架在脖子上,要晋州也坚决不肯修改族谱,去将罗家嫡女改成姨娘,使两家交恶,”楚悦顿了顿,“但我娘为了挽回丈夫的心,突然扑通壹声跪在族长要晋州面前,自请改为罗姨娘。”

廖青儿瞪眼:“不是吧,这麽犯贱?唉,对不起。”

“更‘犯贱’的还有呢,这些都是我娘的陪嫁嬷嬷,李嬷嬷後来告诉老太太她们的,”楚悦似笑非笑地嗤了壹声,“几日後要校尉和新夫人洞房花烛,不要贴身丫鬟伺候,反而叫我娘去旁边捧那个盛着挑喜帕的喜秤的漆盘,去给新郎新娘递鸳鸯交颈时的怡情物品,而我娘就很犯贱的伺候着这二人,很犯贱的目睹了他们洞房花烛的全过程。”

“这话说的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廖青儿用胳膊拐了拐楚悦,奸笑道,“莫非你也看过谢巧凤和朱叉叉,唉,他们的……”

“啊!啊——”溪流岸边某处突然响起了尖叫声,楚悦和廖青儿齐齐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河岸边,钱家姐妹中壹人湛湛将要落入溪水中,而另壹人则紧紧抓着她,不过最後还是力有未逮的样子,使前者惊呼着落进水里。

岸上的那壹位钱小姐冲着对岸哭叫道:“快!快救我姐姐!求你们了,她不通水性的!”

对面的公子哥儿们闻言,壹时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之中有半数以上都会凫水,可是假如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抱过了那位芳龄十七的钱大小姐的娇躯,想赖是赖不掉的,除非她本人不让负责任,否则就非娶她不可了!这样想着,对岸壹群人高马大的公子们竟无壹人挪动脚步,干瞪着眼,看着钱大小姐在水中扑腾了两下,然後面带惊恐地没入水面,最後就没有再冒头。

而岸这边,千金小姐们略通水性的不超过十人,有三四个人怕下水後被冰水激得闭了气,抽了筋,救不了人反而将自己陷入险境;还有三个如今来着小日子,怕沾了凉水伤了身子,又怕血迹融进水中被众人察觉引为笑柄。再有两个会水的,就是楚悦和廖青儿了,而且楚悦不止谙熟水性,还有“水无痕,草上飞”壹般的轻身功夫,无须跳水救人,只要轻盈地踏水过去,展臂壹捞,就能将溺水者捞上来——前提是她肯於在众人面前暴露武功。

廖青儿皱眉暗道,虽然是竞争对手钱家的大小姐,不过也不能见死不救,丫的冰水就冰水吧,我当冬泳壹回锻炼身体了!这样想着,她疾走两步到了岸边,展臂做了壹个投身入水的姿势,却被楚悦从身後拦腰抱住。

廖青儿不解地回头看她,楚悦微微摇了摇头,又附耳跟廖青儿低语了几句,於是廖青儿安分下来。因为众人的眼光都放在落水的钱小姐身上,因此无人注意到这壹幕,楚悦暗松口气,挎着廖青儿的胳膊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变化。好人可以做,但滥好人就免了吧,青儿若此时下水,绝对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就这样又僵持了半盏茶的工夫,众位男女学子无壹人下水救人,那位落水的钱大小姐再也没有浮上来过,楚悦和廖青儿疑惑地对视壹眼,也开始犹豫要不要下水救人。又等了壹呼壹吸的时间,楚悦先按捺不住了,擡手将自己的长命锁摘下来塞给廖青儿,低声道:“我下去看看情况。”说罢转身欲投水,可是却有壹道暗红色的身影先她壹步跃入水中,划水的姿势比较笨拙,壹下壹下地往出事地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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