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第五十一章：抵达战场

第二天早晨，半睡半醒之间，被殷长雪拧着耳朵提了起来。

“啊！疼疼疼疼疼……”他站起睁开了眼，道：“怎么了？”

殷长雪道：“还怎么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你说干什么？”

吕子华看了看外面，果然阳光铺在地板上。他伸了伸懒腰，道：“哦，我马上起来。”

“你怎么睡在这儿？里面的珠宝呢？”

吕子华看了看下面，道：“哦，这个珠宝啊。”他抬头看着殷长雪道，“昨天四机甲来偷了去。”

殷长雪道：“是吗？把所有箱子查点一下。”

士兵们把箱子查点了一下。灵石与秘籍一样没少，金银珠宝少了一半。

殷长雪道：“昨天就只剩这么点儿了吗？”

有的士兵点头道：“是，是，是。”

只有个年轻的二愣子道：“他们走后，我查点过，好像没偷多少啊？”

旁边一个衙役推了推他的手道：“哪有，你胡说什么？我昨日点的，就只剩这么点儿了。”

“哪有，我跟你一块儿点的，明明……”旁边那衙役连拉他胳膊，跟他使眼色。

殷长雪道：“到底是不是只剩下这么点儿了？”

“是，是，是。”他改口道。

其他人也连连称是。

吕子华从箱子中出了来。

殷长雪道：“空箱子没用了，把其他的箱子抬走。大家加紧赶路。”

他们一行人在余下来的时间没有遇到阻拦，顺利到达了上市。上市的街道一半非常繁华，另一半上祼露的钢筋水泥，处处断壁残垣，犹如末日。朝庭军队与革命军时不时发生巷战，双方你来我往，呈拉锯战模式。

吕子华和殷长雪站在市政厅高楼大厦上，望着街道外不远处的末日场景，都唏嘘不已。

殷长雪道：“邹大人，你还在离战场这么近的地方办公，不怕危险吗？”上市属于直辖市，是一座非常现代化的城市。其市长属于巡抚阶级，是正三品官，也是比吕子华的从三品高了半级。

市长邹维四十岁左右，西装革履，走过来陪笑道：“殷总管说哪里话。怕是肯定有些怕的。但咱为了百姓的生命着想，再累再险也要挺过去。不过近期反抗军也带来了大量的增援，我们的最后防线快要守不住了。这个基地再要待下去只怕也相当危险。因为对方一旦攻下首脑，整个上市就瘫痪了，所以决定近期搬走。”

殷长雪道：“这次你不用搬了，我们带给您许多灵石秘籍，金银珠宝，虽临时抱佛脚，总算还是有用处的，再不济，对士兵们的士气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邹维面有难色，道，“殷总管，听说皇上给我们十万两的黄金，价值十万两的珠宝和十吨灵石还有一千本秘籍。为何到来时虽然秘籍基本没少，其他东西都只剩一半了呢？底下的士兵与官员各个在问，只怕非常有损士气。”

吕子华一听，心想：“老子只吞了一半黄金珠宝。灵石一块没动。这家伙这么说，一过来就吞了一半灵石。灵石比黄金还贵，只怕比我贪的更多。太黑了这家伙。”

殷总管眉头一皱，道：“路上碰到了霸天飞虎一行人，原本被劫走了大部分，还好及时发现，没让他们得惩逃走，抢了部分回来。”

邹维惊道：“连霸天飞虎也过来支援对方了？”

殷长雪道：“怎么，你认为我带来的一群大内侍卫打不过他吗？”

邹维低首作揖道：“那倒不是，不过，如果他们也带来了救援物质的话，又抢了一些我们的去，只怕更加难以应付。”

殷长雪道：“你是觉得我无能，损失了大量财宝吗？”

邹维连忙低首半跪道：“下官不敢。”

殷长雪道：“你不用担心，他们没有自带支援物资，我们的实力还是更大一些，会扳回局面的。”

吕子华举手道：“下官觉得，还是应该到后方另觅一个安全去处。毕竟首脑所在不如四肢，指挥部不似前线战士。万一敌人来个不怕死单尖冲锋这里，指挥部失手，其他地方不叫全部遭殃了吗？”

“你懂个什么？”殷长雪身为朝庭大员与战场指挥说话，没成想吕子华个不懂任何军事道理的人插嘴，她转过身来对吕子华道。但转念一想，自己与他还有秘密任务在身，或许到后方一些，潜出去办秘密任务会更方便一点，对于这边战场局势也更稳妥一些。撑到我们回来，再做最后决战不迟。于是道：“也好。邹大人，有何好去处？”

邹维急忙献策道：“此处往北十条街口之外的六星大厦，原本是商业办公，该栋建筑节构宏伟，造型奇特，适合办公，远离一线战场，又不至于太远失联。交通四通八达，周围居民楼丛遍地，与其层高差不多，不容易引起敌方注意。实乃作为指挥部的最佳选项。”两位大人不如即刻前往那里歇息，下官为你们接风洗尘。”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吕子华拍手道。

“呃嗯！”殷长雪一声虚咳。

吕子华止住了拍手看向她。

殷长雪道：“行，去吧，不可铺张浪费。”

邹维其实自打战争一开始就搬到六星大厦去了，只因听说两位钦差大臣到来，为了给钦差大臣留下好印象，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别让皇上降责。所以昨天在城外的各路探子中一路打听到殷长雪与吕子华的所在。今天一大早，将政府所有官员一下子迁到这个旧市政厅危险之地来办公。其实各个官员此时谁不是心惊胆战，听着外面的声响，打听上面的动静。此时一听邹维说搬回，瞬间拿出了桌内的东西，不出一分钟，全部整理完成，随时可以出发。

殷长雪和吕子华刚从电梯中出来，看到各人已经整备停当。

殷长雪眼睛一拧，对身后的邹维道：“邹市长好本事，带领的队伍办事如此效率，看来真是朝庭之福啊！”

邹维拱手侧过头道：“过奖过奖。”

当即一行人迁往北上十条街的六星大厦。该大厦并不算太高，只有十二层。但是横面排开，底下两层有个斜着的会客厅，伸向外面是个圆形的展览馆。整个会客大楼中间一个大门，一楼非常宽敞，倒是非常适合办公。

众官员回来，各司其职。井井有序。一会儿周围便没几个人了。

殷长雪带来的侍卫与士兵把箱子放在大堂中间。

邹维派人取走。他又带着笑脸道：“几位舟车劳顿，还请先去用膳吧。”

殷长雪点了点头。

上了二层会客厅一个雅间内。墙壁洁白，装饰白色与黄金之色的餐桌，餐布，窗帘等。玉碗银筷，餐具一新。里面有几个官员相陪。吃了一顿酒。

殷长雪没有时间安排战场之事。只让邹维派人带他们到自己寓所。

邹维亲自带来。在大厦后方一座豪华公寓之内。这公寓比办公大楼还高，其实官员们大多住在此。邹维带他们到公寓三楼，整层都是他们与带来的侍卫与士兵所住。其中一间最为豪华的复式公寓属于殷长雪与吕子华。

一进门：珠光宝气，晶光闪闪，墙面上各种现代风格装饰，艺术品陈列，豪华吊灯，精钢厨具，大厅广阔，楼梯有型，错落有致，布局舒适。面前大窗，阳台宽广。和风有光，阴雨无潮。当真是住得安心，活得潇洒。

邹维转身命人又拿出两个木盒，笑眯眯地打开来，道：“两位大人，敞处简陋，这里有些许银两，还请自行采购便（bian)宜物资。”

吕子华连忙推手道：“不敢当，不敢当，这可不能要。”

邹维脸色一变，啧了一声急道：“大人，瞧您说的……”他转念一想，道：“还是我糊涂。”转身对从人道：“来人，再加一倍。”

“这……”吕子华更要推辞。

怎知殷长雪拦着道：“大人，不必了，这些够用。”径自拿了。

邹维这才脸稍转和，舒了一口气道：“殷大人仁义，吕大人潇洒，两位，下官先告辞，两位有什么需要，随时可跟我联系。”

“行了，告辞。”

邹维转身出了房，关了门。

吕子华道：“你怎么收他的钱？是要为他办什么事吗？”

殷长雪道：“先别说话。”她蹲下腰来，看了一会儿，又飞上天花板去，查看一番，楼梯，桌角，艺术品后，相框之前，仔细查找了一番。

吕子华道：“你找什么？”

殷长雪确定无窃听器，于是说道：“我觉得这邹大人好像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送少了？不是我说你，人家说了加一倍，你不要，现在人家走了，又说人家有问题。”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又没说是这个问题，我又不想要他的钱。”

“那你为什么还收了。”

“我是因为……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这么牛起来了。”殷长雪双手叉腰又用右手打他的头。

吕子华躲开来坐到了单沙发上说：“我就随便问问。”他去拿电视机遥控。

殷长雪道：“你还挺嫌的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我收他的礼金。是因为，皇上既然派我俩为钦差大臣，我又是武官，自然要管一管地方上的军事。可是我又要进行秘密任务，所以选择到后方来住。而且，我又不去管他的军事上的事，他定然以为我又是一个贪官污吏。所以他拿钱来谢我不去多揪他的小辫。我索性办个合格的不理政务，也方便晚上出去实施任务。所以才收他的钱。”

“说的比唱的好听。上次章涵的不也收了吗？”

殷长雪指着吕子华道“你再说一遍，上次老娘不是看你面子才收的吗？好，你说的，下次你让老娘收，老娘打死都不收，就你自个儿收吧！哼！”她转过身盘起双臂。

吕子华突然站起来捏她的肩陪笑道：“瞧你说的，我不跟你开开玩笑，快别当真，我以后不这么说才是。”

殷长雪闪开道：“你以后说话先过过脑子，别她娘的说出来气人。钉子拔了孔还在，伤口好了疤还在，你他娘的不懂吗？”

“行行行。我不说了。”

“别她娘的看电视了，收拾收拾，晚上行动。”

“这么晚了，确定要行动吗？等会搞到半夜睡觉都睡不好了。”吕子华打了一个捂嘴哈欠。

殷长雪道：“你她娘的有毒吗？白天别人不找你‘道大人’吗？别人来找，发现你失踪了？还是隐身了，还是蒸发了？……别忘了，你现在两个身份：白天道青松，晚上吕子华。你今晚不去做。等到反抗军打来了才去？”

吕子华道：“太她娘的累了。”他坐在沙发上抚了抚额头，道：“好吧，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