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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别扭的关系

颜山刚回来,晚上请了假,打算好好休息一晚,在自己的房间看看书就好了。

路丛白只犹豫片刻,便也顺着话说自己也要休息,今晚不去了。

两个人光明正大翘掉了晚自习,由路丛白给苏牧发去请假短信。

-

傍晚回家洗了个澡。

颜山用毛巾搓着湿头发,走出卫生间,一眼就望见趴在阳台上看风景的路丛白。

天边晚霞只余最后一点浓烈,夜色爬上深邃的蓝天,路丛白望着远处四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颜山勾了勾嘴角,走过去,“到你洗了。”

路丛白依旧望着那边,“嗯,知道,我待会再去。”

两个人肩并肩站了一会,晚风轻拂起。

路丛白嗅到了颜山身上的沐浴露气息,尤带水汽。

他又开始心慌了。

颜山擦了一会头发,开始找话题和他聊,“爸爸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把家里打扫得很干净啊。”

路丛白忍不住笑了,“靠,你能不能别占我便宜?”

颜山无辜道,“怎么了,你自己说过不想跟我当兄弟的。”

路丛白:“我那是……算了。”

颜山:“怎么了?”

路丛白:“没怎么。”

他紧张得很,凝神屏息,观察颜山的状态,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异样。

额头又开始冒汗了,他很怕颜山发现。

幸好颜山的注意力似乎放在了别处,路丛白这么安慰自己一会,觉得没什么事了,便又重新放松下来。

颜山忽然问他,“你手怎么了?”

路丛白怔茫,“啊?手?”

他低头一看,“哦,是今早削铅笔的时候,走神了。”

当时正准备考试,收到了颜山上动车回来的消息,他分出心去看那张车票,没顾得上自己,手被卷笔刀削去了一小片皮肉,出血了。

后来忙着考英语,随便找了个创可贴按压止血,又为了考试时写字方便,把创可贴摘了。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别处,没留意到伤口的疼痛,因此也没管。

颜山顿了顿,却说,“这么大的伤口,待会洗澡时不会疼吗,你等等。”

他说完,回身去客厅里,拉开柜子的抽屉找到纱布和药酒,拿出来摆到茶几上。

颜山冲路丛白招招手,“过来啊。”

路丛白就跟只狗似的,很听话地就过去了。

颜山道:“手伸出来。”

这破孩子不拘小节,手上有很多灰。他的手既是写字的手,也是干活的手,手指和手心都有些粗糙,但手很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是一双好看的手。

颜山脑海里忍不住在想,路丛白的手握着画笔会是什么样子。他强压下自己的念头,命令路丛白,“好脏的爪子,快去洗手。”

路丛白不解,“可我很快就要洗澡了啊。”洗澡的时候一起洗,省事。

颜山又想锤他了,“洗干净手先把伤口包一包,待会洗澡的时候碰了其他浴液,不疼死你才怪。快去,这地方你自己包有点困难,我来帮你。”

路丛白又很乖很乖地去洗手了,然后顺从地把手伸出来,让颜山帮他把伤口先包扎上。

颜山的视线落在他的伤口上,他的视线却落在颜山脸上。

这小子长得真好看,眉眼间是开朗大方的神情,他的眼睛总像在笑,长睫浓密像两把小刷子,轻轻抖动。他天生的唇红齿白,有一枚很好看的唇珠,鼻梁高挺秀气,让人喟叹地想用伏栏杆的姿势伏上去。

或许是A都那边的天气有些干燥,他的嘴唇起了皮,于是便涂了些唇膏,唇膏却将他饱满的唇形勾勒出来,显得更柔润了。

路丛白慌张地挪开目光,方才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想吻上去,轻轻吮咬一下的冲动。

救命,这太亵渎了。

他尽力放平缓自己的呼吸,将目光移向别处,命令自己无可救药的脑袋开始背元素周期表。

颜山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他满心关照着路丛白的伤口。之前就有过一次经历,他们画室的某位同学削铅笔划了手指,因没及时处理造成感染,最后不得不去医院治疗整个手都包了起来,甚至因此耽误考试。

学神的手可不能受伤啊,那是要握笔的手呢。

颜山很有耐心,将结打成易拆的样式,等路丛白洗完澡后就可以拆开再上药。

路丛白手心很温暖,他做完后拍了拍对方的手,“行了,快去洗澡吧。洗完再给你上药,伤口如果感染发炎就不好了,现在复习忙,又没时间去医院。”

路丛白说:“是的,谢谢你。”

颜山:“谢什么呀,不用谢。”

他进去洗澡的时候,颜山就呆在沙发上刷手机,看艺术生群里的通知,思考并安排自己接下来的复习计划。

等到路丛白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搞定了一切,从沙发上坐起。

颜山:“洗完了?”

路丛白:“嗯,洗完了。”

颜山:“那来上药吧。”

路丛白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伸出手,一边揪着领子扇动,扇走热风。

颜山帮他擦好药,包扎的时候,就闻到那边飘来若有似无的清新气息。路丛白都是用香皂,又或者便宜的六神沐浴露,不像他的牛奶沐浴露,闻起来总是很清爽。

可这个人又正当年少,清爽的气息藏不住热烈的少年体息,单纯又旺盛,一只生机勃勃的野生动物。

颜山遭不住这股味儿,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是公狗,怎么才嗅着一点就发-情。

他想扑上去,把头埋在对方颈肩猛吸,让对方痛痛快快地把自己抱进怀里。

救命,真是罪过。

可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

不该想的。

颜山帮路丛白上完了药,几乎逃避似的,把对方的手一推,“行了,你去上晚自习吧,我要看书了。”

路丛白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我今晚也不去教室,我可以……在家里陪你。”

客厅里安静了两秒,颜山低头看着他拉自己的手,说,“松开。”

路丛白如触电般立刻放开手,老实又窘迫地解释,“对不起,我……”

颜山摇头,“没事,我只是担心压到了你的伤口。”

他站起来抻了个懒腰,试图缓解自己内心紧张煎熬的心虚,然后故作淡定地往房间走去。

路丛白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最终忍不住开口,“那个,山山。”

颜山脚步停顿,回头。

路丛白只觉得耳根和面上都在发烫,他尽力保持正经,用认真的语气说道,“我也在家,可以帮你看看试卷什么的,你要是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颜山:“……好。”

-

他走入房间,关门进去了。

门锁吧嗒一声轻响。

怂包路丛白自己坐在沙发上,被包扎过的手捧着心跳,觉得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咬自己的心。

心痒难耐。

该怎么告诉他呢?

可是告诉了他,自己的心意会不会影响到他?

路丛白苦恼至极。

任他情商再怎么低也看出来了,他的成绩太好,颜山落下了一段功课,成绩跟不上,所以和他说话时,已经有了两分的保守态度。

这两分保守令路丛白觉得很痛苦,很难熬。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颜山好好地开口,万一又说错话,引起误会就不好了,颜山那么好的人。

他们走的又不是同一个路子,怎么能把颜山的弱势拿来与他的强项比呢,这是不公平的。

好难熬啊。

今晚吃饭的时候,颜山对他的态度还是和从前一样,也没有刻意关心元沛,是不是就意味着在颜山心里,他的位置会比元沛高出一点点?

可高一时颜山分明还暗恋元沛来着,送的那份礼物,那本书,是什么含义,路丛白都能猜个大概。

猜测终究是猜测,或许山山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书的封皮好看就买了呢?

又或许山山现在已经不喜欢元沛了,毕竟他和元沛平时关系没那么紧密,加上高考复习,更疏于联络,只在课间时偶尔互找一下。

似乎,两个人中间出了点奇妙的误会。

颜山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高一时候的脑抽行为会被路丛白记到现在。

路丛白也很苦恼,觉得自己的醋劲着实太大了,一点小事也能耿耿于怀这么久。

可他又当真十分在意。

因为他太……喜欢颜山了。

喜欢得睡不着,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复盘今天做过的题型,忽然就会跳出颜山的身影,想象自己今天做的某件事,如果有颜山陪在身边,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种状态从他开始刷奥赛时就开始了,直到现在愈演愈烈,颜山不在身边的日子,他会疯狂想念颜山,想念和颜山一起度过的每一天。

哪怕两人一句话不都不说,就坐在那里听一整天课,刷一整天卷子,他也觉得是幸福的。

颜山,颜山,颜山,颜山……

路丛白觉得自己快疯了。

“唉,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路丛白回到自己的房间,长长地哀叹一声,躺倒在床上。

过了会,他抬起手,就着白炽灯的光,看颜山给他包扎的绷带。

这绷带他恨不得一辈子不拆。

未知的事情太多,颜山究竟对他有没有感觉,颜山在意的是谁,颜山在意什么事情,他还一件都没搞懂。

路丛白觉得自己当真废物,他能用三角全等法去解二十几分的椭圆解析几何大题,但就是博不到颜山的欢心。

好拉哦,路丛白,几天不见这么拉胯了。

路丛白低低哀嚎着,苦闷烦恼至极,绞尽脑汁在想该如何让颜山看出他的心意,又不能让颜山看出他的心意。

万一颜山对他没那种意思呢?他该怎么办?

路丛白心想,自己已经疯了。

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滚将近二十分钟,最后长叹一声,起来复习。

刷什么题呢?嗯……算了,不做新题了,还是先吃透旧题型。

路丛白找了几张白纸来,拿过这两天自己已经做到近乎满分的联合模考试卷,重新对着一道题一道题地看下去,思考出题人会不会有什么新角度的出题方式。

看了一半,他忽然又想起颜山还没做完这套卷子。

山山落了一些功课,这套卷子有点难,他做起来肯定会吃力的。

路丛白这么想着,于是就动笔了。他一改往日只在脑海里演算的习惯,将自己的每一条解题逻辑都写在了纸上。

写完一页又一页,草稿纸撕开,凑成颇有厚度的小半本详细解答,每道大题甚至有两种解法。

他心想着就算颜山不来找他,或许明天上课的时候他也能拿着这些手稿,拿给山山献殷勤,然后顺势说上几句话。

那样,他的一整天都是阳光明媚了。

路丛白重新打起精神,再次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复习之中。

-

一栋屋子的另一边,颜山也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盯了半个小时的试卷,愣是一个字都没动,最终长叹一声。

打开自己的速写本,本子上是各种各样的边牧狗头,神态和路丛白如出一辙。

这些都是他艺考期间压力大,偷闲着无聊画的,他自己在外面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想念路丛白。

他还是第一次去A都那样的大城市,为了报考A大美院,简直令他瞠目结舌。

A都和T城这个小地方根本没法比,它太大了,一个区都能囊括整个T城。

颜山背着画板,在从宾馆到考场的那段路上走着时,感觉自己渺小又无助,孤独感很快又席卷而来。

他是那么的害怕孤独,可以前在家乡T城时,每次他寂寞了,都能跑到隔壁房间去,找路丛白打闹一番。

相互调侃,相互作伴,总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在世上也不至于孑然一身,还是有可牵挂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能明确地感受到,自己喜欢路丛白。

喜欢很久了……

可是,就他现在的这个状态,该怎么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怎么能表明呢?

路丛白是能考七百分的人,妥妥的要上A大,他如果不能考上A大美院,即便表了白,能和路丛白顺利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地域之间的跨度更是一个问题,最终会导致两人各有各的世界,彼此再也无法融入,只能遗憾分手。

那样的话,颜山觉得倒不如自己不说,先将这份心意藏在心底算了。

因为阿册于他而言,实在太过重要,他赌不起这个风险。

哪怕只做一辈子的朋友也好。

但如果,如果他能争口气,考上A美,就不一样了……

颜山盯着试卷,脑袋里在飞速盘算着。

艺术分应该是够的,虽然只招5个人,但他有把握自己的画能脱颖而出。

现在,就只剩下文化分这项。

他专注于绘画太久,功课都没咋好好学,已经从曾经的年级第二掉到两百名开外了。

想要考上A美,他至少得挤进前50才行。

有点难。

但……

颜山眨了眨眼睛,收回思绪,重新缓和了一下心情,闭眼深呼吸。

再次睁眼时,他已以一贯的专注,投入到试卷中,笔唰唰地写起来。

他又不是没考过前50,逆袭很难,奇迹也很难,不过为了他喜欢的人,他愿意拼尽全力,豪赌一把。

他要和路丛白一起去A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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