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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神秘人

“既如此,我便不在多言了,文稷,就让我们再并肩作战一次吧!”

姚文稷自然是无有不应的,他出身军中,一直以建功立业或是马革裹尸为终极目标而不是卷入这些争权夺利的内斗中去。

“那咱们何时动身?我告去准备准备。”

君鸣凤道,“不急,在许楚回来之前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解决。”

“什么事?”姚文稷不解道。

“皇上身边的一个内监,因救了皇上而被惠及家人,谁知刚巧就碰上了这个嫡母将庶女折磨的不成人形,如今这个案子在京城可谓是沸沸扬扬。”

君鸣凤转身看向姚文稷道,“这事,你可知晓?”

姚文稷点了点头,“知道啊!皇上不是已经下了旨意要京兆府衙门全力审结此案,并且要在朝堂上亲自检验,这对于一个内臣来说可是莫大的恩赐。”

君鸣凤却道,“并不仅仅是这样,我因此番境遇得遇柞水观容尘道人的相助,知道这个显忠将来会有一番成就,这才提前与老四说了,况且,朝政初稳,接下来便是要重新修改制定一下朝廷律例条文,这事可谓是发生的刚刚好。”

“哦!”姚文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即便这个显忠立了不世之功,也无需皇上做到这个地步吧?敢情是要借此机会重新整顿刑部啊。”

“没错,老四这个人颇有些帝王本色,我当初没有选错人,只是,他至今仍旧空置后宫,不少朝臣已经有所异动,我得去找一个人,或许,他能解决眼下一事,我们出去打仗,这国内自然要稳定安宁。”

君鸣凤的担心不无道理,向来储君订立事关国朝稳定,有了储君的存在,即便是皇上突逢不测,也不会影响朝局的稳固。可君相烨,莫说储君无望,就连后宫都没有,许多朝臣私下里都在传言说皇上忘不了那个李元青,以至于一直空置后宫。

宗室皇亲有后人的反而成了香饽饽,皇上若是一直不填充后宫,那这储君将来无非就是从宗亲中过继。

眼下最为抢手的是他的四弟,庆王,手底下人打探回来,竟得知,庆王将自己的儿子当作储君来培养,日常学习的也都是储君学习的一应书目。

这是明晃晃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只不过,眼下皇上根基未稳,庆王还动不得,目前最要紧的便是他赶紧生一个继承人出来。

姚文稷恍然大悟道,“是啊,这储君历来都是国之根本,不过,皇上还年轻,待宫中娘娘们多了起来时,那皇子公主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君鸣凤看着他,眸色深沉,“只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走吧,你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走着。”

二人骑马出行,很快就到了城郊,君鸣凤走在前方,在一处颇为宽大的院落外停了下来,姚文稷便跟着下了马。

及至门前,一阵朗朗读书声传来,辨其声线,应该都是些稚子,于是对一边的君鸣凤道,“王爷,这里似乎是一处蒙学院,咱们来这里不会是要找夫子吧!”

皇上尚且没有子嗣,此时寻找夫子是否有些过早了,而且,皇宫里有的是可以启蒙的大拿,何必来寻此一乡野之人,莫非又是那些自恃有才的孤高傲慢之辈?

“嗯?”君鸣凤颇有些惊奇道,“姚文稷,我记得你一向不爱读书,怎么听得出这是蒙学,难道你是终于明白了读书的重要性?”

这些孩子们读的都是千字文,正读到“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姚文稷一脸懵,随后笑着挠挠头,“殿下,我并不知道他们读的是什么,之所以猜测这里是蒙学是因为我听出来的。”

面对君鸣凤不解的眼神,他难得觉得自己也能同殿下说教一回,便洋洋自得道,“这里地处偏僻,少有人烟,是个极其清净之所,且从院内传出的声音来看,这些声线稚嫩清亮,皆是稚子,将一众稚子弄在一块读书那可不就是蒙学吗!”

君鸣凤挑眉“咦”了一声,“我竟不知你何时变得这样观察细致了,虽然你不懂他们读了些什么,却可以从声线来判断这些孩子们的行为动作,着落点十分清奇,倒是稀罕。”

姚文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殿下,臣只是不好读书,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否则如何行军打仗。”

大门紧闭,姚文稷上前敲了敲,须臾,门开了一个缝,一总角小童探出头来,“两位大人找谁?若是来接下学,烦请稍候片刻,我们这还没有下学呢!”

姚文稷感叹,“这般小的孩子,说话都这般文绉绉,真是没意思,我像他们这般大的时候……”

“还在玩儿泥巴!”君鸣凤凉凉地看了眼姚文稷,于是某人自知失言便悄悄闭了嘴,立在一旁。

“这位小公子,可否麻烦你去告诉你家先生一声,说是故人来访,希望见他一面。”

很可惜,饶是君鸣凤如此谦谦有礼还是被那小童不客气地拒绝了,“我家先生上课期间从不随意离开,还望两位贵客能稍事歇息,待先生下课归来即可与两位会面。”

姚文稷站在一旁,生怕君鸣凤觉得难堪,终于懂的先声夺人一回,佯装凶狠道,“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胆大,你可知道他是谁吗?快叫你家先生出来,我们有急事找他。”

君鸣凤拦住他,仍是看着那小童,“那不知我们可否进里面去等着你家先生啊?”

小童看了眼君鸣凤,随后将只开了一个门缝的门彻底打开,俯身鞠礼,“两位大人请吧!”

姚文稷惊了,跟着君鸣凤一同进去时还想着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这脸变得,他一时都没跟得上节奏呢。

小童迎了两人进去,将他们二人安顿在院子中央一颗树盖浓郁的大树底下的一张石桌上,石桌很大,可以围坐十数人,桌面是被特意打磨后的光滑。

“两位大人稍事歇息,小童这就去为你们沏茶来。”方才还言语间透露出十足不耐的小童,忽然变得礼数周全,留下姚文稷一脸疑问。

“是不是很奇怪?”

君鸣凤伸手抚摸了一下桌面,心中感叹,这个地方不管是临摹字帖还是作画,亦或是喝茶闲坐都是个极佳的地方,这个李元青还真是会享受。

“难不成,他方才是在试探咱们吗?”姚文稷脑中灵光一闪,生出这么一个奇幻的念头,随后四下打量了几眼这个确实只是个较之寻常院落宽敞了些的院落道,“这里的确只是个蒙学院吧?不会藏着一个什么大人物吧?”

说完还不自觉地理了理容装,他总觉得这个能让殿下都甘愿等着的人一定不是个寻常人,许是什么名儒大家,又或是什么避世高人。

曾有人告诉他,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初印象决定了日后两人关系的好坏,这也叫做第一印象,所以,他向来注重与人的第一次见面。

君鸣凤并没有回答他,因为那边随着奉茶过来的小童并行而行书生模样的人已经绕过长廊向他们而来。

一身素青长衫罩在单薄的身体上,白白净净的面上是一副喜人的笑脸,目若点点生漆,对视一眼仿若要被他吸入那双幽深的眼眸中。

姚文稷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看见他们二人后迅速加快了步伐,然后“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君鸣凤的面前。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那个奉茶的小童,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迅速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只留他们三人在场。

君鸣凤将人扶了起来,“元青,你无需如此。”

李元青抬头看向君鸣凤,随后就着对方扶持的力道站了起来,“殿下,草民如今名唤元一。”

“元一?元也,一也。”君鸣凤颔首,“这个名字很好,很适合你。”

“姚将军安好。”姚文稷看着这个向自己颔首的青年男子,终于想起来了,他方才就觉得莫名的熟悉,却原来是因为他早就见过此人了。

他指着李元青,震惊地退后了几步,“你,你,你,你不是,皇,那,皇上身边那个李,李元青吗?”

那个传言与皇上关系匪浅,以一个内监之躯跻身高位,甚至一度在内宫处理着国事,也是那个传言皇上为了他而空置后宫这数年的人。这人他以前见过,从来都是一个浑身充满了扎人的刺的人,内监官帽遮住了的半张脸也总是阴郁的,不像眼前这个长发微绾,别一只素静白玉簪子满脸笑意的意气风发之人。

许是,姚文稷特别“突出”的表现让李元青对他印象深刻一些,便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回了句,“姚将军还能记得在下,真是在下的荣幸。”

他承认了,他居然承认了!姚文稷看着君鸣凤一脸坦然,猛然间明白过来了:没错!在晋朝能让一个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然后让这个人在另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地活下去这事,是摄政王能做到的事。

君鸣凤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李元青,“好了,文稷,你先坐下,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姚文稷此时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事情,索性也不再出洋相了,乖乖坐在一旁。

君鸣凤接过李元青递过来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这才看着姚文稷道,“如你所见,他正是原本应该死去的李元青,我带你来见的人也是他。”

姚文稷点了点头,手指摩挲着茶杯,“我知道,我之前见过他。”

君鸣凤点了点头又对李元青道,“元青,哦,元一,我们此次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李元青眼神暗了暗,“殿下,我如今也不过是在这犄角旮旯里了结残生罢了,于世人眼中早已不在的人还能做些什么呢?”

君鸣凤自然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丝阴郁,“元一,你可知最近朝廷的事吗?”

“不知。”李元青实话实说,他之所以躲在这个犄角旮旯里就是怕自己听到什么关于他的事。

“也不想知道。”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君鸣凤却自顾自地说,“我猜你也不知道,否则你不会这么平静地看着那些事的发生而无动于衷。”

李元青捏着的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连带着茶杯中的茶水也荡漾出一圈圈波纹,“他,怎么了吗?”

“也没怎么,不过是孤军奋战,有些孤独罢了。”君鸣凤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仿佛刚才循循善诱对方开口的并不是自己似的。

李元青果然脸色不愉,“殿下既然来寻我了,总不会是为了千里迢迢告诉我一声他很孤独吧!”

言外之意,不要兜圈子,也不要再试探了。

姚文稷听得目瞪口呆,偷偷看一眼君鸣凤,见他并无一丝不快的神色再看向李元青的目光:真乃勇士也,他可从没见过有什么人可以这样同殿下说话,而殿下没有一丝怪罪的想法。

君鸣凤向姚文稷打了个暗示,悄声道,“外面有尾巴跟上来了,你去处理掉,我很快就出来。”

姚文稷这才惊觉有人在院墙外偷听,习武之人耳力灵敏可以听见方圆五里的声音,跟着他们的人怕是个高手,那气息隐匿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可是殿下还是察觉了,他忽然就明白,他和殿下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外面的人亦是机警,在姚文稷出去的同时迅速离开了李元青的蒙学院,他追了一阵发现根本追不上又担心君鸣凤便立刻折返了。

好在,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不过,他没有进去,而是选择留守在门口,他知道李元青和殿下说的肯定是关于皇上的事,他确实不便在场。

“你说什么?后宫空置?”李元青不可置信地看着君鸣凤,心中一片混乱,这混乱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他终究还是将自己放在了心里,无关身份,无关世俗。

太傻了。

君鸣凤道,“元一,你很聪明,你应该知道,后宫空置的直接后果就是皇上他永远不会有子嗣诞生,在下任储君登基之前,他会一直面临众多阻碍,身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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