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无畏化气

水老突然激动的上前询问，并未让卓枫停止体内的气能聚集。

卓枫已经看明这水老和自己修行的心法如出一撤，如果不是同宗那也是同源，而且自己的修为比之他不知道低了多少，他绝对是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其他想法的。

所以此时卓枫既没承认也没否定，反而专心的凝聚气能。

有这样一个高阶御能者在旁边，狐假虎威的作用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其他的御能者想来破坏或者打扰，只怕神识扫到水老的存在就屁滚尿流了。现在卓枫要做的就是一鼓作气，冲击化气小重天。

就在刚才，在他吸收了那样多水灵气后，他体内的气能又再次达到冲破练气小重天的极限。这水属性精华果然品质至上，就这么一会儿就让他气能满溢了，卓枫打算利用这股气能来冲击化气小重天。

至于水老，他根本不担心，旁边还有洛倾城在，而且现在，这老先生比他还激动，不如让他做个现成的护法。

就不用辛苦、辛苦倾城了。

“不要打扰他，他要冲击化气小重天了！”洛倾城面露紧张的说道。

“洛少，这里你帮不上忙，去上面戒备。卓枫，盘膝坐下。”

水老也发现了卓枫的不寻常，何况洛倾城还直接道明。他立刻让卓枫盘膝而坐，而自己则面朝卓枫与其对坐，之后说了一句让卓枫觉得很莫名其妙的话。

“放《先天五行分水诀》的玉盒呢，快拿出来。”水老急道。

水老和洛倾城认识，似乎还和心能宗有关，卓枫没有道理不依照水老的话而做。手指在颈间的银骰子上一抹，那个盛放《先天五行分水诀》的玉盒立刻出现在两人面前。

就此行为，不知为何引起洛倾城一声低笑。

“将盒子打开，双手放在上面，听我口诀，我念一句，你念一句......”说完，也不停顿，水老就开始念起晦涩难懂的口诀心法。

卓枫有些发愣，但还是赶快按照水老说的将双手放在打开玉盒后里面的蓝色晶体上，然后跟着水老，一句又一句的模仿起来。

口诀晦涩难懂，虽说只有短短十六字，可差不多一盏茶的时候两人才颂唱完毕。在完成口诀的一霎，卓枫立刻感觉手下的蓝色晶体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跳动起来，正想象间，突然感觉手腕一痛，原来是手腕被水老划破，献血顺着手臂留在蓝色晶体上面。

蓝色晶体一接触到卓枫的血，立刻发光发亮起来，而且血液被蓝色晶体直接吸收，消失不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卓枫也不相信这块被他研究了许久的晶体居然还有这样的功能。

直到整个蓝色晶体变成紫红色，水老才将卓枫双手的伤口止血。

“卓枫，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是否可以聚能晋级就在此一举了，你可仔细听清楚下面我要说的话。”水老严肃的对卓枫说。

卓枫点头，在水老的指导下，卓枫双手缓缓离开玉盒，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卓枫双手仿佛有吸力一般，将紫色晶体直接从玉盒中吸了出来。

“不错，做到很好，”水老赞叹道，随后接着对卓枫道：“何谓之聚，中匮而御，理气而聚，对，就是这样。”

卓枫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他现在全身的气能都从身体的各处挤进了气能广场，他感觉着气能广场中间似乎有了个缺口，就在悬挂海之魂的位置上方，出现的缺口是一个如同眼睛一样的小孔。

“就是现在，卓枫，将海之魂意石吸收进去。”水老在一旁焦急的喊着。

卓枫双手慢慢朝胸口反转靠拢，之后就感觉有一股吸力，随之紫色晶石消失在胸前。而卓枫立刻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波涛汹涌的冰冷世界。

见卓枫将紫色晶体吸收入内，水老叹了口气，盘膝闭幕坐在小石洞的洞口，喃喃自语道：“下面就看你自己的了，一定要坚持住啊！”

洛倾城此时也从半空的枝丫上下来，一脸担忧之色的坐在卓枫的对面，紧紧盯着他。尽管不知那海之魂意石为何物，但明显，卓枫没有此物无法晋级。

“洛少，瞒着您，是老身之过。”水老致歉道。

“为何会选上卓枫？！”洛倾城语气不善。

“卓枫气能广场为五行平衡，这可是我心能宗万年求而不得之属性天赋啊！”水老眼中含泪的说道。

“可五行平衡终究是传说中的最强天赋，记载中并无御能者如此，而且也无相对应的心法，你这样岂不是害他？！”洛倾城不满道。

“洛少，您可问过卓枫的想法，如果不如此，他此生都无法进入化气小重天，如果那样，他可愿意？！”水老声音摇头不赞同的质问道。

“......”

洛倾城微微一愣，随后将头扭向一边，闭着眼不再说话。

可心里却很清楚：他是不愿的！

卓枫的努力他看在眼里，他知道卓枫是多么想要变强，所以他不能阻止，也不舍得阻止，他不想再看到卓枫失望的目光！

那就尽自己之所能相助与他！

洛倾城目光温柔的看向卓枫。

吸收意石，只能靠卓枫自己，无人能帮他，自然也包括洛倾城。片刻之后，卓枫的整个身体开始渗出不明水渍，水渍随后化为冰霜，将卓枫这个覆盖，而卓枫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呈现出假死的状态。

水老见此状况猛然起身。

“水老，相信他。”

洛倾城淡淡的说道。他看似平静的坐着，目光游离。可水老知道为卓枫暗暗担心的岂止他一个，洛倾城也并非看起来那般平静。

既然踏上御能之途，自不敢问，生死离别更怕的是那个？！

然御能之途荆棘满道，自不忍看，何人能做到安然无恙不伤己身？！

水老不禁心中想到些什么，嗫嗫嚅嚅半天，终也只是长叹一声，未说出口。只能暗暗道一句：年少轻狂！

卓枫，你可一定要坚持住！

水老和洛倾城各自沉默，殊不知此刻的卓枫面临的是怎么样的怒海狂波。

冰冷的温度好像要将卓枫的血脉骨骼都冰封起来，卓枫勉励运行《玄冥篇》，只觉《玄冥篇》产生的温热之气仿佛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冰冷大海中随时要被吞噬。

就算极为困难，卓枫也在不间断的运行《玄冥篇》心法，此刻他十分清楚的知道，只要一旦停下，他只怕要永远处于冰封之中了。

紫色晶体由气能广场宛如眼睛的缺口之处进入，所过之地，气能就被紫色晶石激发，激发的气能和重新被《玄冥篇》加持过的温热之气相互冲撞，就好像在狂风暴雨中的大海上航行一般，每一下的冲撞都狠狠的拍在卓枫的气脉血管、五脏六腑上，卓枫感觉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快碎了。

这种感觉比之前冲击化气小重天失败的几次相比，力量强悍的多，痛楚也清楚的多。卓枫相信，此次晋级一旦失败，不止气能广场，包括五脏六腑恐怕被冲击之力撞成重伤。

体内气能冲撞的越来越猛烈，气脉骨骼终于支持不住，被冲撞成一段一段、一截一截，然而随后在体内的海之魂念石的帮助下又很快愈合起来，之后再次被冲撞，再次截断，然后再次被海之魂念石愈合......

就这样，两股势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卓枫也在冰与火的交战中，痛不欲生。

如今叹幸，心有所愿，唯有坚持！

实际卓枫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如此的相信水老的话将蓝色晶体吸收，可能是水老那明亮的灵台，也可能是他和水老所用心法、功法如此相似，亦或可能是因为......水老和洛倾城相熟吧！

卓枫突然开心起来，而那痛不欲生的感觉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卓枫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的时候，体内的海之魂念石突然冲到了敌方阵营，然后毫不犹豫的将紫色晶体包裹在内！

瞬间，天翻地覆，紫色晶体再也无法加持气能，只能在海之魂念石中左突右撞，卓枫现在能做的只有不断将气能传送给念石来压制紫色晶体的行动。

本来受紫色晶体激发的气能慢慢平静下来，渐渐被用《五行御能》心法加持过的气能包围吞噬，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被念石包裹住的紫色晶体。

海之魂念石将紫色晶体吞噬，是卓枫想都没有想到的。

平时看似十分温和平静的海之魂念石，此时如同凶猛野兽一般，暴烈的驯服不断挣扎的紫色晶体，而且明显技高一筹。紫色晶体被海之魂念石全面包裹，加上卓枫不断注入气能的加持，根本挣脱不出。而且慢慢的卓枫发现，念石似乎是在等待紫色晶体内的能量耗尽，十分的有耐心。

好像驯服一只野马一样，卓枫不断用受过《五行御能》心法加持的气能通过念石来挤压紫色晶体。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卓枫感觉紫色晶体动作越来越慢，只是小范围非连续的挣扎冲破了，而紫色晶体本身的颜色也逐渐变淡，与念石结合处的痕迹越来越不明显，就在紫色晶体变为蓝色彻底恢复平静的时候，念石和蓝色晶体再也分不出彼此，合二为一，随着气能运转回到气能广场，漂浮在水属性气能广场上空。

而从外观，卓枫已经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形状，经过洗髓易经，卓枫的体能发生了质的变化，不过这些都是在以后才被卓枫所发现，现在唯一显而易见的，就是卓枫拉长了的身量和被洗髓而出的污垢覆盖满满的身体。

这些卓枫并不知晓，他唯一能感觉的就是神清气爽，体内气能广场被扩展，合二为一的新蓝色晶体此刻正均速转动，带动的体内气能不断往来于气能广场和四肢百脉。

而身体外四周的水灵气则任由卓枫的意愿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终进入气能广场与其同化。除此外，只要卓枫运行《玄冥篇》心法，方圆十里内的水灵气可以自动聚集在卓枫所在之处。卓枫体内的气能则可以随魂感调遣自由进出气能广场，幻化成各种形态。

卓枫睁开眼睛，就看到洛倾城盘膝坐在一旁满眼焦虑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睁开眼，脸上喜色无法阻挡。

“我这是？”

“卓枫，恭喜你正式晋入化气小重天。”

“让你担心了，倾城！”

看到洛倾城的笑容，卓枫突然觉得一切值了！

洛倾城摇摇头，反而笑着问道：“试试身手？！”随后让了开去。而水老早已经站到了一遍，笑着看卓凡和洛倾城的互动。

卓枫点点头，一跃而起，先活动了活动手脚，然后魂感一动，海之魂念石和蓝色晶体融合而成的新晶体居然一分为二，其中一半从气能广场而出化成拳套包裹在卓枫手上，卓枫身随拳走，一拳击打在石洞周围坚硬的岩石之上。

瞬间，一击即碎，岩石被卓枫轰齑粉。

好厉害！

卓枫吃惊的看着面前化为齑粉的大石，再看看裹在手上如同手套一般的念石，不由赞叹起来。

将念石重新吸入体内，立刻就与留在气能广场中的不明晶体合二为一。

蓝色新晶体缓缓旋转，卓枫用魂感感受其内气能正翻涌涌动。试着凝出一缕气能感应水体，没想到居然可以将这屡气能融于水体然后立即使用，虽然量少，但已足够让卓枫兴奋的了。

水老观此，不由点头。而洛倾城也面含微笑之色。

三人再次坐下，洛倾城细细端详卓枫片刻，状似满意。

而卓枫则十分诚恳的对水老感谢。

“老先生，刚才多谢您了，不过枫有一事实在不明，您究竟是何人，怎么会知道心能宗？”从水老所用的功法，以及水巨人形成的心法种种迹象来看，水老必定和心能宗，甚至是和坎水门有关系。

至于洛倾城，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水老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小子你不厚道，你为何不问洛少？！”

卓枫脸瞬间红了，不过他不知自己此时形态，脸红根本是看不出来的。而他又是个不要脸的，也不知道自己早已脱胎换骨，将自己的蒲团靠近洛倾城几分，笑道：“不好意思问他，也不敢问他。”看似直白却意思模糊。

水老也不点破，洛倾城更不会。

但还是洛倾城说道：“我中州洛家和水老同属心能宗，便是你的老师沙旺所在坎水门的宗派。”

果然如此。

水老听后却大惊，他盘膝坐在卓枫对面，此时更是前倾了身子急急的问道：“枫小子，洛少说你老师沙旺所学乃坎水门传承，是乃不是？！”

卓枫和洛倾城都未想到水老居然如此激动，卓枫点头回道：“倾城所言自然是真。”

水老听后先是微怔，随后居然潸然落泪。

“好啊，好啊！”

卓枫见此，想了想，问道：“老先生，您属于心能宗的那一门派？”

“老身也隶属心能宗坎水门。”水老泪眼婆娑道，眼前的少年他越看越是满意。

这下连洛倾城也惊了，他只知水老乃心能宗传人，至于其他详细的，祖父和父亲也不知，他更不知。但他知道水老藏身林染郡，守着纪家藏书楼。而他之所以来纪家，也是因为要入藏书楼的缘故。

“弟子卓枫拜见宗门前辈。”

卓枫端正跪拜水老。

水老面容端肃的的受了卓枫一礼，从此后当其为亲传弟子，授坎水门传承。

“阿枫，你修炼的心法可是心能宗的心法？”

卓枫想了想，并没有回答水老的问题，反问道：“水老先生，您可知《五行御能》和海之魂？”

“什么？你的心法是《五行御能》，你还有海之魂的念石？”水老先惊讶，后激动的跨过石桌，一把抓住卓枫的手臂问道。

“我只有《五行御能之玄冥篇》的大部分，海之魂也是只有念石，《玄冥篇》的小部分和海之魂意石则没有。”卓枫详细的回答水老的话语。

有洛倾城的承认，而此时水老又知道《五行御能》和海之魂，确认是同宗前辈无疑了，就是不知道自己一直困惑的事情，这位师叔祖是否能够解答。

水老听卓枫这样说，激动之情难于言表，但也没有再冲动的问些其他，只是抓起卓枫的手心，将自身气能注入卓枫体内。

这气能至纯至净，是卓枫从未见过的，卓枫惊讶之余也对水老以及心能宗更加好奇。

水老的至纯至净气能在卓枫体内运行一周后，水老仰天长笑，兴奋开心的高呼：“天意，果然是天意啊！”

卓枫不明就里的看着有点呈现癫狂状态的水老，试着问道：“老先生，可否知道《玄冥篇》剩下部分的下落和海之魂意石的去向？”

水老兴奋的抓着卓枫的双臂，笑的开怀的说道：“《玄冥篇》下半部的下落只有你自己可以找到，不过海之魂意石的去向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卓枫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急问道：“真的，前辈，在哪里？”

水老呵呵笑着，指了指卓枫胸口，神秘的说：“就在里面。”

卓枫看看胸口，又看看水老，里面，里面只有气能广场和那块新晶体啊，难道？！

卓枫看着笑的癫狂的水老，突然明白了一切，原来刚才吸收融合的就是海之魂意石，如今海之魂意石与念石已经融合成一体，海之魂已经圆满了。

想通一切的卓枫再次对着水老跪拜行礼，道：“多谢前辈教导指引！”

水老微笑的扶起卓枫，说：“非老朽之力，此乃天意也。老朽来助你，本意是看你乃少之又少的五行平衡之属性气能广场，而此种属性的气能广场之人乃我心能宗万般所求而不得之人，如此天赋奇才，老朽也不想让本宗的绝技失传，故来探你，没想机缘巧合之下让海之魂复原，此乃天意，天佑心能宗，天护坎水门啊。”

卓枫听闻水老的话错愕不已，五行平衡气能广场是心能宗所求之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单属性的气能广场才是最好的。水老的一番话将卓枫以前所有关于御能之途的理念全数颠覆。

“没错，五行平衡乃心能宗至尊之属性天赋！”

“而你正是如此！”

洛倾城看向卓枫一字一句说道，字字郑重，句句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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