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不灭极道

水老走后，卓枫第一时间给玉荣的孙家发去讯息，不几日，孙柄便带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嫡系的徒子徒孙前来。

先是一番祭拜，孙柄入门的时候是以水老的师弟入门，辈分极高，可资质却一般，他也知自己是占了年长这个便利。而且本就性格温良，又修有情之道，故而在见到卓枫和白晨的时候也不拿大，不说隶属同门，就在自身水平上和自己这两位师侄也是没法相比的。

白晨没想到自己的师叔丝毫没有介意自己是妖修，更没有出现仗着辈分大就指手画脚的情况，而且极力支持师父水老的决定，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支持自己这个即将继任的门主。

而自己同时出现的众多师兄弟也都对自己一家极为友善，尤其是孙家的几位师弟师妹更是如此，甚至有点相见恨晚之感。

但最让白晨感动的还是自己的师弟卓枫，卓枫与他秉烛夜谈，敞开心扉说师兄他才是适合成为一门门主之人。不仅对此毫无芥蒂，甚至还将振兴砍水门的大事相托，言辞恳切，推心置腹。

白晨彻底放心下来，彼此坦诚，毫无芥蒂，相互信任才是一门振兴的根本。

卓枫对孙柄带着众人的到来也甚为欣喜，虽然水老没看到，但自己答应水老的事情算是完成了一半。而之前也怕白晨师兄有芥蒂，才与之深谈。

自己确实不适合做一门之主，处理外务，不及孙家兄弟，教授心法功法，不如孙柄。虽说未与白晨共事过，但水老肯将砍水门大任交托与他，定有他的长处。

果不其然，在不久之后，卓枫就发现这白晨确实很厉害。

在水老的授意下，白晨以“淼心门”为名在曾经的森木开门立派，专收水属性气能广场的弟子，传授底层《御泉经》。

就此还不止，白晨居然和归墟控制的砂金派等交流良好，与三通学社、瑞银新派，铁国和一些反抗归墟的大家族等关系也不差，可以说白晨的“淼心门”不树敌，不深交，不结盟，在五国属地自成一流。也因此，很多一心只想修炼正途的御能者选择加入“淼心门”。

白晨让孙柄等人还是回玉荣，暗自发展，卓枫却建议白晨带人前往中州，去秘密接收四洲之一的祖洲。

在中皇塔保持中立，其他三洲也表示友好的情况下，白晨接收祖洲不难。

为白白留下《冰火诀》功法和《五行御能之祝融篇》心法的少部分，助其修炼新形成的由火莲而成的火属性气能广场；白雪在吞服下火莲雪藕之后，也形成了水属性气能广场；而小诺，没想到小小年纪自己揣摩的已经可以淬炼一品能精粹，卓枫直接将其带去了半塘三通学社。

梅洛收了小诺，不过最高兴的是梅心儿，尽管她的娘亲，姑姑和师姐们都宠着自己，可明显在他们眼里自己是小孩子。但现在不同了，就算这白小诺不能化形，可岁数和自己差不多呀。

将一切安顿好，卓枫再次启程了，这一次，卓枫要去的是生死门和轮回门所在的血岭，就在几日之前，生死门和轮回门带走了九天鉴和地九泉。

当初四洲现世，引起风祖大陆御能界的震荡。因为四洲如同缥缈之物一般，一直存在于远古的书籍之中。书籍中的四洲是中皇直属领地，上面灵气丰沛，宝物无数。

故而四洲出现在中州的时候，神隐闭关之人，长老师叔祖之辈，甚至是各种妖修都出现了，一时之间，四洲被众多明里暗里的视线窥探着、观望着。其中自然有一些搏运气不怕死的，直接就要登上四洲。

四洲就算现世，也不过是没有了障目之术的保护，但四神兽设立的禁制屏障还是在的，果然那些妄想登上四洲的御能者，轻者被弹飞出去，重者直接不知被划裂的空间送至何处。

直到中皇塔风尊者降临，四洲才解除禁制。

随后就是立盟、结盟，邀请各大门派势力，宣布四洲盟的成立，以及锁钥银狼族、九尾天狐族、炎火不死鸟族和鲛衣族的正式出现。

中皇塔，三通学社，五国残余与卓枫交好的各个势力都被邀请来，而让卓枫当时没想到的是生死门和轮回门居然也派了人来道贺。

卓枫暗哂，现在想来，恐怕是他们得到内报，圣物九天鉴和地九泉在四洲，所以他们来一探究竟了。

至于谁给他们的内报，这就不好说了，自古以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尤其是御能之途，谁不想印证大乘，成为能者。

而生死门和轮回门本来身为地九泉和九天鉴的看护者，自然也知道些什么，四洲动静又这么大，稍一买通当事之人，再略一联想，自然就能猜到些什么了。

卓枫现在所在是生死门和轮回门为首的意能宗所辖制的一处边城，边城因为位于血岭和中州物能宗交汇之处，故而人员杂乱，既有意能宗的御能者，也有物能宗的御能者，甚至还有隐藏身形的妖修。

这座边城名为“嗜血关”。

关主是一名意能宗的妖修，关名取“嗜血”，并非是关主好血成性、借血修炼，反而是因为其数十年前在此阻止了意能宗和物能宗的一场纷争，而从那以后，“嗜血关”也成为划分意能宗和物能宗地盘势力的分割处。

嗜血关以北意能宗御能者和门派随处可见，而嗜血关以南则以物能宗为主要修炼途径。在以北的意能宗门派中，最为顶尖的就是生死门和轮回门。

两门自诩名门正派，门下弟子虽为意能者，修炼御能之道的“欲”多为人之“嗔、贪、痴”三欲，亦或是作恶妖物和意能者的“血”欲。前者还算文明，后者就有些不好分别了。故而才有很多的意能者被说成借吸食人血得以修炼。

黄泉和碧落也是意能者，因为相熟，卓枫“不耻下问”的向二人深入问询过意能者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吸食人血的。

世间存“善欲”和“恶欲”，所谓“善欲”，只危害自己，不危害他人之欲，比如说口食之欲；而“恶欲”则相反，不仅危害自己，还危害他人，就比如“嗔、贪、痴”三毒。

一般来说，意能者借以修炼的都是“恶欲”，但人性本善，“恶欲”自然不多，但借“恶欲”修成的气能则十分醇厚踏实，修为也十分稳健，毕竟是化解了他人的“恶欲”而成，既有功德又有修为。

而本就是妖修的意能者则还可以借除人之外的万灵之“欲”修炼，这种类就多了，万灵虽有生命，却无神识，生死轮回，皆可为“欲”。故而妖修中的意能者比人修的意能者要多的多。

但踏上御能之途，自然就想成为大乘能者。而要成为大乘能者，却非一朝一夕之事，且没有捷径，像卓枫这样的万里可能都无一，何况卓枫身上担负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和体会的。

还有一种意能者靠“血”欲修炼。

何为“血”欲？！血液贯通人的全身，每有欲望，最先反应的自然就是浑身血液，久而久之，血液中的欲念越来越多，“血”欲修炼就此而成。意能者吸食“血液”，修炼速度自然比万灵之“欲”快上很多。

“血”欲来源一般都是恶人或者妖兽，但有些生了“贪”念的意能者，既想成为大乘能者，又不想脚踏实地，自然就只剩下歪门邪道这一条路了，而吸食人血修炼意能之道就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方法。

这些意能者就是“恶人”，他们随意吸食人血，可他们也成为别的意能者的猎物。也不知该说他们可悲、可恨，还是可怜。

意能者的名声也是这样越来越不好的。

黄泉碧落来自生死门和轮回门，明面上这两门确实如他们自己所说，修炼所用不是万灵之“欲”就是恶人“血欲”，可暗地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御能门派哪家没点龌龊之事，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只看这龌龊之事是大是小。

尤其是侍奉碧落“九天鉴”的侍女，说是纯洁无瑕，实际污秽不堪，她们基本可以说是门派内一些特殊人共用的鲜血炉鼎，死了一个，没关系，以此为名再寻一个便是，反正不知其中内情，想要凭此与御能门派勾连上关系的普通凡人不知其数。

毕竟在这个人人知晓“能”的世界，御能者是直接跨越凡生的一类人，是高高在上的。都说人分三六九等，那御能者就是特等，是站在风祖大陆万灵“金子塔”顶端的一群。

这就是当初碧落和黄泉坚持要离开生死门和轮回门的原因，虽说里面也有纯修炼的意能者，但长久时日，龌蹉见的太多，心境如何能不受影响？！

以生死门和轮回门为首的意能宗，内里开始腐烂，就算表面再如何繁华，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师叔！”卓枫朝着坐在桌旁的中年男子行礼。

“阿枫，你可来了，快坐。”中年男子笑着起身，引卓枫过来，同时介绍与他坐在一起的一位白面书生样的男子。

“这位是风先生，乃中皇塔风尊者的左右手，此次虽说由我牵头，可还多多依靠风先生的帮助。”

风？！

卓枫立刻明白面前此人是谁了，一定是洛倾城说过的她家的四大家奴“风花雪月”之首的风姓侍从，也是对他洛氏一族最为忠心的族人，为此不惜改掉本姓，取了“风”姓。

“风先生，在下卓枫。”卓枫抱拳笑着行礼。

白面书生也起身朝卓枫抱拳，笑道：“卓尊者，客气了，久闻盛名，却无缘一见，在下风楼，不过是主家的家奴而已。”

“风先生自谦了，谁人不知风家乃中皇塔风尊者的左膀右臂。”卓枫道。

卓枫的姿态很低，虽说风楼是洛倾城的家奴，可洛倾城说过，“风花雪月”四大家奴和他家的关系已经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说是亲人也不为过。况且卓枫亲眼见过花二驽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洛倾城的事情，对“风花雪月”四大家奴从心底佩服。

几人寒暄的坐下，又让了一盏茶后，三人终于说起正事。

“生死门和轮回门得知了九天鉴和地九泉在四洲出现的消息，便借着祝贺四洲盟成立的时候提了出来，甚至还拿出万年前祖先留下的中皇信物，再阻拦可就是翻脸了，无奈之下，黄泉兄和碧落兄拿出了九天鉴和地九泉，让其带走了。”梅硕道。

“碧落兄只有魂体，故而九天鉴之魄才被虚大轻易取出带走，黄泉兄的地九泉则不易取魄，故而尚在圣物之中，不过隐藏得体，一般人根本无从查探。除此外，两物也只尚余些许后天混沌之气，实际与一般凡物无二了。”风楼接着说道。

“只怕生死门和轮回门还不知此消息吧？”卓枫有些戏谑的问道。

梅硕和风楼同时笑了，梅硕道：“确实如此，黄泉兄弟当初也是如此和我说的，没有了魄，尚存在内的混沌之气只会慢慢溢散，如果不是碧落得你送入混沌之气，九天鉴就是凡物了。”

“黄泉师兄和碧落师兄没事吧？”卓枫问道。

“黄泉兄说无妨，他们不知其中真相，只会当圣物供奉，不会有碍。而喊你来，是因为古法的事情。”梅硕继续说道。

“古法？他又如何了？”卓枫疑惑的问道。

“谁都没想到，古法居然是生死门之人，就是他偷走了生死门的圣物‘泉镇’，也就是地九泉。”梅硕接着道。

没想到还有如此内幕，卓枫有些好奇了。

古法为何要偷地九泉，还有黄泉师兄是如何逃离古法的？！卓枫暗自忖度。

“不知黄泉师兄和碧落师兄在何处？”卓枫声音略低问道。

“黄泉兄自然也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古法和曹拓。”梅硕道。

曹拓，卓枫差点把他给忘掉了，南离的大徒弟，被其打伤逐出了归墟，也算为人正派，不知听闻南离的结果会有何反应，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而且......卓枫也正好是要找他的。

“黄泉兄和碧落兄如今都在真的九天鉴中，你也知碧落兄一直没有实体，所以无法离开自己的原体太久，故而少主用混沌之气造了个假的九天鉴。”说到这里，风楼笑了起来，“这假的九天鉴经混沌之气的侵染，与真的一般无二，轮回门也没亏到哪去。”

“说起来，如果不是古法，黄泉兄弟的地九泉咱也能造个假的出来。”说话间，房间门突然打开了，进来一壮汉。

“二哥，你真是够了。”

壮汉身后跳出来一个冰雪可爱的女娃娃，狠狠的给了壮汉一个大白眼。

“小瑶，自己二哥是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又一个清冷声音响起，卓枫豁然站了起来。

“倾城！”

雪满刀进门便向旁边让开位置，身后跟着的正是洛倾城。

半年不见，洛倾城脸上明显也有想念之色，他看向卓枫，脸微微红的点点头。

人都到齐了，众人按次坐下，重新上了茶水。

洛倾城自然是坐在了卓枫的身边，卓枫帮洛倾城拉出椅子，在洛倾城坐下后还时分体贴的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卓枫和洛倾城的手指在传递茶盏时微微碰在一起，两人便对视的移不开眼了。毕竟快半年未见，尽管时有联系，可远不如日日相见。

“今天看来是什么都说不了了，唉。”

之前冰雪可爱的小女娃打了个“唉”声，像模像样的大人劲实在是太萌了。

众人听闻皆笑，气氛也轻松了起来。

“雪大哥，你说古法闹事了？”卓枫首先开口。

“可不是，少主本来都做了一个假的圣物‘地九泉’，我敢保证，除非是对真的十分熟悉，否则根本分辨不出来。可没想到，到生死门和轮回门约定时间的前一个时辰，古法居然将假的地九泉给偷走了，不仅偷走，还弄坏了。真是火大！”雪满刀边说边锤打的桌子砰砰响。

“二哥，那小水妖不是后来也说了，也多亏了古法，否则真要交给生死门，当场就要露馅。”小女娃不客气的用手指戳着身边的雪满刀指责道。

“小瑶说的对，小瑶说的对！”雪满刀唯唯诺诺的应到，丝毫不敢躲闪小女娃的攻击。

“这是雪大哥的小妹，大名叫瑶台雪，我们都叫她小瑶，从小古灵精怪的，最讨厌别人说她小。”洛倾城悄悄靠近卓枫，笑着低声说道。

“少主，我都听到了。”瑶台雪站在了凳子上，插着腰，噘着嘴不满道。

洛倾城微微抬头，瞟了瑶台雪一眼。

“好嘛好嘛，我也就是觉得此事做的极好，如果不是古法，假的地九泉当场就得被识破，可就不只是翻脸这么简单了。”瑶台雪对着手指，小心翼翼的说道。

“对，瑶姑娘冰雪聪明，明辨是非。”卓枫顺口助攻了一下瑶台雪。

“瑶姑娘......”

瑶台雪听到卓枫没有喊“小瑶”，却如同大人一般喊“瑶姑娘”，立刻眉开眼笑。

“卓兄弟是吧，我二哥和你是兄弟，我也认你做兄弟。我比你大，你喊我一声瑶姐姐吧，这个，给你做见面礼！”瑶台雪边说边翻看自己的储物戒指，随后拿出一包好似糖果的东西，随后直接丢给了卓枫。

“哈哈哈！”雪满刀直接笑出声。

洛倾城扭头忍笑，其他人动作也都差不多。

卓枫：......这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看身形外貌，年纪确实比自己大，叫她“姐姐”也是应该的，卓枫如此安慰自己道。

那包“糖果”卓枫小心收了起来，瑶台雪眯眯眼，似乎十分满意。

这卓枫果然人挺好的。

瑶台雪看着卓枫暗暗想到，怪不得之前不论是呆子二哥，还是那小水妖和小镜妖都对他赞不绝口。照顾人的想法，体贴又细致，而且还不显的做作。这个兄弟我认了！

卓枫此时正和雪满刀说话，之前雪满刀也受伤了，二人在中皇塔不同的地方疗伤，基本没见面。

“我见了黄泉兄弟了，毕竟是本体远离了，有些虚弱，其他倒也没什么，基本天天和古法在一起，似乎在说什么杂质的事。”雪满刀就坐在卓枫左手，此刻正和卓枫细细的说着关于碧落黄泉的事情。

“那古法确实邪门，居然一眼就看出那地九泉是假货，最后只能让生死门的人将真的地九泉带走了。本来生死门还要带走古法的，古法以此为要挟，让咱们保下他，也不知这孙子又打什么主意。”

“据说是你夺了他儿子的气灵，最后又杀了他儿子？！那时候你才多大，可以啊！”雪满刀感慨的说道。

“被逼而已！”想起往事，卓枫也有些感慨：“当年我才分出气灵，偷偷摸摸跑出去修炼，结果遇到古法他儿子正吸食人血，一点就是他夺舍的气灵，不过，古灵不是我杀的。”

“‘血欲’意能者吗，不管是不是你杀的，他都死的活该,有什么可感慨的。”瑶台雪加了一句。

“枫哥只不过是对第一次自己动手杀人有些难以忘怀罢了。”洛倾城调侃道。

卓枫无奈的笑了：“倾城，不带这样挤兑人的啊！”

随后，卓枫接着说道：“尽管我没有杀古灵，可因为他，我第一次杀了人......”卓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在林染郡的事情很多都忘记了，可第一次杀人的事卓枫永远不会忘记。7K妏敩

“有点紧张吧，我当年也是，可咱杀的都是恶人，你不杀他，他就会去杀无辜的人，就你说的那个古法的儿子，他活一天，就可能再有无辜的人死他手里。兄弟，身为御能者，就要维护人间正道，要不踏上御能之途是为何，而且这世上，凡生还是多数！”雪满刀大力拍着卓枫的肩膀，宽慰道。

卓枫笑了，经年之后，死在自己手里的御能者已不可数，可当年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却一直忘不了，包括“古天”这个名字。也因此，卓枫才对古法记忆尤深，还有就是他身边的黑衣曹先生，也就是曹拓。

“雪大哥说的是，不过当年手可确实有点抖......”卓枫晃着手自嘲道。

雪满刀大笑起来。

话题有些偏了，瑶台雪敲敲桌子，不满道：“说正事，你们两个以后再相互安慰去。少主已经说了经过，我们此来便是想问你可还记得当时有什么特殊之处。杀古灵的另有他人，而且还将古灵的魂魄拿走了，之后以此为威胁让古法替他们办事。”

“古灵的魂魄？”卓枫吃惊的问道，同时看向洛倾城。

洛倾城略带沉重的点头。

“不错，古法之所以混入四洲是因为有人告诉他，四洲神兽的遗骸可以为古灵从塑身体，而你们是寻找神兽的关键，所以就算恨你入骨，古法还是让你们安全到达四洲，抢夺梅心儿，鼓动炎火不死鸟族和锁钥银狼族的内讧，都有他的手笔。”瑶台雪继续说道。

“古法成功了，只可惜他没想到祖洲冰凌玄蛇残念和石之坚的存在。”雪满刀补充道。

确实，当时归墟虚弥子差一点就成功了，后来是玄妙的出现，打开了上古界门，是上古界门的石之坚老前辈重创了虚弥子。

“杀古灵的是当时银国银楼的人，银楼、银连城、岳非凡......”回忆着，似乎慢慢的将过去一些看不清楚，弄不明白的事情整理清晰了。

“银国还在的时候银家家主被一名淬能师下毒，这名淬能师正是南离的徒弟，而曹拓也是南离的徒弟。恐怕那个时候这古法和古灵就是棋子，而古灵的死，正是引子，让古法与五国御能界对上，从而离开五国被归墟利用，最终进入四洲......”洛倾城慢慢说道。

“南离的性格敢爱敢恨，很可能曹拓并不是南离赶走的，而是他故意为之，是为了以此为借口离开归墟，目的自然就是为自己塑造一个可怜的境遇，随而寻找棋子！”卓枫皱眉猜测般说道。

“如此假设，那曹拓真正的主子是石中钰，而岳非凡也是，古灵之死让我和枫哥知晓是银楼所杀，就是为了不让我探查下去，而真正杀古灵的是归墟的人，只不过这人隐藏在银楼中，是岳非凡的奸细。”洛倾城继续说道。

“如果这样说，那曹拓还待在这里干嘛，古法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啊！”雪满刀不解的问道。

“古法认出地九泉是假货，如果是曹拓授意的，那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去生死门和轮回门，按理说生死门和轮回门的任务是看守地九泉和九天鉴，如今他们不知里面的魄是否还在，寻回九天鉴和地九泉也算应该，可古法和曹拓本已可以彻底脱离生死门，那他们为何又参与进来？！”洛倾城接着卓枫的分析道。

“风祖，生死，轮回，圣物，魄......”

“生死，轮回，死灵......”

卓枫默默念着，突然猛的站了起来。

“死灵岛，死灵岛一定和生死门和轮回门有关系，曹拓是想让我们去死灵岛！”

“娲皇土！”

洛倾城也明白了过来，惊呼出声。

“快回去，黄泉兄弟和曹拓、古法在一起。”

梅硕急急起身，就听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梅先生，曹拓和古法偷了古镜跑了，黄泉先生去追了。”

不好！

卓枫、洛倾城、雪满刀、风楼，瑶台雪还有梅硕，几人直接从窗户飞出，朝着嗜血城门而去。

之前就算是交出了地九泉，生死门和轮回门还不知详情，卓枫他们可以背地里搞动作，不算被动。可如今猜测出一系列曹拓的真正行为，而此时他和古法又带走了黄泉、碧落，卓枫他们被动了。

曹拓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