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1 章 不灭极道

“你，你真是可恶！”黑色身影震喝道。

“可恶？！我就如此可恶？！”卓枫笑的忘乎所以，简直就是一副“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傲娇模样。

而就在此时，一首古老的歌谣传来。

“天地初开，

风祖始成，

邪祟当道，

中皇现身。

设禁锁邪祟，

岛名为死灵，

赐王阿梧桐，

封土以血精，

秘钥地岁稔，

赐我风祖平。”

歌谣开始的时候声音很低，逐渐的声音越来越高，阿梧桐与之和声，远处甚至也有人与之和声，空间晃动，碧落的灵体在远处半空之中，手持九天鉴和地九泉与卓枫这里遥遥相望，正是他在和声歌谣。

慢慢的，整个大地都出现了吟唱歌谣的声音，这些声音由散随之聚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似乎遍布了死灵岛的每一寸土地。

而随着歌声的传来，死灵岛从地下开始升起无数微芒的光点。

“唱歌的是当年镇压邪祟而亡的中皇大神的部下，而那些光点就是他们无法转世的残魂。”阿梧桐满脸严肃之色，分别朝着四方叩首。

光点先是升至半空，然后开始重复的唱着歌谣。

......

“死去的人又回来做什么？！”

娲皇土之灵不耐的大喊，可卓枫还是听出其中的惧意。

“这是他们拼死也要镇守的地方，你说他们回来做什么？！”卓枫高声反问。

“娲皇土之灵，汝乃圣物，此时回头，亦不算晚！”风楼劝说道。

“晚了，晚了！”

娲皇土之灵幻化的黑色身影突然啜泣的说道。

风楼拧眉，片刻后大惊道：“那些魂魄之力是被你强行借力，故而他们还有自己的思想，如今将你自己的神识也腐蚀了？！”

卓枫想到刚才出现的各种声音，终于也明白了风楼的意思。

这娲皇土之灵如今已经不是灵，而是邪了！

就在此时，娲皇土之灵化出的黑色身影突然双手捂头的蜷缩起身子来。

“头，好疼，好疼！”

“娲皇土之灵，守好你的神识！”卓枫大喊，身形朝着娲皇土之灵的黑色身影而去，同时手中凝聚先天混沌之气，准备助其护住心智。

“卓枫，回来！”

风楼倏然大喊。

嗖！

卓枫惊讶的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膛被一柄黑色长剑贯穿。

“呵呵！”

一声轻蔑的笑声从娲皇土之灵化成的黑色人影身上发出，而握着长剑的也正是娲皇土之灵。

可卓枫知道，眼前的已经不是之前的娲皇土之灵了。

慢慢抬起头的黑色人影让卓枫第一次看到了其面容。

“古法！”

卓枫大喝。

眼里满是怨恨的“古法”嘴角挂着笑的看着被贯穿胸膛的卓枫，而其另一只手此时正在化出另一柄长剑。

“今日，我终于为我儿报仇了！”“古法”大笑着，猛烈的将另一把长剑也刺入了卓枫的胸膛。

“老大！”

“卓小友！”

阿梧桐和风楼皆惨烈大喊。

两把长剑如今成十字状将卓枫贯穿，鲜血同水流一般从卓枫身上流出，汇成一条小溪沿着两把长剑流向“古法”，继而被古法吸收。

“混沌之气，先天混沌之气！”

“古法”的脸上出现了崇秀的贪婪。

“呵！吞了不少人的魂魄之力啊！”

当着“古法”的面，卓枫露出一丝微笑。

“大神助我！”

卓枫低低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古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重伤的卓枫居然还能说话。

卓枫微微抬起头，看着“古法”的眼睛，爆燃大喊：“曹拓！”

“古法”大惊，随即面目扭曲，另一幅面容缓缓浮现，正是曹拓。可转而，古法再次出现，甚至大喊“你们休想，休想赶走我！”

面容再次扭曲，曹拓又出现了。

“大人永别！”

曹拓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卓枫点头，随即闭上双目。

就在此时，之前出现的因镇压邪祟而亡的中皇大神座下战士的残魂如同听到召唤一般，全数朝着卓枫聚拢而来，密密麻麻的将卓枫包裹在内。

包裹着卓枫的残魂形成了一个泛着暗芒的光卵，“曹拓”握住两把长剑的剑柄。

长剑在“曹拓”手中慢慢化为虚无，而他自己也缓缓靠近卓枫，渐渐的，光卵将卓枫和“曹拓”同时包裹。

卓枫浑身散溢着混沌之气，光卵中的“曹拓”还在靠近卓枫。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曹拓”和卓枫逐渐重叠，进而合二为一。

风楼紧张的看着光卵。

光卵本来暗芒的光泽渐渐消失，风楼和阿梧桐也终于能够看到里面卓枫的情形了。

卓枫身形不变，可面容却在发生变化。

一会儿是卓枫自己的面容，一会儿又是“古法”和“曹拓”的面容，甚至还出现了“崇秀”的面容，但不管是谁的面容，都是一脸的痛苦之色。

风楼知道，卓枫是在借助中皇大神座下战士的残魂之力与娲皇土之灵吸收的魂魄之力在对抗。

慢慢的，卓枫自己惨白无血色的面容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而神色也逐渐平和。

此时的卓枫正在经历黎明前的至暗时刻，一直迷茫找不到方向的感觉再次出现，茫茫迷雾中的卓枫如同汪洋大喊的浮萍。

他在等待光！

然后，光出现了。

突然一束光照了进来。

卓枫伸出手，循着这束光的方向探去。这束光突然化成两只手，将卓枫的手牢牢抓住。随后牵引着卓枫超前走去。

一幅一幅的场景从卓枫身边而过，无论是前世的血缘亲情，还是今生的友情爱情，卓枫皆面带微笑的信步而过，毫不留恋，没有停留，可以说是在光之手的牵引下任其带领而走。

“卓枫，你，真的不想留下好好看看？！”那双光之手终于忍不住了，在一幅场景中停了下来。

这是卓枫初醒时候的场景，卓枫如同庄周梦蝶一般表面开开心心，实际心里却想着回家的道路。当时唯一的慰藉便是认识了纪如玉，那个待自己无比真心的孩子。

“走吧，我已经不想回家了，而且，你忘记了一个人！”卓枫笑着，反而先走了出去。

“你真不后悔？！”那声音不甘心的再次问道。

“没有后悔，只有遗憾，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纠结于心有何用，不如前行。”卓枫释然般的说道。

吾心安处，便是故乡！

......

霎时的无声，随后传来一声了然的笑意。

“本座真的是小瞧了你了......”那声音戏谑道。

“不过我倒是奇怪，你怎么干的是和魔心一样的活，难道你是娲皇土之灵的魔心？！”

卓枫说完，明显感觉拉着自己的光手抖了一下。

“果然是这样，你就是娲皇土之灵在吞噬了他人的魂魄之力后生出的魔心。”卓枫肯定的说道。

“你说的也对也不对。”那双光手在迷雾之中的部分逐渐清晰，一个“人”出现了，是一个面容干净的少年。

“我叫阿土，是净化后的娲皇土之灵的魔心。”少年笑的灿烂。

“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借助你的力量对抗那些魂魄之力，我如今还是作恶的魔心呢。”阿土笑嘻嘻的继续道。

卓枫惊讶了：“难道魔心还可以净化？！”

阿土诧异的看向卓枫：“你不也是净化了你自己的魔心，如今魂感才可达到这般地步的吗？”

卓枫先是微楞，随后恍然大悟。

原来魂感“通心”通的并非是真正的天地，而是自己的“天地”——魔心。

这真是一个曲折复杂又无奈的过程。

忘记了自己的本心，魔心自然不会有，魔心不存，魂感自然无法踏进“通心”的终极阶段——“顿悟”。

时也命也，也难怪如今魂感强大之人如此的少，一是因为死灵岛禁锢邪祟无法产生魔心，其次恐怕就是御能者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就在卓枫魂感“顿悟”的瞬间，四周迷雾如潮水一般退去，只剩下卓枫和娲皇土的光之魔心。

“‘顿悟’，恭喜你，中皇大神的嫡传弟子!我的使命也终于完成了！”光之魔心笑着说道。

“使命？！”卓枫诧异。

“对，引导你寻找通心‘顿悟’之路。”光之魔心还是笑眯眯的模样答道。

“然后呢？！”卓枫继续问道。

“然后，”光之魔心本来笑眯眯的面容慢慢收了起来，露出一脸迷茫的模样。

“然后，大神没有说然后怎么，只说让你自己决定以后做些什么。”

卓枫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

不忘本心，追逐本念。

中皇大神要告诉卓枫的正是如此。

“既然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要走了，这些魂魄之力是好东西，你初入‘顿悟’，拿去作补品吧！”光之心魔扔给卓枫数个光团，这些光团都泛着莹白色的光芒，明显是净化过的。

卓枫接过，道谢：“谢了，一路走好！”

光之心魔已经转身，背对着卓枫摆了摆手。越行越远，慢慢消失不见。

光之心魔的离去，其用魂魄之力造成的“心镜”自然也不复存在，卓枫终于挣开了眼睛。此时他胸膛上的双剑虽然已经消散，可受到的伤害是真真切切的。卓枫直接跌落倒了地上，浑身疼痛难以起身。

“卓小友！”风楼冲了过来。

“他死不了，快修复裂隙！”风楼身后有声音传来，如此薄凉又带着怒气的口吻，不是洛倾城还能是谁。

“倾城，我真的没事。”卓枫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闭嘴吧！”洛倾城低吼，明显压着火气。

而风楼已经将阿梧桐拉离了战场，同时不知何时起，地岁稔再次出现绿莹莹的颜色，绿色越来越浓，形成了一个光柱，而就在不远处的不死殿旧址上空，也出现了一道莹白色的光柱。

光柱中慢慢出现无数金色的亮点，细细看去，居然都是些金色的沙粒。

“娲皇土！”

风楼惊叹。

绿色光柱与莹白光柱遥相辉映，而地岁稔也不再受阿梧桐的控制，慢慢的从阿梧桐手中自行飞至绿色光柱之中的半空。

阿梧桐退了出来，与风楼一起远远的看着。

突然，地岁稔收了所有的绿光，而莹白光柱中的金色沙粒则聚合成为一抔。随即二者开始向彼此靠近。

风楼和阿梧桐两人皆松一口气，不管如何，娲皇土终于可以重现神力，死灵岛也终于恢复平稳无恙了。

“总有些不对！”卓枫道。

万物相生相克，如此强硬的禁锢死灵岛的邪祟，禁锢魔心的源头，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难道中皇大神不知后果吗？！

卓枫既迷惑又费解的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确实不对！”洛倾城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言而喻，可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呼吸跨入了卓枫和洛倾城的魂感范围。

两人同时脸色惊变，卓枫抬手聚能，缕缕先天混沌之气在他手中聚合，可很快又散开。

“你受伤太重，我来。”洛倾城边说边聚能。

“一起！”卓枫道。

洛倾城点点头。随后两人皆抬手，手中混沌之气先各自聚合，随后汇聚一起，逐渐慢慢融合。

“少主，卓小友，怎么了？！”风楼见卓枫和洛倾城皆脸色大变，开口想问。

“石中钰来了！”

洛倾城沉声回答。

说话间，卓枫和他两人终于凝出一缕完整的先天混沌之气，这屡混沌之气不同以往，上面流转着五色光芒。

这缕完整的混沌之气慢慢的如伞一般形成一个透明护罩将风楼和阿梧桐护在其中。

早在那一眼，卓枫和洛倾城已经明白彼此所想了。

再也不要分开！

洛倾城艰难的架起重伤的卓枫。

“主人，您要去哪？”

“少主，卓小友，你们要做什么？！”

风楼和阿梧桐惊声问道。

“你们不要动！”洛倾城说完，托着重伤的身体和肩头的卓枫一起朝着地岁稔和娲皇土的方向而去。

“你们都这样了，还想做什么？！”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卓枫和洛倾城两人身边。

两人一惊，还未动作，那人已经直接反手两掌拍在卓枫和洛倾城的前胸之处。

两人瞬间一前一后直接被拍飞出去，幸有阿梧桐和风楼合力将二者拦下，可两人依然口吐鲜血，胸骨皆断。

“洛倾城，我告诫过你，不要插手，今日就算是小小的教训吧！”现身的石中钰施施然道。

“还有你，卓枫！真没想到你不仅活着，还杀了我不少的得力干将，不过，这样游戏才有意思！”石中钰嗤笑一声，随后朝着地岁稔和娲皇土的方向而去。

“娲皇土，我终于找到你了！”石中钰伸向半空中的娲皇土。

可谁知，绿光大盛，竟逼的石中钰后退而去。

是地岁稔！

与此同时，在地岁稔的保护下，娲皇土竟然朝着卓枫飞驰而来。

“地岁稔，你忘记了你也不过是我原身旁的一块碎石吗？！”

石中钰压抑着怒火，一伸手将地岁稔拽回到手中。

地岁稔再次绿光大盛，甚至发出嗡嗡的鸣响。

“该说你什么好？！对姐姐还真是忠心啊！”

石中钰笑了，可卓枫分明能看到他笑容中带着一丝冰冷。

而随后果然验证了卓枫的想法。

地岁稔在石中钰的手中被其碾碎了。

“姐姐都不在了，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卓枫和洛倾城沉默的看着石中钰做这一切，看着地岁稔化成的齑粉随风而逝。

再次确定，这个人是个疯子！

石中钰终于又看向了卓枫和洛倾城。

“将娲皇土拿来！”

“如果我们说不呢？！”卓枫不羁一笑。

“那我和姐姐的游戏就要提前结束了！”

石中钰淡淡说道。

“那就试试看！”

卓枫说完，将手中的娲皇土交给洛倾城，而洛倾城直接反手给了风楼，随后对风楼点了点头。

之后他则淡淡的看向卓枫。

卓枫了然，随后轻言浅笑。

“一起，好了吧！”

洛倾城这才满意的笑了。

风楼眼中含泪，他明白卓枫和洛倾城的意思，是让他带娲皇土离开，而两人则打算留下对抗石中钰。

这样的疯子不能放出去！

自爆气能广场......

这是两人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对石中钰造成伤害的方式，当然，如果能够与其同归于尽是最好结果，可两人重伤的身体，还有之前的战斗，消耗了太多的气能，如今也只能做最坏打算，那就是护得风楼和阿梧桐离开。

如今石中钰出现，地岁稔被破坏，娲皇土再也无法封困死灵岛，邪祟的逃逸在所难免，卓枫和洛倾城两人唯有用自己的生命为风楼以及外围的其他人创造一线生机，也为即将风雨飘摇的风祖大陆创造一线生机。

两人并肩而立，十指相扣，随着气能广场的全力运行，两人的身体开始流转五色五属性气能。

与此同时，卓枫甚至运行起《气运化能五重变》。

一重变，二重变，三重变！

不够，四重变！

还是不够，五重变！

瞬间，卓枫的修为达到了无极道小重天！

卓枫和洛倾城神魂羁绊，再加上如今的气能想通，两人此时就是一枚随时爆炸的先天混沌之气能载体，一旦炸裂，深处中心之人神形俱灭，如此逆天之作，天地怎无感应，瞬间惊雷滚滚，天地动荡。

“少主，卓小友！”

“两位大人！”

中皇塔不会忘记，死灵岛不会忘记，风祖不会忘记！

风楼和阿梧桐双双对着卓枫和洛倾城扣首一礼，随后快速远离这个战场。阿梧桐和风楼都很清楚，卓枫和洛倾城是牺牲自己为他们一众人创造生的希望，让他去通风报信，让中皇塔以及整个风祖御能界做准备，对抗邪祟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卓枫和洛倾城两人知道风楼懂了他们的意思，相视而笑，两双眼睛越加明亮，如同星辰，同时里面也承载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谊。

谁也不负谁了！

......

就算气能广场超负荷运行，无极道小重天的修为气能也根本承载不了，卓枫和洛倾城浑身散逸先天混沌之气，先天混沌之气太过强势，四周的气压暴涨，空间本就动荡，雷电滚滚，数道雷电朝着逆天而行的两人打下，乍然见四周空间开始出现裂隙。

无数的邪祟闻到先天混沌之气的气味，开始不顾一起的朝着卓枫和洛倾城两人所在而来，可一道天雷，就将其打散于无形，可就算如此，那些无神识的邪祟依然如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

卓枫感觉有些意识涣散了。

死亡面前，谁人能不害怕，谁人能没有遗憾，卓枫想起前世的一首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自己这算不算死的其所？！

而且并非自己一人赴死。

卓枫的手越发握紧了。

身体开始滚烫，气能广场开始崩裂，卓枫知道自己要“离开”了......

“石中钰，你终是辜负了小姐的期盼！”

一声古老的叹息从风中传来。

“梵，你怎么会在这里？！”石中钰沉下脸道。

“你以为你将老身困在归墟老身就出不来了吗，呵呵，你忘记了，娘娘兵解之地可连通四海八荒，更何况是娘娘亲自选的归墟之所呢？！”

佝偻的身影，花白的须发，不是镇守中皇大神兵解之地的梵，还能是谁？！

“梵伯？！”卓枫和洛倾城异口同声的颤声叫道。

“孩子们，辛苦了，好好休息！”

梵伯伸出手一挥，一股澎湃的气能就将卓枫和洛倾城两人整个保护起来，瞬间，濒临奔溃的气能广场开始停滞，其内气能也不再四处冲撞，在这股澎湃之气能的引导下开始稳定的经由周身气脉游走、散逸。

卓枫先看向洛倾城，发现他和自己一样，正看向自己。相互审视一番，发现各自的混沌之气皆稳定下来，正缓缓的开始修复气能广场。

彼此既然无事，那注意力自然移到和石中钰对峙的梵伯身上。

梵伯显的更老了，形如枯槁，如同一耄耋老人，手中甚至还握着一支拐杖，用以支持身体，哪里还有初见时候的风姿。想起洛倾城曾说梵伯不知因何虚弱不堪，无法寻找娲皇土，此时卓枫多少有些明白其中原因了。

“石中钰，娘娘本已放你一条生路，你却不知悔改，娘娘知晓定要伤心不已，你就如此报答娘娘恩情的？！”梵怒斥道。

石中钰没说话，只嘴角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笑看着满脸怒容的梵伯。

“死灵岛乃禁锢风祖邪祟之所，你当年也曾参与，你应该知道邪祟放出之后会有何后果！”

“还有那生魂淬能，本就是禁忌术法，娘娘曾说它枉顾生灵性命绝对不可现世，可你居然散播出去，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啊，阿玉！”

梵伯见石中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痛心疾首的继续质问。

“呵！”

石中钰发出一声轻笑。

“我只想陪着姐姐，陪着她，到哪都可以！”

“可姐姐不信我，她不信我只想陪着她......”

“我做那些事情，全是为了可以让她开心，我真的只希望她开心。”

“但姐姐还是不信，她不信我，连死了都不让我去见她，却让我守护这个世界，凭什么？！嗯？！”

“她都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为她守着这个世界？！她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不连我一起带走，反而让我继续留着这个没有她的世界，为什么？！”

说到最后，石中钰本来白玉的面容因为激动涨的通红且扭曲，神情已经接近癫狂了。

“娘娘如何不信你，如果不信你怎会让你知晓那么多，还留你作为她的嫡传弟子为她守护风祖大陆？！”

梵伯气的用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打地面，反驳道。

石中钰扭头不屑的“呵”了一声：“不管如何，她走了却留我在这里，还留下你看着我，甚至还唤回了他！”

石中钰面露愤恨的指着卓枫道。

卓枫此时盘膝坐在一旁，听到石中钰的话，自然是抬起头与石中钰对视。

“石中钰，你一直都不懂中皇大神！”

同样盘膝坐在地上的洛倾城突然朝着石中钰泰然出声。

“不懂？！我跟在姐姐身边上万年，你说我不懂她？！”石中钰不怒反笑。

“中皇大神的心愿是什么，既然你说你懂她，那你应该知道的吧？！”卓枫接着洛倾城的话，表情认真的问向石中钰。

石中钰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沉默了。

“哼，你个后来之人，知道什么？！”

好半天之后，石中钰才从鼻孔中哼出一声，可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洛倾城冷嗤一声。

“虚伪做作！”

“你说什么？！”石中钰怒朝洛倾城吼道。

“倾城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卓枫冷声喝道。他时刻护着洛倾城，可态度依然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

“找死！”

石中钰终于忍无可忍，如同被人说中痛脚一般咬牙切齿的怒吼，而他手中却出现一道气能匹练，目标便是洛倾城和卓枫。

“不知悔改！”

梵伯出手了，拐杖用力一跺，卓枫和洛倾城两人所在立刻升起了一座禁制，为两人挡住了石中钰那道气能匹练。

“梵，你真要与我为敌？！”石中钰沉下脸再次问道。

“石中钰，是你要与我们为敌！”

梵伯一脸痛色。

石中钰啧啧两声：“哈哈哈，梵，既然你我都说服不了对方，那就和以前一样，打一架吧！”

梵长叹一口气：“如若非此不可，那就如你所说吧！”

石中钰点头，白玉一般的面容莫测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赢了，我要九天鉴和地九泉，同时，”石中钰看向了卓枫，“同时，我要这卓枫的混沌元气。”

梵伯发狠敲动拐杖：“石中钰，主人真是看错了你！”

梵伯的话换来的是石中钰的哈哈大笑，笑声加了气能威势，卓枫瞬间头晕目眩，很快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