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三猫流浪记>56-2、迭宕家谱
阅读设置

设置X

56-2、迭宕家谱

56-2、迭宕家谱

····························································································

“嗒嗒嗒……”就在东去洛阳的大道之上,只见三公子耶无害依旧在快马飞奔。但是,其目的并非奔向洛阳。他正是“归心似箭,思乡心切!”其目的而是恨不得“飞越洛阳及汴梁,直到徐州见爹娘。”

嗒嗒嗒……

游子的脚印,就是这样血泪斑斑!

曾几何时,人为思乡泪。

曾几何时,人为思亲归。

莫道羁旅不愁怀,人间自是有离哀。

自古久别离家子,风也萧萧,雨也飘飘。

君可知浮云游子意,君可见落日故人情。

但见挥手自兹去,班马萧萧鸣。

花自飘零水自流,雁字回时,愁满西楼。

说不尽,书不完,世间几多思乡客?

道不尽,说不完,天边几多故乡云?

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东春水向东流。

愁,愁,愁,愁向何方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剪不断,理还乱,依旧是离愁。

流水落花春也去,天上人间。

莫道不销魂,人比黄花瘦。

何时长向别时圆,一笑姻缘,两笑合家欢?

感慨此情怀,谁人不悲哀?

前见古人游子泪,后见世人不归哀。

耶家公子思乡归,叫人如何不泪垂!

人间自是真情在,不信到老终轮回!

····························································································

“老先生!你且听好了!”只见耶家高堂之内的江北活神仙望着耶国宾说道,“单说你们老夫妇及子女,正与太极阴阳八卦之数相合。你看,老先生有三男三女,恰是阴阳八卦乾父坤母的‘震坎艮巽离兑’六子。如此圆圆之家实乃是阴阳之道、天地之造化。可以说是‘其生也昌矣,其寿也长矣。’其生胜似万物苏,其寿可比南山不老松。实可谓是大吉大利、多子多福的八卦之家,这着实是巧合微妙得令人羡慕而又概莫能比!”

“老神仙言重了!”耶国宾随即谦和地说道,“这仅仅是老夫这家庭成员的巧合而已。至于老神仙所说的‘生昌寿长’,自然是人人心中的美好愿望。也许并非如此的圆圆八卦之家,其生寿却也会昌盛而且长久。”

“老先生所言甚是!”只见江北活神点头赞许道,“不过无论怎么说,老先生之家都是一个天圆人意之象。正所谓‘圣人夺得造化意,手抟日月安炉里。微微腾倒天地精,攒簇阴阳走鬼神。’所以说,如若家庭和睦,顺应四时,五行八卦运乎其理,必然能够驱逐鬼神阴邪与灾祸劫煞!何以言此?远在东汉朝代自号云牙子的魏伯阳老先辈就曾经在《周易参同契》一书中说,‘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天地者,乾坤之象也。设位者,列阴阳配合之位也。易谓坎离,坎离者,乾坤二用。二用爻位,周流行六虚,往来既不定,上下无常。幽潜沦匿,变化于中,包囊万物,为道纪纲。’又有辞曰:‘易者,象也。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穷神以知化,阳往则阴来,辐凑而轮转,出入更卷舒。’这就是说,阴阳八卦之家,易象四时五行轮回其中,必会是强弱刚柔交融相济;即使是一方有难,也会八方响应也。”

“老神仙之言高深莫测,但是经过这几日的言传身教,我们全家老少也已能由先前的‘捕风捉影’而过渡到‘通晓其理’矣!如若老神仙有意在我府常住下去,我们必得日日受益,继而能掌握‘阴阳之道,五行八卦’之精髓概要矣!”

“大哥言之有理!”只见耶国文接过耶国宾之话,说道:“老神仙!以往我们对这阴阳五行八卦之说可谓是一窍不通,但经过老神仙多日与我们说辞论道,我们这一大家族也不禁是津津乐道。”

就在这时,座上的田老太太忍不住开口向江北活神仙问道:“我说老神仙!你倒是也给我们这一家子算算前途命运啊?”

“老太太不用急!”只听江北活神仙应声答道,“我正要谈及此事!你们膝下曾经有四男三女……”江北活神仙渐渐放低嗓音,思索着说道:“请恕老夫直言!后来你家另有两女遭难,实乃是参差不齐的难家之相,更难比圆圆八卦之家。但是,虽然你这家门未与八卦相应,可是如今所得生者,经过自身的努力奋斗,他日也必会生寿长久直至各自小宇宙的太极圆圆之态。若问老夫何以言此,你们可以听我细细道来。别的暂且不说,单说你们各自的日后命运。在前两日,我根据你们各自的生辰八字,已预测出你们各自的将来命运。你们看,耶国文老先生八字中逢刑,有夭贱短命之可能;田老太太的八字恰是‘卦逢生气,天德合,世世长年’的长寿之相;大小姐耶家珍八字注定日后有幸会成为宫门才人;大公子耶东升会走向丝绵利路之道;二公子耶金风有出家入佛之相;而三公子耶无害和四公子耶天云都是儒门高官之相。所以说,你这全家成员已是各得其所,而且在今后的道路之中都将会发展到顶极之态!此所谓你们家相虽然不应合八卦,但是一切主要靠边自己,靠自己奋斗创造,必会使各自的小宇宙如日中天、圆圆永无极,而且阴阳、五行、八卦运乎各自的小宇宙之中。这也是你们家门虽然有祸患隐在,却也有福禄在等待啊!”

“老神仙!”只见耶国文边思边说道,“既然我这家庭有隐患存在,但不知你能否卜测出这祸患将要来临的时间、地点?”

“嗯!……这个嘛?”江北活神仙捋了捋胡子,思索着说道,“要想卜测出灾祸来临的详细时间、地点,用《诸葛亮金钱神数》和《袁天罡称骨算法》倒还不能如此详细测出。你们既是想知道,也能及早躲避退让,自然‘有益无害!’所以,我还需要用六爻摇卦法来为你们家运进行准确占卜。”

话说之间,江北活神仙又手拿竹筒往桌上一倒,只听“哗铃铃”几声脆响,便见三枚铜币落到桌面。于是,江北活神仙依次捏起这三枚铜币向众人说道:“你们可知这三只铜币的来由?告诉你们吧,此乃汉武帝时期的五铢钱,以它代替蓍草进行卜筮于今已盛行千年之久而不衰。所以如此者,正因为这铜钱六爻摇卦法不仅简单易行而且异常准确。”

“如此甚好!”只见此时的耶国宾不由惊喜道,“如若得仙人指点,我们耶家也好及早防备祸患的发生。老神仙也必是我们耶家的救命恩人、座上佳宾。”

“哈哈哈!”江北活神不禁遗笑大方地说道,“我何尝不愿如此呢?能为世人消灾免祸也是我一生所愿。只可惜,如今世乱唯危,危急四伏,即使人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将灾难祸患赶尽杀绝啊!”

“老神仙所言即是。”耶国宾也随之赞同道,“天下之大,何奇不有,何事不有?若要天下处处平安,谈何容易?但是如若世人能预测出将来之事,至少可以减免诸多祸患的发生啊!”

“嗯!既然如此,就让老夫为你们摇上一卦!”说着,只见江北活神便一次又一次地摇动起那三枚五铢铜钱。……

···························································································十一月五日辰时,汴梁,刘王府。

“大哥!大哥!”只见刘三横匆匆忙忙地跑进大堂,喜不自禁地说道,“二哥已将东侠东方不败请来!”

“快快有请!”刘大横禁不住惊喜地蹦将而起,领着三弟便向外走去。

再看那刘府大院之中,由南至北,迎面走来两名昂首阔步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位是:青衣束带乌龙靴,面似银盆闪金目;拦腰横佩宝蓝刀,一步一摆真逍遥。另一位则是:红袍玉带白龙靴,横眉飞发撩如波;腰间非是刀与剑,腋下携来棋一盒。

你道这来者两位是何许人也?其实这其中一位就是刘大横之弟刘二横,也就是刘两横,来自蓬莱县;另一位则是蓬莱仙山的“大手棋子”东方不败,乃是名列“东西南北侠”之一的武林一流高手。

“二弟!东方大侠!请恕为兄我有失远迎!里面请!里面请!”刘大横已乐呵呵地将这两位让进屋内。

“哟——今日真是贵客临门哪!”只见“胜似吕雉赛则天”也在客厅门前眉飞色舞地嚷嚷道,“好久不见!二位别来无恙?”

“嫂夫人也一向可好?”只听刘二横也随声寒暄道。

“两位快请坐吧!我现在就命人摆宴,为你们二位接风洗尘。”周月梅春风满面地说道。

“夫人不必客气!”只见东方不败依旧稳若泰山地立在客厅中央,说道:“我想刘兄都知道我东方不败的脾气——在我所到之处,一定要与主人先切磋一下棋艺。不然,我就不是‘大手棋子’东方不败。如果主人能杀败我任何一盘,我就将我的三十二手绝杀、六十四路护身法亮与主人观赏!”

“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只见刘大横满口赞同道,“既然东方大侠有此雅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刘大横一向是个粗人,棋技自然是五大三粗,不堪一击。我看还是让我的军师夫人与东方兄杀上几局,我们三兄弟在此观阵!你看如何?”

“也好!”只见东方不败随即“哗”地一声,打开铁盒,然后将它向八仙桌上轻轻一抛。顿见一盘未曾开局的象棋已安稳无差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夫人请!”

“东方大侠请!”

于是,在这刘王府的客厅之内,一场笼罩着阴影的象棋大战拉开序幕!

····························································································

是时辰时,黄河南岸,几方英雄的侠客,还在踏着黄色的土地,进行着他们的旅程——

“大哥!连日来我们三兄弟加倍赶路,如今已到洛阳,距离汴梁已是不远。我看我们还是找家客店大歇一场,明日及早再行赶路。”只见黄金河望着近在眼前的洛阳城说道。

“二弟说得对!”只见“黄河三剑客”的老大黄金振应声赞同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现在时候尚早,我们就到城北的第一家酒楼。”

“大哥你是说这洛阳城的龙宫酒楼!嗯!确实是个好地方。”只见黄金水像是在品尝着山珍海味,口水欲流,说道:“据说那里吹拉弹唱、吃喝嫖赌,是应有尽有。来到洛阳城不进龙宫,实在是一场遗憾!”

“哈哈哈……三弟的雅兴果然还是有增无减!我一提到酒楼,你顿时就感到口水直流,真是个好吃鬼!”只听黄金振大笑着边行边说道。

“我也没办法!这是心向神往所致!想当初,三国时的曹操曾说得他的士卒望梅止渴,我们今日垂涎酒楼,也是情理自然。更何况我们远行疲惫,理应消遣一下。”

这时,只听黄金河又接着说道:“那龙宫酒楼在城北含嘉仓前漕渠之首,尚有一段路程,我们还是尽快赶路!”

“不忙!”只见黄金振一摆手,指着洛水之上,说道:“你俩瞧!后边有船!我们可以上船顺水北上,直到龙宫酒楼!”

“闻听此话,老二黄金河和老三黄金水都不由转首观望,果见一艘客船正在沿着洛水北岸尾随而来。他们看得出,虽然这艘客船形体巨大,但是它却沉稳而又飞快地超越过洛水之中的数只小木船。眨眼间的功夫,这艘客船已行进到他们黄家三兄弟所站立观望的地点。

“两位兄弟!“只见此时的黄金振趁机说道,”快随我跳上这船!”

话说之间,“黄河三剑客”便已轻足点地,看准船行之势,准备振臂跃上大船。然而,未等他们三人脚底用上三程气力,从那客船之上却凌空跃来一位身穿白衣肩飘黑色鹤氅的年轻武士。

“哈哈哈……你们三位不必上船上,我看该让你们统统落水。”

“你是什么人?为何管我们的闲事?”老大黄金振顿时怒火燃燃,冲来人喝道。

“哈哈哈……我可以让你们黄河三剑客死个明白!契丹第一杀手阿里耶库尔!”那年轻武士已眦牙裂嘴地瞪大双睛。

“啊?!……”黄河三剑客闻听此言,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们心里知道,这个名字,早已在江湖武林界令人闻风丧胆、毛骨悚然;不知有多少大侠名剑都已惨死其手!这所谓的“契丹”,就是北国的耶律氏王朝。他们黄河三剑虽不是契丹国人,但是他们曾经出入过契丹国境,也见过其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可这“契丹第一杀手”阿里耶库尔却还是头一回在此遇见!而且这相遇的时间、地点竟是如此蹊跷!更可怕的是,这阿里耶库尔刚一露面,就已显示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哈哈哈!”黄金振终于以笑掩饰去了内心的惊慌,强压镇容地说道:“朋友!你我同在武林道,初次相见,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如果你有雅兴的话,可随我们黄河三剑到龙宫酒楼一醉方休!”

“哈哈哈!我今天让你们死个明白已给足面子,如果你们聪明的话,可以自行了结性命。不然的话,休怪我手中的吸血毒蛇!”

话说之间,只见阿里耶库尔手里盘绕着那条吐着红信的透明毒蛇,活象一条索命阎罗在阴森森地盯着面前的黄河三剑。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死?”黄金振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用余光瞥了瞥洛水,他只见那艘客船已是渐渐远去,留与他眼前的只是那片飘荡不定的河水。猛然,黄金振灵机一动,大呼道:“两位兄弟!快随我跳水!”

刹那之间,黄金振首当其冲,飞身直入洛水。再说黄金河和黄金水见此情形,也分别闪电反应,纵身跃下洛水。只听得“咚!咚!咚!”三声水响,黄河三剑客已身入洛水之中。

话说阿里耶库尔见此三人纵水欲逃,不禁冷笑一声,随即“噌”地抽出三尺利剑,凌空踩气,几步跨至三人落水之处,便脚点水面,“涮!涮!涮!”三剑过后,再次飞身旋转上岸,同时利剑已干净利落地插入鞘内。于是,阿里耶库尔双眼紧盯着渐渐泛起三轮红色血晕的水面,慢慢露出得意的狞笑!正如其所料,那水面之上缓缓浮出黄河三剑的尸体。然而,出其所料的是,黄河三剑的尸体并未浮出三具,而是少了一具!

“看来是漏掉一个!他还没死!但必是身负剑伤!”阿里耶库尔边看边心里暗道。恰在这时,他只听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于是,阿里耶库尔闻声侧望——只见是三名锦衣卫正向他这边纵马疾驰!

见此情形,阿里耶库尔的面目之上又不禁掠过一丝微笑。他已断定——这也正是他所等待的三位!因为他早已从大内之中获息,近日有三名锦衣卫,也就是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第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和第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龙奉皇令前往淮南庐州,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不是他们三人,还会是谁?哼!看来,今日在此,该杀掉六个!又是一个“丰收在即”!

想至此处,只见阿里耶库尔又霍地拔出利剑,就在这大道中央,仗剑威风凛凛钉然而立,恭候大驾!

且看这正在纵马驰骋的三人,正如阿里耶库尔所料,这三名锦衣卫正是十一太保耶家权、十二太保马德龙、十三太保左人龙。等到他们望见大道中央迎面挺立的一名仗剑武士,顿觉来势不妙及至他们纷纷勒马停住,相对而立,但是双方依然互不相认、更不让道。

然而,机警异常的三人未等互相搭话,却早已持械在手、稳坐马上。

“前面何人?为何挡我去路?”只见“索命太保”耶家权手持七星短枪喝道。

“哼!我还给你们唠叨什么!还是速战速决!”想到这,只见阿里耶库尔大喝一声,举剑便飞身冲向三名锦衣卫。

话说三位太保,早有防备,纷纷挥刃抵挡。顿时,这地下马上,是一阵刀枪剑鸣、寒光闪闪,四人已混杀一团。

暂且不说这四人如何拼杀。且说距此不远的北来大道上,只见一位肩扛金枪、紫衣轻装的风流侠士正在大步流星奔向洛水河岸。观其年纪,不过在三十上下;看其个头,必在七尺开外;度其气势,似有万夫不挡之勇。然而,此时正在行进的他,却是前无挡者,后无来者;大道之上,单身独行,直惊得风行云走鸟纷飞!

“呀——当当当——呛啷——”只听得一阵一阵的喊杀之声由远及近而来。

顿时,这位携枪侠士立耳观瞧——只见前方远处果然是尘土飞扬,有几人正在杀作一团!而且是三名锦衣卫在合杀一名白衣黑色鹤氅的剑客。

“三打一,真乃英雄也!这回又有好戏看了。”紫衣金枪侠边行边心里暗道。

眨眼之间,距离已经逼近,他已能将混战双方的眉目观瞧得一清二楚。但是,虽然如此,眼下对他这位旁观者来说,究竟谁是谁非,却仍然无从知晓。于是乎,紫衣金枪侠便一言不发地立在原地,用冷冷的目光盯着双方的战势。

于此同时,有过路的妇孺老少,纷纷吓得连忙躲避,逃之夭夭;尚有胆量大一点的少年,远远地趴在路边的草丛之中“好!好!”地连连叫绝。

其实,这杀手阿里耶库尔和三名锦衣太保在相互撕杀中也早已发觉场外来一位冷面枪客。虽然他们对这位不速之客一无所知,但是,他们都已感觉到——来者决非平庸之辈!单观他那肩扛金枪的凛然姿态,便叫人望而生畏。如若他那把寒光闪闪的金枪杀将起来,恐怕在场之人无一可挡!

“此人是谁?莫非他就是闻名天下的金枪无敌金日来?”只见此时“索命太保”耶家权获得一时的空暇思索道。但是,那杀手阿里耶库尔的杀势迅猛,马上又逼得他和另外两位太保连连招架,哪里还容他细加多想?

····························································································

“哒哒哒……”只见又是一骑飞尘由西奔东而来!~~~~~~飞驰的速度,已容我们看不清他真正的面目!

····························································································

“哼!这四人既是有这么高的武功,何不用来对付杀手阿里耶库尔?为何在这徒费功力?看来,我金枪无敌金日来是该出场了。”紫衣金枪客想到这,便提枪在手,大喝一声,纵身跃入圈内。仅仅用枪杆一拨,便登时分开双方人马,长枪一横,道:“四位请给我金日来一个面子,你们还是罢战为好!”

“你果然是金枪无敌金日来!失敬!失敬!”只见“索命太保”耶家权拱手说道。

“不必客气!我金日来只想知道你们为何在此争斗?”只见金日来盯着对面的阿里耶库尔问道。

然而,此时的阿里耶库尔早已将这位“金枪无敌”金日来的面目暗记于心,他日也必是寻杀的对象之一。

“金大侠问我们为何争斗,你请看那——”只见阿里耶库尔早已变作另一副面孔,用剑指着洛水岸边两具浮起的死尸,说道:“我怀疑是他们三个所为。”

“你胡说八道!”只见“寒风追云剑”马德龙怒喝道,“你这小子拦路挡道,竟还强词夺理、血口喷人!我非宰了你不可!”

说着,马德龙仗剑向前,意欲再战。早被金日来一把拦住,道:“各位不要争执。我看你们之间也许是一时误会,请问你们尊姓大名?”

“不敢当!”只见耶家权应声答道,“我们是十八太保的其中三位!我乃十一太保耶家权,他们二位是十二太保马德龙、十三太保左人龙。”

“原来是大内三位太保!幸会!幸会!”只见金日来寒暄着又转向阿里耶库尔问道,“但不知这位大侠尊姓大名?”

“免尊!金大侠!”只听阿里耶库尔不冷不热地回答道,“我乃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

“百里无春?!……”闻听阿里耶库尔之言,众人的脑海里都不由回荡起这“百里无春”的名字。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他们四人,也就是“金枪无敌”金日来和耶家权、马德龙、左人龙三位太保几乎同时想到,当初京城擂台上出现的那位与少林寺智空和尚交战而败的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但是,凭他们各自的印象,那个百里无春好象是在三十上下,今日这个百里无春却怎么是个年轻小伙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只见“寒风追云剑”马德龙立即反应道:“阁下既是崆峒派掌门弟子,我想你与我们十八太保之间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与我们作对?”

“这也许是个误会!”只见阿里耶库尔又假惺惺地回答道,“因为近来时有杀手出入江湖为非作歹,我只是怀疑你们杀了这水中的两位。”

“不——是他杀的!”一个炸雷般的喊叫惊动正在路上谈话的五人。

等到众人举目寻望之际,只见一位浑身湿漉漉的黄衣剑侠正在怒目指视着自称是崆峒派掌门弟子的百里无春奔将过来。

“是他杀了我的两位兄弟!他就是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只见那名浑身湿透的黄衣剑侠捂着遭受剑伤的右肩,冲至众人面前喊道。

“什么?……杀手阿里耶库尔!”三位太保顿时为之一惊。尤其是此时的“金枪无敌”金日来,他更是立即意识到这位年轻少侠决非是擂台上曾出现的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他一定是在假冒他人之名。但不知这闯来的一位所言是真是伪?

“朋友!”只见阿里耶库尔依旧从容自若,当众向闯来的黄衣武士问道:“你说我是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你有什么凭证?实不相瞒各位,我也正要寻找阿里耶库尔!”

“你——,你你你分明是在胡说!杀了人,竟还在假充好人!”黄衣武士实在忍不住满腔怒火,火冒三丈地高叫道,“你手里有透明吸血毒蛇就是证据!是你亲口向我们三兄弟说你就是契丹第一杀手阿里耶库尔!而且我的两位兄弟就是被你所杀!我这肩上的伤口,也是由你所为。请各位壮士相信我——”

说到这,只见黄衣武士又冲金日来和另外三名锦衣卫解释道:“我就是黄河三剑的老大黄金振,水里的那两位是我兄弟,都是被他所杀!他根本不是百里无春,是契丹来的杀手!”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闻听黄金振的一阵激愤之辞,不由仰天大笑。说道:“好你个黄金振!你说我有透明毒蛇,可它在哪?你们可以搜搜我的全身,如若搜出来的话,我甘愿受刮;如若搜不出来的话,那必是黄大侠诬陷于我百里无春。”

再说“金枪无敌”金日来和耶家权、马德龙、左人龙三位太保闻听这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他们心中已明白八九分。因为他们四人本来就对面前的这位“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感到来路不明,更何况他们又听得面前这位黄金振的激昂措辞,而且这位“百里无春”始终是一副傲慢无理的架子,象是心怀不轨而又得意别人抓不住他的把柄;但是,对于这四位精明无比的天下一流勇士,他们已能透过表面现象看清这位“百里无春”的本质——他的狐狸尾巴已经在泄露于众!

这时,只听“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又向“百里无春”追问道:“阁下既是百里无春,请问你兄弟几人?各在何处?”

“兄弟二人!我排行老二,大哥就是你们十八太保之中的第七太保‘袖里藏刀’百里长春!可就是在八月京城擂期间,他已被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杀害。所以我才重入江湖寻找阿里耶库尔来为我大哥复仇!这回你们总该相信我了吧?”

闻听“百里无春”这一席对答如流的言辞,不要说金日来、耶家权、和左人龙,就是连马德龙他自己也感到无言以对;甚至是黄河剑侠的老大黄金振也感到是如哑巴吃了黄莲一般。

“哼!……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谁相信你的鬼话。”只见黄金振无奈之中撂出这话。

这时,只听“金枪无敌”金日来冲着“百里无春”问道:“你既然是要为你的大哥百里长春报仇,那你不去找阿里耶库尔,为何却要与你大哥的同僚作对?”

“金大侠所问即是!”只见阿里耶库尔并不否认,神态自如地回应道:“这正如刚才金大侠所说——只不过是一时误会而已。”

就在阿里耶库尔话声刚落,在场的六人几乎同时听见西方大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眨眼之间,那匹快马已接近众人,而且渐渐放慢脚步……

“这不正是我家堂兄武状元耶无害么?”“索命太保”耶家权不禁心中自语道。

再说那西方飞驰而来的一骑,不是别人,正是欲取道经过此地去徐州探亲的三公子耶无害。他在马鞍之上,早已远远望见前方大道叉口之处依稀罗列着六名武士。等到他接近这六人,凝神一望——顿时,他感觉有两张陌生和四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这四张熟悉的面孔是包括三名锦衣卫士和一名年轻武士的面容:即他的堂兄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十三太郎”左人龙,那第四位就是与他曾有两面之交的杀手阿里耶库尔。

“他们在这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合力杀了耶里耶库尔?”耶无害不禁带着疑问勒马停在众人面前。

“三位太保!他就是杀手阿里耶库尔!快将他拿下!”只见耶无害已从腰间抽出法深大师曾赠与他的软剑喝道。

且说“金枪无敌”金日来和三名锦衣卫闻听这一喊声,都纷纷将一双双铮明瓦亮的眼光投向“百里无春”。

“不错!他就是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只听黄金振也振作精神向众人证实道。

再说阿里耶库尔见此光景,知道自己身份已经败露。他如再矢口否认、强作狡辩的话,可这耶无害却是非常了解他的底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已有两人认出他就是契丹国杀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杀吧!逃吧!一不做,二不休!他觉得自己还是迅速亮出他的“杀手锏”,将他们一一击毙的为好!

想到此处,只见阿里耶库尔不由猛退一步,“哈哈”大笑道:“算你耶无害来得巧!实话告诉你,就算我今日放过你,法深大师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曾经是他的徒弟慕容山水。不过我们早已发觉你是‘飞天神龙’耶金风的兄弟!”

“是又怎样?你不也是法深大师的徒弟么?看来,你们师徒二人一定狡猾为奸,干尽了罪恶之事!”

“哈哈哈……耶无害!你不要忘了,你我还是同出一门!”阿里耶库尔得意地笑道。

“呸!”耶无害立即反驳道:“谁给你同出一门?今日我就与你一刀两段!”

“少给他罗嗦!”只见“索命太保”耶家权耐不住性子喝道,“两位太保!我们联手将他拿下!”

话说之间,只见耶家权举枪第一个冲向阿里耶库尔。霎那之间,不仅是马德龙和左人龙两位太保,而且牵连着耶无害、金日来及黄金振都纷纷举械杀向阿里耶库尔。

且说阿里耶库尔见此情形,便轻脚点地,纵身跃出圈外。于此同时,谁也没有发觉他何时已顺手甩出一物~~~!

待众人定睛观瞧,只见那是一条透明飞蛇直向黄金振的咽喉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去。

眨眼之间,另外五人是眼睁睁地望一股红色血流直入毒蛇腹腔,那黄金振已一声不吭地载倒在地。于此接连之下,又见这一条“红蛇”重新返回到阿里耶库尔的手中。

“都闪开!”只听得“金枪无敌”金日来向身旁四人炸喊地声,而他的那杆金枪已高高举起↗,一直指向阿里耶库尔再次脱手飞来的红色毒蛇!……

刹那之间,在场六人(当然包括金日来自己和杀手阿里耶库尔)几乎同时望见——金日来的一柄枪尖之上似乎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冲击力,直把那条飞驰而来的“红蛇”反击回落到阿里耶库尔的手中。

“啊!……”阿里耶库尔手持弹软绵绵的“红蛇”,不觉是一阵心惊肉跳。在他出道江湖以来,只要他甩出“透明毒蛇”,从来都是百发百中而绝无“失灵”之事!可今日这是怎么了?眼前的这位金枪客哪来这等魄力?难道这回他真的遇到了死敌?这“北海金老岛”上的“金枪无敌”金日来果然厉害!难怪法深大师早已把他列入死亡名单!哼!他今日不死,但他也不会活的长久!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强敌,凭他一人的能力如何抵挡得住?更何况他此时已发觉,他手中的“透明毒蛇”已暂时处于休克状态。若再想用它发挥自己的杀伤威力,怕是已经来不及。看来,对于此种情势,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来日我再杀掉你等小兔崽子!我必须走矣!

想至此处,阿里耶库尔未等众人再次杀奔而来,他早已展开绝世轻功,飞飞闪闪而逃之夭~~~~~~

纵然这五位怎样分道追杀,一切都已是无济于事。

至此,“黄河三剑”又已被列入黑色死亡名单,共计是九十五位: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侠第三号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1(中原七侠第六号人物逍遥浪子宫明一游)+1(拼命三环,中原七侠之末)+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8(扬州八虎)+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四剑)+5(京都五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侠第二号人物神掌杨忠凯)+3(天山三剑)+1(中原七侠第四号人物峨嵋飞)+1(十八太保之一,百里长春)+1(中原七侠第五号人物飞天虎)+3(黄河三剑客)=95名!

如此一幕暂且翻过。且说“飞天神龙”耶金风的两位结义兄弟,也就是“追命刀”吴天霸和“铁扇公子”欧阳青风,自从他俩辞别耶金风等人离开徐州之后,这日他们已来到座落在徐州西南方向的亳州。

说来也巧,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两位兄弟与一路人马正是“仇人相逢狭容道,心恼气怒眼分红。”他们本以为这些人早已死无葬身之地,谁料今日终于又在异地相遇在马前。这也许正是“人物”思维及行动反应的巧合!

你道他们遇到了哪路人马?实不相瞒,与他俩马打对头的一帮人马正是“西庄王”古西天、“飞天神鹰”韩来风、“卧地无影”西门霸和“卷地风”黄世英等人。

其实在前文书里已经讲过,在汴梁一霸刘大横和“胜似吕雉赛则天”的周月梅登门拜访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的古西天等人之后,他们便离开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返回汴梁准备讨伐“飞天神龙”耶金风,而古西天这一股势力已与刘大横夫妇嗅味相投、一拍即合。首先是古西天二弟韩来风随即派人快马去请北海金老岛上的“金枪无敌”金日来。不仅如此,这韩来风随后又派人去请“长江三侠”,即常蓝天、常碧海和常江青位兄弟;二是“卷地风”黄世英也许诺要请他的兄长亳州刺史黄世忠前去徐州助战;计划妥当之后,古西天等人便于第二天十一月五日一早,先带领自家人马“兵发徐州”。

仅用四天多的时间,十一月八日,古西天等人便到了亳州城。然而,还未等他去拜访亳州刺史黄世忠,竟已与吴天霸和欧阳青风撞上。

“哦!原来是耶金风的两位结拜兄弟!”只见“西庄王”古西天假惺惺地笑着向他俩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哼!古西天!吴某人倒要问问你要去哪里?”追命刀冷冷地反问道。

“哈哈哈!实不相瞒,两位老弟!巴蜀东道发了大水,我和众兄弟只好云游各方、四海为家。”

“不过你还是很幸运,大水没有把你淹死!”吴天霸依旧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古西天又是仰天大笑,道:“算是老天有眼,没有送我做古到西天!”

“老天没送你去西天,今天被我吴天霸撞见,我非要送你去西天做古!”

话说之间,“追命刀”吴天霸早已取刃杀向古西天。

且说“铁扇公子”欧阳青风早已寻察到那躲在人群之中、令他切骨仇恨的“卷地风”黄世英。他一见二哥吴天霸已动起手来,二话没说,催马亮出“扇剑”直取“卷地风”。

顷刻之间,这里是一片刀枪剑鸣、人喊马嘶、混战一团。然而,古西天手下毕竟是人多势众;虽然吴天霸和欧阳青风武功高强,而且他们已杀死杀伤对方许多人马,但是,其主力却是丝毫没有削弱。相反之下,那古西天、韩来风、西门霸、黄世英四名帮兄混子更是逞凶作浪、气焰嚣天,各各施展拿手功夫,一心想趁机杀掉送到面前的猎物。在他们的合力进攻紧逼之下,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两位难兄难弟已身负多处刀剑之伤。无论他们俩杀到或是躲至何处,那情形都好似群蜂而上,始终摆脱不净对方的强攻围杀。

看其情势,古西天一伙人马已经霍出去死命,在这“徐州会战”尚未拉开之际,在这半道便要借此之机不惜一切代价、拼死拼活地将这两位往死里整。因为他们心中明白,如若今日他们得以将他俩治死,那“独臂神龙”耶金风岂不更会是势单力薄、不堪一击?所以,古西天等人便仗着人多势众,不与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一丝喘息机会,轮番围战这渐渐处于危急之状的两位难兄。也许,这两位难兄难弟便要在这亳州城外身首异处!这真是正义的力量尚不足以抵御这邪恶的侵袭,真不知何时才能消灭这邪恶势力的猖獗?

然而,有道是“路旁说话,草中有人。”这更何况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拼死血战?所以,就在这场众寡悬殊的生死搏斗即将要制造出惨剧之际,只见从数丈开外的两个方向不约而同地奔来一人。也许这二人对眼前的杀斗已看出眉目,所以他们眨眼之间跃进人群便对古西天一帮人马杀得七零八落,而且还将古西天、韩来风二人击成重伤。

“弟兄们!快走——”“西庄王”古西天号喊一声,便带头狼奔鼠窜。顿时,这伙人马便如“落花流水春去也”一般落荒而逃。

于此同时,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两位兄弟见仇人敌已逃,便疲惫地跨下战马。

“多谢二位大侠鼎力相助!”吴天霸有气无力地说道,“请问两位尊姓大名?”

“啊!……三叔!”只见“铁扇公子”惊喜地冲着刚刚转过身来的一位英姿飒爽的侠客喊道。

“青风!你让我找的好苦!没想到在这会见到你!”

“莫非三叔去了我家?”欧阳青风已来到这人面前问道。

“正是!听你母亲说,你已多日在外未回。”

“是的!三叔!不过今日多亏遇到三叔,才使我们幸免于难。”说到这,欧阳青风望了一眼二哥,便向他叔父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结拜二哥吴天霸。”

“嗯!久闻大名!久闻大名!”欧阳大侠微笑着冲吴天霸点了点头。

此时,“追命刀”吴天霸也不禁惊喜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我三弟常提起的‘海外神魔’欧阳神风。”

“不错!正是本人!”

“原来是‘海外神魔’欧阳神风驾到!”只见那位站在一旁已多时的侠士终于开了口,一打拂尘,说道:“失敬!失敬!怪不得大侠一出手,便将他们打得魂飞魄散!真乃是东海神来之风也!”

“彼此彼此!”“海外神魔”欧阳神风冲着那位道士拱手施礼道,“你也是路见不平、行侠仗义之士,但不知道长尊号如何?”

“免尊!与欧阳大侠相比,实在惭愧。俗话说‘僧不言姓,道不言名’,可今日到我这,却勿庸如此。卑人就是自号‘扶摇子’的陈抟·陈希夷是也。”

“原来是得道的陈抟陈大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听欧阳神风以敬佩的口语道。

“无量天尊!欧阳大侠过讲。”扶摇子陈传却是很谦恭地说道:“我陈抟自好云游四海,偶见不平,特来相助这身处困境的二位,这也是自然之德。”

闻听“扶摇子”的忠恳之言,三人都不禁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而此时吴天霸有感于陈抟的一片美德和义举,便诚心相邀,说道:“陈大侠!多谢搭救之恩。如若你肯赏光的话,可否随我们到酒楼一絮?”

“唉!”陈抟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还不了解我‘扶摇子’的性格!本人自好清静避俗,偶尔行侠仗义,也只是图一时之快,而决不会久留尘世。所以我此言既出,便要向列位告辞了。”

说完,“扶摇子”转身便欲离去。

“陈大侠请留步!”只见“海外神魔”伸手道,“难得见上一面,何须急急要走?”

“陈道长!”“铁扇公子”也忠恳地说道,“见上你一面确实不易。你这一去,更难知何年何月何日方能再见一面?……”

“各位不必强留!”陈抟扬手制止众人的强言挽留,说道:“我们后会有期!”

“陈大侠!你到底要去哪里?”吴天霸见陈抟真的要走,忙抢步问道。

此时,只见“扶摇子”立在原处,弥望着前方,说道:“天海茫茫何处去?陈抟扶摇上青天。你们如果想再见到陈某,也许我们会相逢在山涯。因为老林深山才是我‘扶摇子’最向往的避俗之地。好了!我们就此告辞。”

于是,欧阳神风、吴天霸和欧阳青风目送着“扶摇子”渐渐飘向了远方~~~~~~

···························································································

十一月八日,徐州。耶府高堂。

那侃侃而谈的“江北活神”依旧在为耶家老少进行着他的拿手好戏——周易八卦卜测。果如其然,在不知不觉的气氛之中,令耶家所欣慰的“奇迹”终于如测而至。

你道所测何事?其实也并非是什么“奇迹”,它只不过是事态一阶一级、顺理成章地发展而致罢了。事情是这的,“江北活神”测算耶家近日必有亲人团聚,没想到他余音未消,便有四人已赶至耶府。

你料这四人是谁?不错!他们正是新科状元耶家三公子耶无害和十一太保耶家权、十二太保马德龙、十三太保左人龙。难得如此四位相聚而来,耶府上下岂能不是一片欢喜之色?更何况三公子在异地与故园亲人久别重缝,真犹如是在“生死阴阳”之间于梦中相聚。

何以言此?也许各位能想象得到,经过那场巴蜀东道的特大毁灭性洪灾之后,在三公子耶无害的心目之中,能重新看到家园亲人的希望是多么的渺渺茫茫!然而,可悲而又可喜的是,如今他与家人得以“千里又千年”般的“死别生逢”,怎能不令父母、兄弟、姐妹喜泪垂横?……那场面,那情形,那百感交集的言容实在难以笔墨可描。但至少可以说,这就是“人生有苦也有甜”的世俗人情和天然之理,人生的悲欢离合和酸甜苦辣、坎坎坷坷于此可以想像一番。

但是,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天大地大,何处不为家?”人各有志,岂能在一处众聚久留?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江山秀丽,叠采风岭,问我国家哪象染病?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各人还要各赴自己的使命中去!

所以,就在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十一月九日,身负重任的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第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和第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龙已南下庐州;而三公子耶无害也是“身在江湖,心不由已”,依依不舍地离开家人,重新踏上他的“北去西归”之路!

至于武状元耶无害去道何方?不用说别人,可以说就是连他本人也无法说清他的人生旅途要经过多少个驿站,又要踏过多少的泥泞和荆棘,才能抵达胜利的彼岸。但是,三公子非常明白——无论他经过多少的曲曲折折与坎坎坷坷,他最终所趋向的目标依旧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那就是奔向京城长安,以至走向一个“长治久安”的太平盛世。可眼下,他却肩负着皇上所下达的几大重任在前赴后继地奋斗着。因为他心里知道,遵照天子之令,他不仅要追查杀手阿里耶库尔的行踪,还要和慕容山水、“神行太保”、“天皇密使”及“日月追星手”、“庄氏二雄”、六太保华志雄去联手调查擂台事件的主谋,而且还要协助朱元帅缉拿黄河两岸的阴阳大盗;也许还会遇到更多的事,所以他也只能对这诸多棘手事件抱以“随遇而办,随遇而安”的态度。甚至是他所要寻找的传家之宝“万宝玉”,以及他那胜似“青梅竹马”的心上情人石小梅,所有这些事件,他别无选择,只能是任由事态的自然发展矣!

因此,这里暂且不表三公子耶无害所向何处,只说耶家权、马德龙和左人龙三位太保。他们已跨过“汴扬运河”,越过淮水,来到淮河南岸的寿州。

寿州。大唐的余遗之地。但是,世态变迁,它已归属“大梁”天国的势力范围。

在这寿州的东南方向,不远三百里地就是杨能将军驻军镇压东方碧之乱的庐州。不仅是这两座州城,在这淮水以南、长江以北的地区之内,包括扬州、光州、安州、淮州等地,都已处在“大梁”淮南道管辖区;原镇海、镇东节度使吴王钱镠已被“大梁”国皇朱温加封为吴越王兼淮南节度使,而真正父亡子继接替父位的淮再留后、淮南节度使、弘农郡王则是杨渥。

“酱紫”(这样子)一来,单说淮南节度使这一职许了两人,朱温这不是在有意制造地盘矛盾么?故此,这一大军事管辖区决不是异国之将杨能及东方碧胡作非为之地,他们早已被淮南节度使吴越王钱镠赶向西方之地。非但如此,从杨行密开始至杨渥、杨隆演,吴越王钱镠与淮南吴王的地盘犬牙交错,各不相让,互相攻守,而且封号也有重合之处。什么淮南节度使,吴王等,钱镠和杨家人却都有过这个封号。试想,这岂不是乱套要打架么?

钱镠(852-932)此人,字具美,一作巨美,小字婆留,杭州临安人。五代吴越国创建者。唐末拥兵两浙,统十二州,封吴王、吴越王,兼淮南节度使,后自称吴越国王,在位四十一年。

钱镠生于杭州临安一个农民家庭。出生时窗外传来兵马声,其父认为此乃不祥之兆,欲将其投井淹死。幸亏其婆婆阻拦,才得以留下。遂小名“婆留”。少年时曾为私盐贩,后投义军,维护唐王朝统治。唐乾符年间为石镜将董昌的部校,后渐由偏将而升掌一州之兵。他在翦除刘汉宏、薛朗等势力的过程中,占有了两浙之地。唐光启三年(887),董昌为越州观察使(今浙江绍兴),自杭州移镇浙东;唐朝政府任命钱镠为杭州刺史,从此独据一方。景福二年(893),钱镠升任镇海军节度使,驻杭州。唐昭宗乾宁二年(895年)董昌叛唐称帝,钱镠发兵讨伐。乾宁三年(896)钱镠灭董昌,得越州。唐朝政府任命钱镠为镇海、镇东两军节度使,治杭州。唐昭宗天复二年(902年),封其为越王。904年,改封吴王。及朱温建梁,始封其为吴越王。钱镠于后唐长兴三年(932)卒。终年81岁,葬临安钱王陵。

钱镠在唐末跟随董昌保护乡里,抵御乱军,累迁至镇海军节度使,后因董昌叛唐称帝,受诏讨平董昌,再加镇东军节度使。他逐渐占据以杭州为首的两浙十三州[2],先后被中原王朝(唐朝、后梁、后唐)封为越王、吴王、吴越王、吴越国王。钱镠因吴越国地域狭小,三面强敌环绕,只得始终依靠中原王朝,尊其为正朔,不断遣使进贡以求庇护。他在位四十一年,庙号太祖,谥号武肃王,葬于钱王陵。

钱镠在位期间,采取保境安民的政策,经济繁荣,渔盐桑蚕之利甲于江南;文士荟萃,人才济济,文艺也著称于世。他曾征用民工,修建钱塘江捍海石塘,由是“钱塘富庶盛于东南”。在太湖流域,普造堰闸,以时蓄洪,不畏旱涝,并建立水网圩区的维修制度,由是田塘众多,土地膏腴,有“近泽知田美”之语。还鼓励扩大垦田,由是“境内无弃田”,岁熟丰稔。两浙百姓都称其为“海龙王”。

吴越国地域狭小,极盛时,只辖有杭、越、湖、苏、秀、婺、睦、衢、台、温、处、明、福十三州;另又设有镇海、镇东、中吴、宣德、武胜、彰武等节镇。由于地狭兵少,实力不足,因此吴越一直以效忠于中原王朝为主要军略。在唐亡之前,钱镠忠于唐朝;在朱温篡唐建梁以后,他又效忠于后梁,由是亦从后梁得到了吴越国王、诸道兵马都元帅的头衔。后唐灭梁以后,钱镠又向后唐上表称臣,不仅得到了吴越国王、天下兵马都元帅的头衔,而且还得到了玉册金印,以示恩宠。凭此,吴越便有效地防御了周边割据势力对吴越国的侵扰。时钱镠一面向中朝称臣,一面则自为小朝廷;其府署不仅称朝廷、僚属称臣,而且还自立年号,共有天宝、宝大、宝正等三个年号,直到其子钱元瓘继位,才改用中朝年号。同时,他还自行与新罗、渤海等国往来,又给他们行制册、加封爵,俨然中朝一皇帝。

人物生平

早期事迹

唐朝大中六年二月十六日(852年3月10日),钱镠生于杭州临安县石镜乡大官山(现称功臣山)下的临水里钱坞垅。相传他出生时突现红光,且相貌奇丑,父亲钱宽认为不祥,欲弃于屋后井中,但因祖母怜惜,方得保全性命,因而取乳名“婆留”(“阿婆留其命”之义)。而这口井后来也被称为“婆留井”。

钱镠自幼学武,擅长射箭、舞槊,对图谶、纬书也有所涉猎,成年后以贩卖私盐为生。

跟随董昌

明人摹绘《吴越国王钱氏祖像轴》浙江省博物馆藏

乾符二年(875年),浙西狼山镇遏使王郢拥兵作乱,石镜都镇将董昌招募乡勇平叛。钱镠时年二十四岁,应募投军,被董昌任命为偏将,随军平定王郢之乱。

乾符五年(878年),宣州(今安徽宣城)、歙州(今安徽黄山)一带群盗蜂起,有朱直管、曹师雄、王知新等数股势力,都聚兵劫掠。钱镠率军一一讨平,因功被授予石镜镇衙内知兵马使、镇海军右职。

乾符六年(879年),黄巢起义军劫掠浙东,进犯临安。钱镠分析形势,采用伏击与虚张声势等战术,以少胜多,击败起义军先头部队,而后又设下疑兵计,使得黄巢不敢进攻杭州。淮南节度使高骈听闻,对钱镠称赞不已。

广明元年(880年),董昌聚集杭州各县乡兵,组建八都兵(即临安县石镜都、余杭县清平都、于潜县于潜都、盐官县盐官都、新城县武安都、唐山县唐山都、富阳县富春都、龙泉县龙泉都),并以钱镠为石镜都副将。不久,高骈召董昌、钱镠前往广陵,并对诸将称赞钱镠,认为他将来的成就必能超越自己。后来,董昌见高骈没有平定起义军的想法,便辞返杭州。高骈表奏董昌为杭州刺史,钱镠为都知兵马使、太子宾客。

攻入越州

钱镠半身像

中和二年(882年),越州观察使刘汉宏与董昌矛盾激化,命其弟刘汉宥与都虞候辛约进驻西陵(今浙江萧山西北),欲吞并杭州。钱镠率八都兵渡过钱塘江,偷袭刘汉宥,火焚其营寨。刘汉宏又命部将黄珪、何肃屯兵诸暨、萧山,而后亲自率军督战,但都被钱镠击溃。何肃、辛约战死,刘汉宏扮作屠夫逃回越州(今浙江绍兴)。

中和四年(884年),唐僖宗以宦官焦居璠为杭越通和使,命董昌与刘汉宏罢兵和解。二人都不肯奉诏,仍继续交战。刘汉宏命朱褒、韩公玫、施坚实等率水军屯驻望海(今浙江镇海)。

光启二年(886年),董昌命钱镠进攻越州,表示自己占据浙东后会将杭州授于钱镠。钱镠遂率军出平水,开山路五百里,直趋曹娥埭(今绍兴东南约四十余里),收降浙东将领鲍君福。他屡破浙东军,进屯丰山,而后攻破越州。刘汉宏败走台州(今浙江临海),被台州刺史杜雄生擒献于钱镠,最终被斩于会稽。董昌占据浙东,遂自称“知浙东军府事”,移镇越州,将杭州让于钱镠。

占据浙西

钱镠彩像

光启三年(887年),董昌被正式任命为越州(今浙江绍兴)观察使,钱镠则为左卫大将军、杭州刺史。不久,浙江西道、淮南道先后发生兵变。镇海节度使周宝被部属刘浩、薛朗驱逐,逃到常州,治下的苏州也被六合镇将徐约攻取。淮南节度使高骈则被部将毕师铎囚禁。钱镠命成及、杜棱攻破常州,将周宝接到杭州,但周宝不久便因病而死。杜棱又攻取润州(镇海军治所,今江苏镇江),逐走刘浩,俘获薛朗。

文德元年(888年),钱镠处死薛朗,以祭奠周宝,而后命从弟钱銶击破徐约,被唐昭宗任命为杭州防御使。与此同时,庐州刺史杨行密也起兵攻入淮南道,在淮南、浙西一带与孙儒、钱镠进行混战。经过数年混战,杨行密终于杀死孙儒,占据了淮南道,还夺取了浙江西道的润州、常州。苏州则被钱镠占据。此外,钱镠还收编了孙儒部分残部,组建武勇都,提高了属下军队的战斗力。

景福元年(892年),唐昭宗在越州设置威胜军,任命董昌为威胜军节度使、陇西郡王;又在杭州设置武胜军,以钱镠为武胜军都团练使。此时,钱镠占据浙西数州之地,任用杜棱、阮结、顾全武、沈崧、皮光业、林鼎、罗隐等文武人才,势力逐渐壮大。

景福二年(893年),钱镠升任苏杭观察使,并征发二十万民夫以及十三都(原杭州八都再加紫溪、保城、龙通、三泉、三镇)军士,修筑杭州罗城。[24]不久,唐昭宗又拜钱镠为镇海军节度使、润州刺史,承认了他对浙江西道的统治权。乾宁元年(894年),钱镠又获赐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宰相荣衔,成为使相。

讨平董昌

钱镠

乾宁二年(895年),董昌在越州自立为帝,建立大越罗平国,改元顺天,并任命钱镠为两浙都指挥使。钱镠致信劝谏道:“与其关起门来当皇帝,与九族、百姓同受涂炭,不如当一个节度使,能得终身富贵!”董昌不听。钱镠率三千兵马前往越州,亲自面见董昌,再次劝说。董昌只得向朝廷请罪。同年五月,唐昭宗削除董昌官爵,又封钱镠为浙江东道招讨使、彭城郡王,令其讨伐董昌。董昌命部将陈郁、崔温屯兵于香严、石侯,并向淮南节度使杨行密求救。

乾宁三年(896年),杨行密派部将安仁义援救董昌。钱镠命顾全武进攻越州,斩杀崔温,击败徐珣、汤臼、袁邠等将。不久,顾全武攻破越州,俘获董昌。董昌在押赴杭州途中,于西小江投江自杀。同年十月,唐昭宗改威胜军为镇东军,任命钱镠为镇海、镇东两镇节度使,又加检校太尉、中书令,赐铁券,恕其九死。

乾宁四年(897年),钱镠前往越州,正式接受镇东军节度使的任命,而后返回杭州,以越州为东府。从此,钱镠基本控制了两浙,形成割据势力。光化元年(898年),钱镠将镇海军治所由润州(一直被杨行密占据)迁到杭州,并加检校太师。唐昭宗还将他的画像挂在凌烟阁上,并改其乡里为广义乡勋贵里、衣锦城。

徐许之乱

婆留井

钱镠在平定了两浙内部的敌对势力后,基本停止了大规模的征讨。但由于三面受敌,仍经历了多次边境保卫战,主要对手就是淮南节度使杨行密。

天复二年(902年),钱镠进封越王。不久,武勇都左右指挥使徐绾、许再思趁钱镠出巡衣锦城,起兵叛乱,攻打杭州内城。钱镠偷偷潜入杭州,派马绰、王荣、杜建徽等人分别防守各城门,又命顾全武前往东府备变,以防叛军占据越州。顾全武则担心叛军会向淮南求援,建议钱镠与杨行密联姻。钱镠遂让第六子钱传璙随顾全武前往广陵(今江苏扬州),向杨行密求婚。而徐绾果然向淮南将领田頵(时任宣州节度使)求救。

顾全武到广陵后,游说杨行密道:“若使田頵得志,必为大王心腹之患。大王若召回田頵,钱王愿以儿子钱传璙为质,并与您联姻。”杨行密遂将女儿嫁给钱传璙,命田頵回军。田頵只得带着徐绾、许再思返回宣州,但却将钱镠的儿子钱传瓘留为质子,又索要二十万缗犒军钱。天复三年(903年),田頵起兵反叛,结果被杨行密镇压。徐绾被淮南军俘虏,随即被杨行密装入槛车,送交钱镠。钱镠命将徐绾处死。

建国吴越

钱镠

天佑元年(904年),钱镠上表朝廷,求封吴越王,却被朝廷拒绝,后因朱温斡旋,被改封为吴王。他建立功臣堂,将五百名宾佐将校之名刻于碑上,以纪其功。

后梁开平元年(907年),朱温篡唐称帝,建立梁朝(后梁),并封钱镠为吴越王,兼任淮南节度使。钱镠不愿错过这个做孙权的机会,不听属下官员罗隐“拒梁命”的建议,接受了梁朝册封。

开平二年(908年),朱温又加封钱镠为守中书令,将其故乡临安县改为安国县。开平三年(909年),钱镠又加守太保。乾化元年(911年),钱镠加守尚书令,兼任淮南、宣润等道四面行营都统,并于衣锦军建立生祠。乾化二年(912年),郢王朱友圭弑父篡位,尊钱镠为尚父。

贞明元年(915年),均王朱友贞发动政变,夺取帝位。贞明二年(916年),钱镠派安抚判官皮光业入贡中原,被加封为诸道兵马元帅。贞明三年(917年),朱友贞又加钱镠为天下兵马都元帅,准其设立元帅府,辟置官属。贞明四年(918年),淮南节度使杨隆演派军夺取虔州(今江西赣州),阻断了吴越北上中原的陆路交通。钱镠只得改由海路入贡京师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王妃是个大魔头天师传人水浒从西门庆开始盛宠不衰,亿万娇妻狂想娶恋爱对象在隔壁恋综怎么办美女的医武高手柳平秋清雅_太虚传说之黄泉彼岸花原来我会玄学差点成太监的开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