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漠双英

马国英和马宝英这兄弟俩的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魁梧面相憨厚，从外表看就是个老实人，两人长的也有七八分相似让人一看就是兄弟俩。

马国英把他堂弟给我们介绍了一下，接着又把我们几个挨个的介绍了一遍，马宝英也客气的问了好，马国英的弟弟拿来了一个铁架子架在了篝火上。马宝英也帮着提来一个铜壶，挂在了架子上，里面是草原上有名的特色饮品奶茶，我以前喝过有点接受不了那个味道就借口年纪小不喝茶，让强哥去摩托车上帮着拿来水壶放到篝火旁边温着。

篝火已经燃起熊熊火焰烟也很小了，我们围坐到了篝火旁边，马国英的父亲也收拾好了刚宰杀的羊，马宝英帮忙刷干净了一口大铁锅，放在不远处的一个柴火灶上。

众人向马国英了解了一下现在草原的情况，这里地广人稀因为一些原因还不能大规模的养殖，牧民的生活都比较困难。我又向马国英说了一下我们的计划，他告诉我说不管是活羊，还是羊皮、羊毛、羊绒都很好收，就是怎么运出去。

购销站每年只是集中过来收购一次。平时想卖需要自己送出去，因为路途遥远运输不便，所以牧民家的存货都有很多。如果解决不了运输问题想要大规模的收购也不太可能。

看来还是要想办法去弄交通工具，三轮摩托车在这半沙漠化的地方根本不行，现在唯一能用的就是拖拉机了。

这时马国英的父亲也忙完了，王班长他们忙站起来请他过来坐下，王班长递上香烟，强哥帮忙点上火，大家一起围坐在篝火边聊起马国英在部队的一些趣事。

闲聊了一会我向马国英打听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是不是有个湖。马国英想了想说：“是有个湖，在远处山脚下的那片沙漠中，大概离他们家要四十多公里，在靠近大山那边。”我知道这就是我问的那个湖，在以后那里会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旅游景点，离我们刚才路过的那个旗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现在需要走半天。

我又问了一下那个湖的情况，他告诉我那个湖三面是沙漠，一面是大山，很少有人过去。虽然湖边有大片的草地，可是牛羊穿过旁边的沙漠却不容易，所以根本没有人去那里放牧，那个湖的地界也属于他们旗管。

我和王班长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过去看看，马国英说要去那里三轮摩托车根本进不去要去就只能骑马，来回需要一天时间。他家里有两匹马，马宝英自己也有一匹马他再去借二匹。

现在牧民的交通工具就是骑马和马车，为了出行和放牧家家都有马匹。说好了明早他们兄弟和我们一起骑马去湖边。我们带的干粮也足够明天我们吃的，所以也不需要额外准备了。

马国英的家人也都忙完，一起过来围坐在篝火前，他的弟弟今年十三在上初中。还有一个妹妹已经嫁人，两口子都在旗里上班。

他的堂弟马宝英的亲人去世早，一直是他父亲抚养和照顾着，从小在一起他们兄弟几个的感情非常好，说话间旁边的大铁锅里飘来一股一股的香味，煮的羊肉开锅了。

马国英的父亲过去揭开锅盖开始撇出锅里的血沫子，他的母亲也给大家倒上一碗碗的奶茶，又端出来奶豆腐、奶皮子、奶嚼口等特色食物。我对这些敬谢不敏，谢过马国英的热情笑着说：“我胃口小，吃了这些就吃不了羊肉了。”

在欢声笑语中天也彻底的黑了下来，羊肉的香味也更加的浓郁。马国英的父亲揭开锅盖向锅里撒入大把的青盐，稍煮了一会拿出个大盘子交给马宝英端着，他把一大块一大块的羊肉堆在盘子里，当马宝英把盘子端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时，这些人几乎同时咽下一口口水闻起来太香了。

马国英的父亲拿出小刀，把羊肉切开摆放在一个个小盘里。看着眼前马国英给我端来的羊肉不由的苦笑，人太小就是错啊，这一斤多羊肉撑死也吃不完，抓起一块估计有三两左右的羊肉，把盘子推给了旁边的王班长。在我看来吃剩下再给别人是不礼貌的，抓着手中的羊肉，美美的咬了一大口，香！真的是香肉香浓郁鲜嫩可口，没有一点的膻味。几口下去又感到有点太腻了，来点醋加点辣椒油沾上吃就太美了，实在不行来瓣蒜也好啊。

不行，一定要带只羊回去到家再和一家人美美的吃个够。吃完手里的这块羊肉又撑的不想动了，因为明天要早早出发大家也都没有喝酒。吃完已经不早了，马宝英提来一桶热水大家简单的洗漱一下。我和王班长马国英睡在他的毡房里，强哥严哥和马宝英去睡他的毡房，我头枕着棉垫子身上裹着大衣，一躺下就睡着了。

清晨醒来身边已经没人，出了毡房，看到远处他们几个已经在活动身体，他们看我出来也都停了下来，一起向我走来，问我睡的怎样？人小瞌睡多，加上昨天坐了一天车太累这一觉得有十个小时，我说睡的很好。

马国英两兄弟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他们又给我打来洗脸水，洗漱完毕吃了点昨天带来的干粮，大家就准备出发，和马国英的家人打了招呼，王班长就把我抱上马背他和我骑一匹马。

我就是想自己一个人骑也不行啊，双脚够不着马蹬双手扶不稳马跑起来找残啊！电视上经常看到两人骑着一匹马，尤其是一男一女两人纵马狂奔还一脸的陶醉，估计让他们陶醉的不是骑在身下那匹马吧！

坐在王班长的身前，骏马一路小跑，我裹着大衣屁股底下还垫着棉垫，就这还让马鞍时不时隔得生疼，这趟是自己要去还必须去的，路再难也得走啊！

现在已是深秋，草木全都枯萎了，眼前一片荒凉。大漠长河，风吹草低和眼前的景色完全不挨着，冷风吹面马蹄扬起大片的尘土，屁股痛腿发麻整个荒野凄凉无限，再有诗兴的人感受到眼前的一切都会变成一个字，靠！

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他们几个不是在马背上长大，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我强忍着浑身难受咬牙坚持着，问了下王班长已经十点多了，他有一块梅花牌手表是在部队比赛得的奖品。

我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下马一屁股坐在沙子上站不起来了，马国英也下马走了过来，我问他还有多远，他告诉我说：“过了这片沙漠就快到了。”

沙漠上马跑不起来也不太颠了，可坐着不动也难受啊，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是能走动了，上马接着出发快中午的时候才来到湖边。下马放开马的缰绳让马去喝水吃草，湖的面积不小看起来有一百多亩的样子，顺着湖边缓缓前行，主要是腿疼走不动。

靠近大山的那一面有条小溪里面流淌着涓涓细流清澈见底，一看就知道是山泉水。里面时不时的就有一些小鱼在来回游动，说明这个湖里有鱼这里的水可以饮用。

坐在溪水边休息了一会，喊来马国英两兄弟让他们骑马围着湖边转一圈，看看这里的草场可以放牧多少羊只。他们兄弟俩骑上马开始探查周围。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们俩才转了回来，强哥他们也已在湖边升起了篝火，从马上拿下带来的干粮和水壶，一起围着篝火坐下准备吃饭。

马国英他们兄弟开始介绍周围的情况，这里的草场很大，牧草的质量也很好。可以同时饲养二千只左右的绵羊。

我又问他们如果在这里养羊养牛会不会有人管，他们兄弟说这里很少有人过来一般没人管，除非有人举报否则没有人会来查。我又问道：“能不能和旗里说一下或办个手续在这里养羊。”他们答道：“平常养羊没人会管，如果说了反而麻烦。”

我一想也对马上就放开了，只要是混过这两年就行，就算是查了只不过是损失点钱，再说到时多弄些人把数量一平均人就不会有多大的事，人只要没事其它的就不是个事。

想好后告诉他们，我明年准备在这里养些牛羊鸡鸭还有鱼，把这里办成一个综合养殖场。

这几个人听说后马上开始七嘴八舌的提出反对意见，强哥说是政策不容许这样干，马国英也说这里养羊冬天没法过冬，严哥提出这里没有路进出不方便，就是王班长比较沉稳没有开口想听听我的说法。

我认真的对他们说：“政策方面我会弄张介绍信，说明是帮单位工会或者是供销社代养的，就是有人查也没事，这里只是临时饲养现在还不考虑繁殖，不准备大规模的过冬问题，这几个月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买上两台拖拉机，手扶和四轮都行，这里的沙层不厚不影响拖拉机的通行，要是能买台东方红那样带链轨的大拖拉机，开条路出来都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