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场中间矗立着一根高达七八米的铁柱,上面放着我们的彭格列指环。云雀和我以铁柱为分割线一人一边默默地站着,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委员长。”
“?”
“那个,真是谢谢你啊,昨晚叫橘星过来。”
“不想让你的尸体污染学校而已。”
我试探着问道:“您不生我气吗?我可是你们的敌人。”
云雀皱起眉头似乎刚想说些什么,却面色一白,紧接着脸上泛起了不明红晕——
“委员长你为什么要脸红……!唔……”
刚想询问云雀为什么谜之脸红的我,戴着手表的手腕一阵刺痛,我也开始犯病了。
全身像卡车来回碾了好几遍似的疼痛,伴随使不上力气的虚弱感,我们两人都扑通一声躺倒在地。
手表里传来切尔贝罗的声音:“藏于手表监视器里的毒剂已经注入了每位守护者体内。这种称为‘死亡加热器’的毒剂将瞬间麻痹神经,令中毒者连站立都非常困难。而且贯穿全身的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会逐渐增强,三十分钟后……”
声音较细的切尔贝罗接道:“毒性会彻底爆发,夺走他们的生命。”
与震怒的阿纲一对比,XANXUS显得更加冷血无情,我们因毒素痛苦的样子没有激起他一丝波澜,他反而更来劲了。不愧是XANXUS,他要是有点温情反而令人起鸡皮疙瘩。
我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
我艰难地挪到铁柱下,扶着它站起来。
把指环插入监视器里就可以得救了,只不过指环还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们。
…火焰。手心浮现出小小的火苗,我计划用这小火苗把铁柱烧断…希望三十分钟内能办到吧,不然我和委员长可是要一命呜呼了。
“呵。”
看到我这烛火般微弱的火焰,云雀不屑地笑了,我十分苦恼。
你笑什么呢委员长,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好不好!你要是厉害就过来把铁柱干碎!
云雀好像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真的动了起来。
他缓缓地、又异常坚定地起身走到柱子下面,那双上挑的凤眼中充满一种因受到束缚而萌发的暴戾。
一下、两下…浮萍拐发狠地击打着铁柱,那牢固的柱子竟然摇摇晃晃起来。
毒、毒素难道对他不起作用吗?不行,我不能被他比下去!
我咬咬牙拼命集中精神去燃起火焰,它果然旺盛了很多,勉强能覆盖住我整只手。
“委员长我把支撑点都融化一些,您再把它们破坏掉,怎么样?比较省力噢。”
云雀的汗水顺着脸颊滑到地面,毒素并非不起作用,而是他用强大坚韧的意志力强行使自己作出行动。
“……你最好快一点。”他放下拐子。
“嗯嗯!我很厉害的!”
几分钟后,铁柱终于在云雀的打击下轰然倒地,当然我也有尽一份力。位于顶端的戒指叮叮当当地跳到了云雀脚边。
戒指啊戒指!为啥不往我这边蹦,我可不好意思开口要啊,全指望你能主动过来呢……
云雀拾起指环解完他的毒后,做出了令我受宠若惊的感人行为。他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我身边,捏起我的手腕把指环按了进来。
清凉的解毒剂注入身体,浑身疼痛立刻缓解不少。
“委、委员长?您…?”我差点为这人间真情流下热泪。
他垂着眸子打量我:“你不是跟笹川说,和我签了五年的劳动合同么?现在还不到五年。”
“啊哈哈……”
我可以想象了平极限地质问云雀怎么能和初中女生签霸王巨额合同的场面了,虽然这合同是我编出来的。
“这东西,我拿走了。”
云雀双指夹着云戒给我看了一眼,扭头就走。
我的伤势比云雀轻得多,但我并不想和他发生抢夺戒指的战斗。就让我稍微演一下XANXUS当做报复吧。
先去贝尔前辈那里看看好了。
由于毒剂副作用,身体还是有点虚,我一步一踉跄地走到教学楼外,只见已经解好毒的贝尔正在和云雀对峙——
“听说你自称天才?”
云雀的注意力全在贝尔身上,双眼危险地眯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
“嘻嘻嘻嘻嘻…真是让人惊讶,”贝尔举起小刀轻浮地笑着,“你问我是不是天才,这种早就知道的事情,还用问吗?”
“那个…你们……”
我话音未落,银色小刀便飞快地掷向云雀,为了不被波及,我选择适当地后退了几步。
高手间的对决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犹如一场声势浩大的神奇魔术,无数小刀随贝尔双手起伏的节奏悬浮于空中,预示着即将奏响的死亡华尔兹。风暴般的刀刃层层舞动,云雀被贝尔构筑的钢线牢狱所禁锢。
浮萍拐从他手里滑落,云雀跌坐在地。
“你们别打……”
“再见吧~”
一连串小刀再次飞向云雀。
云雀忽地抬起头,在正常人根本无法反应的刹那空手接下了六把飞刀。
“原来如此,飞刀上系着钢丝啊。简直就是孱弱的小动物为了保命而玩的小把戏。”
他研究完贝尔的武器,酷酷地甩下一句话。然后他的浮萍拐变成了一个甩棍似的东西,两个用铁索链接于拐子的垂刺高速旋转起来,把周围的钢丝纷纷切断飘落。
“前辈别打了!玛蒙还没解药!”
被无视多次的我鼓起勇气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
“嘻嘻嘻,说得也是。”
我赶紧拉着贝尔就跑,云雀顿了一下,声音不响,却让我听得很清楚:“委员长助理,这是你第几次阻止我打架?”
“抱歉了委员长,不过这才是第一次吧!”我边跑边喊。
“……等这场无聊的战斗结束后,你替他还。”
“一定一定!”
此时此刻,阿纲和XANXUS的两团火焰在半空中不断碰撞溅起星火。
阿纲好强啊,他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看着贝尔帮玛蒙打下指环解毒,库洛姆躺在一边辛苦地喘着气,我有些心疼:“给她也解毒吧?”
“白痴特仑苏在开什么玩笑,她可是人质哦。”贝尔敲了敲我的头。
玛蒙也不为所动,幻化出触手把库洛姆高高吊了起来。
“可以先解毒再这样绑住啊……”
“没事的…骸大人…说过……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所以没必要为我做这些……”库洛姆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小得像猫叫。
库洛姆都这样了,还想着安慰我……
“可是…!”我看向玛蒙,“喂玛蒙,至少把人家放下来啊,躺着会好受点。”
“那要付出什么条件,你懂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给你转账的!”
“……算了,看在你们过来救我的份上,这次就免费吧。”
玛蒙撤掉触手,库洛姆从高处飞速掉落,我赶紧接住她,让她枕在我的腿上。
我总算有机会看起阿纲和XANXUS的战斗来,只不过目前的状况对阿纲来说很严峻。
手表和学校中庭同时传来剧烈的轰炸声,他奄奄一息地躺在XANXUS轰出的巨坑里,头顶的火焰也熄灭了。
看来他想使出的“零地点突破”反而触怒了XANXUS。
“仔细想想,一个废物怎么可能会那种招数,”XANXUS手中的火球缓缓旋转,准备随时了结阿纲,“既然是废物,就消失吧。”
要结束了吗?
我正这么想着,阿纲双手与额头的火焰突然复燃,几乎满出来的火焰喷泉般涌动四溢…我惊讶到差点下巴脱臼。
也许是切尔贝罗的好心,我能听到场外Reborn在娓娓解说。
阿纲进入了与平时的死气模式完全相反的负死气状态,死气越少越能吸收敌人的火焰,这样即使遭到死气的攻击,也能抵消所有伤害。
“嘻嘻嘻嘻…那个初中生还挺能干的嘛。”
“是啊。”和平时的阿纲完全不一样。
但是光凭这招的话,还是很难胜利。他的身体没能完全吸收XANXUS的火焰,反而消耗了大部分能量,进入负死气状态首先要让自身生命力枯竭,条件太过苛刻,可以称之为“高风险低回报”。
XANXUS的笑容接近恐怖:“虽然我不知道你受了谁的指导,但是零地点突破可不是这样的花招!”
“他说初代的零地点突破不是这样的?可是既然如此阿纲阁下刚才使用的又是什么呢?”
Reborn面对焦虑的巴吉尔,淡淡地说:“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在大家的印象里一直是彭格列初代首领的绝招。但其实它是与死气状态相反的另一种状态,也可以说是一种‘境界’。”
“……如果阿纲已经到达了那种境界,完全有可能创造出和初代首领不同的招数。”
“你完了,废物!我会一直打到你化作灰烬为止!”
“那你可要好好瞄准了。这一次,我一定能成功。”
阿纲摆起与之前那个“零地点突破”不同的姿势,火焰仍然不规则地释放着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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