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像是变了一个人。
自从发现秃头大叔死掉了之后，禅院甚尔的日子过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你老实点。”面对动不动就找机会碰|碰自己的臭丫头，他的发言可怕得仿佛纯情少男。
脑阔痛。
“为什么老实点，不可以碰吗？你和由基都做过什么？说说看。”两手托着腮的少女明媚如画，如果禅院甚尔知道这丫头的精神恢复得这么快，说什么都不会去买那止疼药。
太好使，不好。让她多疼|疼，也能多老实一阵。
安安静静地过了一周多，反扑的准备工作，只剩下钢铁冢萤的武器。爱染不说，禅院甚尔也不问。他就那么静静地等着她所谓的“时机”。
钢铁冢怎么会知道，被丑宝吞进肚子里的咒具，就是“游云”？即便他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真的那么热衷于看地下黑市拍卖频道，价值五亿的珍品摆在眼前，比起贪婪，钢铁冢表现出来的，更多是着急和惋惜。
“你那么想知道，自己做一下就行了。”冷着脸炖菜的男人系着碎花小围裙，叽叽喳喳的少女在厨房打转，明明帮不上什么忙，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凑。
“我也这么觉得，实践一下比听人家说有趣多了。正好这几天干净了，你要配合一下么。”
咔，不锈钢铲子被生生掰断，掉在地板上发出最后的悲鸣。男人的嘴角有气无力地乡下耷拉着，这女人是想烦死他！
“可以啊，就今天吧。洗|干|净等着，上|了|床就别后悔。”
半大的孩子装模作样地以为自己是个大人，这样的他见得多了。以前直哉那狗崽子就会偷喝他老爹葫芦里的酒，然后直挺挺地倒下去，一连发烧了好几天。
少女的眼睛亮了，从后边抱住他的|腰，柔|软的脸蛋用力蹭|蹭他的后背。
剩下的半截铲子又要断掉了。禅院甚尔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从意外和恐惧中诞生的，有可能是好感和欲|望。
与站在自己身边，一同经历危机的人，紧紧相拥，彻底释放原|始需求的欲|望。
大叔的死，并不在他意料之中。更不在他意料之中的，是少女前后的变化。曾经那么小心翼翼维持距离的她，如今直白袒|露|地只想靠近。
仿佛已经失去一切，再没什么可顾忌。
禅院甚尔的第|一次是在|12|岁，这些年过着放浪自我的生活，早已数不清从多少人的床|上爬上爬下。但是面对这个还不到|15|岁的少女，他本能的反应就是：老老实实做你的小孩儿！
大型双标现场。
绷着脸将奶油炖菜端上桌，如果这臭丫头再不干掉缝合线，发泄一下闷在胸腔里的那些即将破|溃的情绪，那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一直保持理智。
和自己原始的欲|望对抗，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他活了21年，放|纵了21年。
“你要不要来我家的餐厅打工啊。”吃着炖菜的少女看起来活泼又明朗，奶|白|色的酱汁沾在嘴边，她没发觉，依旧一口一口地吃着煎的刚刚好的香|肠。
一口又一口，慢慢地咬，然后细细咀嚼，再吞|下肚里去。
“擦嘴！”男人的语气超级生气。
爱染愣了愣，乖乖拿起纸巾蹭蹭嘴角。
“香肠快点吃！”生气生得莫名其妙。
......这混蛋就是故意找茬儿吧。
“我想了想，不然上|床换成打架也可以，不残废不能停的那种。”淡定地放下刀叉，爱染现在有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马上就要做的坚持。
活得小心翼翼，真的太累了。西索也好，野狗也好，过得都比她轻松。背负太多枷锁的话，每一步前行都会变得艰难。
“这是你跑去逛夜店，抽|烟，自|杀|式|蹦极，以及纹身的原因么。”禅院甚尔也放下刀叉。
从大叔家的混乱战场上脱离出来，到现在已经一周了。他一直没有问过，她做的那些事，是出于什么目的。
那种失去一切，放弃一切，什么都没有，无牵无挂，所以什么都可以做一做的感觉，不应该属于她。
少女歪着头，倒是认真在思考男人的问题。因为什么呢，做了那些以前不敢做，甚至想都没想过的事。
潜藏在心底的答案，她刻意地回避。不愿承认，不敢多看一眼。
是不是只有小命要没了的时候，他才会跳出来给多些关注？如果没有由里奈的契约，或许他早就不会跟她这样不讲理的小孩一起胡闹了。
“想做|就|做|了，没有为什么。过得潇洒一点有什么不好，我已经不想再逃避什么了。”那些暧|昧不清纠缠在一起的丝丝缕缕，在发现大叔死掉的时候，全部被现实的重压碾得粉碎。原来她不仅在感情上毫无成就，就连生活中，都一直在给善良的人们添麻烦。
爱染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垃圾，活着这件事，变得毫无意义。
她起身走进浴室，干脆地冲了个澡，然后围着浴|巾走出门来，漆黑如瀑的长发还在滴水。
“为了增加第一次的美好回忆，请你洗|个|澡再进来。”
少女走进卧|室，“砰”地一声，重重将房门带上。
禅院甚尔起身，径直走到卧室门口，将虚掩着的门一脚踢开。巨大的冲击力彻底破坏了可怜又无辜的门板，他走进去，脱|掉上衣，将站在床边的少女狠|狠压|进柔|软的被|子里。
“美好？你若真想要美好，就不会以这种方式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出去。”
体|内那股无名的愤怒眼看着就要冲破上限，禅院甚尔的烦躁，迟疑，焦虑，通通都需要找到出口。“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话，别人凭什么要让你美好。”
毫不温柔地低下头，狠狠碾|上少女粉|嫩|柔|软的唇。男人压|倒|性|的力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爱染有一瞬的慌乱。
奶油炖菜的味道在口|腔里缠绕，明明吃的是一样的菜，为什么那份入|侵带来的滋味，依旧和自己的泾渭分明。嘴唇，牙|齿，舌|头，柔软和坚硬碰撞摩擦，爱染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敢眨。
她的心脏在狂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流向不知名的远处。脸上热热的像发了烧，脑袋里却嗡嗡地响，一点没办法冷静思考。
这和她以为的不一样，由基说的那些温柔，缱|绻，细腻，快乐，为什么自己通通都没有感觉到？！
爱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男人分明柔软的舌|头，毫不费力地撬开自己的牙齿。被动配合地微张着嘴，为什么还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
她本能地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但那一丝抵抗，对于咆哮着决心给小动物一点教训的魔鬼来说，杯水车薪。
身上的浴|巾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微凉的空气爬上胸|前的皮肤，转眼间又被另一具火|热的躯体覆上。男人霸道地双手并用，一只向上，攀住小巧丰盈的部分用力揉|捏，另一只沿着少女弧度完美的腰|线向下，越过层层叠嶂，滑|入尚未开垦的隐|秘之地。
一丝从未有过的嘤|咛自爱染的喉咙中溢|出，她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同样滞住的，还有正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的那只手。
我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我竟然还会发出这种声音？？？
如果面前有镜子，爱染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红得仿佛熟透的小番茄。粘粘的一丝|唾|液|联结着她和男人的薄|唇，双眼对着他的眼，能在那漆黑的瞳仁里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
烫|得她发|颤的那只手，慢慢止住了动作。男人压抑着呼出一口气，爱染的睫毛这奶油的味道中轻轻颤|抖。
近乎蛮横的吻|停了下来，禅院甚尔低垂着眸子，左手手肘和两膝支在床|上，努力不让自己的重量落在少女身上。那只手所及之处，是温|热|软|嫩的存在，隐|秘地带着些微的潮气，分不清是水珠，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长久地沉默注视。
要继续吗？
......
你还，想要继续吗？
......
男人没有问，女人没有回答。男人没有起身，女人没有抗拒。
视野再次被男人的瞳孔占据时，羽毛似的吻忽然变得温暖柔和。一丝丝甜味，一丝丝陌生的气息，让这带着几分试探，又有几分情|难|自|禁的唇|齿相接，无限旖|旎。
呆呆地被动品尝着那人的气息，双手忽然脱离了大脑的指挥，沿着那人黑豹似的劲腰向上抚摸，终于孤注一掷地，抱住了他的背。
唔......爱染在那一刻呆呆地想，他的背好宽。
只是抱住他的背，这样普通的动作，甚至不包含任何暗|示的成分。就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让压住她的男人再次僵|硬起来。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面临着什么巨大的无解难题，却只能如此地，让那小小软|软的人儿，细弱的胳膊，将自己圈起。
男人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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